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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年少的路透斯还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些什么。
他只是单纯为找到了阿尔兰的物件而欣喜。
。
路透斯取出信纸后,甚至不敢打开,只是一遍一遍描摹着信纸露出来的一角,如同呵护珍宝。
“亲爱的路透斯”。那里写着这样六个字。
六个足以让他卸下所有防备,以最欣喜的姿态来接受的六个字。
算算时间,这应该是阿尔兰成为蔷薇公爵之后写的——因为所用的纸张与修曾经写信用的一模一样。那个时候他一直以为阿尔兰已经死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路透斯一悲一喜,然而想到已经永远离开的人,又是鼻头一酸。
他摩挲又摩挲,在信笺边缘已经被摩擦出毛糙刺角时,终于郑重地打开了信笺。
阿尔兰,会对他说什么呢?
。
直到他看到了漂亮的、熟悉的笔迹,墨蓝色的墨水里,甚至还有白蔷薇浅浅淡淡的花香。
他猜阿尔兰一定是是用的把白蔷薇花汁调进了墨汁里的那一种——曾经在黑暗之塔里由阿尔兰不经意地提起,最后年少的路透斯花费了诸多功夫才调成。
年轻的君主一字一句,视若珍宝地阅读着那封信笺,然而每看一段话,他的脸色就苍白了一分,直到最后完完全全的失去血色,变得就像传说中病态僵硬的血族。
。
路透斯想起来自己曾经给蔷薇家族寄去的一封信笺,那个时候正是蔷薇家族刚刚走到前台、成为旧贵族主力的时候。路透斯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情给年少的公爵兰修书一封,表示他只要忠诚于王族,自己就可以饶过他。
那个时候,兰洛兰,是站在他对立面的蔷薇公爵。
而后来的后来,他知道了,兰洛兰,就是他曾经发誓效忠的教皇。
路透斯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在那个时候给蔷薇公爵写信,按理来说自己要做的是消灭所有的旧贵族。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心底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什么。
可惜当年没有认出!
可恨当年竟下意识忽略!
那个时候他发出的信函宛如石沉大海,兰甚至没有对此作出任何的回应。恼羞成怒之下自己终于挥军攻打洛兰,发誓旧贵族一日不灭,征战一日不绝。
然而,事实呢?
路透斯的手指在颤抖,他的胳臂在颤抖,他的身体也在颤抖,就仿佛风中落叶,随时可能被一阵风给击垮——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兰曾经给过他回信,正是此刻在他手上的这一封。
只可惜,落在了不起眼的缝隙里,直到今日才被发现。
迟到了整整三年。
晚来了整整三年。
而这三年的时光,足以让很多事情,再也无法挽回。
路透斯后来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蔷薇家族年少的公爵,就是自己年幼的教皇,然而那个少年从来没有承认,从来都没有肯定——反而是掷地有声的拒绝。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教皇的身份。
路透斯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他跪倒在了地板上。冰冷的石面,就如同他冰冷的内心。
他怎么会承认呢?
那封信上熟悉的字体足以说明他的身份,尽管署名是“兰洛兰”,然而只要是稍稍熟悉他的人都可以看出字迹。
阿尔兰愿意放弃贵族的爵位。
阿尔兰愿意说服其他贵族臣服于他。
阿尔兰愿意献出蔷薇家族的财富,帮助他重建帝国。
条件是,赦免所有隶属于旧贵族的平民,宣告他们无罪,保全所有曾经站在他对立面的平民。
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也是帝国的平民。
他们也是路透斯的子民。
。
多么微不足道的要求,就算阿尔兰没有提出,他也会做——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之一。曾经的恐怖政策毕竟不能永远当做统治的正常手段,他想要得到民心、安抚平民,自然也该对他们一视同仁。
年少的蔷薇公爵甚至没有为自己提出任何的要求。
然而他永远、永远都没有收到回复——在一日日的等待之后终于心灰意冷,走上了旧贵族反抗君主的前线。
假如,就连曾经教皇的身份,都不能够打动他。那么,还有什么,能让路透斯动容呢?
路透斯早已不是那个在黑暗之塔里,会将他抱在怀里,替他摘一朵白蔷薇的单纯少年。
他是德加帝国的,新任君王。
。
路透斯曾经要求过蔷薇公爵的忠诚,路透斯曾经索取过兰洛兰的臣服,路透斯曾经很多次、很多次,将他与记忆里的银发蓝眸对上。
然而蔷薇公爵只是冰冷地嘲笑他,天真稚弱的阿尔兰,早已死在开普罗和南大陆之间的雷霆风暴之下。
却在那句话之后有未尽的意味,只可惜早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路透斯从来都没有注意到——活下来的,是蔷薇公爵兰。
当他坐在蔷薇家族的领地里,用羽毛笔蘸着墨水,写下这封信笺的时候,抱着的是怎么样的心情呢?他是不是愿意承认自己还活着,他是不是愿意承认自己就是教皇,他是不是愿意来到王都看他、与他在一起?
阿尔兰甚至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笔迹。
可是这一切,都被搞砸了。
。
“陛下?”侍女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然而路透斯却没有作答。
年轻的君主沉默的、紧紧地将那封信攥在自己的掌心里,大步向塔楼外走去。
他一路步伐不停,直接走进了教廷的主殿,在殿堂的深处、曾经格里高列的卧室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传送法阵。
在大战结束后终于修复,然而目的地里,却没有自己相见的人。
路透斯抿紧唇,径直走了进去,当他再次从法阵里走出来后,鼻端已经是挥之不去的蔷薇花香。
洛兰。
从门庭外悄无声息地走进,传送法阵直接到达的就是蔷薇家族的府邸。这个地方自从旧贵族覆灭后就被封印,路透斯没有将之赐给任何一个人,而是将它原貌保存下来。
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了?
恍恍惚惚间想到了三年前,那个时候,修刚刚死在了教廷里。自己为了削弱蔷薇家族的势力对遭受夹击的修视而不见,而等到他身死后,却意外的听到了,蔷薇家族找出来幼子席承爵位。
那个时候自己抱着彻底消灭蔷薇家族的想法进入了蔷薇家族的府邸,心里想的实际上是杀掉兰洛兰。毕竟自己对他并不熟悉,毕竟蔷薇家族的存在并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而当银发蓝眸的少年走进后,所有的念头都消失殆尽。
自己,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
穿过回廊,走过花肆,他在府邸里来回穿梭,终于找到了属于阿尔兰的房间,布置就像曾经在黑暗之塔中那样,如此的熟悉。
路透斯静静上前,在这一片熟悉的摆设里,感受少年的气息。
他曾经读过的书籍、他曾经抄写的乐谱、他曾经喝过的茶杯、他曾经用过的羽毛笔目光一处一处从这之上掠过,每一处都充满了熟悉的气息,仿佛要唤起曾经在黑暗之塔里,那些美好的、再也无法找回的记忆。
路透斯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感觉到了,在某个地方,特别强烈的气息,与阿尔兰的气息相似,却隐隐又夹杂着些别的什么。
目光从书架上仔细搜索,不多时,就找到了机关。路透斯用手扳上左手第一本书籍,书架后陡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暗门。
他径直入内,每进一步,那个气息就越来越强烈。然而他没有从中感受到一分半点的生机,就好像那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心里陡然掠过浓重的不安,眼皮跳的越发剧烈,路透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马上掉头而出,然而最后他还是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直到他终于走到了暗道的最深处——
夜光珠幽冷的光芒下,是一具小小的水晶棺。铺满了蔷薇花瓣的水晶棺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婴孩紧紧地闭着眼。
那一刹那似乎有什么轰然落地,年少的君主跪倒在了水晶棺前,他的手痉挛着想要触摸透明的水晶,然而在接触到的刹那又仿佛被电流触及,猛然缩回了自己的手指。
不到一年前,兰洛兰病重,他趁着那个机会终于攻破了洛兰的大门。
他曾经做过些什么?
刹那间似乎有万千思绪掠过脑海,刹那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到。
很多年前在蔷薇花丛里,年幼的教皇的话再次浮现在耳边——
“这个世界上,有复活术的,是吗?”
the end of act3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没有认出来不是bug
是阿尔兰没有承认? ̄ ̄〃)
前文提到过那封信的,不过我猜大家都没有注意,哇卡卡卡
2013。1。22
第69章 Act5·星际()
那样的笑声只能够让人感受到侮辱;而随光乐连挣扎也不能够。身体上巨大的差距让他完全落在下风;只能被迫的,承接着对方残忍的态度。
加西亚捏着他的肩膀;眼神沉重而压迫;犹如几欲噬人的猛兽:“你将自己的脸整成路易斯的模样;不就为了这个吗?”
他劈手撕开了他的外衣,露出其下属于少年的,白皙细腻的肌肤。那一瞬间随光乐难以控制地蹙起眉头;换来的只不过是对方更加残忍的侵略。加西亚的动作从容不迫,如果不是他眼里冰冷的意味;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在**。
黑发少年身体上衣物逐渐减少;从外衣、到长裤,直到最后的。
洛伦佐?加西亚的眼神凝固在他的脚踝上,那里,光裸修长,没有丝毫的瑕疵。半晌,加西亚冷冷地笑了:“就算你基因修正,也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