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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元愉直觉眼前这个女子那样熟悉,也那样可亲,似乎就在等待着自己一样。元愉当然不会打破这样一个忘情的美好的局面,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姑娘的纤纤玉手,嫩如柔荑,在暗红的母亲上翻飞,就像两只雪白的乳鸽,扑着翅膀,只是那声音流溢出来,满溢过来,就像一坛仙界琼酿,是那样香醇,醉了一切人,更有那歌声,让一切人简直能够瘫软下去,灵魂出窍,随着歌声,化为袅袅兮秋风,看到洞庭波兮木叶下,心灵宁静了,也远离了这个尘世,来到一个洁净的地方。
当元愉站在姑娘面前,完完全全沉醉其中时,却有一个声音响起来,道:“小人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元愉才从梦中惊醒,众人也才从梦中惊醒,一时琴声歌声都停了,一片凝滞。
大家看时,原来是“温玉楼”掌柜胡三礼,跪拜在地。众人也赶忙跪下,参拜王爷。
元愉道:“姑娘莫惊!继续弹唱吧!各位不要惊慌,继续听吧,不要坏了兴致!”
那姑娘还是不再弹唱了,抱着琴,弯腰深深一揖,道:“小女子冒昧,惊动了王爷,还望恕罪!”
元愉道:“姑娘说哪里话!这般仙乐,人间能得几回闻,今日有幸听到,实在是小王幸运,还望姑娘莫要谦虚!”
那姑娘道:“在王爷面前,小女子内心实在惊慌,不敢献丑,还望王爷海涵,小女子告退!”那姑娘抱起琴,白衣一飘,退到后房去了!
元愉手下为首的王府侍卫统领张敬道:“大胆刁民!何以如此无礼!掌柜何在?”
掌柜胡三礼还在一旁保持着跪姿,道:“禀王爷,此女子初来本店,是小人**不力,以致礼数不周,还望王爷海涵,小人这就叫她出来为王爷弹唱!”
元愉忙道:“不必了!姑娘想必有些不便,还是不要勉强为好!张敬,不得多事,我们回府便是!”
张敬一伙跟在元愉身后,跨出“温玉楼”,跨上马匹,绝尘而去。
自此以后,元愉食不甘味,整日耳边都是那飘渺的夜空中传来的婉妙的、倾诉式的、简直是无以名状的歌声:“……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元愉完完全全忘却了洛阳自己的妻子,那个粗陋的女人,纵然她是皇后的妹妹,但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喜欢不上这个皇后的妹妹。为了避开她,元愉才到徐州做刺史,一上任就拉彭城王中军府的长史过来兼任了徐州长史,事无巨细,都委任与他,自己每天纵情于山水,会友游猎,宴饮赋诗要忘掉这个女人,这强加于他的不幸。
但是,元愉现在终于彻彻底底忘却了家中还有这个一个妻子,这么一份不快,而是完完全全陶醉在那一缕歌声里了。元愉这个人纵然好文章,颇著诗赋,但是不好色,所以不喜欢身边有侍女陪着,而是喜欢自己的书童林福,还有侍卫统领张敬等几个亲信跟随。
元愉神魂颠倒,道:“林福,张敬!”
张敬赶忙从门外进来,道:“王爷!听说新茶已经下来,亲自为您采购去了,小的在!”
元愉道:“张敬!我先给你说个事!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你可能不懂!”
张敬道:“王爷,小人虽然驽钝,但还是愿意为王爷分忧!”
元愉道:“我心里老是不安宁!你看是怎么了?”
张敬道:“王爷,您一定是记挂着什么?不然何以至此!”
元愉道:“确实如此!但是,这个事情现在细细想来,还是挺烦人的!现在……唉,还是不说了,你下去吧!”
张敬道:“王爷,您……好,小的告退!”
张敬退出来,心里道:“这王爷自从前天打猎回来,一直郁郁寡欢,肯定是心里放不下温玉楼那个唱歌的女子!唉,风尘女子,有辱有辱皇家威严!终究不可造次!”
张敬闲来无事,就到刺史府各个岗哨巡查一遍,在大门处碰见了买茶叶回来的林福,道:“林福,王爷最近郁郁寡欢,你觉察到了没有?”
林福道:“我这也不正在想办法吗?这茶叶,可是宝贝,十两银子一斤的碧云山毛尖,整个一座山,一年也就产不多几斤!这回,王爷一定喜欢!”
张敬道:“林福,我看你这是白费心机,最近两天,王爷饭也不怎么吃了,难道还顾得喝茶,连最要好的文友宋世景老爷都托词不见了,还会理会你的一斤茶叶吗?”
林福道:“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正在坐立不安嘛。其实,王爷是什么心病,你我心里都清楚,可是王妃是皇后亲妹妹,这纳妾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不可造次,何况这一回情况更加特殊,那女子是个风尘女子!这事情不好办!”
张敬道:“你林福其实是有办法的!你这个人,一向就喜欢装糊涂,当老好人,好事坏事都不参与!这样虽然保住了自己,大错小错都没有你,但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好好的王爷饿着慢慢消瘦下去呀!这个事情你得想个办法!”
林福道:“张敬老弟,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号人,其实我心里还是蛮着急的,毕竟我从小跟着王爷,伺候他这么多年了,感情深着呢!我心里着急呀,办法也想了,但是,我这么一个窝囊的人,连个穿房越脊本事都没有,这个办法就不能实行了,我也找不到一个可信的人来合作!”
张敬道:“林福大哥,你说这话就是看不起我张敬了,我张敬跟随王爷也已经多年了,虽然王爷没有发生过多么大的安全问题,以致于我不能为王爷肝脑涂地,但是,我一直都准备着这么做!我受了王爷这么多恩惠,而且也佩服王爷的为人,我这一辈死心塌地都是王爷的人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林福一听,道:“好!兄弟,凭你这话,我就相信你,我们两个击掌为盟,就实施我这个计划吧!其实也很简单,击过掌,发过誓,我就说个你!”
张敬于是就和林福击掌盟誓。
林福告诉张敬:“……如此这般’”,声音嗡嗡嘤嘤,响了半天,就计议定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故事开始()
夜间,元愉在刺史府花园的湖心亭,一个人坐着,闷闷地喝着一壶酒,一群侍卫都远远地看着,林福提着一壶酒前来,道:“王爷,您的酒凉了,这是温酒!”
元愉道:“你去睡吧!我一个人静一会儿,这里吹吹风,也好!”
元愉其实一直在侧耳倾听,等待着那琴声歌声再一次传来,像携着花香的晚春的微风一般,慢慢拂过他的心,给他苦苦思恋的心带来一丝慰藉。
但是,这歌声这几天以来似乎再也没有响起过。元愉道:“林福,你能听见什么声音吗?”
林福道:“王爷,这里听不到!”
元愉道:“这里恐怕太远了一点!”元愉甚至顺着林福的话说出这句话,完完全全表露了自己的心迹,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坐着。
这个时候,张敬却不在这个大院里,张敬已经按着林福的吩咐,穿好了夜行衣,走着自己当年在江湖上走的那一条路线,影子一般,幽灵一般。在徐州城的瓦房上穿梭,像一只猫一般轻捷。当年的张敬,是出了名的蝙蝠神盗,后来在洛阳作案,被年轻的元愉撞见,元愉作为拓跋氏的后代,自然手上功夫不错,而且拓跋氏皇族都精于暗器,但是元愉信佛,知道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就运用最高明道手段,把一张纸条附在了张敬的身上,张敬没有发现。作案成功,张敬回到住处,脱下夜行衣,准备把偷来的珠宝换成零碎银两,周济危困人家时,发现夜行衣上竟然附着一张字条,写道:“盗富济贫,虽是善心,终属小道,还望大侠三思!”
元愉后来打听到,那就是京兆王元愉的府上,于是,张敬决定洗手不干,前去投奔了元愉。
张敬对元愉说了这件事,元愉立即重用了张敬,破格提拔为侍卫统领,道:“日后若是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定要张敬好好表现,成就男子汉一番大事!”
张敬自此便死心塌地跟着元愉。
现在,元愉有了这样一块心病,张敬也早知道皇上赐婚的事情,知道这强加的婚姻导致了元愉感情上的悲剧,想到人生在世能几时,王爷若是一辈子苦闷下去,终究也不是个事,何不如好好促成这一段姻缘,以后的事以后再想,王爷的犹豫是王爷的忧郁,自己现在不能犹豫。
张敬的身影忽悠一闪,出现在温玉楼的后院,凝神听,到处又是一片莺啼燕语,浮浪的声音,倒听不见那日让人心魂为之所迷的琴声和歌声!
张敬知道自己的面孔那日已经被掌柜的认出来了,不能露面给他,只能来暗的。张敬巡视一周,摸准了老板应该住在后院清净处,因为毕竟是青楼,前面生意不算冷清,总有些声音在夜晚格外撩人,会睡不安稳。老板已经半老,已经无福消受女色,在这深更半夜时候,估计已经在后面歇息了。
张敬于是使个手法,神不知鬼不觉已经在老板窗前了,把冰凉的刀背架在老板的脖子上,老板吭哧一声,惊醒来,正要喊叫。
张敬道:“不要叫,否则在也就叫不出来了!”
那掌柜还有其夫人,听见这冰霜一般的话语,抖抖索索,但是不敢出声,小声道:“壮……士!小人……哪哪哪里……得罪了!还……望明明明示!”
张敬道:“楼上弹唱的女子是舍妹,现在哪里?”
掌柜抖抖索索道:“不不不……会吧?壮士!……她不过是……是江南过来的,不是……您您的口音!”
张敬道:“好!她为何在你这里?如何得来?你要实说,有半句假话,我就割了你狗头扔给院子里的狗!”
掌柜道:“壮士!因为她得罪了王爷,被赶出了,现在具体去了哪里,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