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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钧拄着拐棍走到陆钏的身前,不动声色的研磨,可是他研着研着墨,心思便飞到了一旁。。。。。。有这么一个能挣钱的娘子,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前些日子到南城县后他到是隐约知道,陆修远名下似乎是有赌坊的,难道是赌坊欠债?若是没欠,她怎么需要这么多银子?
若是欠了,她到底欠了多少?
真是让人头疼,苏钧剑眉微蹙,神情有些纠结。他拄着拐杖歪着头忽然间想到,难道是自己的腿疾根本就没有希望治好?所以她要攒足银钱,好为了日后生存?
似乎……这样最能说的通!
“。。。。。。”
这个可怕的想法让苏钧手中的动作一顿,脸色霎时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他双眸认真的注视着陆钏写字的样子,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真得是这样吗?因为他的腿疾,所以娘子拼命‘敛财’?
墨水被他磨的‘咯吱咯吱’响。
“丞相大人的身体尚可,只是有些虚弱。。。。。。”陆钏号完脉道。
樊丞相立即道:“可是。。。肾虚?”
陆钏笑着摇摇头:“虽有人云十人九虚,但是此乃误传皆不可信。真正肾虚的人还是少数。大人此症,多为精神不畅所致。。。。。。”。
第138章,不举药方()
苏钧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胡乱猜测中无法自拔……原来,他的腿疾真得好不了了?陆钏并不是骗他?而是真得……?
“大人的病症该是精神不畅所致,敢问大人近年来可有精神烦乱之证?”陆钏说到此处,不由得停下,侧头看了看苏钧,见他面色忧愁,略带薄茧的双手似乎同那砚台结了仇般,狠狠的磨着。陆钏便噗的笑道:“侯爷,不用磨墨啦。”
苏钧低头俯视她一眼:“。。。。。。”
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手中的动作一顿,神色黯然的看了看砚台中的墨水,最终无声的放下了手中的墨锭。
奇怪,他怎么了?
陆钏心里疑惑,但是当下还是丞相的病要紧,便收回视线,看着丞相道:“丞相大人可是有什么心病?”
心病?
丞相还未开口,苏钧在一旁心道,樊丞相有没有心病他不知,他只知自己此刻是真得有了心病。。。。。。
樊丞相听见陆钏如此问话,神情顿时萎靡,他似乎在回忆什么,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神情有些痛苦。但是很快,樊丞相面部神情一松,微微一笑,只道:“樊某却是因一些事精神烦乱。只是事情过去许久了,不提也罢。”
陆钏道:“无妨,只是大人自己要记得看开些。”对于樊丞相来讲,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多说无益。
望闻问切完毕,陆钏便提笔,仔细的斟酌着写下药方。
樊丞相伸头看了看,就见纸张上写着柴胡二字。陆钏的字迹谈不上多好,却是规规整整,俊秀不已。
陆钏凝着眉做思索状似,她抬头看了看丞相微微红润的面色,便在柴胡后面提笔写上‘十二钱’,丞相有心结,柴胡正好可以解肝疏气散火。。。
陆钏写写停停,停停写写,时而沉思,时而看着樊丞相,一来二去竟用了约一柱香的时间。
等到写了最后一个字时,陆钏便凝眉想了许久。
这是写完了么?樊丞相起身看了看药方,在一旁低声念道:“柴胡十二钱,黄岑十钱,半夏十钱,党参十钱,桂枝十钱,茯苓十五钱,大黄三钱,龙骨三十钱,甘草六钱。。。。。。”
樊丞相念着,陆钏也跟着看着面前的药方,沉思许久终于又动笔了,后面写了两个字,“牡蛎”,最后大笔一挥,在牡蛎后面写了三个字:“三十钱!”
“牡、牡蛎三十钱?”
这是要吃海鲜煲么?
樊丞相面色惊讶,随后一头雾水,神情诧异的看向陆钏,道:“这牡蛎怎么还能入药呢?这可是水产,腥咸的很。。。。。。”
这种东西同草药一起煎服,光想一想就知道味道有多怪!
樊丞相道:“神医啊这。。。这还能喝么?本相之前看过大夫,大夫都说吃草药要忌腥。。。是不是这个理?”
“要不……您就别吃了,继续喝他们给开的药去。这可是母亲留下来的药方子。。。。。。金贵的很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全的!”陆钏作势就要把方子撕了。樊丞相一听方子是出自她母亲之手,眼前一亮,当即道:“哎。。。别!那就试一试!”
陆钏抬眼看了看他,继续道:“好,大枣五个,生姜三片,七付水煎服。你去药香阁领药吧。”其实,这哪里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她母亲是精通人体的脏腑和脉络不假,可是草药方面陆钏终究是略胜一筹的。但是此事师出无名,必须得冠名在母亲身上。
樊丞相内心高兴又纠结的捧着药方子,高兴的是这方子是裴姜的,纠结的是万一陆钏一个记性不好,把药方子记错了可怎么办?陆钏还不等他开口便道:“丞相大人先吃着这三天,等有了效果再来送钱不迟!”
先治病再掏钱?这可是世间少有。樊士高本来还七上八下的心情,一下子有了着落,看这样子,她应该是很有把握才对,于是樊丞相兴致勃勃的点了点头,立刻怀揣着药方子去药香阁抓药了。
另一边,坤宁宫中。
贵妃榻上,张太后侧着身子,面前的金蟾吐瑞鎏金大鼎中放着刚从冰窖内取出的冰块,外面烈日当空,炎热不已,太后的寝殿却透心冰爽。又有身边的云瑶姑姑正在给她捏腿揉肩,张太后惬意的眯着眼睛小憩起来。
自从紫鹃死了以后她也没有再安排新的宫女近身,于是所有的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了云瑶姑姑来办。
就在这一片惬意和安静中,李公公轻轻的走了过来,附在太后娘娘身边道:“启禀太后娘娘,暗卫头领刘乔求见。”
太后躺在贵妃榻上眼皮子没动,李公公跟云瑶姑姑对视了一眼,云瑶姑姑便放慢了手中的动作,轻轻唤道:“太后娘娘?”
这次太后终于动了,李公公松了一口气,便见太后娘娘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道:“什么事?”
“启禀太后娘娘,门外的刘乔求见。”
张太后沉吟了片刻神情慵懒道:“。。。宣。。。你们都退下吧!”
云瑶姑姑福身:“是!”同李公公一起退到了门外。
门轻轻的推开来,刘乔带着十几个侍卫进来了。
刘乔身材瘦高,脸部瘦削,一袭黑色的夜行衣穿在身上,双目略带红血丝,声音沉稳略带沙哑,道:“启禀太后娘娘,属下失职,昨日铁匠铺子被人守卫的水泄不通,实在。。。实在是无法近身。等到今日午时,却依旧是。。。。。。”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十几个人跟在他身后一同跪下了。
张太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眸,视线穿过越过面前散发着丝丝冷气的冰鼎,直直的审视着领头的刘乔。
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怒意,压低声音呵斥道:“怎么就无法近身了?不过是一个铁匠铺子,哪怕是用火烧也能烧死!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当么?还要哀家来给你们出主意?”
“属下知罪!”刘乔道。
“今晚再去!一定要办妥否则——你就别来见哀家了,自去刑部领罚。”张太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刘乔面色一白,当即应了一声是便退下了。
第139章,支架好了()
夜幕渐渐的黑了下来,闷热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浩瀚无边。星空下的长安街灯笼盏盏亮起街道上商贩往来不息。
就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尽头,同往常一样,一家铁匠铺子里发出铿铿锵锵的敲打声。
几个黑衣人从各个角度审视着这个铁匠铺子,这些黑衣人身后背着弓箭,胸前手握佩剑隐藏在暗处,另一批黑衣人手中手握佩刀隐藏在铁匠铺子左右。
七月的风微微吹过,铁匠铺里的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外面的危险,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
“放箭!”
不知是谁发号施令,夜幕中一排排涂了猛火油的箭雨向着铁匠铺子而去,远远的,人们只看到了长安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突然冒起了冲天大火。两方人马迅速战成一团。
“快去救人!”
话音落下,离着大门最近的一个黑影猛地冲入火光之中,片刻后身形又退了出来,身形踉踉跄跄道:“大哥。。。人、人没找到!”
“滚!”领头的劈手砍倒一人,上前狠狠一脚,将说话的男子踹出了包围圈,恶狠狠的道:“都特么赶紧给老子救人!”
话闭身后的持刀黑衣人汹涌而入……
刘乔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矫健的身形一跃,劈刀挡在了火势月假猛烈的门前,沉声喝道:“弟兄们,撑住了!今儿个只要人死,每人黄金万两!”
“杀!”
火光中刀剑乒乒乓乓的刺耳声音撞击在一起,不断地有人想要冲过火光,却都被刘乔的人誓死格挡了回来。
双方全都拼了死命,却势均力敌。
火势噼噼啪啪将整个铁匠铺子围绕起来,房间里顿时响起惨烈的呼号声。。。。。。
刘乔勾了勾嘴角:“兄弟们——撤!”几个跳跃间,人隐藏在了黑暗中。
“快救火!快救火!”有人呼号道,屋子内的大梁已经崩塌,半个时辰后,铁匠铺里抬出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江绍清的书房里立着一个身形狼狈身穿黑衣的男子,表情似乎是快要哭了一般,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感激涕零的看着江绍清叩首道:“小人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咳咳。。。你、是该谢江某人。。。但是江某人。。。也要感谢你、咳咳。。。和陆神医才是。”江绍清神情倦怠的靠在贵妃榻上,取出裴邱卢今日送的新药,含在舌下方,虚弱的道:“没有神医提醒,你昨日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男子神情微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意,又不得不转向陆钏的方向,叩了叩首。
陆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