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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君没让她说话,再问林纾予一句,“你娶了云朵,还质问我娶谁做王妃,不觉得过分?”
林纾予不屑,“她背叛我,我为何不能娶了云朵?”
“背叛……”路陆不晓得他这话从何说起。若不是云朵要拜三生石,他们早成了夫妻,何来背叛之说?
阎君嗤笑,“我怎么觉得,是你们背叛路陆呢?你美人在怀,她还单着。怎么瞧,都是你背叛她吧。”
林纾予将信将疑,若有所思地瞥向路陆。她那惶恐无辜的小眼神儿,怎么瞧,都瞧不出背叛的嫌疑。
“你想娶她做王妃?”林纾予觑着阎君的眼眸里,隐隐有几分嫉妒。
“我想娶她,她还没答应嫁我。怎么,我认识她不到两天,她不可能为我背叛你吧?”阎君痞痞地给林纾予补刀。
路陆终于懂了,阎君是在帮她拆阵,故意拿话激将林纾予。他现在神志不清,被云朵迷了心智。她赶紧的,再补一刀,“就是,就是,你背叛我在先。”
林纾予闷闷地在半空中晃了晃。他失落而慌乱的眼神,压得路陆心脏骤停。“是我,是我背叛了她……他杀了我不解恨,非要剥皮抽筋?”他哀怨的眼神望向了路陆。
路陆小心肝儿一颤,整个人都在阎君胳膊下颤抖起来,蓦地两行眼泪落下,血色里尽是林纾予哀怨的眼神。
阎君紧了紧环在她肩上的胳膊,见她回神望他,他才冷冷地痞笑,“扒皮抽筋算什么?依我,我打到你不举才对。”
“……”路陆在他两的唇枪舌战中清醒了几分。
“是吗?”林纾予望着路陆质问阎君,妒火中烧,他现在没几分清醒神志。“你想帮她报复?放马过来!”
路陆拽着阎君腰间玉带,使劲给他递眼神,求他不要出手。他是鬼主阎君,林纾予哪是他的对手?
阎君启开路陆拽着他玉带的手,将她护在身后,祭出长剑握在手里。林纾予捏诀念咒,大小如雨的金色符文从天而降。那符文是无量岛绝学,枉渡决,诛仙,除魔,杀鬼主,不容小觑。
符咒如剑,直击阎君。阎君避着符咒,提剑直刺林纾予面门。
林纾予不懂剑术,躲开剑锋,退到船尾,继续念咒。阎君挡开漫天符文,追着林纾予不放。他要防备着有人偷袭路陆,不敢追得太远,就近几艘船上绕绕又回来。
林纾予修为不深,书生气太重,五十招外与阎君打成平手。
阎君出招并不狠辣,想必是让着他的。林纾予招招致命,连偷袭都用上了,再打下去,阎君怕是要打翻脸了。路陆想将他俩扯开,始终爱莫能助,只能瞧着他们从船上打到天上,从天上打到海面。一道白光和一道红光在空中纠缠着,忽上忽下地在金色符文中穿梭着,惹的半空中霹雳鬼火乱窜。海浪颠着船,路陆站不稳,单手抱住桅杆,紧张兮兮地瞧着他们厮杀。
这时候,谁受伤都是她的灾难……
阎君受伤,她将失去庇护,独自面对云朵和林纾予。林纾予失利,阎君绝不会轻饶了他。桃林之后,他就是她的梦魇……
路陆强压着心跳观战,一心指望阎君手下留情。
远处的黑暗里,隐约飘来一串悦耳的铜铃。听那铃声,路陆飘飘然,两眼迷离。
“云朵!”林纾予朝黑暗里一声怒喝,闪到路陆跟前,掐了个手决,摁在她额上。一串小小的金色符文,没入路陆眉心。
路陆如从梦中惊醒,猛然吸口凉气,眼前豁然清明。林纾予近在咫尺的脸,严肃,又愤懑。他身后,阎君的长剑直刺背心。路陆心中一惊,伸手推他,扑了个空。她眼前严肃愤懑的脸,消失不见。
白色、红色的光影,又在半空中纠缠闪躲,时而现个身形,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哐哧一声,甲板塌了。路陆脚下一空,跟着甲板落了下去。
“陆陆!”林纾予近乎狂暴的嘶吼,俯身冲到路陆坠落的地方。可惜为时已晚,他连片衣角都没捞着。他追着路陆跳下船舱,下面除了半透明的鬼影,啥都没有。那些鬼影见他,嗖的窜到角落里瑟缩起来。
他咬牙拎了个鬼影起来质问,“她在哪里?”
鬼影摇头。
他再拎一个,依然摇头。
所有鬼影都被他问过一遍,他几乎血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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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愿你来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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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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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剖腹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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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人生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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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她夫君不介意()
阎君摸了摸鬼面鼻子,不晓得如何应对她的人生果。良久,他憋了两句话出来,“发芽到是不会,应该会长大吧……长大了,长大了他可以去完成云朵的心愿。”
听说能完成云朵的心愿,路陆就开始期待了,期待她的人生果快点儿长大,不管云朵有什么心愿她都十分期待。她还问阎君,要不要给他施肥浇水啥的。阎君扶额兴叹,沉思如何圆这弥天大谎,最后只得骗她,“你养好自己就行。他靠灵气养的,不用管他,他自己会长。”
“大家都在偏殿等你。纳川伤势很重,有什么事情赶紧吩咐了,早些让他回去养伤。”阎君不敢再跟她大论人参果,词穷,怕圆不了谎。
趁着路陆梳妆的空档,阎君赶紧遛进偏殿戏说人生果,千叮咛万嘱咐要大家统一口径,别说出了破绽。沛纳川早下过命令,不准让路陆知道剖腹置胎的鬼术,就差她的人生果大论了。
“人参果?!”段花容拍大腿狂笑,快笑疯了,“这姑娘是大智若愚,还是不谙世事,人生果都说出来了……”
沛纳川也笑了,颔首一笑扯着腹部伤痛,皱眉捂了一下。他身旁笑得神魂颠倒的沛灵犀,见她伤痛赶紧蹲下替他捂着,笑意未过,还略带关切地问他,“不要紧吧?要不,你先回府歇着。”
路陆进门正好撞上这一幕,“纳,纳川……”她目光凝滞在沛灵犀捂在沛纳川腹部的手上,一张小脸儿血色尽失,出口的称谓都突然改了,“沛卿……我瞧你伤势很重,先回府养伤吧。这里没什么大事,你在这里耗着,我不放心。”她在门洞的阳光里摇摇欲坠地晃着,那无助又单薄的身影,与她人生果的玩笑大相径庭。
她腹上的伤早上了药膏,好得只剩点儿淡红的痕迹了,至于单薄成这样?
沛纳川余光扫过沛灵犀捂在他腹上的手,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行君臣礼,“谢君上体恤!微臣告退!”
沛灵犀扶着沛纳川从路陆身旁过去,路陆险些被她走路的劲风带倒,稳住身形,再不敢回头瞧她。
笑完人生果的段花容,抬头瞧见他俩这君君臣臣的大礼,又是一声嗤笑,“哟,你俩没睡醒呢,还是睡过了?外人一个没有,君臣大礼做给谁看呢?”
背影还在门外的沛纳川听见这话,心头暗笑,没去搭理,径直出宫回了长啸府。
沛灵犀一双白眼儿,默默为弟弟不值,一箩筐宠溺养了头白眼儿狼。伤成这样了,还受他君臣大礼?在奚若跟前,沛纳川也没这般恭敬过。
路陆进偏殿,无非是些体恤下属的言语,让段花容去安排战后犒赏、慰问等事,没有其他。
阎君担心路陆的人生果异样,留在白鹭浦小住了半月。路朗也被留了下来,名义上是协助白鹭浦修复梧桐关防御工事,其实是为了照顾妹妹。阎君想跟他学学怎么做哥哥,他在冥界做了几千年的神,从未尝过人情的滋味。
路陆手腕上的骨伤,用了续骨膏,照样忍痛十二个时辰。这回没人跟她说骨头会长歪了……
露华宫堆了无数公文折子,路陆忙得不可开交,稍有闲暇路朗就督促她修行悟道。
佛,道,灵,鬼,巫,路陆拜鬼姜为师,即修了他教的灵术,又修了瑶家的巫术,鬼姜假死守陵,她也没再精进过修为、道法。香雪令和菩提杀都是绝杀之术,她平时护身的法术太少,路朗只能从头教她画符、掐决。
路陆是非人非鬼非灵的出生,路朗用不计较教她修灵术,还是鬼术,所有道法在她身上都能相容并存。香雪令是灵术,蝠符耳和菩提杀是鬼道佛法,她能兼容二者,其他也不在话下。
路陆悟性虽好,终归修为太浅,招式都会,功夫不到位。练了十日,除了符蝠耳和两计必杀之术,其余招式都只够抓麻雀。
这十日,公文折子全堆在露华宫里,沛纳川闲得只剩养伤。路陆十日不去找他,惹火了沛灵犀。她弟弟养着伤,每日忘不了要操心的都是那头小白眼儿狼,她还不来见他,她怎的不气?
沛灵犀冲到露华宫宫外,被侍卫拦着,又是一句公告,“非召不得入宫。”
第二次了,又栽在弟弟手里。
她一跺脚愤然而去,回沛府谁也不见。
这几日,沛纳川每晚都住露华宫。这事儿,只有路陆不晓得。她回来以后,再没梦魇过,清晨嗅到点儿烟草味儿,她也习惯了,总以为是她哥哥来瞧过她了。被窝里头暖暖的,不见人,她也不多心。
路姑娘,心够大!
剖腹置胎的事情,徐默知道了。晚上,他去长啸府送烟,问沛纳川如何处置。
沛纳川不语。
“这几日,你倒是可以用灵术将鬼气掩住,骗她是人参果,可终究那孩子要长大的,两三年之后显怀,你要如何骗她?”
沛纳川不语。
“就算露华宫养得起那个孩子,你也不想堵住悠悠众口。可那毕竟是个鬼胎,生一回,够死一回了。你真舍得她去受那辛苦?”
“你打算怎样?”
“将鬼胎取走,她痛一时,总比痛一世的好。”
“你知道绝情草的事情?”
“……”徐默知道绝情草的事情。这种小事,蛮他并不容易。
“没有这个鬼胎,她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