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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曾经为千味坊卖过一次,鬼姜去找过一次,听说运走了,没找着。
轻风吹开芙蓉面,愁云散作袅娜烟。
得了车钥匙的路陆,得了珍宝似的蹦起来挂在沛纳川脖颈上,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我去车上等你。”她转身颠颠的跑出院子去了,朱砂墨洒甩了沛纳川一身,只见他脸上浅笑掠过。
目送路陆出了院门,沛纳川低声问道,“谁惹她了?”进院子就瞧见她闷闷地蹲在地上画符,准没什么好事。彦敏行将隔壁强占公地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唇边微不可查地漾起一抹笑意,转眼间又没了,阴冷的沉闷像来自地狱。这点儿小事,还不值得沛大人发火,他只淡淡句,“我家路陆风度,没输了他。”
彦敏行拱手请命,“要不要去阎君那里记上一笔?”
沛纳川略略颔首,允了。
隔壁泼男早惹恼了彦敏行。摄政大臣宠妻,他顺便邀功,请命去了幽冥司。
耍泼本就是口业,去了幽冥司要受罚的,他还冲撞狐君,去幽冥司记上一笔,还能指望往生为人?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安生了,除非有大功于世,能功过相抵。
沛纳川出小院,见一男子裹着西洋的呢子大衣,站在车外跟路陆聊天,远远的就立住了。
路陆余光瞥见沛纳川的身影,跟那男子笑言。
“我先生来了,我们去莫家院子吃湘菜,你去不?
“不了。等千味坊修好了我再来。”
“好。我们等你。”
“有事去季家老宅找我,我先走了。”
沛纳川上车,没说话,满脸写着: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路陆略带埋怨地调笑。
不受妇道,从路陆那天天喊民主、民权的嘴里说出来,简直是不忍直视的装怪。沛纳川原本乌漆嘛黑的脸,顿时掠过点浅笑。他假意瞪路陆一眼,沉声问她,“跟谁聊天?”
路陆正经地拿了合约书出来,递给沛纳川,“季航,季远的弟弟。他想接手季远在千味坊的股份,从东洋回来跟我搭伙儿。我也想让他来,多少有个念想。准吗?”
沛纳川板正脸,翻着合约,调笑道,“我敢不准吗?”
路陆又是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他笑了。
“我有件礼物送你。”沛纳川折了合约书搁在一旁,从袖子里摸出卷红纸递给路陆。
那卷红纸,两张,那时的结婚证。
路陆心中一阵悸动,险些落了眼泪下来。她崇尚新学,事事讲究合法,沛纳川这两张红纸给她,在尘世他们就是合法夫妻了。鬼姜也给过她这样的两张红纸,只可惜没换得她在尘世的归属。
路陆瞧那两张红纸瞧了许久,沛纳川戏谑地问她,“没以前那名字好看?”
路陆飘飘然,还凝神瞧着那红纸,“好像做了场春秋大梦……”
沛纳川凑近她身旁,顺着她的眸光瞧那红纸问她,“梦里有我吗?”
路陆侧身攀上沛纳川脖颈,吻他,“人是你的,梦也是你的……”他眸中激起一丝涟漪,低头加深了那个吻。
他愿意就这样,宠着她尘世的眷念。
年末,千味坊完工,开业。
季航做了千味坊的二老板,留着他哥哥的念想。路陆不住千味坊了,日常的事务全交了季远打理,千味坊虽然挂在她名下,其实是季航在做老板。季远不在尘世,季航接手千味坊,还要管理自己刚迁回蓉城的料理店,几乎常年无休。路陆担心季母孤苦,几次上门拜访,软磨硬泡地将她挪到了小院来住。
季母以前就想把路陆当儿媳妇,可惜路陆跟季远做了对好基友。现在,季母神志不怎么清醒,更是里里外外的喊路陆儿媳妇,惹得沛纳川一脸锅烟灰。路陆笑他小媳妇儿性子,他常常回她一句,“被自家夫人取笑有甚丢脸的?”回家就去床上收拾路陆。路陆哪天午后才进院子,准是前一晚上被收拾得够呛。季航没他哥哥痞气,也不会放过机会调侃路陆,虽然一两句见好就收,路陆也是大为恼火。
路陆脸皮薄,又招架不住沛纳川折腾,硬拉着沛纳川了拜季母做干娘,这样季母的儿媳妇就喊得顺理成章了。季母见不到季远,多沛纳川这么个干儿子,算是多了个念想。沛纳川简直佩服了路陆的古灵精怪,这种点子她都能想得出来。不过,他乐意!
他乐意宠着她的坏……
腊八节,千味坊提前打烊。沛纳川和路陆,带着英珞、甜夏在千味坊过节。
正吃着腊八饭,隔壁院子摔碗摔盆,打骂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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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打老婆?()
隔壁占了公地以后,还想多占一尺地盘,路陆不同意,又被凶了一顿。隔壁报复路陆,贴着千味坊院墙修了排比院墙还高茶郎,茶郎的檐水翻过院墙滴到千味坊院子里头。那茶廊,被彦敏行施法拆了,隔壁男主来院子里大骂了一通。自那以后,千味坊的人都快恨死隔壁那泼男了。
隔壁那动静,听起来像是打老婆。千味坊的厨子、伙计们,吃着饭脸上都挂着坏坏的笑,恨不得过去扇两把阴风。季航怕他们生事,吃完饭就喊他们散了。等伙计们都散了,季航才做了祭祀,请客人入席吃饭。
祭祀、请客都在堂屋。神龛下摆一供案祭祀,上供品香蜡,鬼魂会从房顶落下来,按牌位入座享受祭祀。客人围着堂屋正中的八仙桌入席而坐,这种祭祀旨在同庆佳节,意喻团圆美好。
千味坊的神龛下,就供了两个牌位:季远,巫马梓涵。路陆见他们落座受供,相视对了个眼神,不敢说话,怕吓着季航和季母。
“隔壁什么情况?”季远喝了口粥,问道。
“打老婆。”英珞嘴里嚼着菜,跟季远搭上了话。
季航定睛瞧着英珞,英珞一心吃饭,直接无视掉他的眼神。路陆吓了一跳,生怕他说自己在跟鬼魂说话。季航一直在东洋念书,学的都是无神论。要让他知道屋里有鬼,哪怕是自家亲哥哥,他可能都没法儿接受。祭祀那玩意儿,对他而言不过是装样子走过场,寥寄思亲之情罢了。真请个鬼魂出来,还是要命的……
“打老婆?去瞧瞧吧,别出人命了。”季远生前就是个路见不平的性子,做鬼也不忘了豪情一把,话还没完就放了碗筷飘到隔壁去了。
英珞和甜夏没有见过季远和巫马梓涵,牌位上名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不用猜也知道他俩是谁。加上季远跟季航那张像了八九分的脸,他们更确定飘到隔壁去那鬼魂,是季航已故的哥哥季远。
“喂,你干嘛去?”英珞放下碗筷,追着季远出去了,直接忽略掉季航神经兮兮的眼神。
“十四!”沛纳川喊住了英珞。
“那个是季远吧?”英珞指着季远飘走的方向,火了。“隔壁泼男欺负我们家陆陆,他还跑去劝架?”
“坐下吃饭。”沛纳川冷脸喝道。
“季远,季远回来了?”季母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路陆。
路陆扶着额头,将脸埋在手里,不敢答话。
“娘,季远去东洋了,好几年才回来呢……”季航哄着他娘亲。
“儿媳妇啊,季远明明回来了的。我是他母亲,你怎么可以不让我见他?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季母生气了,鼻子里哼的一声,摔筷子不吃饭了。
英珞愣愣的不知所措,他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路陆握着季母的手,勉为其难地向她笑笑,“你现在好好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见季远。你不好好吃饭,他会不高兴的。”
季母不高兴,撅起嘴指季远飘出去的方向,嘟哝道,“我看到他从那里出去的,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还要我等,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要见他。”
她能看到季远?路陆惊得一身冷汗。
季航听到母亲的荒唐话,将周围的人一个个瞧了一遍,心头大震。每个人的表情都跟演戏似的,他能看不出来?
季母将路陆上下打量一遍,目光在她小腹上停留了一阵,拍着她的手背温和道,“儿媳妇啊,你怀着孩子,就不想你夫君吗?人都回来了,你还把他往外赶,这就不对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孩子他爹。两口子吵架,哪有隔夜仇?还有啊,孕妇是不能生气的。”
巫马梓涵坐在供案前,捂着嘴憋笑,憋得魂儿都一抽一抽的。
桌上很轻的啪的一声,沛纳川搁了筷子,他乌漆嘛黑的脸上凝了冰霜,四座哑然。平日里季母说话颠三倒四他在乎,她能看到鬼魂,能看到路陆身上的鬼胎,这让他十分警戒。英珞和甜夏也凝神瞧向了季母,生怕她将路陆的阴阳胎说出来。季航也莫名地恐慌,总感觉有事,或许沛纳川又醋了……
季母越过路陆,拉着沛纳川的手,好言劝他,“季远啊,你怎么那么凶啊?你不可以这么凶媳妇的!你敢凶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你爸跪过的搓衣板儿,我给你备着呢……”
“干娘,你还有搓衣板儿啊?你回去找找,明日带来给我用用。”路陆感觉事情不对,借机圆场,扶起季母就往外走。她给季航使眼色,让他送母亲回老宅,“季航,干妈的搓衣板儿在老宅收着。你陪她回去找找。明日帮我带来,省得我天天被欺负。”
此时,季航已经是一身冷汗,头发都濡湿了贴在额头上,好像他真的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地起身去扶母亲。
路陆悄悄嘱咐他两句,“你们现在回老宅,把院门关了,天亮之前别出来。纳川去你家做客的时候,在你家院墙上画过辟邪符,不出门就不会有事。如果有事,你将这符纸烧了,他会知道的。”她塞了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纸在季航手上。那是沛纳川教她画的召灵符,她没事儿就当他面画了烧了。她说她想他,要多烧些召灵符让他知道,惹得沛纳川深藏炙热的眼眸里掠过几许笑意。今日没事又画了几张,剩下一张没烧的,给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