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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清抬头瞧了苏锦春一眼,因着她对苏锦春始终不放心,所以一直派人暗中打探苏锦春的动向,得知苏锦春已经和柳弘文订了婚,便放下心来。想到如今她与自己也没有什么争夺男人的纠纷了,自己又冤枉过她,便道:“思雁,不得无礼,来者是客,上茶。”
思雁不情不愿的去屋里端茶,陆婉清放下丝帕,请二人坐了下来。陆婉清心道,这两人面色沉重,只怕是有要事要跟自己说,自己与她们再无纠葛,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苏锦春坐下后,心想直接挑明,只怕婉清一时接受不了。于是,苏锦春只得装出一副笑脸,淡淡笑道:“婉清,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想到初来王府时,还是你殷勤招待的,今日有空,便来看看你。”
陆婉清不知苏锦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口应道:“你我姐妹一场,说这些做什么,反倒是我,中间对你有些误会,过去的事也就罢了。最近听说你订婚了,我也就放心了。”
思雁端茶出来,轻轻的在陆婉清面前放下一杯,然后将剩下的两杯重重往石桌上一搁,爱搭不理地说:“两位姑娘请喝茶。”
苏锦春心里有些不爽,什么态度?我好心好意跑过来,想要告诉你家主子,她前面就是个火坑,我甚至还想着怎么帮你家主子绕过这个火坑,你一个奴婢,居然还给我摆冷脸!
由于心中有气,苏锦春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道:“婉清,过去的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告诉你,王爷他,他有断袖之癖。”
“什么?”正在喝茶的陆婉清闻言一震,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思雁连忙帮着陆婉清顺了顺气,大声道:“你别胡说,我家王爷不是那种人。”
苏锦春瞟了思雁一眼,冷哼一声,方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家王爷?实话告诉你,你家王爷断不断袖,与我可没什么干系,横竖不是我嫁他。只是可怜了你家小姐,若是嫁了过去,这辈子都是守活寡的命。”
陆婉清放下茶杯,强自镇定道:“你说这话,可有什么凭证?”
思雁横眉竖眼道:“小姐,你别理她,我看她就是胡说八道。她眼见小姐就要嫁给王爷了,心生嫉妒,便特意跑来编排王爷,目的就是恶心小姐。这样的人,多跟她说一句话,都是浪费了自己的唾沫。”
苏锦春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这话简直是毫无道理,心生嫉妒?嫉妒什么,嫉妒你家小姐嫁给一个断袖王爷吗?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轮不着你一个丫环多嘴多舌,我是在和你家小姐说话。”苏锦春冷冷瞥了思雁一眼,特意强调了丫环这两个字。
陆婉清挥了挥手,淡淡道:“思雁,你先下去吧,此事不许对外人声张。”
思雁还欲说话,只见陆婉清又用眼神示意了一次,只好退了下去。
陆婉清神色依旧保持着淡定,轻声道:“锦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苏锦春便道:“婉清,实话告诉你吧,王爷和沈兰泽早就彼此暗生情愫。沈兰泽当初与晓倩交好,只是一个幌子,其实就是为了掩盖他有断袖之癖的事实。后来沈兰泽也亲口向我承认了这件事。我听说兰泽死后,是王爷收藏了他的遗物,这两天一直伤心难过,昨晚还去了将军府宿醉未归。由此可见,王爷对沈兰泽情根深种,只怕心里除了沈兰泽,再也放不下别人了。”
柳晓倩又补充道:“锦春说的都是实情,你若是嫁给王爷,依着王爷的秉性,必然不会碰你,你年华正好,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每日独守空房,又有什么意思呢?”
陆婉清已经有了几分相信,但还是抱着一丝幻想道:“会不会是你们想多了,沈兰泽去世了,表哥他,他伤心难过,或许只是对沈兰泽的兄弟情义。”
柳晓倩轻声劝道:“婉清,你不要心存幻想了,王爷他有断袖之癖,这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若说他一往情深的是个姑娘,你和他天天一处住着,日久生情,或许还能有点指望。可是他喜欢的是男人啊,就算你再怎么努力,王爷他也不会喜欢你的啊。”
陆婉清脑子有些凌乱,但依旧不死心地说:“或许,或许表哥只是玩玩罢了,男人之间,做不得数。表哥是个理智的人,一定会想要传宗接代的,一旦成了家,他,他会对我好的。”
苏锦春脱口而出道:“什么,你,我跟你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他不爱你,就算你和他有了孩子,他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一个男人,你明知道他有断袖之癖,你怎么,怎么还要嫁给他,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你们请回吧,慢走不送。”陆婉清面色沉静的说出这句话。
苏锦春气的站起身来,敢情自己苦口婆心说的一番话,是对牛弹琴了!要不是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要不是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来这里跟你说这些,真是不识好人心,本来还想着和你商量出来一个可以不嫁的主意呢。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
苏锦春拽着柳晓倩就出门而去,而此时,陆婉清也终于不再强装淡定,眼里有泪光闪烁。唉,就算表哥有断袖之癖,那又能怎么办呢?婚事是自己跑到宫里主动求来的,何况又是太后亲自下的懿旨,难道自己现在能跑到宫里说,我不要嫁给表哥了,求太后收回成命?
罢了,罢了,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挽回,只盼着表哥能在成亲之后,和自己每日见着,相处久了,会对自己有几分真情,从而和自己恩爱度日。
当然,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情况,并不像陆婉清所预料的那般美好。
第54章 中毒(打赏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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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府回来之后,顾云恒依旧消沉,虽不至于像乐康那样天天借酒消愁,却也是心神恍惚,每天闷在书房里,对着荷包自言自语。沐风端进饭菜来,就吃上几口,吃完了,就搁下碗筷,继续沉浸在对兰泽的思念之中。
陆婉清得知此事后,觉得有必要过来安慰一下,顺便看看顾云恒的断袖情节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啊,表哥,你在干什么?”陆婉清推开书房门的一刹那,成功的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只见顾云恒正躺在书房的卧榻上,呼吸急促,对着手中的荷包疯狂的亲吻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兰泽的名字。
陆婉清早已得知,顾云恒将沈兰泽的遗物焚化成灰,装进荷包随身携带。但是见到眼前一幕的时候,陆婉清还是有些震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代入了沈兰泽本人,仿佛顾云恒深切热。吻的根本不是荷包,而是沈兰泽的嘴唇。
顾云恒被陆婉清一声惊呼打断,看到站在门前,目瞪口呆的陆婉清。顾云恒逐渐恢复了理智,轻咳了一声,结结巴巴地问道:“婉清,你,你怎么过来了?”
陆婉清心里莫名产生一种被侮辱的情绪,沉着脸走了进来,坐在椅上,冷声道:“表哥,我听说,我听说你有断袖之癖,这是,是真的吗?”
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陆婉清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顾云恒能否认这件事情。
顾云恒叹了一声,轻声道:“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有断袖之癖。”
陆婉清最后的希望也被无情的打破,她原本想着,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表哥不承认,那就说明表哥心里还是在乎自己的,还是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可是,表哥竟如此坦诚的告诉自己,他的确有断袖之癖,那,那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兰泽已经死了,表哥伤心亦是无用,何不珍惜眼前人呢。”陆婉清试图将顾云恒拽上正途。同时心里有些难过,自己那么喜欢表哥,为什么表哥却是一个断袖,为什么表哥现在心心念念的,是一个死去的男人。
很显然,顾云恒对兰泽的感情,绝不可能因为这一句话就轻易扭转。所以,顾云恒沉默片刻,愧疚而又坚定地说:“婉清,对不起,我,我这辈子,心里只会有兰泽一个人,除了他,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陆婉清拼命忍住眼底的泪水,颤着声道:“可是,太后已经赐婚了。我,我就要嫁给你了,难道你要和我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
“太后亲自下旨,你我总不能抗旨不遵。你放心,成亲之后,我会好好待你。内宅之事,还是由你来打理,若是想买什么贵重首饰衣裳,也都随你。我不会纳妾,你是我唯一的王妃。”
陆婉清气恨非常,大声道:“我要贵重的首饰衣裳做什么,我要王妃的虚名做什么?我情愿你纳妾,也不愿意你心里装着的,是一个男人。沈兰泽到底有什么好,你竟然为了他,变成这副模样。”
顾云恒有些怒了,大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兰泽,你出去。”
陆婉清脸色很难看,动了动嘴唇,终究没再说什么,咣铛一声,摔门而去。
回到碧芳馆,陆婉清越想越难过,自己嫁给断袖的表哥,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虽说自己是喜欢表哥的,但前提是,表哥是个正常的男人。可是如今看来,表哥已是断袖无疑。让一个断袖的男人喜欢自己,难度堪比摘星够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陆婉清越想越觉得伤心,索性趴在桌子上大声哭了一场,思雁劝了几句,也没什么作用,又觉得自家小姐不久后就要嫁给断袖王爷,实在可怜,便陪着陆婉清一道哭了起来。
午饭过后,沐风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就看到顾云恒半躺在榻上,口吐白沫,手里却依旧紧紧攥着那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