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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再不能这么犟下去了……”年轻女子一耳进一耳出; 面上懒散心里盘算。她一醒来就身在这个废弃的庄子里,身边就几个天聋地哑的仆人,又几个老『妇』人日日在她跟前说些没盐淡水的话。说她是富贵老爷的小星,却因心高气盛,志大位卑; 肖想不该想的专宠; 结果跟府里的大『妇』和旁的小星闹了不痛快; 争斗里摔伤了头,又惹得老爷不快; 因此才贬到了这鸟不生蛋的郊外小庄上来。“小夫人也是吃了先头家世不高; 没怎么念过书,也没个亲娘教导为『妇』之道的亏; 这不,老爷毕竟心里还是念着您的,思前想后,这才派了老奴来教教小夫人……昨儿咱们已是讲了那京城里好几家妾室的故事,那恃宠而娇的,都没好下场,那安分守己的,倒是得主家垂怜,生下一儿半女,最后也有个下稍!”年轻女子揣着的手指在袖笼里轻点,听着这话重心长的婆婆妈妈腔调就莫名心烦,手痒痒得想打人怎么办?她一睁眼醒来,头脑里空空如也,竟是半点也想不起自己姓啥叫啥,什么身份,是怎么来到的这里!这些老虔婆说的话,她半个字也不信。她照过镜子,自己这副长相,眉目英挺,棱角分明,个头高挑,一派英武之相,虽也好看,这气质做个正妻倒是合适,做个小妾,呵呵,哪个老爷的口味这般重法?她的手指在袖笼里收紧又放松,不显眼地练着指力……在指腹处那些茧子,长年握着刀剑或是做重活儿才会有!这几天夜里入睡后,趁着老虔婆们没了监视,她在床帐里偷偷地试着自己的力气。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只能支撑一柱香的工夫。不知为何,她就觉得这样的自己,力气太弱,简直是病蔫蔫的人才有的。也许不是病,是吃了什么有古怪的『药』物?这几天用饭时,她注意观察,发现了几盘有料的菜肴。于是她故意有几次将那盘全部吃光,好象完全没有发现一般。但等饭后如厕时,又用手指催吐,将那些料全都吐了出来。而下次再上同样的菜时,她便以昨儿吃多了的借口,完全不碰,又在碰到确认干净的吃食时,偷偷扣下几块好夜里加餐,如此小心翼翼,终于她发现她的气力又涨回来了些许!那老虔婆在她耳边宣讲什么女四书之类,她也就闷声忍了,只当是个大王八在耳边念经。这一顿喋喋不休终于在吃晚饭前歇了。“今儿晚上吃什么?有地瓜没,让厨房的人给烤上几个地瓜来。”她每天吃饭也是心累,耳鼻嘴手都得机灵再机灵,才能避开那些加了料的东西,这两日索『性』她就点起吃食来,如烤地瓜,煮鸡蛋这些不容易下『药』的,既省心,还能偷藏做干粮。“小夫人如何喜欢吃这等粗食?若是让老爷知道,免不了又要不喜?”她就皱眉道,“算了,晚饭不吃了!”老虔婆盘算了一番,还是堆起笑脸,“小夫人既喜欢这个,那少少尝尝倒是无妨……”眼瞅着就到点吃饭了,她甚至都闻到了烤地瓜的香气,却见两个容长脸的中年『妇』人捧着巾栉走了进来,“请小夫人梳妆……”听着这话,她就想吐一吐。特大爷的,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妖蛾子,非得让吃饭前化个妆,还说要伺候夫主用膳,这妆容自然不能马虎,而且这其中的讲究还不少。什么暮夜时用严妆,清晨起用新妆,用膳时妆容宜清新淡雅,让人望之觉秀『色』可餐之类……特大爷的,简直吃饱了撑的!然而知道这时自己并没法摔桌发怒,她只能忍着坐在妆台前,任那两双手在她脸上头上作怪。她的头发并不太长,还不及腰,每次那『妇』人给她梳头时都要念叨几句秀发该如何如何……然后揪来揪去地给她盘成各种古怪的发髻。什么牡丹双刀飞燕单螺的花样,今日是什么堕马髻。呸!真不吉利!好端端地堕什么马!鬓发边上斜『插』着一朵芍『药』花,发髻上套着条珍珠链。她瞧着心里冷笑。这些人给她梳妆打扮,用来作饰物的都是什么珠链,绢花,任何似发钗类的有硬尖的都不见,想也知道是在防着她。可见先前所说都是鬼话。梳妆打扮过后,她朝着镜子瞧了眼,无视两边人的赞美,心里默默翻了几个白眼。说美的你们良心何存?明明看上去就像是个男扮女装的!晚饭时,她多吃了一个烤地瓜,还偷偷藏了个小的在袖中。烤地瓜的味道纯正无异味,热气腾腾又面又甜……过了今夜,怕是很难再这么悠然地吃上热地瓜了……吃罢饭,从饭堂走到卧室,同在一个小院,不过十几步的路。她揣着手,若无其事的走回卧室,如往常般吃了就想睡,在状似无意间兴目四顾看院中景物时,装作没瞧见躲在暗处窥伺的几双眼睛。呵呵,她要是个寻常小妾,用得着这么多高手守着?“小夫人,夜了,该裹上足睡了……”听着这想让人冒火的声音,她不情不愿地伸出了脚。他大爷的,只听说近年有些地方的『妓』馆里弄出了新花样,把好好的脚来用布裹紧,时间长了那脚就显得娇小些,还真有男人喜欢这一套!她的脚丫子健壮有力,那几个老虔婆就非说这样显得太粗野,必须得裹一裹才好看。这几日每日入睡前,都非得给她裹上不可……而且一次比一次紧,甚至那老虔婆还说,有些地方的裹足,还要将脚骨打折,弄得血肉模糊才行哩!所以说这种鬼地方,她再呆下去,就要成了废人一个!憋着气忍着痛让自己的脚被缠得死紧,终于老虔婆们退出了内室,一进帐子,她就暴力地把那裹脚布给撕扯开来,她『揉』了『揉』自己的脚丫子,还好,只是皮肉受了点苦,骨头没事,不会耽误了今夜的逃亡大计!半夜时分,北风怒号着,卷起了前几日下的雪粒子,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这会儿再是勤谨的看守也难免会在温暖的火炉边打个盹。忽然几声喀喇脆响惊醒了值夜的看守们。细听之下,却又没了声。一个看守推开窗子朝外看去,恰好看到一个黑影正动作不大熟练地爬上了墙头,正要翻越出去!“快来人!小夫人……”要跑!后两个字终结于喉咙突然而来的冰痛,脖子被冰凌子洞穿的守卫,轰然落地。果然不愧是战神!即使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也能用随手利用冰凌子啊……望着同伙们仓促而出,却被漫天而『射』的冰凌给击中的场景,手捂着致命伤处的守卫,终于吐出了最后一口热气。
第129章番外 2()
呼!呼!她捂着胸口,肺里似要炸开一般; 火辣辣地痛; 胳膊上的伤处还在渗着血。她此时人在高崖,数十丈的岩礁下海浪滚滚。这冬日的海水看上去一片灰黑; 不用想也知道必是水深之处。那些追在她身后的家伙们,简直就是猎狗托生; 又如苍蝇见血,死死地咬住她不放,要是放在从前……从前……咳,从前什么样她也想不起来; 反正不该是这般憋屈地如丧家之犬被追得从北至南跑了大半个天圣朝。而且一个不留神,还给跑到了绝路上来了。“小夫人; 回头是岸,莫再跑了!”“这一处可是有名的断魂崖,下头便是个深不可测的漩涡,跳进去的人九死一生,小夫人还是珍惜『性』命罢!”眼瞧着那几人三面包抄围了上来; 还说着阴测测恶心人的话。别看他们说得苦口婆心似的; 可动起手来; 那是绝不留半分力的,不然她身上的这几处伤口; 又是从何而来?“他大爷的!你们这些只会替主子咬人的恶狗; 什么狗屁小夫人,作个小妾你是不是觉得很光荣; 那怎么自己不去爬你主子的床!实在不行,就用你全家顶上!老娘实在恶心透你们这些玩意了,看看这是什么!”她站在悬崖边上,突然破口大骂,手里高高举起一物,作势要朝人群中砸过去。轰天雷!原本以为势在必得的几个武者见了都急向后退。这人实在是不好对付,难怪最近传来上头的指令都是生死勿论,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让她流亡在外,放虎归山。这一路上,他们折损了多少人马了?这人虽功力大退,记忆全无,但动起手来快狠准,又泼辣古怪,江湖上那些旁门左道也是层出不穷,难怪当初以一个小小女子之身,能力退倭贼,又整合起义军,接连收复了大片海疆……如果不是为职责所在,他们也是极不情愿跟这样一个煞星对上的,而顶头的那一位,也不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居然肖想这样一个人能雌伏曲意,做什么小星?“快,快放箭!”说实话就算这样一个人物真的愿意束手就擒,他们也不大敢押解她回京。这种绝密之事,但凡泄『露』了一星半点,都会引出喧然大波,顶头那位怎么也不会有事,他们这些下手的可不就要成了替罪羊?因此,就算为了他们的『性』命着想,这人都不能再留活口了。然而就是向后退却的一瞬间,那人已是将手上的黑球狠狠地砸到领头的那人身上。曾经在路上被这人土制的轰天雷炸得焦头烂额,追兵们自然晓得这东西不能用刀剑去磕,也不能用手去接,但又不能不管,最安全的办法是大家远远散开……然而这悬崖之上不过方寸,怪石嶙峋,要散也不似在平地上容易。被轰天雷砸中前胸的那人只觉得五脏欲裂,心胆俱焦,却也不敢将怀里这个黑疙瘩随意扔下,还得看准了方位掷进海里,然而就是这一迟疑,就被转回身来的那煞星给一把揪住,两人翻翻滚滚,跌下了悬崖!两人的身体轰然落海,那人身为数人之首,武力最高,也识些水『性』,然而猛地从高处跌入冰冷的海水中,且在半空中,两人还拳脚相加数个回合,这一下就先呛了一大口,口鼻火辣辣的,身子如铁锤般直往下坠,而下方却不是坚实的土地,是那望不见底的深渊……他怀里的黑疙瘩早已不知去向,在半空中那东西没动静时,他就知道是那煞星使得诈。堂堂……居然也如市井无赖一般,对这些诡道精通无比!揪着他的力道一松,那煞星撒开手,双腿灵活地一蹬,反而向上方浮起……求生的欲望让他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那煞星,然而脚下却似被绳索困住一般,将他整个人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