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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南瞧着这方向,明显是去朱先生所住的那处客院的。
“正是!”
离福儿出世还有四个月,他定然要将老府里的牛鬼蛇神都打发干净了。
“可世子爷看上去精神焕发啊”
这还怎么在朱先生面前装虚弱?除非是世子想和大皇子撕破脸?
“本世子自有办法!”
上辈子大皇子做了皇上,旧邸诸人也跟着鸡犬升天。
朱先生也从个九品的散官连升数级,成了五品的吏部郎中。
虽官位仍然不高,但却是有实权的,吏部又管着官员的任免调度,朱先生身为新皇的人,底气也是十足,有时比他的上官说话还管用。
有了实职之后,朱先生可就原型毕露了!
通过子女内眷,明为收些寿节之礼,实则收受贿赂,狠狠地捞了不少油水。
这位可是一直捞有有近十年,这才偶然失手,被对家揭发出来,虽保住了小命,却是丢官罚银,无颜留在京城,带着家小灰溜溜地回老家去了。
既然知道此人本性贪婪,想打发他走,其实很容易,不过是先前,郦静航觉得把银子花在这等小人身上着实不值,就想让他知趣而走,现下郦静航满心都被惊喜占住,着实不想花心神去跟姓朱的虚与逶蛇。
果然,在郦静航送上五百两的银票,外加一位色艺双绝的美人儿之后,朱先生表示,既然世子爷身子犹虚,不能胜任这趟剿匪也就罢了,他回去自然会在大皇子面前替世子爷求几句情,让大皇子不要恶了世子,只是世子也得好生将养,好早日为大殿下效力尽心。
一大清早,天都未明,朱先生就带着人马出了郦府,还再三请郦世子不必相送。
郦静航知道这姓朱的如此谦恭,实则是怕被人瞧见,他大皇子的属官跟定海侯世子过从甚密,就跟他送寿礼都是要迟上一天,趁着天色昏暗时再来一个样。
站在阁楼上,望着那两匹马,一辆马车的影子消失在长街尽头,郦静航和石南石北都不约而同地出了口长气。
可算是走了!
“这回可真是便宜他了!”
石北愤愤不平地啐了口,美人也就罢了,五百两啊,够下馆子吃多少回席面啊!
石南面露睿智微笑。
“世子爷将原本要送给莫老爷的琴香,送给了朱先生,倒算是物尽其用了。”
琴香这样的,二皇子一派光培养就得花费不少,给莫老爷有些浪费,倒不如送到大皇子一系,想来琴香自己也是极乐意的。据说昨夜送过去之后,二人就成其好事,第二天就把朱先生美得似乎年轻了几岁。
“那朱先生带来的两位美人呢?”
走了一个,又来俩?
郦静航这两日心情都出奇地好,“想要?就领走!”
石北赶紧摇头,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腰间的汗巾子。
“我可不要!”
郦静航又看向石南,石南咂了下嘴,他倒是挺想勾搭个妹子的,可这种送来的美人,他就不敢消受了!
“属下也是无福消受”
身边的两位都不是见美色就挪不动脚的,郦静航表示很欣慰,“那本世子就做主,给她们俩在城里寻个人家发嫁了你们俩也莫急,等小世子生了,夫人有了空闲,定请她帮你们掌掌眼,一人寻门好亲事!”
石南咳了声,“这个倒是不急”
第62章 长阳城内的旧事()
日上三竿;正是人来人往之时,城西椿树巷靠近巷尾的小院;大门却大喇喇地敞着。
安海城虽说治安不差,少有盗贼之事;但也不至于这大白日就不关门吧?
有几个路过的街坊不由纳罕;“这不是刘家?那刘全前些日子听说是犯了事,卷了侯府的银子跑去了长阳花天酒地这家里只余下婆娘罗氏和哑巴儿子。”
“也得亏侯府行事宽厚;没勾连到女眷身上;这罗氏也光棍;还是成天好吃好喝;压根没想着出去寻个生计,有点活也是指使着她那个哑巴儿子!”
“这大白日的,敞着院门,莫不是出了甚事?”
“也对,不然咱们进去问问看?虽说刘全无耻;罗氏光榻;那狗儿还是怪可怜的”
几个街坊相携进了刘家小院;这一进就觉出了不对劲儿;那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原本种着的一架葡萄树都被扯得七零八落;靠墙种着的几株花草也被连根拔起;什么卧房门;厨房门;厢房门都是大开着;略打眼一瞧就能看到里头也被翻得乱七八糟,活似飓风过境,又似遭了海盗。
“啊呀!这是被人抢了?”
“罗氏?狗儿?”
街坊们唤着人名,心里却是格登了几下,生怕那抢了刘家的强盗把人也给弄死了。
毕竟,先头刘全打从长阳城回来,娶了个妖娆媳妇,还得了好差事,工钱肥得让人眼红,他家媳妇罗氏吃香喝辣,整条巷的婆娘都比不上她滋润没两年刘全又摇身做了船队管事,那更是阔气得很,翻新了屋子,换了时新家什,穿绸着罗,披金带银,让人眼红都眼红不起了就算刘全卷了银子跑了,但刘家院子里应该还是有不少值钱的物事的!
街坊们小心翼翼地进屋搜寻的,又有人飞跑去告知保甲里正。
果然那罗氏的卧房里,箱笼床被被翻得一团糟,那放首饰细软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
众人正面面相觑,却听着柴房里有些动静,再一看原来打从柴草堆里,爬出个小童来。
“狗儿?”
“你怎么在这儿?你娘呢?”
狗儿眨了眨眼,指了指罗氏的卧房,比划了个背包袱的动作,接着又指指院门。
这下大家伙可全明白了。
“罗氏这是也跑了?”
“天下竟有这样狠心的亲娘!连儿子都丢下不管?只顾自己跑路!”
“啧啧啧,岂止呢!这是恨不得儿子去死哩!不然不能把屋子院子都祸害一遍哩!”
众人骂了一通罗氏,又瞧着这院里给祸害得够呛,厨房里更是没有一粒米,狗儿小小年纪,肯定是没法过活的。
没多久,保甲里长和更多的街坊都进了刘家,瞧了这般光景都是摇头骂叹一阵。
这刘狗儿肯定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在小院里,众人商议一番,决定将这小童送去他堂姑刘氏那里。
刘氏一家虽说受牵连搬出了侯府,可听说侯爷并没怪罪,每月的月例都还照发着,他们家的日子差不了,养活个能干活的小儿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于是田家一家人刚做好了午饭,就迎来了这样的“惊喜”。
刘氏的慈眉善目这会儿却罕见地笼上了一层乌云,为难地看向当家人田管家。
田管家也不算多高兴,皱眉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留下吧”
说完这句就负手出了自家的大门,自打搬离侯府住进这个院子,田管家就没有过笑脸的时候。
刘氏把堂侄子带到饭桌前,她儿子田大郎倒也罢了,女儿田雪娘却是黑着脸,夹了几样菜进碗里,然后端着碗走了。
“我回房去吃。”
刘氏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刘狗儿倒是不认生,捧起他面前的饭碗,就吃得香甜
就在街坊们和刘氏心里把罗氏骂了个狗血淋头时,罗氏自己何尝不在狂骂着贼老天!
此时她被关在一间黑漆漆的屋里已然有五六个时辰,这屋里阴冷潮湿,气味霉坏,她还被绑得结结实实地,勉强手脚并用地靠着墙坐起,也没有舒服多少。
她不就是想着那死王八也不会再回来了,难不成她还傻乎乎地守着那小院替人养活便宜儿子啊?
前些日子她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想着寻个好时机卷包跑路,哪知道乔装成个老婆子才出了城没多远,就被人从后头打晕,带来了这个鬼地方!
就不知道这打晕她的人是要图财啊还是图色!
图色吧她倒不怕,可这把她一关好几个时辰,别是把人给忘到这儿了,那她可就真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
这念头把她吓得浑身哆嗦,扯开嗓子大叫起救命来!
也不知是否她的声音传了出去,果然这黑屋的门从外头打开了。
一个黑衣蒙面人踱步而入。
黑衣蒙面人全身玄黑,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如同能看穿人心似地盯着她,罗氏靠着墙浑身直哆嗦,“你,你好汉饶命啊!”
罗氏痛哭流涕地就要起身磕头求饶命,然而她手脚都被捆着,这一动没磕成头,反而骨碌骨碌地打了好几个滚,罗氏嘴里尤自不休,“刘全做的,那些事,奴都不晓得呀!”
她一个寻常妇人,平日里也无非就是买东西时多占点小便宜,跟婆娘们斗两句嘴,哪里会惹上这般的煞星?不用问都知道定是死王八刘全招来的事!
“你来说说,刘全都做了什么了?为何你是他枕边人,却不晓得你家男人的事?”
那人眼神中露出浓浓的兴味,干净整洁的手上却把玩着一把巴掌大的小刀。
“他,他贪了船队的银子!”
“这个全城都知道!”
“他同奴家并无多少夫妻之情,在外头好些个相好,还在五里坡那个村霸占了一家泥腿子的闺女这回出事,他竟是提也不提就自己跑了,奴家好恨啊!”
“可你还不是抛下你儿子刘狗儿跑了?”
“那怎么能一样,那小崽子又不是老娘生的!”
罗氏又冻又饿,被关在这儿已是到了崩溃的边缘,又是怨愤又是恐惧,一句话脱口而出,把她自己也给吓着了,“不,我不是,我”
“哦,刘狗儿不是你生的,那是谁生的?是刘全的前妻?”
黑衣人的声气倒温和了许多,似乎对刘家的隐秘事特别有兴致。
罗氏一句话没说好,暴露了多年来的秘密,想想她如今小命危急,还替姓刘的遮掩个啥?
便道,“哼!刘全那没本事的货,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会嫁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