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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名医,又是莫家人的,听着便觉得乱。
郦静航揉了揉额头,莫家人也就罢了,他们哪时不想着从这头捞好处?
“这名医”
许太医前几日才回了太医院,不再每日跟上值似的守在定海侯府了,这三位名医是怎么回事?
铁大姑眼神闪了闪,咳了声道,“世子爷,这名医是路将军和高伯爷他们找来的,大概是担心世子爷的伤没好利落,特意请来探看世子爷的。”
没错,是她先前给这些老人们都送了信。
郦侯就这么一个儿子,小侯爷过了下月才满十八岁,都还未曾娶妻生子,这损了肾阳,那岂不是要断老郦家的根儿?
他们这些老人儿,都是有些本事的,人多力量大,万一能找着名副其实的神医,就把世子爷给调理好了呢?
铁大姑这么一解释,石南石通师徒俩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不约而同地,眼神都没乱瞟,打量那卷帛书的模样更加认真仔细了,仿佛完全不懂铁大姑为什么搞出这一出似的。
其实要石通来看,不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没啥大不了的,他婆娘一个蛋都没给他生就跑了,他还不是照样过?且没人拘管自由自在,有钱随便花,有酒随便喝,闲来收几个根骨不错的娃娃当义子,教好了不一样当儿子使么?
就说东西南北四个,那个敢不孝敬他?
石南则在心里想,这一回世子爷和哥几个可是遭罪了,那倭贼忒地凶残,竟让世子爷和大哥二哥都受了伤有机会定然要瞧瞧这些倭贼究竟是个什么凶恶之状,多杀几个给世子爷和两位哥哥报仇。
这师徒俩都明白过来了,曾经历过梦境的郦静航自然也清楚。
梦里,这一出也是有的,只不过并没有赶上跟莫家人一道来。
“请莫老爷他们在前院花厅喝茶。再请三位大夫到主院来罢。”
自打他醒来之后,除了他刻意改变的事外,梦境里的几乎全都变为了现实。
所以他这个肾经受损之症,也定然跟梦里一般,到他临终之时也没能调理好。
虽明知无用,但也是铁大姑他们一番拳拳关切,郦静航也就任三位大夫依次诊脉了。
三位大夫都是专精某科,辨脉之术未必及得让许太医,也都是两把刷子的,很快便得出了同许太医类似的结论。
肾经受外力损伤,淤结不通,因此哪怕如今外伤都已经痊愈,亦不影响小侯爷娶妇享鱼水之乐,但要想有子嗣,的确是极为艰难了。
当然了,他们临来时,都得了再三的叮嘱,道万万不可把实情告知小侯爷,免得影响小侯爷养伤的心绪。
因此告辞的时候,那话都说得含蓄委婉。
有两人道自己才疏学浅,未能有良方助小侯健体强身。
剩下一位名医倒是开了个食疗方子,尽是补肾益精的功效,话也说得模棱两可,“这方子是个太平方儿,吃不吃都可,若是长期服食,过上十来年,或许有益于小侯爷”
好家伙,一竿子支到十年后了!
铁大姑原先还信心满满,想着天下之大,能人众多,沿海多少人家都供了郦侯的长生牌位,这些香火功德若转化成了福气,分给世子爷一星半点的,难道还不能寻到个神医,治好世子爷,好让郦家多个一儿半女?
这会儿见三位名医都是一般说辞,算是给她当头泼了一盆的冷水,却是打定了主意绝不放弃。
郦静航见她神情,想到梦境里自己可是被铁大姑折腾了好几年,吃了多少药方偏方,各种稀罕古怪的食物当真是令人酸爽无比,哭笑不得,一直到铁大姑过世,郦静航才算是不用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荼毒,然而那时他身边亲信之人日渐凋零,他倒宁愿铁大姑活着,仍是生龙活虎地威逼他吃药。
“你们都是郎中吧?我儿的情形究竟如何?是不是伤了命脉,寿数还有几何,于子嗣可有防碍?”
三位大夫刚踏出了正院的门,就被个冲过来的人影给拦住了,一句句问话好些连珠炮,恨不得立逼着这三位大夫给他画个白纸黑字的押一般。
三位大夫互看一眼,立时分散躲开。
“我等才疏学浅,方才已经辞过了世子爷和管家,莫老爷若想知道详细,还是请直接去问世子爷和铁管家才是。”
这三位大夫虽然只有一位是京城人氏,另两位是从附近州县专程请来的,但郦侯府那些事儿,早就传遍了京城附近州县,三位大夫哪里还不晓得这其中的弯弯绕?
定海侯姓郦,而莫老爷姓莫,按照招赘来说,莫老爷进了郦府就是郦家的人了,即使郦侯过世也得守着,假如守不了,当然可以再成亲,但也该搬离郦府自立门户才对。
莫老爷倒好,既舍不得定海侯府的荣华富贵,又想继妻美妾在怀,可不就露出了种难看的吃相?
莫老爷还待不依,要去揪住一个来细问,就听郦静航的声音自院里传来。
“多谢父亲关心,我的伤已然大好了。”
郦静航站在正院门口,看到莫家人闹哄哄地,已是不顾仆人的阻拦,到了正院门口,不过莫太太还概还记着当年被不留情面地扔出正院的教训,只躲在人群的最后,手里拿了帕子点着眼角,似乎在为世子爷三个月前受伤而伤心难过。
莫老爷大约自觉是血亲长辈,闯闯正院看儿子都在情在理,胆气挺足,看到郦静航就上前紧走几步,面上露出带着惊喜的慈祥笑容,“航儿,你能下地了?这,这当真是,太好了!”
莫家人里年纪最小的莫云霞娇咛一声,冲过来就要搂郦静航的胳膊,“二哥,你真的醒啦?”
郦静航习武之人,听声辨位,适时后退半步,有意无意地躲开了莫云霞这一搂。
在郦静航受伤之前,他对这两个异母弟妹还是有几分手足情的。寻常吃用花销,郦静航都包了。他们偶而撒个娇,求个情什么的,郦静航也给几分颜面。
梦里,这两弟妹分明恨透了郦静航,面上笑容明媚,心里已黑如墨汁,作局拉线坑害郦静航的事,一件也没少干。
“郦表兄伤可是大好了?当真是神佛保佑”
一把清柔温婉的声音,发自不远处花树下站着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修眉妙目,眸蕴光彩,衣饰素雅,身姿袅娜,端地是位清丽佳人。
此人郦静航再熟悉不过,正是莫家表小姐温其姝。
也是他梦中那一世的妻子。
“石北,你拿着这个,作为我定海侯府的信物,到惠平城走一趟”
第78章 收到了京中来信()
过两小时再刷新下看看^^这还是清白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肚子里有了?当真是百年奇闻!
高稳婆是个知恩的;因倭贼来袭那日,小姑子救了她家受伤的小孙儿;她便给出了个主意;道这一胎怕是天生天养来的;为了防止街坊们说闲话;最好是去请里正太太作个见证。
里正太太是个老道妇人,这辈子儿女生了有六七个;跟着高稳婆来家一看,也是咋舌称奇,回去给里正一说;里正就放出话来;道水家阿妍清白正派女子;当初倭贼来袭时救过城里许多人的性命,如今不知何故;以在室女之身怀上了身孕,那也不是与人有染而是天降奇胎;今有里正太太和高稳婆亲眼为证街坊四邻便不得因为这个说水家阿妍的闲言碎语;违者便是跟福兴坊的众街坊作对,要被赶出福兴坊可别怪大家不讲情面。
因此原本最爱传扬闲言碎语的福兴坊婆娘们便都闭口不提水家阿妍的事,这倒是让水家人都大大松了口气。
可外头人不传闲话是不传了,自家人压力也大啊?
都说天降奇胎;要当真是奇胎;那生出来是个啥?
是人是妖还是半人半妖?
就算是人;这娃儿生出来,光有娘,没爹啊?
现下是大家伙还记着小姑子的救治之情,做什么都礼让三分,可要是过上十年八年呢?
等亲眼做过见证的高稳婆和里正太太都作古了,谁还信什么黄花大闺女,什么天降奇胎?
说不得水家就要被人指指戳戳了!
再说小姑子还未嫁就带着个娃,还怎么找婆家?
水大嫂跟水大娘合计了一番,都觉得这个来历不明的娃,不能留。
于是水大嫂让男人水石生偷偷去济世堂抓了副下胎的药回来,亲自熬好了,让水大娘端进去劝说小姑子。
水大嫂心里着急,恨不得自己进去劝劝小姑子,可是这小姑子平时不爱多话,心里却主意正,万一她话多了,再记恨上她怎么办?
“娘,那,那这个孩子,就留着?”
水大娘看了她一眼,忽然就冲她笑了,把她拉到一边,“她大嫂啊,娘跟你商量个事”
水大嫂心肝一颤,惴惴不安,“娘啊,啥事你说呗!”
“你看,你跟水生这都三年了,还没个一儿半女的”
水大嫂微黄的脸色儿就变白了,“娘,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水大娘握住水大嫂的手,笑容倍加亲切。
“放心,娘不是怪你们,人家都说啊,老不开怀的妇人抱个娃在身边养着,就能带弟带妹的,不如这样,等阿妍生了这个娃,就过给你和石生,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咱们水家的孩子,你看行不行?”
啊?这?
水大嫂目光闪了几闪,心动又犹豫,“娘啊,这事,倒不是不行,还得看看石生和爹的意思”
等夜里跟石生暗地商量一番,她再好好的权衡权衡,要是觉得不合适,就都推到石生头上。
水大娘见儿媳妇这样,觉得有七八分准,微微松口气,正要进屋去把这个主意给闺女提一提,就听前头院传来一阵小娃儿的喧闹。
“水家阿姐呢!”
“提亲喽!提亲喽!”
“要喜糖,要喜糖!”
“阿姐阿姐快出来!”
水家鱼货店里,拥进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