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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北嘿嘿一笑,“水家姐姐,你还被姓盛的蒙在鼓里呢好戏还在后头你且睁眼细看!”
“我家公子姓郦,名讳静航,是一等定海侯府的世子爷啊!”
石北站在水姑娘对面,隔着十步开外,为表恭敬略欠着身子,目光盯的是地面,这会儿忍不住抬眼,期待地眨了眨,想起来了吧?
定海侯?
水妍又暗惊了下,定海侯府鼎鼎大名,本朝几乎无人不知,也知道定海侯府里只有个承爵的小世子,若这年轻人没说谎的话,难道说数月前世子爷也微服在惠平城?
难怪那场恶战,倭贼来势汹汹,却还是没啃下惠平城,当初传说是有安海城里来的能干军士襄助,原来竟是郦侯府的人!
但佩服归佩服,“尊驾必是闹了误会,小女子对海神娘娘发誓,当真不认识郦世子!”
“且小女子不日就要成亲,深夜外出,若走露风声,怕是要身败名裂,性命相关,还请尊驾高抬贵手!”
未来世子夫人抵死不认,还起身给自己屈膝行礼,石北哪敢真受了,赶紧蹿到一边,抓耳挠腮。
滋!这可就棘手了!
石北长了这么大,跟小娘子打交道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这会儿满肚子的轱辘话也倒不出来,只得施了一礼,倒退出了房门,找两位管事商议大计去。
两位管事虽比石北阅历丰富,可身份上先差了一截,因此做这半夜劫人的活,这两位就都装鹌鹑不抛头露脸,这会被问到当面,也闹了个哑口无言,三个正一筹莫展,忽然外头进来个侍卫,却是被派出去盯姓盛的稍儿的两名侍卫之一。
那侍卫压低了声儿说了几句话,倒让仨人喜上眉稍。
那傻乎乎的年轻人也没给个准话就出去了,就算他客客气气,连眼神都不乱瞟一下,这深更半夜的在陌生地方,是个小娘子都坐立难安的啊!
水妍在地上转了几圈,正想着把方才那个姓石的叫进来,软硬兼施让先放了自己再说,就见那石四已经推门而入,笑嘻嘻的,“水家姐姐,走,属下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水妍,“”
深更半夜的,早过了平时安歇的点儿,身为一个大肚婆的水妍半点都不想看什么好戏,然而也知道识时备为俊杰的道理,在被人背着出了小院在深巷里走了几百步之后,水妍索性也不多想,打起精神来等着看这伙人倒底意欲何为。
不是水妍心大,而是这些人,实在是太讲礼数,太客气了。
水妍长这么大,见过背小孩子背病人的,无非往背上一搭罢了,然而这伙人却是背后绑着个轻便的软椅,让她坐在上头,居高临下还挺舒适,很有乡下大院里地主婆的风光
第81章 扫墓却遇蹊跷事()
过两小时再刷新下看看^^客人们点了贵的菜肴;仆役们自然也能落着好处,一听这吩咐,那还有什么说的,直管殷勤地满当当上了一大桌子;就算是七八个大汉;也个个能吃得肚圆。
这其中有一道鱼饺汤;味道很是鲜美;几人从大汤盆里各盛了一小碗,都真心赞了几句。
沐浴后长发也晾干换了崭新长袍的石北又溜达过来了,一看大家在吃好的,想起之前二哥石西说过,未来世子夫人娘家多半就是开鱼货店的,她家的鱼饺鲜得很,于是也不顾自己早就啃过排骨,吃过晚饭,也盛了一碗吃上了;吃完了还咂咂嘴;说味道虽不错;但也没说得那么邪乎嘛。
说完了这几句欠揍的话,石北迈着四方步又走了;余下的人互相看看,都是无语。
嗨;谁让东南西北里头前三位都出不了差呢?可不就只有这位二货小爷出头了?
哪里知道;到了半夜管事们的房门就被敲开了。
赵管事开门一看;睡眼惺松地居然瞅着门外没人,好悬给吓抽过去,幸好一激灵之下,眼神下移,这才看到,原来是石北大爷弓着腰,就跟只被红烧的虾子似的,紧紧捂着肚子,脸白似鬼,额冒冷汗
如此一番兵慌马乱,原来石北大爷是昨儿来回跑浪得飞起,光是浪也就算了,还边浪边啃排骨,啃排骨也就算了,还吃饱了再加一碗鱼饺总之,就是作过了头吃坏了肚子,大半夜的不停地往马桶上蹲,痛得他死去活来啊,让管事们和一干侍从们又好气又好笑活宝啊这是!
笑话看够了,该连夜请大夫的还得请,那大夫来给把了脉,开了药,那苦药汁子光闻着就跟坐在黄连树下似的,石北小爷有心不喝吧,可肚子里便如同真有一只鱼饺,不,是鱼蛟,在里头翻天覆地!
捏着鼻子灌了两碗,折腾到了大天亮,原先如同一尾活龙似的石北小爷,现下成了咸鱼一条,连下床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虽是如此,石北倒还是尽职尽责地惦记着他的任务呢。
“把我抬到马车里,接着赶路”
别说是闹肚子,就是断了腿,爬也得爬去啊,这可是世子爷交给他的大任务!一路上他就是太兴奋了,这才跑来跑去好几趟想像着他神行太保,千里飞奔,火速完成任务,带着未来世子夫人的信物和问候回去向世子爷复命,得世子爷一声惊叹,一声称赞,才叫他在兄弟伙里头长脸呢!
哪知道咳咳!
这眼瞅着只剩下一天的路了,这位小爷倒是掉了链子。
虽他说抬他上路,可瞅着他这煞白的小脸,昨儿闹出的那大动静,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要是不管不顾的上了路,病情恶化了谁担得起责任?
这位再不靠谱再犯二,那也是世子爷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还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东西南那三位小爷虽总是嫌弃他,可那也是当成自家兄弟般带着亲近的嫌弃,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光东西南三个就能把自己等人生吃活吞喽。
“石三爷身子骨还没好,可不能冒然上路这么着吧,王管事你带个人留在驿馆里照看石三爷几日,等差不多好了再到惠平城来,我们就先上路去往惠平城寻那水家”
病者无言权,石北现下浑身没劲,连一根指头动动都费力,自然也是阻止不了两位管事的,只好蔫头耷脑地答应了让年长的赵管事带着聘礼先行一步,自己这个轻功绝顶的神行太保反而要落后在驿馆。
虽说赵管事第二天就出发,但倒底还是因石北生病耽误了一个多时辰,这回没了石北小爷来来回回地闹腾,本该说是大家清静了好些,可谁知这人在队伍里显不出来,人一不在,倒显出他的好来。
比如说石北小爷探完了路告诉他们前头路哪里有个大坑,赶车的时候注意避过去,哪里附近有道泉水,路过时可以取水净手净脸
这一天的行程眼瞅着天快黑了才看到惠平县城的城墙,等赶过去的时候天都黑了,城门紧闭算算时辰该是还有半个时辰才关城门的,不过听同样被关在城外的本地人说,这惠平城因是地处海边,又曾痛击倭贼,是以管制比别的地方都严,关城门也早半个时辰
只能露宿城外的赵管事等人坐在燃起的火堆边上,心想可惜石北小爷被放倒在了驿馆,不然这关城门早半个时辰之事也早就打探出来了,当然了,没有因他耽误那一个时辰,这会儿车队也早就进了城这都是命啊!
这都是命啊!
千里之外的定海侯府,望着正院小书房的灯火通明,铁大姑忍不住叹了口气。
世子爷虽然清醒了,也命石北立刻带着人去南方求亲了,可看起来,世子爷还是愁眉不展,心绪不佳,除了又请了住在京郊大方寺的石通来,请他带着人去找石南,其余诸事都不理,并且叮嘱过,对外就说世子虽然清醒,但身子骨尤虚,只能卧床,不见外客,将来探访的客人们一律拒之院外。
不见外客倒没什么,但整天关在书房里头写写画画,画完了叫烧掉世子爷真的没事吗?
也是任谁隐约知道自己将来可能没有子嗣,都没法想得开。
铁大姑想到当初的定海侯郦玟英姿飒爽,风华盖世,这世间的男子,哪里能有一个配得上?
要不是为了子嗣,定海侯怎么会看得上一个京城破落户的旧家子弟?
那莫乘风,本不过是破落伯府里一名庶四子,长得皮相还过得去,又知道眉高眼低,主动上门来求入赘,当时郦侯也是年纪渐长,又听了他们这些老人的劝告,觉得该考虑后嗣子事了,这才应了莫四入赘。
成婚后总算生了小侯爷,本以为定海侯府后继有人哪里想得到,世子爷伤得就那么寸!
就连方才西府那边的小娘子隔着门道要过来探望兄长的伤情,又是软语相求,又是塞荷包的,她们都没敢开门。
没法子啊,她们都是东府的下人。
东府的管家铁大姑,那可是个人如其姓的,脾气又臭又硬跟块铁疙瘩似的,板起脸不讲情面时,连西府的莫老爷都不买帐。
铁大姑可是说过了,现下世子爷伤情未愈,须得好生静养,这道门,一月开一回足够了,反正西府那边的人又不是高明的大夫,看不看的都没差。
铁大姑还说了,她俩要是守不好门,就把她们卖去西山的矿场上拉砖掏矿去,那时兴许她们还喜欢那下苦力的差事呢!
所以说,借她俩几个胆子也不敢私自开门啊?
“哎,歪嘴,听说了没?咱们世子爷,伤的是那里”
麻脸婆子拿胳膊肘戳了下同伴,神神秘秘地压低声儿,眼神还往周围瞄着以防有人听了去。
歪嘴婆子习惯地一撇嘴儿,“是呢,这些日子府里头都传得好几遭了吧我琢磨着啊,恐怕还是从那头传出来的呢!”
说着眼神往西府方向瞟了瞟,“要不,听说继夫人这阵儿,腰板都硬了,在西府里走路都带风哩!”
张麻婆跟着撇嘴,“嘁,越发奇了,继夫人就算是不装贤惠,也不能七情上脸,让人瞧出来啊?她得意个甚?”
“咱们世子爷就算是不能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