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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静航端起桌上的茶杯,倒是气定神闲。
“温家小娘子与我无半点干系,父亲可莫要往儿子头上泼脏水”
“我的婚事,自然是由我做主,我自有心仪之人,待得了准信,便会进宫,求圣上赐婚!”
花厅里响起几声莫老爷的咆哮,没过多少工夫,就见莫老爷气冲冲地摔门而出,离了东府。
跟着一道来的莫家人都互相望望,懵然无措地被府中下人客气地也请出了府。
铁大姑知了莫老爷的打算,倒是难得没有大骂这厮又谋划算计。
“其实温小娘子看着还算不错”
石通独眼翻白,怪声怪气地反驳道,“有什么不错的,那女人的亲戚!”
若真让姓温的成了主母,那莫家一家人,更成了甩不脱的膏药了!
石南摸着下巴思索,“不知道石北替世子爷求亲,可办妥了没?”
世子爷的意中人,定然强过温姑娘十倍,就是老四办事,谁都不放心啊
于是大家伙就找来驿馆仆役,叫捡着本地特色味道佳的好吃食多多的上。
客人们点了贵的菜肴,仆役们自然也能落着好处,一听这吩咐,那还有什么说的,直管殷勤地满当当上了一大桌子,就算是七八个大汉,也个个能吃得肚圆。
这其中有一道鱼饺汤,味道很是鲜美,几人从大汤盆里各盛了一小碗,都真心赞了几句。
沐浴后长发也晾干换了崭新长袍的石北又溜达过来了,一看大家在吃好的,想起之前二哥石西说过,未来世子夫人娘家多半就是开鱼货店的,她家的鱼饺鲜得很,于是也不顾自己早就啃过排骨,吃过晚饭,也盛了一碗吃上了,吃完了还咂咂嘴,说味道虽不错,但也没说得那么邪乎嘛。
第94章 天赐小儿运气佳()
过两小时再刷新下看看^^“是真的,阿娘;我在布铺里头;碰见了个外地人;哎呀呀,那穿的戴的,可真是体面!”
水大娘翻了个白眼;正要怼回去,水大嫂却是已经坐在她旁边;说得眉飞色舞。
“那外地人可真阔气,秋家那摆在第三层靠头里的那几匹布,就是秋家掌柜的要充门面弄来的外洋多罗呢;说是什么六十两银子一匹,天冷时穿上不单暖和,还不怕潮气做成外袍子都不打褶儿;实实在在地金贵料子,去年县太爷家嫁闺女;都只舍得买了一匹做陪嫁哩!”
水大娘没甚好气;“你倒是记得清楚!”
水大嫂洋洋得意,“那可不,水家布铺里有甚花色料子;我比他家的小伙计还清楚些哩!”
要不是有个好记性,她能嫁过来没几年就去了外头的铺子里招呼客人?
水大娘抿住了嘴;只当带了个耳朵。碰上这样的儿媳妇;她还能怎么着呢?
“那外路人出手阔气;一下子就把铺子里的三十匹好布料都包下了!二十匹绸缎,十匹多罗呢,都包了呀!说是替他家爷准备聘礼的!”
水大嫂举起了两个巴掌在水大娘眼前晃了两下,两眼瞪得滚圆,满是艳羡。
她只说盛四郎送来的聘礼就是顶顶出格的了,没想到这外路人的出手更是阔绰得吓人!
“不光是秋家的布铺,我听着跟着那外路人的小娃儿喳喳,说还有鲁家的糕饼铺,南北货行,济世堂这些铺子里最贵的,全都被这个外路人包啦!”
就连跟着外路人跑来跑去看热闹的小娃儿,每个都分得了几块桂花糖,吃得好不快活!
她都恨自己怎么都不是小娃儿了!
水大娘这会儿听得倒来了兴致。
“光听说外地客商都是腰缠万贯,花钱如流水,还眼都不眨一下,果然真有这样的人只是,这布铺糕饼也就罢了,这济世堂?把济世堂最贵的药都买了?是个什么章程?”
有婆婆接话,水大嫂更是兴头,笑道,“阿娘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那药铺里最贵的,可不就是人参,阿胶,燕窝,雪蛤这些好东西,听说上百两的都有咧!聘礼里头添上这些东西,那更叫个风光!”
水大娘直咋舌,“那光聘礼怕不得花上千两?”
“谁说不是呢?那外路人如此大方,铺子里就有那闲人大着胆子问了句,可是他们爷要做亲的人家就是咱惠平城的?”
“阿娘你道外路人如何说?”
“怎么说?”
水大嫂凑近了水大娘的耳边,“那外路人说啊,他家爷三个多月前在咱们惠平城,正碰上倭贼,兵荒马乱里头,就受了伤,正逢着一位小娘子好心,替他包扎治伤,这才救了他一命,他们爷当时昏迷着被下头人送回乡去治,等醒过来想起那位善心小娘子,记得是位杏眼白净小娘子,便让家丁到惠平城寻访那位小娘子,为他提亲!”
水大娘惊得啊了一声,手上的褙子就落了地。
这故事,听着,怎么,那么打住!
水大嫂狠命地挤着眼,“是吧是吧?我听着,这位小娘子,除了咱们家的”阿妍还有谁?
“张氏!”
水大娘刷地拉下了脸,“行了!既是买了布回来就赶紧去裁出来做上,还有几天阿妍就出嫁了,你们两口子都打扮得精神些!”
听着这故事,水大娘也猜着这外路人说的,多半就是自家的闺女了,若是几天前还没定亲那会儿,她倒是乐意那外路人寻上门来,不管是提亲也好,感谢也罢,总归是个好名声,可如今已是定了亲,马上就要办喜事了,再节外生枝,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水大嫂不情不愿地嘟哝了声,“阿娘”
那眼神就忍不住往小姑子住那屋飘去,“总得叫阿妍知道吧?”
那外路人的主子也是受了小姑子的恩的,跟盛四郎一样,那小姑子能嫁盛四郎,为啥就不能嫁更有钱的?
多罗呢!人参!一千两!
水大嫂觉得这些金贵物事就像是在自个心里生了根,长了苗似的疯长啊!这要是见不着它们,不得得相思病啊!
“这多嘴多舌是七出里头的吧?”
水大娘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水大嫂就如被点中了死穴一般,那满肚子的不情愿立马收了起来,面上堆笑,“阿娘,听您的!您不让说就不说,我这就去裁衣裳,裁衣裳了哈哈!”
瞅着自家儿媳妇抱着布跟猴子似的窜进房,水大娘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拾起地上的褙子。
按说这个点儿,阿妍该是正歇着的时候,原本阿妍倒没这个习惯,可自打受了回伤,又莫名其妙肚里有了,这精神就比先前的时候差多了,济世堂的大夫说了这是气血亏了,要多歇着多养养。
水大娘悄悄地走到窗下,往里头张望,见她闺女水妍正和衣躺在塌上,面朝着墙,似是没醒。
水大娘暗里松了口气,没醒就好,要是听到了张氏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反而不好。
这成亲,总不是跟卖人似的,谁家出的价钱高就给哪家吧?
凭他再有银子呢,迟来一步就是没缘分。
水大娘又轻手轻脚地走开,盘算着这会儿水老爹和水石生父子俩个也该买鱼回来,她正该到前头去搭手帮忙。
并不知道在她走后,水妍翻了个身,目光望向窗外,略带着迷茫。
大嫂的嗓门那么高,偏偏她的耳力又特别好,那些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又来一个报恩要娶她的?
说实在话,那天兵荒马乱,街上乱糟糟的,有混进来的倭贼在砍人杀人,有哭天喊地的妇人和娃娃,还有各家的壮汉男丁拿起菜刀棍棒跟倭贼拼命,她仗着自己身上带着几样能致人昏迷的药粉,这才躲开了袭击,她跟着一道去的济世堂的几位大夫在纷乱中都各自救人去了,她也竭尽所能,能救一个是一个,她打小就在惠平城长大,当然不希望城被倭贼占了,城里老百姓落得个任人鱼肉的下场。
话说她那天救人太多,忙得团团转都顾不上细看哪个是哪个,到后来都顾不上用迷药防身,就冷不妨地中了飞来的暗箭这会儿回想起来,怎么都不记得救过一位富贵公子啊?穿绸衣的盛四郎应该就是最有钱的一个了。
水妍想来想去都没想起什么,却觉得腹内有轻微地弹动。
第95章 离家出走的小福()
过两小时再刷新下看看^^
郦静航派石南带人去神堂县暗中调查;本也没想着很快就能查出线索,然而石南这一趟;还当真有所发现。
原来那位季院判自打回乡之后,就深居简出;称病在家,倒真像是老病缠身的模样。
季院判回乡的第二年;就离奇过世。
虽季家对外宣称季太医是病殁;可又有传闻说,季太医是暴毙;被歹人潜入卧房所杀。
季太医死后;他几个儿子都没传到亲爹的本事;倒是争产夺业是一把好手,几个斗得你死我活;等终于把家业给分定了;季家的家财也耗去了一大半,儿孙个个只知坐吃山空,没到十年就把祖宅都给卖掉了。
要不说石南世事通达老练呢;一听季家这般状况便觉得大有可为。
便装成外地来的豪商;专做药材生意的;自然也对祖传药方医书视若珍宝,乐意重金收购。
季家那几房不成器的儿孙们早就破落;也顶多就比寻常平民强点;好歹还有当初分家里留下来的老物件可当可卖得知了这消息;都不用石南主动;就都把季太医生前用过的书本,字画,手抄册子,甚至连季太医私密的随记都拿出来准备换个好价钱。
石南就装成人傻钱多的土豪,很是收罗了些类似之物,别说季太医,就是当地略有名气些的大夫,只要是愿意上门卖方子秘笈的他全都照收!
收了这么上百份的东西,银子如流水般哗哗地洒,翻看那些旧方子旧医案,简直快把石南眼睛给看残了,却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给他看出了名堂来。
在一本医书的眉批里,季太医写了首半文不白的藏头诗。
这诗若是不姓季的外人看了,那自然是摸不着头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