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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咱们一块儿锻炼身体吧?”
“晨跑啊……”严柯面『露』为难,“我怕早上爬不起来。”
“那晚上就早点睡嘛。不要躺在床上玩手机啦!”凌鹿气鼓鼓的,“我发现你好几次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秒回我朋友圈!”
严柯忍不住怼回去:“你不发朋友圈我怎么能秒回你朋友圈?”
凌鹿恼羞成怒:“我是在学习!学习累了玩玩手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严柯忍俊不禁:“好好好,天经地义天经地义。”
严柯语气一软下来,凌鹿立马变得比他更软:“……那晨跑的事儿,你算是答应了吗?”
严柯:“好好好,跑跑跑。”
凌鹿这才又笑了,喜滋滋地『舔』起棉花糖。
动物园之行得以继续,凌鹿看起来居然比之前还高兴。俩人一直逛到快闭园才离开。
坐上了回程的公交车,两人都累坏了。严柯抵挡不住睡意,很快睡去。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靠在窗上,小鹿用手掌给他垫着,因此他才没在颠簸中磕着头。
与此同时,肩膀上沉沉的。
严柯一回头,看到小鹿靠在他肩上,也睡着了。公交车忽然晃动一下,严柯连忙扶住小鹿的头,怕他被吵醒。手指触碰到小鹿的脸颊,只觉温暖柔软,像刚出笼的小包子。
萌萌软软的月兔包。
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微妙的情愫,久久无法平息。
之后的几天,严柯被小鹿『逼』着去跑步,倒真的精神不少。
一眨眼,周二到了,小鹿回去继续实习了。他这个月呆的是消化科,不算太忙。严柯周二恰好下夜班,回到公寓没看见小鹿,心里隐隐还有些失落。
他吃过『药』以后睡了一会儿,中午的时候被电话吵醒,来电显示竟然是父亲。他本能地一怂,猛然间意识到那次『自杀』之后就没有联系过父母,于是惭愧地接起电话。
“……爸。”
“……嗯。”
父亲的声音还是那么深沉威严,是“严主任”的声音。
“这周末你有空吗?”父亲问。
严柯算了算,他昨天刚值夜班,呼吸科现在是六天一个夜班,那下一个夜班恰好就是星期天。
“周六有空的。”
“哦……”父亲沉默了一下,说,“你妈回来了。咱们周末……聚一聚?”
严柯愣住了。
父亲居然会用这种商量式的语气跟他说话,这是前所未有的。他不由受宠若惊,连声应道:“好好好。”
“那个……那个小凌……你也可以带回来……”
……小0?哪个小0?
严柯思索了好一会儿,惊悚地想道:小凌?!
父亲怎么会想到喊小鹿去吃饭?严柯这下彻底懵了,父亲又问道:“怎么样?”
“呃……”严柯不知如何回答。
父亲道:“哦,你先跟他商量一下吧?他要是有时间,你就带他一起来。没空也没关系……”
这不是有空没空的问题吧……
严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想到喊他来吃饭?”
父亲叹了口气:“上次的事,我们家还没好好谢谢他。”
上次?哦,是说他『自杀』那次吗?
严柯回忆了一下,只记得在急诊洗胃时好像是小鹿陪在他身边。遂道:“好吧,我去联系他。”
“嗯。”父亲嗯完了就没有下文。
严柯不敢挂电话,就这样沉默着。父亲终于再度开口。
“你……你自己也注意身体。压力不要太大。”
严柯愣愣地抓着手机,心情复杂。直到电话挂断之后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然后给小鹿打了个电话。
“啊?”小鹿也非常惊讶,“严……严主任喊我吃饭?”
“嗯,你有空吗?”
“有是有……但是挺不好意思的……”
严柯笑了:“我还不好意思呢,他今天特别奇怪,跟我打电话可温柔了,我活了二十几年没听过他这种语气。”
“嘿嘿。”小鹿听起来很高兴,“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简直受到了惊吓。”严柯无奈地笑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星期六咱们一块儿回家。”
“……”
突如其来的沉默令严柯意识到自己措辞不当,连忙改口道:“我是说咱们一块儿去我家吃饭。”
“嗯,好哒。”不知是不是错觉,小鹿的声音听起来甜甜的,“那个……我要不要买点水果什么的……?”
严柯哈哈笑道:“又不是女婿上门,还买水果。这是你的答谢宴,你去个人去张嘴就行了。我妈手艺可好了。”
“唔,空手上门总觉得怪怪的……”
“你拎水果上门更奇怪吧!”
“……也是。唉,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我爸估计受刺激了。”严柯忽然有些惆怅,“我『自杀』那件事一定把他们吓坏了。”
“嗯,那天他们可担心了。其实他们都很爱你的。”
严柯苦笑一下:“我知道,只不过我太不争气,总是让他们失望。如果我像师叔那么优秀就好了。”
“你不用……”电话里有人远远地喊着凌鹿的名字,小鹿忙道,“严老师,我有个新病人。”
“好,去收病人吧。”
严柯挂完电话,去厨房煮了碗面吃。回到客厅,看见小鹿发来的微信。
“你不用和他去比,他是‘别人家的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和他去比。”
“你也有他比不上的地方。你的闪光点是他永远做不到的。”
严柯忍不住微笑,很想问问清楚他的闪光点是什么,他居然还有胜过师叔的地方?但这种提问显得太过自大,小鹿又在忙,他只好作罢。
周六啊……
第47章()
47
星期三; 凌鹿照旧来严柯门诊抄方。最近流感很厉害; 严柯特意嘱咐他戴两层口罩。今天的流感病人果然很多,按下不表。唯一引起严柯注意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老太名叫陆文芳; 拄着拐杖,身体佝偻得厉害,是孙子陪过来的。老太的症状很典型; 像是肺炎; 严柯想给老太查个胸部ct来确诊。老太很犹豫,支支吾吾地问拍ct要多少钱。严柯说ct不贵,大概三百多; 医保还能报销一部分。
老太一听就跳起来了:三百还不贵?不拍了不拍了!
严柯一愣。他上了两年门诊,只碰到过怕ct有辐『射』的;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嫌贵不肯拍的。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孙子一眼。孙子也不过十来岁,还在上高中,看起来拿不定主意。严柯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至少得拍个胸片。胸片没有ct清楚,有些早期肺炎看不出来; 但价格便宜很多……”
一听便宜; 老太才勉强答应。胸片结果很快出来了; 大叶『性』肺炎。
“你这个情况要住院的。”严柯指着x片上的大片炎症影; “挂水起码要挂一个礼拜,还要做『药』敏培养之类的检查。千万别小看肺炎; 严重起来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祖孙俩还是犹豫不决。
严柯花了太多时间在这个病人身上; 后面的病人已经不耐烦。严柯只好先给老太开好住院单; 让他们和家属再商量一下。
下一个病号把老太和孙子挤到一旁; 严柯开始看后面的病人。凌鹿见他俩还在踌躇,忍不住小声劝道:“肺炎最好还是住院吧,你看老太太走路也不方便,天天来挂水多麻烦呀。住院费用是比门诊便宜的,很多检查都可以全部报销……你们再考虑考虑吧!”
孙子叹了口气:“我是想让她住,就怕我爸妈……”他又重重叹了口气,对凌鹿道,“唉,总之先谢谢医生了。”然后扶着老太太缓缓走出了诊室。
凌鹿听了他的话,脑补出了完整的家庭矛盾,不禁同情起来。
中午吃饭时,凌鹿想起这位老太,遂问道:“严老师,那个陆文芳最后住进来了么?”
严柯点开住院信息查询,惊讶道:“住进来了,我还以为他们不住呢……放在我床上了,估计是师叔收的。咦,还是自费的。”他立刻给余程打了个电话,让他尽量少开检查,这个病人家庭比较困难。
“唉,钱不是万能,没有钱真是万万不能啊。”凌鹿感慨道。
严柯还在想刚才的费用问题:“三百块做个检查真的很贵么……”
凌鹿笑道:“不算很贵,但也不便宜了。严老师,我发现你的金钱观真的有问题,典型的土豪思想。不接地气,不深入群众!”
严柯被他逗笑了:“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下午你什么时候下班?”
“正常下班吧,四点半。”
“我五点。要不你来呼吸等我一会儿?我带你一起回去。”
凌鹿脸上一红,低头笑道:“好呀。”
下午严柯回到病房,发现科里床位都收满了,这意味着下午不会太忙。他去床位上看一圈今天新收的病人,没什么大问题,该写的病历该开的单子也全都弄好了,就只差上午那个叫陆文芳的老太太入院沟通还没签。
老太自己不会写字,孙子又未满十八岁,下午回学校上课去了。现在在等儿子下班过来,这倒也不急。
严柯松了口气,去示教室的饮水机倒水,意外地发现示教室里只有小吴一个实习生。
严柯奇道:“咦,其他人呢?”
“他们带教都放他们回去看书了,不是快考研了嘛。”
严柯忙道:“那你也回去吧,现在科里也没什么事。”
小吴笑笑:“我不用,我保研的。”
“原来是学霸。”严柯恍然大悟,“对哦,小鹿跟我提起过你,说你一天到晚泡图书馆。”
小吴谦虚地道:“凌鹿读书也很用功的。”
严柯想起和小鹿第一次相遇那天,笑道:“对,我跟他第一次见面,就看到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