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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笑而不语。
“不过,”李修容眼波一转,“玲珑刚才说的可是新进的傅婕妤?”
玲珑:“可不就是她!”转头说:“娘娘,今儿奴婢拼着被娘娘责罚,也请修容娘娘评评理!”
说着,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末了,加上一句:“我们娘娘宅心仁厚,不和她计较。奴婢觉得气不过,修容娘娘姑且一听。”
李修容掩嘴娇笑了起来,说:“娘娘宅心仁厚,是我等姐妹的福气。可这个傅婕妤也太不识抬举,少不得妹妹我出面去教教她才是。”
淑妃笑着说:“是什么大事,要你修容娘娘喊打喊杀的,听了怪吓人的。在我这儿说说就罢了,可不许胡来!”
李修容也笑着:“是,是!娘娘教训的是。嫔妾在顽笑呢,娘娘姑且听一听就罢!”
淑妃示意李修容扶她起身,轻拍着她的手背,说:“你一来,我这身子都爽了不少,今儿就留在这儿用晚膳吧。咦,这手这么凉,你也要多注意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李修容满面笑容地随着淑妃往外走,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哈哈大笑。
过了两日,李修容去往怡景宫孙昭容处下棋。孙昭容连胜两盘,心境大好。欲要再下,李修容把棋盘一推说:“总我们两人下,有什么趣。不如把范美人她们一起叫来玩猜花牌,如何?”
猜花牌是一种四人玩的猜牌游戏,两两一对,猜中者记数,多了获胜。胜者可向输者提要求,为宫中女子常玩游戏。
孙昭容眼一亮:“好呀!”吩咐侍女去叫傳婕妤与范美人。
不多时,她们两人到。见过礼后,四人团团坐了。
初时,李修容与孙昭容一组,傳芳菲与范美人一组。几人玩了两圈,输赢各半。
李修容说:“这样没意思,咱们换个玩法。”众人停下,俱看她。
她莞尔一笑,手指着范美人说:“范美人与孙姐姐一组;傳婕妤与我一组。”
玩法吗,输了就罚喝酒。谁要是不喝,她眼波一转,指着自己的脸说:“在额上画龟!”
三人应了,因怕画龟,都喝酒。李修容不知怎的,老猜错,傳芳菲无奈只得喝酒!因这游戏只需一人认罚,一般搭档都两人轮流受罚。可李修容好像一点也没要喝的意思,傳芬菲无奈,又不敢造次,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喝。
喝到后来,还待再喝,迷糊中,李修容说了句什么,就有人问她还要不要喝,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于是,就有人拿笔在她额上画了一只乌龟!
傳芳菲回到屋里,一觉睡到天亮。
因今日是去翊坤宫请安的日子,沬儿催了数次,才迷糊睁开眼,一看时辰,直着声叫“沫儿!”
沫儿应声而入,侍候芳菲冼漱。坐到梳妆镜前,傳芳菲眨了眨眼,两颊菲红,头隐隐作痛。她伸手轻按了按额头,忽然手一顿,凑近仔细看了看,叫:“沫儿,你且看看我额上有什么不曾?”
沫儿放下梳子,细瞧了一瞧:“呀,我昨儿明明洗干净了的呀!”说着去端水,拿了棉巾过来,细细地擦拭。擦了一会,奇道:“怎么擦不掉。”
傅芳菲急道:“你用点胰子试试!”
沫儿依言,擦了一会,快哭了:“主子,还是不行!”
傅芳菲傻眼了,这可怎么办?额上顶个乌龟,还要不要出门了?她急得对沫儿说:“赶快想法子呀。”
沫儿苦着脸,她哪想得出法子,傅芳菲额上红红的,再擦都快秃噜皮了!
主仆两人正着急,小宫女来报说孙昭容正等着呢!
傅芳菲一急,拿了剪子就要绞了额前的发。
第二十一章乌龟()
孙昭容外头正等得急。见得芳菲出来,一径往前头去了。倒是范美人,?13??前行了一礼,说了句:“婕妤姐姐这妆化得好别致。”
傅芳菲额上贴着一张硕大的花钿,衬着白腻的肌肤,很是显眼。
傳芳菲的额头生得好,很是宽阔,若留了刘海就可惜了。刚沫儿灵机一动,找出这张花钿来。。。。。。
傅芳菲笑了笑,也追着孙昭容去了。
一路上,几次想向范美人细问昨日的情景,又咽了回去,终是什么都没说。
一行人到了翊坤宫,时辰刚好,人来了一半多。傅芳菲抬头张望,顾欣妍她们还没来。为了不引起其它人过多关注,她悄悄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低着头,静静地喝茶,只盼着早早结束,好回去把额头上的这个印记擦掉。
嫔妃陆续到来,因为今儿是初一,每月的初一十五,各宫嫔妃无论位份大小都得到齐。故一会功夫,大殿上就热闹了起来。
李修容一进殿,就用眼睛搜寻傅芳菲,待看到傅芳菲时,缓缓从她面前走过,看到额上的花钿,哑然一笑,离芳菲对面坐了。
傅芳菲总觉得有人看她,待用眼睛搜寻时,又未有发现。复低下头品茶。
德妃与淑妃先后到达。之后皇后也施施然来到。大家按照位置坐好。皇后与大家说了一会闲话,正待散了。忽闻一声轻呼,大家转过脸去。
李修容一脸歉意地掩着嘴巴。起身笑着说:“都是嫔妾一时忘形,扰了娘娘们的雅兴。”转指着傅芳菲笑着说:“实在是婕妤妹妹这妆别致,嫔妾想着回去也画一个这样的妆来。”
傅芳菲一下成了焦点,无奈抬起脸来。
傅芳菲额头洁白细腻,玫红的花钿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两汪雾蒙蒙的眼睛。众人心里不由一声赞。
淑妃看了李修容一眼,招手:“傅婕妤且往前面来,我和德妃姐姐看不清呢!”又对皇后笑着说了句:“真是老了呢。看到年轻妹妹的花钿都好奇了呢。”
皇后但笑不语。
傅芳菲只得上前,淑妃起身,仔细端详,奇道:“你这是什么花样?”傅芳菲额上帖的是一只郁金香的花样。因印迹较大,只得选了这朵最大的。这还是她与顾欣妍闲时剪出来的,当时她也问过欣妍。
她恭声回答:“回娘娘,叫做郁金香。”
皇后也“哦”了一声,颇有兴味地:“这是哪里的花,竟没听过。”
德妃也开口:“看着与百合有点想像呢。”
傅芳菲回道:“嫔妾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只觉得这花好看。”
皇后与淑妃“哦”了一声,逐不再问。淑妃端详了一阵,没看出端倪,狐疑地望了一眼李修容,也回位上坐好。
傳芳菲吁了一口气,低头退下,待行至李修容面前,李修容忽伸手拦下她,笑着说道:“什么稀奇花样,让我也瞧瞧。”
说着近前端详,“咦”了一声,道:“这里浮起来了。”极快地一伸手,傅芳菲还没反应过来,额上花钿巳被揭去。
李修容“呀”地一声惊叫!
皇后皱眉,淑妃佯怒道“做什么,一惊一乍地。”
李修容像是才反应过来般,屈身:“娘娘恕罪,实在是。。。。。。”说罢一手直指着傳芳菲的额头。
大家一致看向傳芳菲,只见眉间揭了花钿的地方,隐隐有黑色印迹。细看竟是只小小的黑色的乌龟,显得尤其滑稽。众人倾长身子细看,有几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德妃也忍不住面露笑容。
傳芳菲垂着头,立在殿中,进退不得,恨不能地上裂个口子钻进去了事。只把张脸憋得紫胀紫胀的。
顾欣妍担心地看着傳芳菲,心里恼火,有人处心机虑地让傳芳菲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真是费了一番心思。目的已经成功达到了,傅芳菲有相当一段时间抬不起头了。
现在就看皇后怎么处理了,处理得不好,傳芳菲以后恐怕都不要做人了。
皇后等大家笑了一阵,才咳了一声,大家静下来。皇后微笑看着德妃说:“傅婕妤真是小孩心性呢!本宫看着就想起在娘家时,姐妹们也经常这样胡闹来着。”
德妃也笑着说:“是呀!现在想想真是怀念呢。”
大家纷纷笑了,孙昭容几个也附合着说是呢。一时,众人纷纷说起在家的小儿女顽笑的趣事。
无人再去注意傳芳菲,顾欣妍悄然挨过去,轻轻地握住芳菲的手往边上走。
傅芳菲强忍住的眼泪终于溢眶而出,顾欣妍灿然一笑,朝她摇了摇头。傳芳菲挂着眼泪使劲点了点头。顾欣妍借着抬手帮她抿鬓角,飞速地用绢帕印干了泪痕。
高座上的皇后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复转身与淑妃说笑。
一路上低头疾走,回到怡景宫。一进门,傅芳菲一头扎进欣妍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沫儿她们识趣地没有跟进去。
欣妍不动弹,任傳芳菲哭,等渐渐声儿小了,才开口问:“傳姐姐,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傳芳菲抬起脸,擤了一下鼻子,才哑着声,说:“洗不掉了!擦了好长时间。”
顾欣妍皱着眉,仔细地用手轻擦了擦,傳芳菲嘶了一声:““疼”。
那块红红的,再擦,上头一层油皮要磨掉了。那个淡黑色的墨印好像渗进皮肤里一样。
怎么会这样?顾欣妍去拿胰子,“没用的,试过了。”傳芳菲带着哭腔说。
顾欣妍想了想,问:“谁画上的?找她去!”
傳芳菲木着脸,恨声说:“就是她们成心害我,这会说不定怎么开心呢!”
顾欣妍大致问了下事情的经过,思索了下说:“估计是墨里面兑了其他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姑且试一试。”
说完,扬声叫沫儿进来,去膳房讨了盐、醋、白酒、吃剩的米饭,馒头等。
顾欣妍一样一样地试了,终于有点起色,她有点谱了,又去要了一只黄瓜来,掰断了,在印迹上磨,终于,磨了一会,印迹淡了很多,不仔细看,基本上都看不出来。
“好了。”欣妍傳芳菲说。“剩下一点点,过两天自己会慢慢消掉的。”
“阿妍,这是怎么回事?”傅芳菲感激地抓着欣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