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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的一个午后,成帝终伤重不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与此同时,皇二子朱熙主持丧礼,举国上下同哀,成帝英年早逝。
三日后,身披重孝的朱熙在大殿欲行登位之礼。
却被高皇后拦下,出示皇上的遗诏,历数皇二子朱熙的数条罪状。众臣哗然,纷纷离朱熙远远地:弑兄杀弟;残害忠良、科场舞弊哪一项都让人切齿,这样的人何以登上那至高的位子?
朱熙自是不服,当场摔了两个杯子,殿内埋伏的刀斧手一拥而入,团团围住众人。他早就知道,那有这么简单,高皇后一干人等竟然没有动作,特别是傅芳菲,安静得太诡异了,太反常了。他怎么能不做好准备?
大家大惊失色。有臣子当即慌乱了起来,摇摆不定。
高皇后双手击掌数声,立时,门外一片脚步声传来,殿门洞开,冲进一对铁甲军士,正是御前侍卫军,众人从大开的殿门望出去,发现全是军士,那是皇城守卫军,正双膝跪地,齐声呐喊:“恭迎五皇子殿下”
殿外,傅芳菲一手牵着头戴玉冠的朱启,缓缓踏入。
朱启目不斜视,跟着母妃进入大殿,众人自觉让开一条通道。一旁的二皇子早被几个侍卫扭在一边动弹不得。淑妃跌坐在椅子上惊惧地看着傅芳菲、高皇后,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她想不通:不是一切都顺利么?怎会这样子?她的熙儿不是皇帝吗?这个五皇子又是怎么事情?他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当皇帝?这不是笑话吗?
她歇斯底里地环视着殿上众人,看他们对朱启三拜九叩,心内叫嚣:疯了,都疯了。他们都是疯子。
她转头看着傅芳菲,见她满脸笑容,正在扶起朱启。还有高皇后,也坐在那高高的宝座上,满眼慈爱地望着朱启,忽然明白过来:她们这是早就算计好的,高家与傅家联手了。她算来算去,竟然忽略了这一条。她眼里流出泪来,天意,都是天意呐。
怔怔地坐在了地上,看着高皇后一挥手,几个军士拉朱熙出去,她才惊叫起来,爬了起来就要冲出去。却被人一把按了回来。有个内侍不客气地揪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她踉跄了一下,扑倒在地,头发散了一地,耳旁闻得窃窃的私语声。
她听不真切,只是一门心思的担心:他们要把她的熙儿带到哪里去?是要杀了吗?她的熙儿,她的皇儿
顾欣妍在一边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心里默不作声,她心里惊涛骇浪:皇位更替,就在眼前。没有想像当中的血腥,也没有大片的杀戳。这样挺好。
她不后悔,当她拿出那道圣旨,她没有去要挟傅芳菲,就这么干脆地拿了出来。傅芳菲都惊愕地盯着她,要是她,必会拿这道遗诏来和他讲条件吧?毕竟,她真要这样做,无可厚非。但顾欣妍没有,她就这么波澜不惊地拿给了高皇后。
她想得很直接:只要不流血,能够平稳过度,尽量少死人。她不想一场皇位更替,让一些无辜的家庭卷入。
看着朱启端庄坐在上面,俨然一幅小大人样子:心内恍然,这是大庸国的新一任的少年天子。这天变了。
安乐紧紧拉着顾欣妍的手,轻声说:“母妃,五哥哥是皇帝了么?那我以后还能与他玩么?”
顾欣妍一笑,是呵,皇帝。她说:“可能吧!”(。)
(天津)
第一百二十四()
? 永元初年,新帝即位。改年号为永元。
少帝朱启年幼,两宫太后商议,由高太傅任帝师,傅晨等四部尚书辅佐国事。
其余亲王均在皇城周围五十里之内建府,无诏,不得离京。并皇子成年之前,无诏不得进宫。
三皇子朱晟因腿有疾,特许可进出皇宫。
这日,朱晟进宫看望高太后,高太后正在与朝阳长公主在看鱼,朝阳很是高兴,正手抓鱼食,在跳着脚喂鱼。高太后笑眯眯地看着满脸欢笑的高阳,神情怡然。
看到朱晟进来,转脸笑着:“晟儿来了!”
高阳也跑了过来,笑着叫:“哥哥。”
朱晟含笑抱起朝阳,亲了一口,,温声问:“在喂鱼呢。哥哥来帮你。”
顾欣妍带着安乐在御花园散步。安乐抱着一个小皮球,自己扔自己玩,顾欣妍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忽然,安乐停住了脚步,她的球被人捡了去。
边上一个宫妃打扮的女子忙蹲下身子,哄着那个男孩:“洛儿,听话,乖,把球还给妹妹,快呀
朱洛已经是个半大少年,一身锦衣,嘻嘻笑着:“妹妹漂亮。球,给“说着,噔噔地走上两步,把手中的球往安乐手上塞去。因用得力道大了,安乐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顾欣妍老远望见安乐坐在地上,面前站着四皇子,心中一急,几步奔上前,拉起安乐,仔细查看。
一边良美人早拉过发呆的朱洛,向顾欣妍行礼。
顾欣妍这才起身看向良美人。新帝登位,后宫妃嫔除了有子女的、有封号的外,其它的均迁往西边的宫殿。
这朱洛本也迁出宫外,但因生性痴呆,良美人着实不放心。故特许在宫内在停留一段时间。良美人一心想跟了出去,但不知怎的,傅芳菲就是不同意。只说,到时早点择定王妃就行。
无奈,良美人每天紧跟着他,生怕他床出什么祸事来。另一方面,也怕他被人欺了去。
顾欣妍看着这个歪着头,嘴眼明显有些歪斜的朱洛,心下唏嘘:这朱洛,小时候看着长得还好,很是漂亮,却是越大越难看,眉眼也显出呆相来。已经明显看着就是个傻子样。她看着年纪轻轻,头上竟然有了几丝白发的良美人,目光转柔和:“无妨,今天洛王爷看着气色还好。”
她也是后来才知:原来良美人的孩子是吃了保胎药硬保下来的,所以才导致
她带着安乐与良美人分开,继续往前面走。前面有宫人陆续走过,见到她均行礼:“贤太妃。”
她牵了牵嘴角,她正值青春年华,正是生命中最绚丽的时候,如今,竟然被人称为“太妃”。
又苦笑,这宫内所有的嫔妃都如是,随着成帝的薨,她们这一干妃子也全部随着他沉寂了。
像她们这些有子女的还好,至少能陪着孩子,打发余年,总比那些一睁眼就伴着青灯古佛的来得好。
两人一路走去,很快就看不到几个人。现在的后宫清静得很,只有不多的几个主子。
安乐跑得太快,顾欣妍叫安琴跟了上去,自己找了个地方歇下了。
她把侍女遣远,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起呆来。
忽见水里映出人的影子来,心下一跳,已经被人从后面一把环住,一个人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不吭声
顾欣妍并不回头,眼泪却是流了下来,嘴角却是慢慢地翘了起来。
良久,才哽着声道:“你你终于来了。我”
傅玉衍紧紧抱着顾欣妍,默默不语。突然一个旋身,抱起顾欣妍往假山后一靠,双手捧着顾欣妍的脸没头没脸地亲着,顾欣妍开始还哭,后就抱着傳玉衍疯狂的回应。
两人也不管,只亲了个昏天黑地,忘了时间,忘了身在哪里!
良久,才抱在一起,顾欣妍先抬起头来,她恍惚听到了安乐的笑声。
她刚说了句:“安乐!”
傳玉衍却拉过她,重新拢入怀里,哑声说:“无事,自有宫人带她。她也大了……”
顾欣妍斜睨了他一眼,提醒:“安乐才五岁”
然后,才省起:“你就这样进来,不怕”看着他披下的双眼,又住了口:他如今可是国舅爷,太后是他妹妹,皇上是他外甥。这宫里,谁敢拦他?
看着依旧潇洒英挺的他,不免心下黯然,想着昨日高太后就托人说合,欲把娘家侄女说于傳玉衍。听说那女孩子今年才刚满十六,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
长得也着实好,上回在太后宫中,她见过,个子高挑,花容月貌,猛瞧着,眉眼竟有种熟悉感。直到傅芳菲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笑着与高皇后说:“真是有缘呢?姐姐瞧着,是不是与贤太妃有几分相像呢?”
她当时心脏就忽然跳了起来,仔细看了几眼,还真是。
她端坐在那里,微笑着,听着傅芳菲亲热地与那姑娘说着话,又不断地介绍着傅玉衍的事情,她僵着身子,不敢看她们,耳朵边却不断传来少女娇羞的声音:姑姑!
那天,她是落荒而逃。回到寝殿,自己蒙着被子想大哭一场,却发觉竟流不出泪来。她自嘲一笑:自己真的老了呢,竟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此番看着傅玉衍,心内酸楚上来,竟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耍起了小性子来:“你还来找我作什么不是要议亲了么人家可是小姑娘,你堂堂的国舅爷只要开句口,人家还不扑着往你怀里钻怎的还在我这里逗留也不怕你”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控制不住,竟然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通。
傅玉衍苦笑着望着她,见她兀自低头说着,也不看他,叹了一口气,一把亲了上去,这才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忽然,身后一声”舅舅!”
两人一惊,少帝朱启正张着嘴巴望着两人,一脸的惊奇。
边上的安顺忙远远地退后十几丈远,眼睛警惕地四下逡巡。
顾欣妍青了脸,低着个头,只恨不得立刻消失,
傅玉衍却是笑嘻嘻地放开她,对着朱启一礼:“皇上长高了。”
朱启狐疑地:“舅舅,你怎么会和顾母妃在一起?你们刚刚”
顾欣妍无地自容,只低了头不做声。傅玉衍却是眼珠子一转:“皇上,臣求你一件事,可好?”
顾欣妍一怔,急急抬头看向傅玉衍,难道?
朱启不假思索:“舅舅,你还有求启儿的事情么?你说,但凡我能做到的事情”
“皇上!“
身后一声急急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