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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多得数不清的苦无和手里自左右两边的树木枝叶间射出,逼得女砂忍连连后退。裕里又继续启动机关,第二波苦无激射,将她前后左右以及下方的路线全部封住。
女砂忍低喝一声,双脚猛一点身下树枝,身体高高腾起跃向斜上方的枝桠,然而在那里等待着她的,是数十张爆炸符——看似唯一的生路却是此处陷阱真正的绝杀。连锁爆破,即使是非常强的精英中忍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爆炸的余波使得裕里所在的这棵树不住摇晃,她必须将查克拉聚集在脚下吸附住树枝,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树叶刷刷地落下遮挡住视线。
结束了吧……
裕里望着那片烟尘微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中,闪过一抹金属反射阳光的亮芒。
裕里想也没想侧身就躲,但只躲过了飞射过来的两枚手里剑。女砂忍的身影鬼魅般于手里剑之后闪现,右手中泛着寒光的锋利短刀在裕里的腰腹间切割出一道深且狭长的伤口。鲜血涔涔流下,染红了一大片的衣衫。
但若不是她反应够快,此时说不定已经被腰斩。
“看来我是轻敌了,差点儿栽了个跟头。”
女砂忍的短刀划着飘渺的弧线轨迹,横挑纵劈,招招冲着裕里的心口而来。
裕里完全没有喘息的时间,只能一边左右闪避着一边向斜后方退去。
在那一刻,她完全忽略了腰间伤口处传来的强烈痛楚,在奈亚老师的指导下专攻了一个月的柔韧性功夫发挥到了极致,身体柔软且灵活异常,即使女砂忍的招式凌厉且迅猛无比,短时间内也只多留下几道细小的擦伤,并不能至她于死地。
两秒钟以后,裕里已退至树枝的边缘。她就这么直接后迈一步向下坠去,高度的落差使得她瞬间脱离了女砂忍的攻击范围。这还不够,她利用这空隙的时间结印,替身术发动,重新站立在树枝上。
然而在下一瞬间,女砂忍的短刀就已经刺/入了裕里的腹间。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对手的反应竟然可以比她自己的更快。
刀锋的冰冷镶嵌在体内,加重了疼痛感。但现在并不是分神的时候,与被杀相比,一切伤痛都变得可以忍受。
她左手捏紧刚刚握住的鱼线,狠狠使力拉扯。
撞木带着呼啸声自上空荡下来,正正地击打在女砂忍的后背上。
女砂忍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产生丝毫的晃动,但从她变得惨白一片的脸色和嘴角溢出的血液来看,应该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小鬼,你去死吧!”她把短刀又从裕里的腰间拔出,转为自上而下地劈落。
此时的裕里只感到一阵阵的晕眩袭来,腰间两次受伤的疼痛使得她身体摇晃,站立不稳。根本再做不出之前那样的闪避动作,她只得握紧苦无横在头顶,进行格挡。
短刀狠狠地斩击在裕里的苦无之上。
然而这把苦无已经被使用过很多次,陈旧到布满了不明显的划痕,此时竟然连阻挡一瞬也无法办到,就如此轻易地被一击劈作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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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昏迷前,有一个背影占满视线。
终于可以回到木叶去了吗?
14莫名其妙()
短刀再无阻拦当头劈落,裕里已经根本来不及进行任何的闪避了。
在那一瞬间,无数纷乱的念头变作一幅幅画面,逐一在她的脑海中闪现。
她初来这个世界时,抱着还是婴儿的阿展,站在寒风中许下诺言;她在忍校时那一个个背书到头疼或是锻炼到筋疲力尽的夜晚;她毕业后和队友们一起任务、磨合、修行提高实力的时光;还有昨夜,小野绿的染血的甜美笑容。
“姐姐,你放心出任务去吧。”男孩站在家门口向她挥手告别,“我会乖乖在家里等你的,所以要早些回来呀!”
所以……
她不想死!
她想要回到木叶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裕里脑海中闪过画面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定格在奈亚老师可靠的笑颜上。
“老师,为什么我的印结到最后一个时,体内的查克会突然消失呢?”她问道。
奈亚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最后一个印吗?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导致了你那样的情况,但是裕里,如果能够熟练地控制体内查克拉的流动,印是可以简化的。比如有些血继家族的人可以做到单手结印,还有些人可以通过秘术,用像转动眼球这样身体其他部位的动作来代替结印。”
“所以,若是对术所需要的查克拉流动足够熟悉,理论上甚至可以完全省略结印这一步骤的。”
就是这个……
短刀上摄人的寒芒在裕里眼中逐渐放大。
刀锋即将触上额头的那一瞬间,有种微妙的感觉在她的心头爆发了出来,似乎是身陷在巨大的压力之中而产生了某种顿悟。
裕里的身体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变化,但体内的查克拉竟然就自然而然地被提炼了出来,然后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顺着她用过无数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替身术”的路径流转一周。
她就这样和女砂忍身后的撞木交换了位置。
没有结印的引导,但术已完成,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裕里清楚地知道,对付女砂忍这种级别的敌人,一种招数不能使用两遍,况且之前她首次和对手交换位置时就已经完全地失败过了。于是这一次她下意识地选择了那根撞木作为替换的目标。
然而下一秒,一股绝望的情绪就在裕里的心中腾起。
她虽然短暂的脱离了被短刀当头斩下一刀两断的危机,但和女砂忍之间的距离仍然不足两米。以对手的反应速度,这点距离根本不足以使她再次爆发逃出生天。
果然,裕里已经听到身后传来了利刃急速挥砍的破空声。
她左手中握着的鱼线和右手中的半截苦无都无法有效地保护自己,之前的顿悟感觉也好似昙花一现,就此消失无踪。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感阵阵袭来,连带视线都变得一片模糊。
难道这就是终结了?
她咬着牙转过身体。即使是被杀,也要面对着自己的敌人。
但裕里却没有等到料想中的疼痛。
模模糊糊地,她竟然看见女砂忍的身体硬生生地顿住,持刀的右手连带整个小臂都斜飞了出去,肘关节的断口处血液拼命涌出,喷洒得到处都是。
就像出现了幻觉一样,莫名其妙。
骤然间受到了如此的伤害,女砂忍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皱着眉头用左手摸出一把苦无向裕里掷去——在处理自己的伤口前,她要优先解决后顾之忧。
这时候,不知从何处掷来的一枚手里剑将女砂忍的苦无击飞。伴随着四散的烟雾,一个熟悉而又显得无比可靠的背影挡在身前,占满了裕里的视线。
“交给老师吧,裕里酱。”
这是昏迷以前,她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
裕里的意识逐渐清醒起来,身体的知觉也在恢复,只是眼皮还很沉重没有办法睁开。
好像之前差一点儿就要被杀了。这种认知让裕里感到一阵紧张,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体,腰腹间立刻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裕里,你醒了吗?”
难以忍受的痛楚让她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好一会才辨认出那是川岛司的声音。
“恩……”她皱着眉头应了一声,嗓音有些变调。
“伤口在疼吗?你等一下,我去叫老师过来……”声音有些紧张,随后传来的便是他跑着离开的脚步声。
原来在危机时人的潜力真的能够如此强大,裕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之前的战斗,到底是怎么做到无视这种痛苦的。
又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才稍微适应了一些,吃力地睁开眼睛。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顶很不熟悉的帐篷里,身下铺的和身上盖的都是露营用的制式薄毯。奈亚老师掀开帆布制的卷帘钻进来,身后站着阿斯玛和跑得气喘吁吁的川岛司。
“安心,安心。”他把两个下忍挡在外面,顺手放下了卷帘。
奈亚在裕里身边蹲下,掀开薄毯,把她的上衣略微卷起来,露出腰上包得厚实的绷带。
鼻间满是特殊的药味,裕里有点不自然地望着帐篷顶,尽量不去想些奇怪的事情。
“老师……这是哪?其他人怎么样了?”
“还是在二零二号据点啊。你们这群混小子,把据点里所有屋子都炸没了,你看,现在只能睡帐篷了吧。不过陷阱布置得还不错,没再死人,你大概是伤得最重的一个。”
奈亚扶着她半坐起来,十分娴熟地拆绷带、换药、再包扎。
“前线的战斗是胜利了吗?不然老师您怎么会回来的?”
奈亚手上的动作一顿:“前线啊,还在打,没输没赢。至于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迅速转了个话题:“不提那个,说说你这伤口。横斩只是伤了点皮肉,但贯穿的那刀却很麻烦,现在我只能给你初步处理一下,保证伤势不恶化,等有医疗忍者来了以后,应该就没事了。”
“谢谢您。”裕里瞄了一眼自己腰上已经被绷带遮挡了多半,但还是十分吓人的伤口,想起女砂忍短刀上泛着的寒光,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由衷感谢道:“若不是老师及时赶到,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仅仅从离开木叶到现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对忍者这个职业的印象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亲身参与到那血淋淋的拼杀之中,身边前一分钟还相谈甚欢的对象,下一刻却已经倒下,死亡近在咫尺。
裕里这才意识到战争中能成为奈亚这样强力上忍的部下,有多么的幸运。
伤口上传来的疼痛,反而更加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