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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家的时候,自然是早已经错过饭点不知道多久了。他被担心了好几个钟头的玖辛奈妈妈迎头一阵痛骂,就差关禁闭受罚了。但水门爸爸事后却拉着鸣人对他说:“鸣人,妈妈是爱你,才会这样做的,以后不能再说她脾气差了。”
水门爸爸想了想,才又补充:“玖辛奈还是很温柔的。”
鸣人并不是很能理解爸爸说到妈妈温柔时,眼睛里流露出的温暖眼神代表着什么,他只是有些懵懂地点点头。
在玖辛奈妈妈一边抱怨着一边端来热乎乎的晚饭时,鸣人猛然想起下午在教室里做的那个梦来——梦里没有妈妈,没有爸爸,只有他一个人,一直一直只有他一个人,村子里其他所有人都站得远远地看他,眼里露出又冷漠又厌恶的眼神。
鸣人的眼睛有点酸,飞快地低下头去扒饭,直到玖辛奈妈妈拍他脑袋“恶狠狠”地说:“饿了吧!看你以后还不回家?!慢点吃,别噎到了。”
水门爸爸就在一边看着,递上一杯水。
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这样的感觉……真好。
躺在床上,鸣人想:爸爸和妈妈,卡卡西大哥和裕里姐,那些大人追求的就是今天我的这种感觉吧。
那么我接下来呢?
他翻了个身,又想:接下来……我明天一定要在小樱面前压倒佐助,然后让小樱觉得佐助完——全——不如我,再然后就会有移情别恋,投怀送抱以及此类种种……
“我最喜欢你的宽额头了!”这句赞美似乎不错。
下一刻,鸣人愉快地睡着了。
68东窗事发()
天还没亮;裕里又小睡了一会儿;但是睡得不深。
她在没有任何训练的情况下就轻率地使用雷属性查克拉活化细胞,给身体带来的危害是毁灭性的。即使已经接受了最高等级的医疗忍术,将身上因为过度刺激而机能损毁的细胞全部剔除,然后使之再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裕里全身的伤口此时也都发出阵阵难忍的刺痛;于昏睡间仍然折磨着她本就疲惫的精神。
模模糊糊间;裕里感觉到有个穿暗部服装戴着面具的人影出现在床边,向她伸出手。裕里立刻就惊醒了;但她的身体尚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好在那人只是帮她掖了掖被角就退开;这时候裕里已经忍着疼抓住来人的手腕:“谁?”
那人掀开面具,裕里才抒了口气;松开手:“什么事?卡卡西。”
卡卡西在床边坐下,又帮裕里重新理了理被子才说:“从晚上你住院后不久开始,整个暗部就在进行大排查,似乎是高层相信,是在暗部中有什么人泄露了玖辛奈老师的行踪,你和玖辛奈老师才会遇到危险,这会儿终于查到我们所属的四代目直属暗部小队了,水门老师找你过去。”
看到裕里想起身,卡卡西又摆摆手:“你再睡会儿也没关系,你是现在是个病人又是事件的受害人,不会有嫌疑的。”
裕里却说:“没事,可以的,我已经好多了。”
她极想知道昨天晚上那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裕里如今所知道的部分仅仅是:她使用飞雷神想要移动到村外,结果莫名其妙地移动到玖辛奈边上,然后又好像破除了什么人的什么阴谋,在过程中受了一身伤。至于那黑衣人的身份,她弄不清楚。
“身份?”想到这里,裕里喃喃念了一句。她皱起眉头又回想了一遍那晚的战斗,突然惊觉自己还掌握了一个重要的情报——那人有写轮眼!这更坚定了她去见水门老师的决心。
裕里急急忙忙想起来,却因为伤口的原因又坐回去。卡卡西叹了口气,不知从哪里弄了件外套给她裕里披上,然后先前走了两步就又折回来,说:“我背你。”
两个人到了火影办公室隔壁的会客厅,卡卡西这才放裕里下来,推门进去。
正对着门的两条沙发上坐着几个人,水门老师和三代目坐在一起,他们对面坐着水户门炎、志村团藏和转寝小春,几个木叶高层面前的茶几上茶水已经凉透了,裕里还发现几个人的气色都不大好,似乎一夜都没睡。
看到两人进来,下巴上有道十字刀疤的志村团藏长老劈头盖脸就问:“旗木卡卡西,你确认这个人——小村裕里——在昨天晚上六点前都和你在一起吗?”
卡卡西见到这个阵仗,初时有些吃惊,但他听到这样的问话,立刻不着痕迹地向前方斜迈了一步,将裕里的身形挡住,接着就恭顺地鞠了个躬,答道:“是的。我们今天完成任务回村,晚上一起吃晚饭,一直都在一起。”
波风水门了然地点点头,转向提问的团藏:“这样就足以证明了吧,小村裕里在事发时出现在玖辛奈身边完全只是个意外,她在这个事件中的功劳毋庸置疑,对吗,团藏大人。”
团藏却避开这个问题,又说:“可是那小村裕里,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村外?特殊时期,私自出村是可以被判定为叛逃的行为,你解释一下吧。”这次是直接对裕里的质问。
波风水门却抢先一步回答:“裕里接受我的指导在练习飞雷神之术,要知道,这类非常难以掌握的空间忍术,只要释放时受到些微的影响,目的地就会出现巨大的偏差,小村裕里使用忍术传送出村外也很正常。这一切都是巧合。”
“我想这只是个可以原谅的小错误。”水门旁边的三代目猿飞日斩举起烟斗抽了一口烟,也开了口,“而且正是这个小错误挽救了一切,不是吗,团藏。”
团藏这才轻哼一声勉强认可了一切,随即他又命令道:“事关机密,小村裕里留下,旗木卡卡西离开。”
可这回,银发少年却并没有动,依然站在原地。
“卡卡西。”波风水门说,“别担心了,你也一夜没睡,回去休息。”
“是。”卡卡西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裕里,见到她露出一个叫人安心的笑容,这才走出去关上门。但他也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口暗部警戒范围的边缘,背靠着墙壁,一边等待结果一边仔细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会客厅里,波风水门示意裕里在沙发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这才开口:“裕里,昨天晚上,你们走后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他似乎竟然并不恋战,直接逃离。是我疏忽了,他用的是空间忍术……我没拦住,因为没有提前作标记,所以也没追上。这会儿打扰你休息,是想问问你和他的战斗过程,以推断出那人的真实身份。”
这样是裕里想知道的,她点点头,说了自己具体是如何战斗的、说了黑衣人奇特的虚化身体的能力,最后才说:“那个人的面具下露出的眼睛是写轮眼,玖辛奈老师应该也看到了。”
听到这话,水门皱了眉头,喃喃道:“那家伙能用空间忍术,大概掳走玖辛奈时用的也是这个……他能通过由三代目直接管辖的暗部潜入机密的结界,还知道九尾封印的弱点。并且如果他要利用九尾毁灭木叶的话,光抽离还不管用,他必须能初步做到驯服九尾!”
“宇智波斑!”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名字在波风水门脑海中闪现,但随即他又将之否认,“不,不可能是斑,斑已经死了。”
团藏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宇智波斑确实已经死了。但涉及到写轮眼,不管是谁,宇智波家都脱不开关系。小村裕里的证词还不够,等到漩涡玖辛奈醒了,我们还要向她进行询问。”
水门点点头,认可了团藏的判断,起身到门口吩咐其中一个暗部:“通知宇智波家的族长宇智波镜来一趟会客室。”
然而半小时以后,前去召人的暗部却来回报说宇智波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在木叶村内。水门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对裕里说:“裕里你先回去休息吧。”
等到闲杂人等全部离开,会客室里陷入了一片沉默,所有木叶的高层都在考虑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转寝小春率先开口提供情报:“宇智波家前些天申请出村会议,是经过了我们允许的……”
水户门炎推了推眼镜,说:“可是早不离村晚不离村,偏偏在这个时候……”
“咚”地一声,团藏的拐杖重重点在地上,打断了门炎的话。随即,团藏厉声道:“那人有写轮眼,宇智波家还能脱得开干系吗?我早就知道宇智波家是个隐患,是个祸害,即使二代大人给予他们警备队的职务,将他们分离出木叶权利中心,也不能阻止他们的反心。这一次必须严惩!”
“那你说该怎么做?”猿飞不动声色地吸一口烟。
团藏左手握紧了拐杖,伸出右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除。”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咬着牙思考了好一会儿,不发一语,显然是赞成了团藏的做法。
猿飞和水门却对视一眼,片刻后猿飞磕了磕烟斗:“可是也许是个巧合,再说那个黑衣人只是一个个人,并不是宇智波全族,他所作所为也被水门和小村裕里阻止了,并没有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水门接口道:“毕竟是涉及一个族上百人的大事,团藏长老的做法欠考虑了,况且从木叶建村起,宇智波家的命运就和木叶链接在一起。现在又没有什么恰当的人手去执行命令,真要让暗部来做,到时候木叶的伤亡、减损的实力,可是在这个外敌环伺的时候木叶所承受不起的。”
听闻这话,团藏冷哼一声。
这是两个火影、和三个长老之间的分量对比,一时间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
时间回溯到头一天晚上,与戴面具的黑衣人突然在木叶掳走玖辛奈差不多的时间点,有一艘小舢板横渡过遥远的海域,终于抵达了雷之国本土的南海岸。
当舢板靠岸后,一个有些哆哆嗦嗦的男子走下来,脚踩在坚实的陆地上。他的头上没有戴护额,但从身穿战斗甲、右腿上缠着忍具包两点上来看这显然是个忍者。这人却完全没有丝毫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