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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茂同见儿子笑得有点腼腆,自己不禁开怀一笑。
沈休文问道:“爹,皇上他好点没有,气色如何?”虽然毒是清掉了,但皇帝毕竟人已中年,受这种重伤,休养起来肯定没有年轻时快。
沈休文面色一时有些凝重,缓缓道:“皇上看着还算精神。”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当年就救过皇帝,知道他那次就内里损伤挺多。如今又伤得不轻,即使有奇方妙药,也不一定能恢复完全。
沈茂同虽然人在边疆,但这些年与皇帝书信往来甚多。皇帝对别人不便讲的话,有时却会漏给他听。他自己的丧妻之痛经年未好,皇帝自打皇后离开人世其实也一直心情郁郁。
这次遇袭,听皇帝口风,其实事先是得到过情报,知道有两个小国可能会来报复,可他还是选择外出,竟是以身试险。
沈茂同不敢对此多置一词,但皇帝不再那么谨慎爱护自身却是事实。这么多年了,刺杀的人年年都有,偏偏今年得了手,不能不说皇帝那边是有些疏忽了。
沈休文若有所思,领会了他言外之意。其实他也有此担心,皇帝应该是个刚强的人,可昨日他用心观察了下,发现他望着女儿时,偶尔像是在透过大公主在期盼着谁,看上去竟是有点脆弱,有点忧郁的。
皇帝待他向来很好。沈休文真心希望对方能平安健康。
父子俩都怀着对皇帝的关心,沉默了一下。
沈茂同过了会道:“文儿,我走后,你在京城注意安全,别的事都不用担心。谁若是敢欺负你,你就狠狠揍过去。出了什么问题,爹替你担着。”
沈休文无语了下,道:“放心吧,爹。”他穿来此生,总不能被古代的教条拘束住,已经决心今后定要过得肆意自在,才不枉重活一回。
他问道:“爹,那谣言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沈茂同道:“你之前让沈山做的措施挺好,皇上那也已经在压下此事,我们现在也无需做点别的了,做越多反而越不好。”
沈休文哦了一声,道:“恐怕以后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沈茂同道:“爹深得皇上信任,手中握有兵权,那些个小人也就敢用这些鬼魅伎俩,挑拨世人,离间人心。他们若掀起波浪,咱们固然要对付他们,更要紧的是要先拉住身边之人,不让彼此离散。”
沈休文应道:“我明白了。”
沈茂同拍拍他的肩道:“文儿,等你真正出仕,定有明枪暗箭朝着你而来,你不要慌,千万要冷静。”
沈休文点头道:“是,我记下了。”
他犹豫了下,问道:“爹,你是不是还有另一层身份啊?我没认出你前,原以为你是皇上的鹰卫之类。”如此行踪诡秘,伪饰面容,真不像一个大将军的作为。
沈茂同微笑,放低了声道:“你如今懂事了,爹跟你说也无妨。爹确实身兼鹰卫副统领。此次也是皇上有密令,才回京一趟。”
沈休文尽管有所猜测,但真听到了,还是有点意外。
“什么密令?”他忍不住问道。
沈茂同笑着摇摇头,只道:“这趟回去后,爹办完那边的事,就会回京了。”
沈休文点头道:“嗯,皇上之前也跟我说过,会让您回来了。到时,哥哥也回来吗?”
沈茂同道:“他先不回,等过两年再说。”
沈休文嗯了一声,没说话。沈茂同在环顾儿子房间,一时无言。
过了会,沈休文看着他陌生的面容,好奇道:“爹,您这脸是怎么弄的?我看着像真的一样。”
沈茂同笑看着他道:“这可是咱们沈家的变脸绝技,你哥也会一点,你想不想学?”以前觉得小儿子只要安安稳稳过完一生就好,现在知道他有本事了,开始崭露头角,他便想让他有更多的本领,多一份保障。
沈休文点头道:“想学。咱家竟然还会这个?爹,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他心道,难道沈家从前是搞艺术表演的?
沈茂同搓搓自己的下巴道:“你爷爷从你曾爷爷那得过一本书,后来给了我,我自个琢磨出来的。说起来,咱们家祖上是有点蹊跷,可惜爹至今没查明白。”
沈休文心想,他这爹绝对是个天才。
沈茂同又看看他道:“时候不早了,爹也该走了。你想学这个,等爹回来了教你。”
“好。”沈休文应道,想起身送他。
沈茂同立了起来,把他按住道:“继续睡会吧,你好好的,爹走了。”
第73章 投靠休文()
一觉好眠;沈休文起来是神清气爽。绕着院子跑了三十圈,又痛快练了一回军体拳;洗漱完毕;吃了早饭,便去了国子学。
他到时;广场上正是学子们到校的高峰期;不少人在外头寒暄说话。傅静闻见着他的马车过来,就过来恭敬地给他施礼问好。
“沈先生,早安。”
沈休文从马车上跳下,对他明显的示好倒是有点意外。这少年现在的态度跟第一次为难他时截然不同;竟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极为尊重他。
他微笑回道:“早啊,傅静闻。”
傅静闻惊喜道:“先生记得我的名字啊?!”
沈休文本以为他也就是来问个好,现在见他没有离开,反而搭起话来;便点点头,问道:“找我可有事?”
傅静闻神情一顿,变得有些尴尬道:“先生看出来了啊?那个,我是有点事找您。”
沈休文嗯了一声,示意他直言。
傅静闻望着他;咬咬牙;垂头低声道:“先生,我打算今后追随您;随时听候您的差遣;您能收下我吗?”
沈休文也是最近才知道;太学中有部分外地学子或是为了保证能留在京城,或是因为生活困难,会选择直接投入一些京城名门世家子弟的手下,暂时放弃科考,做类似幕僚、门客的工作。他们平时仍如从前一般在太学学习,只是会随时听候东家吩咐,帮助东家谋划做事。东家则负责他的学习费用,提供食宿和月钱,呼之为友。
沈休文见他面红耳赤,拍拍他的肩轻声道:“你可是手头有困难?我可以借你钱,助你完成学业,等以后你有了还我就好。”
傅静闻抬起头看他,似是犹疑了一下,又深吸口气道:“我已经再三考虑过了,还请先生给我个机会。我是诚心诚意的,愿为您所驱使!”
昨日家中来信,他心知如今自己要想继续留在京城,要想替母亲出气,就必要有个靠山,有份保障。
他思来想去,在国子学如今那些出名的权贵子弟中,才子之首谢彦卿家中跟宫里关联紧密,风险太大;颇有名声的李恕算是自己论辩中的死对头;宗室端木渝门下人数众多,不好出头;杨和鸣从前就放过话,自己不收人;镇国公世子根本不必考虑。
最后,也就只有四大才子之一的长宁侯世子李锐青,和沈茂同大将军的二公子沈休文,值得他投靠。他听说李锐青乃是天纵奇才,只是身体病弱,对世事并不太关心。可他还是想将来有所作为的。若是跟了这样的东家,未来前景实在不好说。
所以,只有沈休文可选了。他仔细回想自己接触沈休文的情景,心道,尽管这位公子之前名声不好,但显然他其实是个性情中人,品性反而看上去十分不错。上过他的课后,他更是觉得其人才华内蕴,相当有素养。
越是接触沈休文,越会发现他潜藏气度,善敛锋芒,必有风华大放,青云直上之时。
傅静闻深感沈休文其实已经开始绽放光芒,若是此时不能跟随他,将来未免就晚了。他强烈觉得自己这次要是没投靠他,或许会是终生的大遗憾。
沈休文见他目光坚定,想了下道:“好吧,我会考虑的。你等我的信吧。”
傅静闻眼中露出一点欣喜,点头道:“是,先生。”
沈休文又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跟他告辞,进了国子学。
“沈休文,你来啦,早啊!”云宗清依然是最热情对待他的,随后有些神秘兮兮地打量他道,“哥,你是不是搞了点事?”
听云宗清这么问,沈休文心道,看来是孙有钱已经把消息都传到各府了。
他含笑道:“早,宗清。”他还真有点开始欣赏这少年了。虽然有小心思小算计,但是在对人上面,确实一贯地坦荡直白,而且也相当敏锐。
沈休文装着不懂,又反问道:“我搞了什么事?”
甲斋内,此时谢彦卿、李恕、李锐青和端木渝等都还没到,其他人大多对他微微一笑以示友好,杨和鸣也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云宗清跟着他走到座位前,竖起食指,嬉笑地点了点他,道:“哥,你就别装啦!听说今早满京城都收到信,说是谁再跟踪你,谁就保准留沈府过个夜才能回。这还能是谁放的话,不是你,是谁!”
云宗清说着说着,眼里就放着光,一副崇拜至极的样子。
他手变成竖大拇指,兴奋道:“哥,你太厉害了!”他云宗清就喜欢这么牛掰的人!在天子脚下也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敢说自己想说的话,完全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简直太爽了!
沈休文失笑叹道:“你啊。”这娃看来是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
这时,谢彦卿和李恕一起进来。听到这边的动静,谢彦卿和沈休文视线交错,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惭愧,瞬间又露出微笑来。
“早,各位。”谢彦卿招呼道。
“早,斋长,斋谕。”其他学子问好道。
云宗清算是和李恕面上和好了,看他们一眼道:“你们早啊。”
李恕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沈休文面上,微微纠结了下道:“沈休文,你来得挺早啊。”他也是服了他了,居然敢那么放话。那本来已经有所好转的名声,怕是要洗脱不成了,还要添个狂妄自大。
其实被探查别人行踪的事,肯定是对方没理。但沈休文如此一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