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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重重点头应道:“是,公子!小的保准您回来前,把事给办妥!”
时已傍晚,沈休文便抓紧时间带着四个家仆到了东城门。
那天皇帝遇刺,下令封锁城门,直到昨日全城搜捕结束后,才解除了禁令。但是对出入京城的人员检查还是相当严格,都要一一查验身份,故而沈休文到时,城门边还排着长龙。
因着沈休文并不想高调出行,所以并没有带着人直接骑马招摇过市,只是先坐了自家马车到的城门,打算到城外别庄再换成健马。
沈休文想着这也不算紧急事件,没必要用特权先行通行,便令家仆赶着车排队等候。他也是第一次到东城门来,就跳下车随意看了看周围环境。
忽然,城门处传来一阵喧哗,他转眼望去,原来是有马车后头叠放的两个书箱坠翻在地。其中一箱箱盖被撞开,里面的书籍散落一地。
“你这无礼小人!你插队不成!竟把我家马车的绑绳割断了!”一少年人对着一中年胖子,红着脸气愤道,“太过分了!你给我们整理好!”
中年胖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谁插队!你说谁呢!你自己绳子断了,居然敢冤枉我!我看你才是无礼小人!”
“你!你颠倒黑白!”少年人紧捏拳头,恨不得上去打他。
此时他家的小马车里传出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少年人听到,急得也顾不得那人,忙问道:“先生,您还好吗?我们马上就快进城了!”
马车里传出一道虚弱苍老的声音:“祺儿,别跟此人争执了,快把书收捡起来。”
少年闻言面上有点委屈,立刻道:“是,先生。”
他恨恨瞪了那人一眼,弯腰去收拾那散落的书籍。
中年胖子也凶恶地回瞪一眼,还故意踩在脚边的书本上不挪开,又对一旁兵卒道:“我就不用检查了吧,你们都认识我的!”
那兵卒有些谦卑地笑道:“俞爷,没法子,这两天上头要求的严,还请您谅解!我很快就查好了,绝对不耽误您!”
中年胖子不耐烦地道:“那麻溜的,快点!”
兵卒忙道:“好,好。”
旁边那少年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还是听他家先生的话,小心翼翼地把书上的灰土掸掉,再一本本叠放马车边沿。
沈休文见旁的官兵视若无睹,周围百姓也只是围观,不由皱了眉头,走了过去。
没等他走近,那中年胖子检查完了,居然又一抬手,把少年辛苦捡起来的书册掀在地上。
“你!混蛋!”少年恨得什么也顾不得就扑了过去。
没想到那中年胖子有点功夫,竟一脚打算踹飞少年。
沈休文快步向前一冲,直接把他的腿先踢歪了方向,随后抓住少年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中年胖子哎呦一声,捂着腿,凶恶地看向沈休文。
“哪个小子敢踢我!知道你俞爷是谁吗?!”
沈休文理都不理他,捡起地上被他踩过的那本书,轻轻掸掸灰,放到少年手中。
他安慰道:“还好,书皮没破。”
少年楞楞地看着他,等沈休文看了看断绳又开始捡拾其它书本,他才回过神来,抬袖擦去眼角的湿润,连忙道:“多谢这位兄长!多谢了!”
中年胖子缓过劲来,抬脚就想踢半蹲在地的沈休文后腰。没等碰到沈休文的衣服,就被沈休文回手抓住脚裸,重重一拽,将他拉翻在地。
沈家其中两个家仆此时也已经赶过来,见主子给力,都不用他们帮忙,于是都去帮着少年收拾地上的书了。
此时守城兵卒上前喝道:“城门口不许打架闹事!你是谁,出城进城?拿路引出来!”
沈休文还真不知道要办路引,正打算拿出自己的侍卫腰牌来,发现自己刚在家换衣服时,随手摘下来放在床上,给忘记带上了。
他眉头一皱,打算先说明,然后派个家仆回去取。
那兵卒察言观色,哼笑道:“没凭证,跑城门这来凑什么热闹!当心抓你到牢里反省几天!”
中年胖子扶着腰站了起来,更嚷嚷道:“抓住他!这小子动手伤人!我定要他好看!”
沈休文轻轻斜了他一眼。
中年胖子打了个激灵,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这回不是走眼惹着贵人了吧?!他这突然迸发的威势,哪怕是在他远房堂弟身上也没见过!
他仔细打量沈休文,见他面如美玉,目若朗星,身着一身玄色暗纹长袍,乍眼看挺普通的衣服,仔细瞧却知道那不是普通官宦人家能有的料子。
中年胖子顿时后背有冷汗渗出,不敢继续叫嚣了。
那兵卒眼力不够,平日只见过权贵家的家仆,并未接触过大宁上层人物,就想着讨好下镇国公的亲戚,便道:“拿不出路引,还出手伤人,你确实可疑!”
沈休文面如表情地看着他,平静道:“难道凭此你想抓人?”
兵卒被他看得心底发毛,一时弱了声调道:“怎么不能抓,抓来问问不行啊。”
沈家两个家仆帮着少年收起书,正在重新绑书箱,见状,其中一人立刻走到沈休文身边,从怀中拿出一份路引给他。
沈休文打开看了看,便递给那兵卒:“手续有了,还有问题吗?”
兵卒看到上头是保国公府的印鉴,一时就结巴了,道:“原来,原来,是,是二公子要出——出城啊。您,您,您就是二公子?您,我,我,我也是按规矩办事。”
沈休文哼笑了一声道:“这点我看出来了。”
他倒也不继续责难他,说了一句就又将路引递给了家仆。
中年胖子见兵卒态度大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也没继续生事。
沈休文对他就没那么轻易放过,微笑道:“那绳子断口整齐,明显是你故意割的。你不说赔偿,陪个不是是起码的吧?”
少年在沈家家仆的帮助下绑完书箱,走到沈休文身边道:“对!他必须道歉!”
中年胖子眼神又凶恶起来,只是一对上沈休文的目光,不免有些犯怵。
正有些僵持之际,沈川一路追过来,给沈休文送来落下的腰牌和宫里的信件。
“公子,这是皇上让您带给住持大师的。”他解释道。
此话一出,中年胖子忙冲着他鞠了一躬道:“冒犯了!抱歉!抱歉!”说着他竟就觑着个人群缝隙挤过去,以跟他体重并不相符的速度,一溜烟跑掉了。
兵卒面色都白了,听到皇上一词差点跪伏在地。
那少年却是好奇道:“兄长是何身份,跟皇上很熟吗?”
沈休文收好信件,对他微笑道:“还可以吧。我有事,先走了啊。”
他也不再多耽搁,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走了。
少年没有问到对方身份,十分失落。随后他看到沈川并没有跟着离开,忙想追过去再问,却被兵卒拦了下来。
“你的路引凭证呢?没有别想进城!”
少年转头怒视他,从马车中拿出一份明黄色的诏书来。
“是皇上请我们先生来的!现在我们可以进城了吗?!”
兵卒跪下接过诏书一看,连声道:“可以!可以!程先生请进城!”
少年收起诏书,没好气地问兵卒:“那谁,告诉我,刚才帮我的人是谁?”
兵卒忙恭敬道:“回小公子,那位是沈大将军的二子沈休文,沈二公子。”
“沈休文,沈二公子。”少年嘀咕了一遍,抿嘴对兵卒道,“谢谢了。”
兵卒连道不用不用,听到马车里隐约传出一阵连续不断的咳嗽,还给指点了最近医馆的地址。
第78章 讨论婚期()
皇宫内;皇帝端木镕其他几个子女都不约而同地在傍晚再次求见父皇。
李内侍禀报后,静候皇帝作出指示。
端木镕此时仍躺在床上休养;听到后;目光不由落在眼前的大女儿身上。
端木福正替他轻轻按压腿部,刚刚手微微顿了顿。
他躺着不能轻易移动;全身时有麻痹的感觉。端木福瞧出他不舒服;问了御医后就直接自己不时地帮他捶捶压压,顺顺经脉,缓解他的难受。
端木镕既感动女儿的孝顺,又心疼她;怕她小小年纪累着了,吩咐让宫女来。
不过端木福却不肯,坚持她在的时候由她来。
“福儿。”端木镕喊了一声,有些踌躇。
他是知道自己这女儿与她外面的兄妹关系并不太好;其中有两个不成器的还坑骗过她。若是换做他,那也会在心中从此对他们时刻保持警惕,哪怕他们有血脉上的联系,也只能最多在面上保持和睦。
他从不要求也不奢望自己的儿女们能相亲相爱地一直友好相处,但是;却也不想看到他们在他眼前失和计较;将争斗公开化。他还活着,这些人最好就都乖乖的。
只是;现在他对福儿有几分父爱;就有几分惭愧。他能将福儿与其他子女区别开来;想给她更多的宠爱,更好的未来,但其他那些毕竟也是他的后代,真要不管的话,并不妥当。
“父皇,怎么了?”端木福仿佛没有察觉她父皇内心的复杂,一脸真诚地关心道,“哪里不舒服吗?”
端木镕摆摆手,带着点试探问道:“福儿,你看要不要让你的兄弟和妹妹们进殿来?”
端木福甜甜一笑道:“父皇想的话,就让他们进来啊。”即使被父皇察觉她的小心眼,她也不想给他们说好话。
端木镕看了她一会,吩咐李内侍道:“让他们明个上午来吧。”
“是,皇上。”
端木福面色不变,按完腿,给皇帝掖好被子。
端木镕温和道:“累不累?你也回去休息吧。”
端木福摇摇头,起身站了起来,活动起自己的手脚。
过了会,她扭头问道:“父皇,你和母后一起去过大福寺吗?”
方才侍卫统领来当值时,顺嘴给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