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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福小手交叉抱胸,看着他道:“知父莫若女嘛,我知道没用,当然不费口水啦。不过,父皇,到底答不答应带着我一起去呀?”
沈休文闻言,视线从端木福身上又移回皇帝脸上。
端木镕沉吟了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行吧,你也一道去吧!”
端木福高兴地立刻放下双手,扑到了皇帝膝头,眨着明亮纯澈的眼睛,开心笑着道:“父皇,我的好父皇,谢谢您!”
端木镕拍拍她的脑袋,笑道:“现在老实呆一边去吧。朕和休文还没说完话呢。”
“好的,遵旨!”端木福立刻站了起来,站到一旁安静下来。
沈休文握拳挡在嘴前,低低笑了几声。
端木镕瞥了他一眼道:“休文,朕听说,你在太学捣鼓出用黑板教课?”
沈休文闻言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道:“是,皇上。来听课的学生多,有些理论上的东西我写在板子上让他们看,或者记下,会比较方便些。”
其实大宁的学堂里也有沙盘或者石板可供人反复书写,但是面向比较多的人时,黑板在教学上有巨大的优势。它擦写简便,而且只要挂在墙上,前后的人就都能看到。
沈休文的书艺课其实需要用到的时候倒是并不太多,毕竟板子和宣纸、粉笔和毛笔都大为不同。但是,他偶尔还是有要讲到些技巧上的理论,怕学子们听过忘了,干脆就弄出了黑板和粉笔。
端木镕饶有兴趣地问道:“那黑板怎么做成的,拿什么在上面写?”
沈休文便将黑板和粉笔的制作过程大体说了一遍,又道:“皇上,那制成粉笔的主料石灰,还有更多的用处,我在家写了份详细的说明,下次带来给您,您看看是不是可以让工部的人推广应用。”
端木镕沉吟道:“朕听着,这黑板粉笔也可以在学堂多用用。那什么石灰,你尽快呈上来吧,朕会仔细看的。”
沈休文应道:“是,皇上。”
端木镕又道:“明个你爹押送汁辛国国主进城,你去跟祭酒说一声,好好组织一下,让两个官学的学子们也都去看一看。”
“遵旨。”沈休文领命而去。
端木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对皇帝道:“父皇,休文哥哥好聪明呀。”
端木镕微笑道:“你的休文哥哥,人不笨,确实是个有大福气的孩子。”
落水的奇遇,究竟会带给他沈休文,带给大宁多大的好处,现在看来,很是值得他期待啊。
端木福一时理解错了意思,面上有些微热。只是当她看到她父皇凝望外面时的目光后,心中敏锐地起了一点疑心。她父皇对沈休文态度上的特别,好像潜藏着别的深意。
她的休文哥哥,他的大福气,究竟是什么?
听说父皇召过司天监的人问过话,如今一想,那太史令定是说了休文哥哥的好话。
端木福心道,她定下的驸马将来会很了不起吧?
端木镕在女儿的帮忙下又批阅了几本折子,见大总管从外面进来,就让端木福去倒杯热茶来,自己侧耳听了大总管低声的禀报。
端木福从宫女那接过温茶走回,就见她父皇的神色一时竟十分黯然。
“父皇,您怎么了?”她轻声关心道。
端木镕微微挥了下手指示意她别问,随后阖眼静坐着不动,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
这边沈休文先去了国子监将皇帝的旨意转达给国子祭酒,随后路上随便找了家小吃店用过午饭,又应张东洺的约,去张府看看他依照他的建议改造出来的轮椅。
“怎么样,我亲自做的,看着还不错吧?”张东洺兴奋地问道,“你要不要试试?”
沈休文笑着摇头,不过倒是上前仔细查看了木制轮椅的结构,对他道:“基本可以了,就是这里的扶手削圆滑些为好,省得撞疼了人。使用时座位上得放个软垫子,也能舒适些。”
张东洺点着头道:“好,我记下了!”
沈休文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厉害!”
张东洺不好意思道:“我就爱自己动手做东西,你别笑话我就成。我娘一直觉得我弄这个玩物丧志,没出息呢。”
沈休文笑道:“伯母知道你为了她做出这轮椅,定会为你一片孝心感动的,说不定以后也不唠叨你了。”
张东洺憨笑道:“希望如此吧。谢谢你了,休文!没有你的建议,我也做不出这个!”
前阵子他母亲不小心跌了一跤把腿弄折了,只能躺在屋里。他知道母亲闷得慌,喜欢在院里走动,就萌生了这个想法,没想到跟沈休文写信随口一提,他竟给出了详细的建议,让他心中深为感动。
沈休文道:“咱们朋友,不说见外的话。好了,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啊。”
张东洺也知道沈大将军明天回京,忙点头道:“好,你快回吧!我明个也去拜迎你爹!”
沈休文跟他告辞,回到府中,差了沈川去沈山那问问情况。
沈川回来道:“公子,我爹说家里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老爷回来了。”
沈休文回到自己的停云院,在书房里准备递呈给皇帝的石灰制作使用说明。待清楚眷写了一份后,又和沈兰一道用了晚饭。
小姑娘知道父亲要回来了十分紧张害怕,让沈休文心中怜悯,便好生安抚了一顿。
送走沈兰,沈川惊奇地道:“公子,您怎么知道那么多有趣的故事啊?!真好听!”
沈休文含笑不语,心中却道,你家公子也就这点童话故事的存货,再要讲是没有的了。
回到书房,沈休文拿起准备在皇帝生日表演的魔术道具材料,精心制作了起来。
秋夜来得早,沈川进来点亮灯,对他道:“公子,明日老爷就回来了,您也早点休息吧。养足了精神,老爷见了您肯定欢喜。”
沈休文手顿了顿,笑道:“好吧,听你的。”
虽然他已经见过一回他现在的爹了,但是因为是在夜里,沈茂同又改变了面容,对他来说有点像做梦梦见似的,现在回想起来有点不太真实。
第87章 金童玉女()
大宁承明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一,肃文帝端木镕率百官亲迎大将军沈茂同于南门口。
这日秋高气爽;日丽风清;压抑了大半月的京城民众再度活跃了起来,聚集在队伍会经过的大街两旁。
不少官员的女眷们也都早早定了茶楼酒店等的包厢;等着一睹难得的盛大场面。尤其昨日又有两大官学的学子们也会列队参加的消息传出;更叫许多主母心动出门,一是为看看自家也在官学就读的孩子,二是为家中未出阁的女孩,好好相看一下少年郎。
她们等了不久;果然看到两大官学近五百个学子们,排成两个长列来到主道上。
诗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学子们俱是身着传统的青衿服;一个个抬首挺胸,神采焕发。看在围观少女们的眼中,其中不少少年都让人心思暗动。尤其走在最前头的那些个甲斋学子,他们才貌出众,前程更是可期。
谢彦卿身为甲斋斋长走在国子学第一个;当斋谕的李恕跟在他身后;然后是端木渝等人依次往后排。他们出身显贵,自有一股世家子弟的翩翩风度;神态上相对自在闲散。
而在他们身边;走在太学第一个的则是最近才当上斋长的傅静闻;他不同于其它太学学子的严肃认真,面上含笑,倒有一点风流倜傥的意思。
在位置最好的一处茶楼包间内,镇国公继夫人李氏带着俞云和自己的亲女儿也来观看。
“大姐姐,你在找谁呀?”李氏之女俞华见俞云刚刚面上似有失落之色闪过,好奇道。
俞云收回目光,瞧了一眼九岁的妹妹,淡淡道:“没找谁。”
俞华却不信,煞有其事地道:“我都看到了,你是不是在找那个沈二?”
俞云掠了一眼李氏,挑眉道:“你看错了,我是在找你哥。”
“咦,我哥刚才在吗?”俞华光顾着看旁人,还真没注意到她哥哥。
她趴到窗边,往外探看,不过此时学子的队伍已经到了城门边,根本看不太清人影了。
李氏坐在主座上本来正随意地喝着茶,心满意足地回想着自己儿子经过时的情形。这时,她听到女儿的话,不由嗔怪道:“你这孩子,自己哥哥都没看到吗?他如今升上了上舍,排挺前面呢,看着很显眼的。”
俞云偏过头去,轻轻笑一下。
李氏瞧见,皱眉道:“云儿,不是母亲说你,你可别乱动心思,那沈休文是不行的了!我定会为你做主另选个好的。”
俞云盯了她一眼道:“夫人放心,我可没什么心思。另外,我的婚事,自有祖母做主,就不劳您费心做主了。”
话虽说的硬气,但她的内心却是一阵悲哀。之前因为那么点接触,家里不顾她的名声就想借此赖上人家沈休文。她虽然羞愧,却也想着,那少年看着不错,或许会是良人。没想到,人家已经是皇上为大公主看中的了。
她有些遗憾,倒也松了口气。只是,这家里,有谁会真心替她考虑呢?个个都只看她嫁给谁,能对宫中那位有用,能对俞峤有利。哪怕是她搬出来堵继母话的祖母,也只相对疼惜她一点罢了。
李氏闻言气恼,将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冷笑道:“大小姐心里有数就好!”
俞云低头沉默,暗暗苦涩一笑。
在茶楼对面的棋馆二楼,刚好是沈休文为沈兰提前订好的包间。怕小姑娘一个人寂寞,他还邀请了张东洺的母亲作陪。
张夫人被儿子安顿好后,就赶了人走。她为人热情开朗,喜欢出来走动,很快和沈兰说上了话。
“大小姐,看看我这坐的椅子,用着可方便了!听我儿说,都是你二哥帮忙画的图纸呢!”
沈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轮椅,叹道:“我哥哥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