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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无依无靠,远信可以想象到那些日子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艰难,他相信人性本善,所有的不义之事只是为生活所迫,当一个人的温饱都是问题时,你讲再多的礼仪道德有用吗。他曾经路过一个纯朴的村庄时,深受感染,曾想过如果这天下都如此,家家互助互爱,人人相信相敬,共同劳作共同收获,有食同享,有衣同穿,没有争斗没有阴谋,该是个多美好的世界啊。
远信将梦涵紧紧的拥入怀中,仿佛这样才能抚慰她以前的伤痛,“若有一天我们真的穷的揭不开锅,非要到为非作歹才能糊口的地步,必然也是我去偷去抢,你安心在家等我便是。”
注:1中国古代的度量衡制度极为混乱,不同朝代之间有差异,先来给中的钱统一一个说法吧。
1两黄金=10两白银,1两白银=1000文钱=1贯(吊)钱,折算成现在的rmb一两银子大约为500块(我是以明朝来算的),参考百度文库《古代一两银子到底值多少钱》。
第八章回京()
程征和部下带伤赶路,终于如期回京。在接近京城时,程征从马车上下来:“眼下就要入京了,臣与公主同乘一车不合规矩,容臣先行下车。”
程征骑上马,右手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不过伤疤却赫然夺目,一姗看着害怕,程征便依然缠着白纱。
照安排一行人先来京郊行宫,在这里安歇一天稍作整顿。宫人为一姗梳洗打扮,讲习礼仪,只待明日正式入宫。
第二日,姚珞率御林军在城门口迎接。姚珞身着武官服饰负手立于城门下,充满阳刚之气。程征一行到达城门下,姚珞及身后严阵以待的御林军行礼:“微臣御林军统领姚珞奉命恭迎公主回宫。”
一姗从马车内挑起门帘,看到眼前的阵仗有些害怕,不过很快调整过来,轻声道:“大人免礼。”看来一路上程征讲的这些宫里的规矩没有白费口舌。
姚珞近前道:“请公主下车,移驾鸾轿。”轿旁的宫女上前扶一姗下车,一姗华服璀璨,不过依然惊讶于眼前这装饰华丽的八抬大轿,嫣红的丝绸上用金丝线绣的花团锦簇,华贵无比,金色流苏在四角随风摆动,四面缀着珍珠玛瑙,熠熠生辉。她此刻好想对程征说,她还没见过这么华丽的轿子,前些年她们县令的女儿出嫁坐的轿子,已经让她好一番感叹,眼前这八抬鸾轿比之当年华丽百倍不止。
轿夫压了轿,宫女扶一姗进轿,姚珞和程征行马在前,鸾轿居中,随后的宫人御林军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还未进入宫门,程征抬头远远看见盛装的一临站在城楼上正看向自己,程征轻轻回以一笑。
一临看到程征手上的白纱不由得心中一悸,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严重吗?你是否夜夜殚精竭虑,不然你怎就如此憔悴?一临想马上飞到程征身边,可是今日迎妹妹进宫,如此庄重严正的场合,纵然她和程征的感情人尽皆知,她也不得不顾忌一二。一临下了城楼,前往和顺殿,皇上和众大臣已经在那里等候。
从和宣门进去,一路畅坦。过了和顺门,便看见一条红毯绵延至和顺殿内。两旁宫人和御林军静默肃立。程征下马,宫人落轿,程征和一姗在内侍总管明安的引领下踏上罗红软毯,朝和顺殿内走去。
殿内大臣默立两侧,敛声屏气,好不庄严,皇上坐于殿上装饰华丽的金黄龙椅上,沉稳凝重不怒自威。一临着绣满锦纹的盛装,头挽高髻戴金色步摇立于龙椅之侧。一姗进殿,殿内无不惊讶,这面容竟然和一临公主一模一样,果真是双生儿啊,竟然如此之像。
“微臣程征奉命接公主归来,承蒙皇恩庇佑,微臣幸不辱命。”
“一姗参见父皇,皇姐。”一姗明显不适应这种大场合,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冷静,小心下拜,谨慎行礼。
皇上起身大步走下来,一临跟着皇上从殿上下来,皇上亲自扶起一姗,激动道,“我儿在外受苦了。父皇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谢父皇,孩儿在外面很好,父皇不必担忧。”这穿着明黄色龙袍,威仪又带着慈爱的中年男子就是我的爹爹了?这衣着富丽,头簪金钗步摇,和我的脸庞如出一辙的便是我的姐姐了。
皇上喜不自胜,不住地点头,“好,好,程征这次接公主平安归来,立下大功,朕自有封赏。”
“谢皇上。”程征俯首一拜,起身。
你的手?怎么受的伤?严重吗?好了吗?一临好想问他,可是却不能说出口。
“妹妹。”一临上前拉住一姗的手,“妹妹总算平安回来了。”
“姐姐。”一姗小声唤道,显得很拘谨。
一临握着她的手抚慰道,“妹妹在外受苦了,可让我和父皇好是担心呢。”
皇上用充满慈爱的语气嘱咐道,“你们姐妹两人如此相像,以后必然合得来,一临以后可要多加照顾妹妹啊。”
一临点头,“儿臣知道。”
“恭喜皇上,一家团圆,同享天伦!”大臣们山呼下拜。
“众爱卿免礼。哈哈哈,我儿终于回来了,父皇很高兴。一姗想要什么,只管开口,父皇定会满足你,以慰我儿在外多年所受之苦。”
谁都以为这句话理应的下文是,一姗感谢皇恩,说能回到父皇身边就什么都不需要了,而一姗,却认了真,“真的吗?孩儿想要什么,父皇都会满足孩儿吗?”
“君无戏言。”皇上拍上一姗的肩膀,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静候一姗开口。
“我要程征,我要程征做我的夫君。”
是夜,骤雨瓢泼而至。一临轰走了所有下人,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清和宫门口,程征怅然默立,一临的贴身宫女晴竹已经里外通传了多次,不过一临依然不愿出来,程征也不愿离开。晴竹递给程征的伞被他一把扔掉,“你告诉一临,我见不到她,不会离开的。”
晴竹再次冒着被骂的风险去敲一临的房门,“公主,您好歹开开门让奴婢送点吃的进去吧,您这不吃不喝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一临终于不再歇斯底里的哭闹,平静的问,“程征他,还在外面吗?”
“是,程将军说,一定要等到公主出来。”
一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你还等在外面做什么。等着看我如何伤心难过吗,我伤心难过又如何,如今你又以什么身份来见我?”
一临擦了眼泪向外走去,早晚得见,何苦让你在多受外风吹雨淋。晴竹见一临终于肯开门,大喜过望,一临不理会晴竹,径直往宫门口走去,晴竹忙跟上去为一临撑伞,一临接过伞,命晴竹退下。
清和宫大门缓缓打开,程征抬头,一临,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黯然神伤的面容,浑身被雨水浸透,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同情。程征右手上的白纱赫然映入一临眼帘,我竟忘了,你手上有伤,我还躲在里面伤心,害你在雨里淋这么久。一临暗暗自责,心疼有何用,你以后再也轮不到我来心疼了。一临撑着伞过去,伞柄置于中央,同时罩着两个人。以后,和你乘同一把伞的,再也不会是我了。
“你的手,怎么了?”一临开口。终于有机会问你了,从今天第一眼看见你,一临就迫切的想飞到他身边问个清楚,只是现在才有机会开口。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程征的声音低沉暗哑,包含苦楚。
“不是你的错。是我提议让你去接妹妹的,造成这种局面的是我啊,分离三年,你终于有理由从边关回来,我却再无理由留在你身边。”还是那个一临,永远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一临,自幼便是如此,永远把能出头立功的机会推给程征。
“一临,我喜欢的是你,也只有你。”然后
往日听到这样的话,必然会开心的跳起来,揽住程征的脖子,毫不避讳的炫耀着幸福,如今物是人非,这些话如刀一般字字钻心。“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严重吗?”一临拉起程征的手,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吧,过了今夜,我还有什么理由再牵你的手呢。
“一临,我们去禀明皇上,京城人尽皆知我们青梅竹马从小相爱,皇上这么疼你,怎么忍心让你难过,他一定会成全我们的。”
一临深吸一口气:“不必了。”
“为什么?我们说好的,等我回来就去求皇上赐婚。”程征固执的坚持着。
“赐婚,只是新娘不再是我。”
“是你,你是我心中唯一的新娘,我的新娘也只能是你。”程征不能再认真。
“不要再傻了,”看着程征的固执,一临很是不忍。
“皇上今日并没有立即答应一姗的请求,说明是在留给你我转圜的余地,我们去求皇上,一定还有转机。”程征紧盯著一临的眼睛,企图寻找到一丝赞同。
可是一临果断拒绝:“父皇没有明着答应,可是父皇也说了,君无戏言不是吗?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一临,你不要灰心,只要你我一起努力,”
程征把手伸向一临却被她愤怒甩开,“她是我妹妹!是和我失散十七年的妹妹!在外颠沛流离刚刚见到亲人,你要我这个亲姐姐,送给妹妹的第一件礼物就是抢走她的郎君?”
“我不是她的郎君!我对她,并无任何私情。这辈子能称我为夫君的人,只能是你一临!”
一临闭目,双泪落下:“阿征,你知道吗,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好感动,我再无遗憾了。”
程征摇头:“我不要你感动,我只要你别放弃。”
一临悲痛难掩:“你要我怎么拒绝,怎么拒绝啊。如果当年被抱走的不是一姗,那么就是我流落在外,没有亲人。妹妹代我受苦多年,我怎么忍心伤害妹妹。”
“你若想要补偿她,什么方式不可以偏要如此,你以为她跟我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