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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涵无聊加苦闷加心急加担忧,每天都能闹出几场戏,一临冷眼旁观她的一出又一出闹剧,显得颇为淡定。把一匹野马养在家里,总要有个适应过程。
梦涵闹腾累了才稍稍安生了一会儿,一临对她说:“姑娘要是累了就睡吧,为防止姑娘半夜再梦见与人打架折腾的合宫上下不得安枕,今夜就委屈姑娘了。”
一临挥手,两名太监拿着绳子走近。
梦涵警惕的往后退,问,“你想干什么?”
“绑上。”一临的话落音,两名太监按住梦涵结结实实的绑了手脚,梦涵叫道,“喂,我半夜要去茅房怎么办?尿在床上不太好吧。”
一临顿时羞红了脸,这是一个女人吗,也太没教养了吧,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胡言乱语,还说的如此顺口,不羞不臊。一临羞愤难耐,这时晴竹过来,“启禀公主,端侯爷来了。”
梦涵一听是程征,尽管手脚被绑仍挣扎着要跳起来,向一临得意的笑道,“哈哈哈,我的救星来了。”
一临心中一紧,不会真的被他知道了吧,紧张之余不忘对梦涵示威,“我若不放,他未必能救得走你。”
梦涵准备张开口向外大喊,一临向旁边的太监使了颜色,几个太监会意,把梦涵的嘴堵住了,梦涵使尽吃奶得劲儿挣扎,摇头晃脑,脸涨的通红。错过了这村,我还要等多少年。
“看好她。”一临吩咐后出去了,前厅与内殿仅有一门之隔,梦涵能清晰的听到外面的谈话。
一临在前厅坐了,晴竹引了程征进来,一临露出明媚的笑容,“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听到程征的声音,梦涵大喜,她拼命挣扎,但是被几人同时按着,又堵了嘴,完全引不起外面的注意。
一临轻笑,“这清和宫你许久不来,倒也跟我客气起来了。”
程征满含歉意,“我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去哪里寻一件凤含九珠,只好托锦风找你来借了。若是寻常倒也罢了,只是你手里的这件是皇后的遗物,太过贵重。”
一临倒是没放在心上,轻松的说,“再贵重的东西,能帮到你才有价值。”
程征面色凝重,“一临,我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
“凤含九珠,皇上让内侍局溶了。我没想到皇上真的厌弃皎容至此,我还以为只是转一圈终会回到你手里。”
一临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稍纵即逝,很快就恢复了她优雅的笑容,落落大方道,“没事,溶了就溶了吧,本来在我这里也就是一件摆设,没什么用处。”
程征歉然道,“对不起,我终究没能还给你。”
一临含笑摇头,安慰程征,“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能帮到你,我很开心。这天下能让我高兴的事不过两件,一是在你身边,二是能为你做点什么。”
“一临,是我对不起你。”
“没有,你我之间从来不需如此客气,即便你和妹妹成了亲,但愿我们之间还能保有这十多年的坦然。”
程征点头,郑重道,“当然。”
一临浅笑,回去坐了,“那你有什么事,还不说?”
程征惊讶的问,“你知道我来是有事?”
“这世界上还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吗?大晚上前来只为了说一句道歉,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我是怎样的人?”
“儿女情长在你眼里从来都不是第一位,”一临深情的回想他们两人的过去,她的笑容逐渐淡下去,拿手轻抚上程征胸前,“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靠的是能力和手段,不是儿女情长。我一直在学你,可是一直都学不会。”
程征握了她的手,“就算我为他人夫君,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不会变,我依然只为你一人杀伐决断,守卫江山。”
一临埋下头苦笑,原来,你只是可以为我守卫江山而已啊。
“啪”一声,内殿传来花瓶碎地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深情,一临回过神来,急忙吩咐晴竹道,“去看看怎么了?”
一会儿晴竹从里面出来,“宫女打扫时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晚些时候奴婢自会处置她,公主不必费心。”
一临点头,对程征道,“说吧,什么事?”
“我要三颗宝和明珠。”
“找到真凶了是吗?”
“是,但是我不能说。”
一临会意不再多问,“晴竹,去取三颗宝和明珠来。”
程征拿了珠子走后,一临去了内殿,挥手示意太监松开梦涵,“你的救星走了。”
梦涵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满脸泪痕,哪里还顾得上理会一临的得意,最让人伤心的不是绝望,而是看到了希望,然后再亲眼看着它幻灭,自己完全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程征没有救我,程征不知道我在这,那么谁还可能找得到我?我到底还要被关多久?谁能救我?
梦涵声嘶力竭,不想哭不想喊,不想再挣扎不想再折腾,我累了,真的累了,我想睡觉,就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吧,都不要理我,留我一个人,谁也不要来。
翌日上午,程征和杨舒找案发次日清晨看管礼乐馆的侍卫,详细问了当时进出情况。侍卫回忆了当时的场景,说到有馆内的杂役往外送出去一车陈年旧物时,杨舒觉得可疑,“是什么陈年旧物?”
“不过是一些破旧了的舞衣,乐器。”侍卫回答。
杨舒继续问,“你可打开查了?”
“是,姚大人交代要严查,所以小的打开看了一看。”
“只是看了一看?”
“当时送东西的人挺着急,小的在箱内翻了几下,并没有觉得异常,就放行了。”
杨舒心生疑虑,“当时送东西的人是谁你还记得吗?”
侍卫茫然摇头,“小的记不清了。”
“他有腰牌吗?”
侍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有的,小的记得当时查了他的腰牌,但清晨进出的人有十多个,小的实在记不清了。”
“你还能记得他的相貌吗?”
“这,”侍卫底气不足,为难的说,“这都过去两三天了,要说有印象,也着实不大清楚。”
杨舒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门外有人急匆匆进来,“启禀端侯爷,杨大人,城南的一家当铺发现了宝和明珠的踪迹。”
“哦?”杨舒迅速走上前,“去看看。”
杨舒程征带着人来到了城南的李记当铺,杨舒询问当铺掌柜,李掌柜说了当时的情景,“当时是有一个大汉,听口音不像京城人,他拿出一颗珠子问我能当多少钱,我看这珠子通体晶莹圆润,色泽质地均属上上之品,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宝物。草民随口问了他珠子的来历,他吞吞吐吐,遮遮掩掩,草民就怀疑这珠子的来路不正,就让小二悄悄的去报了官。”
杨舒急急的问,“然后呢?”
“然后草民就对他说,这颗珠子太过贵重,具体值多少钱还需与店里的掌事合计,请他在小厅先用茶稍候片刻,草民先留住了他,直到官兵前来。”
“很好,”杨舒满意的点着头,“他人呢?”
“官兵看着呢。”
杨舒欣喜道,“此次若能破案,少不了给你的嘉赏。”
李掌柜连连道谢,引了他们出去。
随后杨舒审问了大汉,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之人是江洋大盗,杨舒取了珠子派人送往宫中,又通知兵部尚书,在壮汉和大盗相约交易的地点部署兵力准备抓捕,这一切都是程征铺好的计策,不再细说。
第四十五章风起()
午时左右杨舒的人送来三颗宝和明珠给皇上,皇上龙颜大悦,传来北国使臣在清习殿摆宴,也算是给人家一个交代。
桌上摆放三个装裱华美的盒子,盒子一一敞开着,里面安放着三颗璀璨淡雅的宝和明珠,皇上亲自向北国使臣致歉。
使臣们受宠若惊,说着什么这本来就是给贵国的贡物,贵国破案神速,皇上英明,不会以此影响两国往来等等诸如此类的官场话,皇上也是被称颂的开怀之至,虽经此波折,倒也没影响什么。
席间北国使臣把所带来的贡物连同三颗失而复得的宝和明珠一起献上,皇上依然把宝和明珠赏给一临,“朕知你素来喜欢这东西,旁人朕谁也舍不得给。”
一临推诿道,“多谢父皇,只是父皇每次都全数给了儿臣,只怕旁人会有口舌呢。”
皇上拿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谁敢在背后说什么,你是嫡长女,现在又是储君,朕疼爱你是应该的。”
“那就多谢父皇了。”一临乐着收下。
皇上感叹道,“朕记得那时你还十二岁吧,在朕的宫中第一次看见宝和明珠,爱不释手,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现在算来,你手上的珠子应该有一二十颗了吧。”
“算上这三个,整好十八颗。”
皇上点头,“若你十八芳龄,真是赶巧了,呵呵呵,朕有空一定去看看你满屋的珠光璀璨。”
“儿臣静候父皇。”一临面不改色,优雅含笑,心里却毫无底气,宝和明珠稀世罕有,我去哪儿再找三颗来充数。
几杯酒下肚,双方都酣畅淋漓,皇上传来歌舞助兴,礼乐馆居然准备了北国的舞蹈,北国使臣兴奋起来,离席同舞女一起手舞足蹈,好不欢快。
一临谈笑自若的应付完了宴会,回到自己宫中就开始盘算,万一父皇哪天兴致高了真来看的话,自己该怎么应对呢。据实以告?肯定不行,父皇一定会对程征起疑心,那该去哪里找呢?
大照国内行不通,能不能找到先不说,做的再隐蔽也难保不引人注意,到时候更是徒惹猜疑。北国?一来二去颇费时日,再说也不见得能寻得到,那该怎么办呢?
一临掂着茶盖初出神的想着,一杯热茶在手中放凉了还浑然不觉。晴竹急急忙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