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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绎完美的微笑弧度突然便是僵在了嘴边,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不留情面的驱逐啊,以往他到哪里,无论是愿与不愿,至少大家表面上都是敬着他的身份的,像是卓汐这么直白的赶人的还从未有过。
“卓姑娘,在下也并非不想离开了,可也总得知道这路往哪边走吧?”萧绎有些戏谑对她道。
对于卓汐的话,萧绎倒也不恼,他失踪这么多天,外面应该是急了,就是卓汐不提他也是准备要离开了,虽然被主人家这么直白的赶客不怎么体面就是了。
萧绎的话倒是让卓汐一阵侧目,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地就说了那句话,眼睛不自觉地瞥向了他的小腿,当日萧绎被那瀑布冲下来的时候,虽然被池中长着的树给横栏在了那里,可是同样的,他的小腿也被水里的石头划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而且在那样的冲击之下,小腿骨也折了,只是那时候卓汐到是没有发觉,后来萧绎刘妈给他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了。
刘妈认识些草药,就在山里采了要给萧绎覆上,也就是昨天,萧绎才能下了床,卓汐有些奇怪自己看到那人如此不顾惜自己身体时候竟然会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不顺,即使那点不顺她完全没意识到,只当是自己看这人不顺眼罢了。
“最好如此!”卓汐想了一阵,不知道说什么,也只吐出这四个字。
萧绎看着卓汐,看得出卓汐企其实并不是那么急着赶他离开,大约是不惯和人交流,找不到话题,所以一开口就是这个了,他眼里不自觉露出些许笑意,还真是简单的性子。
不说萧绎在辟幽谷里修养,张济元在开封却是被查到的蛛丝马迹震惊得不敢置信。
“铁?”张济元再一次问这手下的人,这些人是他在“绎公子”的商行处调来的,为方便行事就让他们暂时当了他的护卫。
“张公子,根据那些被征用的村民的举动来看,确实如此。”前段时间,那些村民突然的就被秘密遣散回去,可是人性贪婪,有村民回去的时候偷偷捎了一些铁矿,在村子里的打铁铺打造锄头和其他农具。
得到答案,张济元心里反而更加杂乱,盐铁官营,旁人那是碰都不能碰的,开封这里竟然会不得不让他想多。
“地点查出来了吗?”
来人摇头,“具体的还没有能够摸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大概就在城西十里处的金岭峰附近。”
“金岭峰”张济元低喃着这个名字,眼里渐渐露出沉思。
这些天在开封他被看得极严,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单独外出,无论什么时候,那张晖和吴师爷总会在他左右,就是他手底下的人也被笼络去不少,他稍微有点什么举动那边就立刻知道,张济元知道这不奇怪,人性贪婪,手底下的人又不是他的心腹,被那么一点小恩惠收去了的也大有人在。
况且,最近他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这开封府的太守,身上似乎总有那么一点江湖气息,很多时候,他甚至怀疑,他和吴师爷之间到底谁是主谁是仆,很明显的,大多数时候,张晖对于吴师爷几乎算得上是言听计从。
或许,可以另辟蹊径
“张大人这便要离开了吗?”张晖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语气中的欣喜很难掩饰,这段时间天天要他在这毛头小子面前装孙子,他早就受够了,好几次都几乎忍不住要拔刀一刀解决了这令人心烦的家伙。
“济元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久留了!”张济元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喜悦,淡淡地道。
“那真是可惜了,下官还想着多和大人畅饮几次呢!”
“承蒙张大人盛情款待,济元在此谢过了,来日张大人若是到了长安,济元必定会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吴师爷也笑着道:“还望大人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让我等也能有机会一睹龙颜。”说着手下还不动声色地塞给张济元一沓票子,什么大公无私,遇到钱还不是乖乖妥协。
张济元愣了一下,忽然便笑成了一朵花,不经意地接过收入袖中,朗声道:“那是一定,张大人这般关心朝廷,陛下一定会大加奖赏的。”
这么点钱就像收买他了吗?张济元心里冷笑,说来可笑,他虽然出身不好,可是见过的钱却是不少,更何况,他还和那样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
两个人紧接着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两人表面上都是一派和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父子在叙离别情呢。
表面的功夫做完了,戏也演足了,张济元这才在官兵的保护之下上了钦差的车架缓缓离去。
队伍渐行渐远,张晖脸上那虚伪的不舍也渐渐褪去,变成了满脸的不屑,而在另一边,张济元脸上表情的变化,出乎意料的跟张晖的如出一辙。
“师爷,那些停下的,可以重新开工了!”张晖看着远去的车队说道,这些日子,害他不知道又损失了多少。
“大人放心,下官已经吩咐下去了。”吴师爷像是有预知能力似的,每次在张晖下达命令之前都会安排好了。
送走了张济元,一大批大小官绅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手上都不是那么地干净,要是被查出些什么来就不好了。
“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跟在张济元身后的侍卫看到张济元喊停了马车而后又下了马车,不解地问道。
张济元沉吟了一下说道:“陛下另外交了密旨给本官,你们就先回京向陛下复命,留下龙侍卫等十五人就好。”
“大人,你的安危”被点到名的龙珺瑭很意外张济元忽然做了这个决定,而且,陛下的密旨,他心里其实有疑惑,只是不好当着大家的面说明。
龙珺瑭年纪不大,可看上去没有青年的朝气蓬勃,更多的是严肃,他是这次宇文邕特地派出来保护张济元的。说是侍卫,可是他身上其实还领着校尉一职。
张济元是宇文邕钦点的状元,而且也是朝廷新星,备受看重,或许陛下真的交给他什么密旨也说不定。其他人也不再反驳,只留下十五人和马,车队继续走了。
张济元回头看着开封城,眼神深邃,“开封城有这么热情的张大人,我还真是舍不得呢!”
他并不急着走,而是找了棵树在树荫下坐了下来,留下的龙珺瑭和那十几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竟然就着那棵树靠着闭上眼睛似乎睡了,脸上的表情还很是惬意。
这样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张济元才缓缓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龙珺瑭那喝之前半点没变的站姿,而其他人也都各自找了地坐了。
“该到了!”张济元朝着摸个方向自言自语道。
龙珺瑭不知他什么意思,但是很快的,他就听到了马蹄声,龙珺瑭不明状况,满脸警戒地看着来人。
来了十几个人到了张济元面前下了马,领头的一个大约是三十左右,他看了一眼张济元,问道:“这位可是张济元张公子?”
相较于龙珺瑭的戒备,张济元反而是一脸从容,略为戏谑地不答反问:“难道不像?”
那人也不再怀疑,朝他恭敬的道:“我等奉公子的命前来为张公子效命。”
第29章 纸鸢()
萧绎在卓汐的房间里看到一个虽然破旧但仍是被保存的很好的纸鸢很是意外,春日有些潮湿,那纸鸢也受了潮,不得不说,要说萧绎在看到那房间里唯一的女孩子玩物是意外,待看到卓汐小心翼翼地将那纸鸢拿出去晒太阳时可以说的上是惊讶了。
他隔着窗子,看着她很是执着地陪着那纸鸢一起晒太阳。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许是那潮气也被蒸得差不多了,她这才动作轻盈地执起那纸鸢,许是没料到会有人看着,卓汐跑到一边的空地上,笨拙地试着想要将那纸鸢放上天空,扯了丝线跑了几步,那纸鸢颤颤巍巍的攀升了一阵又跌了下来。
试了好几次之后,那纸鸢还是没能飞上去,估计那人心里也有些恼了,甩手将那纸鸢扔在了地上,可是片刻,又小心地将它拾起来,仔细地检查着是否有损坏,十分爱惜。
其实那纸鸢已经破损了,所以根本是飞不起来的。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卓汐,萧绎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只是他到底是忍住了,不然被她发现说不准就要恼了,而且,不知为何,他也不想因着自己的唐突而打断了她难得的童趣。
卓汐并不知道萧绎其实就在窗口看着她,所以,第二日的时候,在屋檐下看到挂着的全新的蝴蝶纸鸢的时候,她很是惊讶。
“想要?”萧绎见卓汐望着那纸鸢呆呆出神,眼带笑意地问,心道:还好是注意到了,总算是没费了他这么一番功夫。
因着卓汐的那一举动,萧绎忽然生了亲手做一个纸鸢的兴趣,因着家里的两个妹妹,这活他也是做惯了的,所以并不难。
只是他找遍了房间找不到一柄匕首,只好到厨房里捡了把菜刀,单腿蹦着到了房子旁边的竹林里削了几根竹枝做好鸢骨,到了糊纸的时候更是为难,萧绎没想到这件他做惯了的事情在这里竟然是这样为难,什么材料都没有,也不像家里那般,想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有人送上来。
所以说找丝线,糊纸,在纸鸢上作画,这一系列事情做下来,可是费尽了他的脑子,才好不容易凑齐了需要的东西,就是那纸鸢上的蝴蝶,还是他捡了灶头离的木炭画的,上色则是用了锅灰和其他的一些东西。
萧绎可以肯定,他这一生当中不曾这么绞尽脑汁地办过一件事,更别说画完那画,还弄得他灰头土脸的,最最怪异的是,他竟然还乐此不疲。
萧绎走过去,将那纸鸢取下,强行塞到她手里。
“不,不是”卓汐接过拿在手里,恍惚了一下。
河滩上草色青青,微风拂面,花香与青草香混合着,很是舒服。
“你不会?”看卓汐一动不动,萧绎想起昨天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