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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独剩这一片净土,可以让她呼吸纯净的空气,忘却所有的愁绪,只有这片土地未受血腥的洗礼,利益的污浊。
褪下面纱的卓汐可谓绝代佳人,世间尤物。在这里她千年冰冷的眼神早已融化为两汪柔情,对这个地方似有着无限依恋,只有这时,她才能放下心中的包袱,背上的责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
她的眼睛看似两汪清泉,纯澈得比那晶莹的泉水更为透明,与这个污浊的世间极不相符,或许她本就不属于这个血腥的世间,是上天太大意,让她生在了错误的年代啊,又或者,她是属于这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的,不该卷入江湖的腥风血雨中。
桃溪的上游处有一个阁楼,屋子旁边有桃李环绕,柳绿成行,围着的篱笆之内有着一些道不出名的五颜六色的花,看起来清新幽雅。
稍后,从房子里面走出一个四十上下的妇女,她朝卓汐的方向望去,眼里满是怜惜。
她走到卓汐身边,仰头望着雨后澄澈的天空,沉默一阵后,道:“或许我不该告诉小姐那么多!”
妇人的声音里带着了一丝懊悔,卓汐将思绪收回,低头看着溪里的水绵延的流淌,摘下别在腰间的玉箫。
“这支玉箫是他们存在过的唯一证明!”声音里透露出着淡淡的忧伤,这支玉箫是卓汐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提到玉箫,卓汐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面孔,片刻又消失了。
“十几年了。”妇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昨日情景还仿若眼前!”
“刘妈,外面的人都是坏的吗?”卓汐的眼神忽而深邃起来,夹杂着一丝疑惑。
“世上的事,有太多的说不清。”刘妈道,“人心难测,太善良往往会害了自己,你父母当年就是太善良了。”
“父母”这个词对于卓汐显得太陌生,“父母”是怎么样的一个概念她从未想过,但就是因着这样一个陌生的词,她踏入了腥风血雨当中。
卓汐没有再说话,只定定盯着连绵不亘的青山。
刘妈怜惜地看着她,有些后悔让卓汐背负太多不该背负的责任,自她懂事以来,笑容就从她的世界渐渐消失,如果可以,刘妈宁愿当初没有告诉她那一切。
站了一会儿,刘妈回房将卓汐的佩剑拿出来。
这柄剑,无论白昼黑夜,只要有光映衬着就会闪闪发光,剑鞘上镶了类似水晶的石头,在光线的映衬下反射出犹如寒星的光芒,因此,这把剑也叫“寒星剑”不仅是因为它的光芒,也因它令人胆战心寒,当年它随着卓汐的父亲卓绝也曾名扬天下,响彻江湖,被称之为“神剑”。
刘妈将剑递给卓汐,嘱咐道:“早点回来,刘妈就在这里等着小姐。”
虽有不舍,但是刘妈还是没有劝阻她,卓汐没有说话,转头看了一眼刘妈,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刘妈知道,她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但是,刘妈却不知道,这一次,卓汐就是想要回来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
倒在草地上的女子终于在第二日醒来,可怜一整天粒米未进,滴水未饮,如今她浑身乏力,寸步难移,女子勉强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着。
女子在林中穿梭半日仍不见半户人家的影子,只找到了一条马路。
既然有路,则必定会有人经过,女子实在是再无力气前行,就在路旁蹲坐下来,她的衣服在林间行走的时候已经被划破不少,加上蓬头垢面,满身泥污,体态困乏,外表看起来和气概没什么不一样。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马路依然没有人经过,女子渐渐地失望了,宁静的林间除了鸟鸣,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终于,在女子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悠扬的歌声。女子欣喜不已,突然地就有了力气,猛地从地上站立起来。
来的是一辆马车,唱歌的正是赶车的中年男子,他看到站在路边的女子,将马车停下。
“姑娘,荒郊野外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我”女子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我迷路了,烦请大叔载我一程。”
“可怜的姑娘。”赶马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马车上跳下一个年轻的女子,扶着那女子上了车。
“姑娘,我叫胡羽,你可以叫我小羽,你呢?”
“我”女子咬着下唇,似乎很是为难。
小羽奇怪地问,“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我没有名字。”那女子道。
“没有名字?”小羽很是疑惑,“怎么会没有名字呢?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呀?”
“你叫我九儿就好!”
小羽恍然大悟,“这个啊,我们以前村子里也有一个男孩子没名字的,人家都叫他狗儿,说是好养活,九儿,你的名字也是这样吗?”
九儿脸色一僵,不过因为太多泥垢了小羽倒也没看出来。
“九儿姑娘,你家住哪里啊?我们也好送你回去!”胡羽的父亲胡大叔问道。
这句话却是勾起了九儿的伤心事。
“家?”提到“家”,九儿眼里闪过惊慌,“大叔,我没有家,可不可以让我跟你们呆在一起?”
胡大叔很是为难,“可我们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爹,你就收留九儿吧!”胡羽同情心泛滥,对父亲哀求道。
“我们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养一个闲人啊,闺女!”
“九儿,你都会些什么?”胡羽见父亲有同意的意思,赶紧争取机会。
“我?琴棋书画都稍有涉猎,刺绣和舞蹈也略通一二。”
胡羽听着眼睛都睁大了,“除了这些你还会别的吗?”这些不都是富贵小姐家会的吗?
听出胡羽话里的遗憾,九儿很是抱歉,“别的?我不会了!”
“虽说你会的挺多的,可这些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啊,要不你看看我们这些家当,看有什么适合你的。”
九儿看了看马车上的东西,都是些铜锣,小鼓,二胡之类的,角落里还有一把破旧的琵琶。九儿将琵琶取出,道:“这个母亲有教过我。”
说着手指拨动,曲音自指尖溢出,曲调凄婉低沉,催人泪下,就连那拉车的马儿也停下来了,不肯再走。
胡羽早已双眼通红,几欲落泪,“九儿,你有这般绝活,还愁什么?”
“我可以帮到你们吗?”九儿似乎不信。
“当然,一会儿到城里我再一件衣服给你换上,好好的一个姑娘弄成这样多狼狈!”
“驾”胡大叔抽了那马一鞭子,马儿便嗒嗒地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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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来到崆峒山,崆峒弟子正在吊丧,灵堂上舒桓与众师弟身着孝服正祭拜他们死去的师父。
忽然,一个弟子进来向舒桓报道:“二师兄,堂外有一名为严寒来找您。”
“严寒?”舒桓很疑惑,他并不认识有这人,“带他到后堂,我顷刻便到。”
片刻,舒桓来到后堂,一眼看到站在厅中身姿挺拔的男子,说道:“阁下前来我崆峒派不知有何贵干?若是没记错,在下并不认识你。”
“你就是舒桓?”严寒上下打量了来人开口问道。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直呼师兄名讳!”旁边一崆峒弟子站出来呵斥严寒。
“师弟,不得无礼。”舒桓喝退那人,转对严寒道,“真是在下,今日在下忙于家师身后之事,若我二人之间有何恩怨,改日定当与阁下解决,只是,今日却是不行。”
“舒少侠,在下今日前来并无挑衅之意,只是奉了我家公子的命将这物交予少侠。”燕颔书生说着掏出萧绎交给他的银针递过去给舒桓。
“你家公子?”舒桓此时更迷惑了。
“这是?”舒桓接过银针,仔细观察,百思不得其解,“你家公子是何意?”
“公子只吩咐我将此物带到,如今既已将它交予少侠,在下也该告辞了。”
严寒说着就要离开,到了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舒桓的声音,“你家公子是何许人也?”
“我家公子是杭州府萧绎!”
严寒走后,舒桓回到安置师父的灵堂中,手上拿着那枚银针摩挲着,苦苦思索仍是不得要领。
那人的公子究竟是何人?
杭州府萧绎?
他将这针交给我又是何用意?
舒桓的视线又不由得回到了手上细细的针上,这可是女人才碰的东西,我一个大男人,给我有何用,莫不是来羞辱我的?
银针
想了许久,舒桓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走到师父的棺柩旁,心里默念了几声冒犯,咬牙掀开了棺盖。
舒桓将那枚银针刺入他师父飞喉间,片刻,他将银针拔出,之间那银针已经泛黑。
舒桓眼睛瞪大了,至此,他明白,他师父不是被剑杀死,而是中毒而死的。
只是,谁会向师傅下毒,谁又有机会向师傅下毒?
舒桓一时之间想不通,忽然间,他余光撇见师傅手上的掌门指环,心内奇怪师父为什么没有将指环交给师兄,所以摘下了以备下次遇到的时候交给他。
第7章 寒星()
这段日子,萧绎跟着武林人士前往白云上,现已到达了白沙镇,这一路上并无特别大的事情发生,只是各门派的弟子私下里有些冲突,那个让大家惊慌的神秘杀手也没再出现过,总体上算是顺利的。
这一路上听来的关于江湖上神秘杀手的传言倒是让萧绎生出些许兴趣来,据说那人来无影。去无踪,至今仍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凡是见过他的人都要命丧黄泉,故此大家揣测着那人或许生的十分丑陋,以至于不敢见人。
因有着几大掌门的前例在,导致这神秘人让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
萧绎对这人倒是很感兴趣,可惜的是听来听去也就这么一点子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