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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胡家父女的坟前,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九儿心里很是愧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像是自言自语,九儿忽然开口:“他们把我当自家人对待,可是到头来”话到这里哽咽地几乎说不下去,“难道我真是灾星,留在这世上只会祸害人吗?”
沉默了一会儿,摄图问道:“九儿姑娘今后打算如何?”
九儿无言了,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了北边的方向,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吗?
“我想,姑娘不妨”
“我在这儿有个亲戚,可以到他那儿暂住!”没等摄图把话说完,九儿忽然开口截了话。
夜晚,整个杭州城与白昼相差并不大,西子湖畔灯火辉煌,亮如白昼,永无休止的靡靡之音让这个城市被乐音所笼罩。
嘈杂的喧闹声令九儿很是不习惯,她站在窗口前,看着楼下的喧闹和繁荣,心里突然涌出无限感慨。
跟以前相比,这里实在是太过热闹了!
今后何去何从,她心里虽然有恐惧,可是也有向往,起码在这里,她是自由的。
另一间房间内
“主子,我们何时启程去长安?”
摄图眸光一转,道:“哈吉,我现在忽然不是那么想去长安了!”
再说萧绎这边,他在外面听了那些江湖人士的话之后,回了房间,绕到屏风后,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女子一张绝美的面孔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微弱,正是卓汐。
“大夫怎么说?”萧绎问起站在一旁的冷寂。
“情况不是很好,伤势过重,已伤及五脏六腑,恐有性命之忧,让公子早做准备!”
萧绎闻言,心下一沉,拿过卓汐的手把脉,发现她仅一息尚存,脉象似有若无。除面色苍白外表面上倒是看不出别的什么。
萧绎将卓汐的手放回,并扯了被子替她盖上。
“公子,这女子来历不明,当日还险些要了公子的命,我们还要救她?”冷寂对于这一次自家公子的“善意”有些不太理解。
萧绎坐在床前,也惊觉自己这样担心一个陌生人实在是太过了,何况他连她姓甚名谁都还未知。
可是
他转而看向床上的人,这是这二十年来他第一次有了这种冲动,一种不在计划内的事情。
夕阳的余晖映射入房间,照得萧绎的面容一半明亮一半隐晦,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和谐,他想起这二十年来的种种,一直以来,他所做的事情都是思量计划好的,难得有随心所欲的时候,可是,这一次,他却想随自己心意一回。
到了晚饭的时候,冷寂见萧绎还是一如之前的那个姿势,对他道:“公子,晚膳已经备下了,若是公子放心不下,可由属下守着这位姑娘。”
萧绎摇头:“你先下去吧,我今日食欲不大好。”
冷寂还想再说,可是看萧绎坚持,也只好退下去了。
萧绎看着卓汐,或许是由于疼痛,床上的人秀气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脸色苍白如雪,两唇同样没有半丝血色。
难以想象,一个女子该如何承受这种贯彻身心的痛楚,此时的卓汐气若游丝,若不尽早医治,恐怕真的难保性命。
萧绎眸中神色变幻,最后转变为一种坚定!
翌日清晨,萧绎自房内推门而出,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是神色轻松了许多,嘴角也挂着一丝微笑。
洗漱完毕,萧绎吩咐冷寂再去把昨天请来的大夫请回来,冷寂应着去了,萧绎又唤来随从中的另一人郑俣,贴耳吩咐了他一些事情。
郑俣听着点了点头,也去了。
做完这些,萧绎再次来到卓汐床前,较之昨日,床上的人气色已稍有好转,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萧绎长舒了一口气,在大夫来到之前,端来热水和毛巾亲自为卓汐拭手和擦脸。
不久,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萧绎将帷幔放下,只将她的一只手伸出帷幔,避免因着卓汐太过出色的容貌引发不必要的轰动。
“那姑娘都伤成那样子了,就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公子你就是将老夫绑来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须臾,冷寂领了昨日的那几个大夫回来。
大夫们把过脉之后,皆是一副惊讶的样子,有疑惑不解的,有先喜后忧的。
萧绎立在一旁,看着那几个人神色不断变换,不由出声问道:“大夫,舍妹如何?”
几个人对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发须斑白的大夫捋了一下胡子,道:“小姐较之昨日确有好转,脉息渐强。”
“那她何时能醒来?”萧绎复问。
“这”大夫迟疑了一下,“恕老夫说句不中听的话,小姐五脏俱损,伤及心肺,虽不知是什么原因吊住了性命,可是她伤势过重,少则三五载,多则”大夫停下了,抬头偷觑了眼萧绎,没有再说下去。
“大夫但说无妨!”萧绎屏着呼吸听着,虽然担心,可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并不因为大夫的话失了分寸。
那大夫咬咬牙,下定决心般道:“小姐或许这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这床榻之上度过了!”
听到这话时,萧绎虽极力保持镇定,可也还是不禁心里一沉。
其他几个大夫也无奈地摇头,算是对这老大夫的话默认了。
“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其他几个也跟着附和:“是啊,我等能力有限,小姐的伤势实在是无能为力。”虽然这顾主出手大方确实吸引人,可是这女子伤得如此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可吃罪不起。
萧绎并不为难他们,吩咐冷寂付了诊金,送他们出去。
临出门时,老大夫转身对萧绎道:“江湖人称少林方丈智空大师妙手回春,有起死回生之力,公子不妨去请方丈大师为小姐医治,或许有好转的机会!”
听着这话,萧绎眼里重新染上光彩,但是思及昨日在客栈听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冷寂送走大夫后,回到房间看到萧绎仍是愁眉紧锁地立在床前,道:“公子,那大夫既如此说了,智空大师就在这客栈内,何不请他为这位姑娘诊治一下?”
“一切等郑俣回来再说!”萧绎收回神思回道。
说是谨慎也好,多疑也好,萧绎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任何不在掌控中的因素他都习惯消除了它。
第10章 小贼()
步出房门,萧绎停了下来,往里间看了一眼,转而吩咐冷寂到市集上给卓汐买几件换洗衣物以及找一个贴身照顾她的丫鬟。
冷寂脸色僵了好半会儿,还是应下了。
找丫鬟事小,买衣物一事可是把冷寂愁坏了,几次走到成衣铺前,他还是没能走进去。
百无聊赖地走在大街上上,冷寂心里正为买衣物一事发愁,难道要他一个大男人去买女子的衣物?
不经意间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个清俊公子,冷寂忙向他道歉,这人倒也大方,并不计较,还冲他笑了一下,这男子长得实在是俊俏得过分,那人对着他笑的时候,冷寂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冷寂还有些纳闷那人被撞了怎么一点不恼,还笑脸相迎的,直到到了人牙子的地方,他找不到装银子的锦囊了,才知道自己这是碰上扒手了。
冷寂有些愣然,以自己的武艺竟然也能让人给摸了钱!
“哈,还真是是个冤大头,钱被拿了都不知道,还给我道歉!”
另一边,得手的那“小贼”想着刚刚那人的呆愣不自觉地笑出声,他一边抛着得手的那袋银子一边走着,心里算计着等下要如何挥霍这笔银子。
走着走着,突然他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恰巧这时正走到一间酒楼,灵动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下,他一展笑颜走了进去。
“小二,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菜给本公子端上来!”这人一进了店内便大声嚷着。
小二哥忙跑着过来询问他需要些什么,这“小贼”听着小二报的菜名云里雾里的,也不管,只挑了最贵的那几样点了,只把小二哥乐得满脸笑容。
没过多久,店小二就奉上了一桌子足够几个人吃的菜。
“客官,要不要再来壶酒?”店小二问道。
“酒?酒好喝吗?”“小贼”听着,眼睛一亮,好奇地问道。
这句话惹得店里的其他人一阵哄笑,“只有娘们才不喝酒呢!”
“小贼”往四周一看,见大家都在看着他,顿时不好意思了。
店小二强忍着笑,“公子,您这不是说笑嘛,美酒配佳肴,再好不过的了!”
“小贼”听了,下定决心一般,“好,那就再来一壶酒!”
“好嘞,公子您等着!”
没一会儿,小二就提了一壶酒放在桌上,“公子,这是本店窖藏了十年的上等女儿红,保管您喝得够味!”
“小贼”好奇地盯着那酒壶看了许久,小心翼翼的将酒倒进酒杯里,端着那酒杯好一阵端详,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一样。
“爹爹老不让我喝,今日我倒要看看这酒是何洪水猛兽?”
这人嘀咕着,端起酒轻轻地抿了一口,顿觉喉间热辣辣的,肺腑像是着火一般,呛得整张脸由白变红,他赶紧放下酒杯,边吐着舌头边用筷子夹了一大把菜放进口里,缓解由烈酒带来的刺激。
“难怪爹爹不让我喝,这哪里是人喝的?”他一把抹了呛出来的眼泪嘀咕道。
从酒楼里出来,那大大的锦囊已经瘪了下去。
小贼照旧一边走着一边抛着锦囊,只是,钱抛着抛着总会跑了的。当他再一次将锦囊抛上空中的时候,锦囊并没有落在他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身后,伸出修长的手接住了那锦囊。
这人刚想转过身来对这个“抢”了他钱的人大骂出口,却看到冷寂黑着一张脸瞪着他。
表情瞬间僵硬了,要笑不笑地朝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