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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初认同地点了点头,看来读书这回事,不论在哪,相对于大部分小孩来说都不怎么受欢迎。
“现在要去听学了,那这一局踢毽子怎么算输赢。”三姑娘薛语彤倏尔道。
晴初闻言,淡淡地看了三姑娘一眼,这是要挑事的节奏吗?
经三姑娘这一提,二姑娘薛语菡也计较起这回事,说道:“是啊,我们踢了八十二下,你们才五十下,要怎么个算法。”
薛语芊是经不起挑衅的,“哼,我一个人就踢了五十下,你们必输!”
二姑娘薛语菡立马就反忖道,“晴初踢得又不好,肯定是你们输!”
居然被女童小瞧,晴初暗自纳闷着她何时踢得不好了……只不过每次她在薛语芊之后踢的话,两边必是平手罢了。
“可是我们要去听讲学了,迟到了的话傅先生会打手心……”三姑娘薛语彤状似好意的提醒。
听到打手心这回事,几个孩子都『露』出怯懦之『色』。
“让晴初等咱放学回来继续踢不就成了。”薛明轩『插』嘴道。
“不行!”四姑娘薛语芊一口否决,“咱放学回来天都黑了,看都看不清怎么踢!”
原来还有这一茬,晴初想了想,薛语芊考虑得倒挺多。
薛明轩又提议,“那就明日再踢呗。”
三姑娘薛语彤又振振有声反驳道:“傅先生说过,今日事今日毕,何苦拖到明日。”
大家闻言,皆选择了静默。
晴初听薛语芊提起过,薛语芊和二姑娘薛语菡读书都纯属半调子,唯有三姑娘薛语彤最勤奋,深得傅先生青睐,就没瞧见她被打过手板心。
所以,三姑娘来这么句文绉绉的,薛语菡和薛语芊都没敢接话,这没接好可不就落了下乘,暴『露』自己没学问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薛明轩道,“三姐姐觉得如何才好?”
“何不让晴初也同我们一起去学堂,既可听傅先生讲学,中间的休憩时间也可踢毽子,一举两得。”三姑娘薛语彤道。
晴初听她说完顿觉好笑,这女娃娃才多大点就想着算计人了。先是挑起事端,继而又让晴初自作主张去听傅先生讲学。
晴初如今才七岁,孙老夫人没点头去学堂,擅自做主去首先就逾矩了。再者,晴初从没听过先生碎碎念,这么年幼,肯定得打盹儿睡觉,亦或是哭哭吵吵,指不定就要被打手心,闹出笑话来。亦或者,薛语彤想让晴初瞅瞅傅先生表扬她?小孩子嘛,就那些把戏来满足自尊心罢了。
不过,晴初真想不出哪儿得罪过三姑娘,还是说为了落四姑娘的面子来算计她?无论是哪种,三姑娘薛语彤都是薛家正儿八经的小姐,晴初决定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更何况晴初的芯子都是二十好几奔三的人了,干嘛跟小丫头片子较真!
“天黑了点起灯来也能踢毽子的。”晴初道,“我一会还要去外祖母那,真可惜不能陪姐姐哥哥去学堂了。”
“傅先生讲学很厉害的,晴初妹妹要不要现在跟我们去听听看?”三姑娘薛语彤还在循循善诱。
“真的吗?”晴初状似兴奋道,“那我等会就去跟外祖母请示,以后跟你们一块去学堂。”
薛语芊扯了扯晴初的衣角,当着二姑娘和三姑娘的面,她可不敢说傅先生的不是,只半捂着嘴,在晴初耳边悄声道,“少听她胡说,千万别来。”
嬷嬷又再催,“少爷姑娘们,该走了!”
“记住了,千万别来。”薛语芊临走前,还不忘嘱咐。
薛明轩听见了,嘟囔“读书是好事,姐姐干嘛不让晴初妹妹来听傅先生讲学。”
“你懂什么!”薛语芊瞪了薛明轩一眼,继而又牵着薛明轩的小手,跟着嬷嬷丫鬟们去学堂了。
第二回 薛家大少()
薛家的几个小姐少爷一走,晴初就歇了口气,感慨装孩子跟孩子玩,真是项技术活。她顺手就捏起碟子里的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嘎巴嘎巴吃起来。
“小姐,细嚼慢咽。”韩嬷嬷一字一句提醒道。
晴初赶紧收了嘴巴里的响声,硬生生将没嚼碎的花生米吞了下去。顿觉有点噎着了,但是不敢大口灌水,执起杯子放在嘴边,明明求水若渴还得弄出一幅细细品着茶的模样。
韩嬷嬷略点点头,“刚刚孙老夫人又派丫鬟来催了遍,叫小姐去素誉堂里吃茶。”
吃茶?晴初的眼皮子细微的挑了挑,老太太喊她去吃茶,潜台词就是弄了好吃的,快来吃啊!晴初故作从容地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站起身道:“现在就去罢,莫让外祖母等太久。”也别让她的胃等太久。
静候在一旁的妙竹飞快地走近晴初,为她抚平衣裙的褶皱,歪斜的发簪,将仪容打理得妥妥帖帖。
韩嬷嬷赞赏地看了妙竹一眼。
晴初难免暗忖,韩嬷嬷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也忒严厉了些,把她这个现代人硬是『逼』成了古代闺秀,连身边的大丫鬟妙竹也被□□得如此有眼『色』。
听说晴初还未出生,孙老夫人就为外孙早早备下了□□好的『奶』嬷嬷当做薛菱玉的陪房跟去了孟家,没想到薛菱玉做主开脸的许姨娘倒是先生了儿子,薛菱玉就将『奶』嬷嬷给了这位记名嫡子。
晴初的娘亲薛菱玉到底跟许姨娘的感情得多好啊,认了儿子还送个『奶』妈。
因此,当晴初出生后,孙老夫人又寻了个『奶』嬷嬷,自是不如当初早早备下来给薛菱玉当陪房的好,在江南的那三年就是后寻的这位『奶』嬷嬷陪着晴初。只是没想到回了孟家,忽就染了病,被孙老夫人送回乡养老,换成了从宫里出来的韩嬷嬷。韩嬷嬷对晴初那是没话说,看得出是真心真意的好,就是一点,在韩嬷嬷面前一定要警言慎行!
其实,韩嬷嬷从前并未如此苛严晴初。自去年晴初落水,九死一生后,韩嬷嬷就为此深深内疚过,辜负了孙老夫人的嘱托,若她能多管束小姐一些,说不准小姐就不会被孟家人挑唆着去了广德寺后山……如今小姐寄居薛府,有孙老夫人在一天,还能护得了小姐。但孙老夫人年龄大了,又能护得了小姐几年呢?韩嬷嬷还是希望自家小姐早点懂事的好。
晴初迈着小碎步往正院里走,在穿过游廊之时,迎面碰见从正院那边过来的大少爷薛明逸。晴初来薛府一年多,见到他的机会极少,听说拜了名师,常在外读书或游历。薛明逸是长房嫡长子,未来是要承爵的,生的清俊秀雅,又学问极好,现今十二岁就在京城挺出名。
薛府共就三位少爷。除了大少爷薛明逸,还有二房的二少爷薛明礼,三房的捣蛋鬼薛明轩。
不多不少,刚好每房一个嫡子。主因是孙老夫人认为并非每个嫡母都能像她自己那样对庶子一视同仁,还是不要遭罪了孩子好,所以各房都没有庶子庶女。
薛明逸走近,晴初福身行礼,甜甜地喊了声:“大表哥。”这位可是未来的大佬,怎么巴结都不为过。
薛明逸没有应声,停了步子,静静地站着。
晴初忍不住暗想着,该不会是薛明逸嫡亲的妹子二姑娘薛语菡在他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所以这位大少爷对自己印象不好,都不愿搭理她?
晴初联想翩翩,没忍住就微微抬头瞅了瞅薛明逸。
刚好与薛明逸的目光相撞,他的眸子幽深似潭,透出淡淡的审视与打量。
晴初赶紧将头低了下去,『摸』不清薛明逸是几个意思,她还是装孩子气避之为上,总不该他十二岁的爷们欺负七岁的女娃罢!
“表妹不用这么拘谨。”薛明逸说道,语气温和得像一阵微风,跟方才的目光判若两人。
晴初也拿不准薛明逸的心思,极其纯善的朝薛明逸笑了笑。
“表妹的脸『色』比初来时红润了很多。”薛明逸说道。
“在府里吃得好,睡得好,身体自然就好了。”晴初憨憨地答道。
薛明逸扬起嘴角,似乎被晴初的稚气话语逗乐了,“表妹来了一年多,好像并未长高的样子。”
……
这少年郎说话太不讨女孩子喜欢了!晴初脸上的纯善笑容有那么点僵,带着稚嫩的语气辩驳道:“那是因为大表哥长高了,所以就感觉不出来晴初也长高了。”
薛明逸想了想,点头道,“说得有理。”
“大表哥,外祖母唤我去素誉堂里吃茶……”所以要先走一步,晴初的后半句还未说完,就被薛明逸强硬的牵起手来。
“望春园时下的景『色』秀丽,我们从那儿绕去正院罢。”薛明逸边说边牵着晴初下了游廊,往望春园里去。
“大少爷,孙老夫人派人催了好几遍”韩嬷嬷想开口拦下来,薛明逸直接一句“不耽搁多少时间的。”就驳了回去。不顾众奴仆,自个径直走了。
主子发了话,做奴才的也不好说什么。韩嬷嬷略有疑虑地看着薛明逸的背影,长房大太太,现今的宣永候夫人董惠云曾经与薛菱玉有些过节,连带着也不太喜薛菱玉的女儿,若让大太太见着薛明逸单独牵着姑娘游园子,指不定要多想到哪里去。韩嬷嬷皱着眉头跟了上去。
望春园里奇花异卉,冶丽无恃,鼻端时闻异香。山石间水声缠绵,倾泻于隙中。三面环抱着波光小湖,有石桥横贯其上,曲槛回栏,穿通听香水榭,闲暇停步休憩,遐迩万分。
薛明逸缓缓走上石桥,俯视粼粼湖面,说道:“晴初妹妹,有没有感觉望春园多了几分灵气?”
晴初细心地发现薛明逸对自己的称呼改了,难道说她的表现还不错?为了持续这种状况,晴初特意仔仔细细打量了下园子。有没有多灵气她倒是察觉不出来,倒是湖里面多了几只显眼的白天鹅。
晴初顿想仰天大笑,敢情文人都这样,说话爱曲径十八弯,养了几只天鹅偏要述成多了灵气,薛明逸这番话此地无银三百两,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