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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似被他戏耍了一阵,晴初反常的并未恼羞成怒,反而忧思重重。因为她觉得温澈的话有八分真。
第二十三回 荣王拦路()
快至后山入口时,温澈就停驻不前,忽然说道:“我就送到这,守门的小僧不识得我,他若见着陌生人竟随意出入这后山,定生没必要的枝节。”
晴初一怔,也就是说没几个人知晓温澈在后山来去自如,下意识脱口问出:“你到底与广德寺有何牵扯?”
“你真不知?”温澈反问,眸子亮了亮。
“不说算了。”晴初按捺住强烈的好奇心,提醒自己不要再去触碰这个秘密。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温澈嘴角微扬,“前提是你先做了我媳『妇』。”
晴初嗤笑一声,提步快走,嘴里说道:“今日谢谢你的鞋子,望后会无期。”
温澈背着手,似笑非笑,后会无期吗?他静静看着晴初走下山看不到身影后才转背离开。
不过多时,晴初就看到后山入口,看守的两位高僧已经不见,剩下小和尚一个人。
“咦,孟姑娘的鞋儿原来没有丢?”小和尚一见到晴初,先就看了看她的脚,满脸的诧异。
晴初闻言,心下明了可能是荣王果真来找了守门的小和尚。为弄清原委,她赶紧收了脚,略带了羞涩,“小师傅,此话何意?”
小和尚见晴初的神情,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哪能死盯着姑娘家的脚看得,连忙歉意道:“小僧无意冒犯,还请孟姑娘莫要在意。实在是方才有香客提着装点心的什锦盒子和一只绣花鞋来寻问小僧,可知此物主人。说是在去后山的路上捡着的,我见过孟姑娘提着什锦盒子上山,就断定这绣花鞋也是孟姑娘的,说不得山路崎岖不小心摔倒扭伤丢了鞋也是有可能的,差点就急得要上山去找姑娘。幸而被这位香客拦了下来,言之可能并非出事,让小僧先去普光大师那寻寻看,孟姑娘许是已平安到了。”
小和尚并未点明荣王的身份,想来是不愿让人知晓此事,照他的话而言,荣王已知她是什锦盒子的主人,那么就只能尽量撇开绣花鞋的事了,她故作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什锦盒子怎么由小师傅送到了普光大师那儿。哎,都怪我贪玩,见彩蝶飞舞,就『迷』了眼去扑,将什锦盒子放在路边,后又回头去找时就已不见,耽搁了不少时间,原是被人捡了去,怪不得怎么也找不着。只是这绣花鞋却不是我的,想来是其他人丢的。”
“那这绣花鞋又是何人所丢,后山再无其他女客。”小和尚疑『惑』道。
“能否让我看看绣花鞋的样式?”晴初想毁灭证据。
小和尚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那绣花鞋当是被香客顺手带回去了。”
晴初暗道怕不是顺手才是,面上笑了笑,劝慰道:“其实,这山上不仅有人,还有狼虎猴鹰之类,说不得从别处叼来到山上,恰巧被这位香客捡到而已。”
“孟姑娘说的极有可能,”小和尚恍然道,“总之姑娘无碍就好。”
孟姑娘诚意谢了几句,就与小和尚告辞,离了广德寺。
韩嬷嬷已在寺门口等候多时,远远见到晴初绕过几只大香炉要过来,正准备迎上去之时,倏尔一名玄『色』劲装的男子疾步撞向了晴初。在韩嬷嬷看清香客的面目时,不禁怔住,荣王怎会在此?
晴初本就心不在焉,没有特别注意周边状况,经这一撞,顿感眼冒金星,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朝一边倒去。
劲装男子的动作略一迟缓,状似无意地用脚踩在了晴初的一只鞋沿上,顿时晴初因垂倒之力,绣花鞋因此便脱落下来。荣王飞速地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又眼明手快地在晴初要落地之时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晴初惊魂未定,抬眼间,又添惊诧,救她的男子面容冷峻,五官如刀削般深刻,一双眸子泛着沉沉目光,注视着晴初。
晴初赶紧平复心上的不安,尽量不将多余的神『色』泄『露』出来,在与荣王对视了片刻后,故作羞涩地撇开头,娇声说:“公子,可否将小女子放开。”
荣王皱了皱眉眉,并未从晴初脸上捕捉到该有的情绪,还是说她隐藏得好,并未显『露』?如此想着,竟迟迟环着晴初不动弹。
“公子,能不能先放开我?”晴初稍稍提高声音又唤了一声,眸子四处看,生怕被周围的人关注。
荣王这才晃神,将晴初缓缓提起,再松手推开一步站开。
晴初理了理衣裙,尽量将未穿鞋的脚遮住。幸而鞋就跌落在近处,她迟疑来了一下,还是提步小心的过去将鞋穿上。
荣王见她一派从容知礼的模样,歉意道:“在下害姑娘受惊,实属无意之举,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公子多虑了,小女子并无大碍。”晴初低着头,再也不望荣王,直接背身离开。
荣王盯着她的娉婷身姿,眸子里闪过阴霾,他眼力极佳,这一撞之下,已看清她的脚与捡到的绣花鞋大小一致。再者,她的那只袜底满是污渍灰尘,分明是失了鞋踩在地上走路所致。装点心的什锦盒子也是她物,如此便能彻底对上号了。这姑娘年纪不大,倒是冰雪聪明,遇事淡定,还曾摆过他一道。
荣王的面『色』陡然一冷,只是她这聪明却用在了不该用之上。
韩嬷嬷见晴初走来,连忙迎了过去,本想问上几句,见晴初神态有异,就未问出口,先领着她上了徐叔所在的马车。
直到马车离开广德寺半晌,晴初才平息静气,舒缓过来,然心上的担忧却更重了。
“小姐这次呆的时间比往日要长。”韩嬷嬷旁敲侧击的问起。
“遇到些事耽搁了,”晴初解释道,想起韩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不禁提及:“嬷嬷可知荣王的『性』情?”
自家小姐如此问也就是知晓撞他之人是荣王了,韩嬷嬷略带惊讶,如实说道:“荣王幼时丧母,格外受圣上恩宠。以至于他冷峻高傲,做事杀伐果决,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闯过不少祸事,但基本都被圣上的偏宠袒护过去。几个皇子里最不能开罪的就是荣王了。”
晴初皱了皱眉,先是庆幸温澈找了一双鞋子来能掩盖几分她丢鞋的事实,再来却更加忧虑,荣王的突然相撞是有心还是无意。忽然她想起一事,立马将一只鞋脱掉,才发现鞋袜之上尽是污渍,心上陡凉。
荣王不愧是屡打胜仗之人,心思慎密,看来定是被他发现了。还好她是个闺阁女子,呆在薛府里不出来,应也是没太大关系。晴初觉得自己就是听了点边关军情,当是可以宽恕才是罢……
“小姐,在广德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韩嬷嬷见晴初的脸『色』变幻不定,又听她询问荣王之事,于是关心问道。
“无妨,就是……”她还未说完,哐啷一声,马车突然一沉,往侧边倾斜下去,幸而韩嬷嬷扶住晴初,才不至于被磕碰到。
徐叔在外头稳住车身,等韩嬷嬷与晴初先下车来,再蹲下查看马车何以出问题。
这时,又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是两个威武的护卫,将马车停在了晴初一行人面前。就在马车后面不远处还紧随着七八个护卫,从骑着的马背上下来,挺身站立,静待命令。
晴初看着那几个护卫的装扮,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果然,从马车里缓缓下来一人,面容刚俊冷凝,正是荣王。
他的眸子透着犀利,嘴边却扬着笑,走到晴初面前,“孟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继而他又看了看有损的马车,招手对身后驾车的护卫说道:“过来帮忙。”
两名护卫动作迅速,行动间颇有威视,绝不是寻常的车夫。他们领命后,直接蹲下查看马车的轮轴,状似极其认真严谨,但在不知觉间就把徐叔挤到一边,不让他『插』手。
徐叔本就是精明之人,看这个架势就知不是善了之事。刚巧,荣王从前在京城里闯祸的名头实在太甚,徐叔也认得其人,与韩嬷嬷对视一眼,都在疑虑到底是何时惹过这个小霸王。
荣王朝晴初笑道,“这马车还不知何时能修好,前方就有一个茶棚,孟姑娘不如与本王一同前去休憩一二。”
晴初静静审视了他一眼,看来荣王已知她的身份,且确定她就是绣花鞋的主人了。既来之则安之,晴初反倒无先前的紧张了,眼下只要想应对之策或许就可平息了此事。她回之以笑,“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了。”
荣王暗自好笑,猫儿还是『露』出爪子了。
及至茶棚,荣王的一干护卫将停留喝茶的闲杂人等请了个干干净净,这做派与窦怀祖十分之相似。只是荣王会施几个小钱请人走,窦怀祖是直接赶。不过,基本上那几个护卫往茶棚一站,路人见之就跑得差不多了。
茶棚的老板是个跛脚大叔,沏好了茶就径自躲在远处,非常之识相。
护卫用银针细细在茶里试了毒后,就呆在远处待命。韩嬷嬷与徐叔也在远处与护卫站在一起,倒像是被看守起来似的。
一时间,茶棚里就剩了荣王与晴初。
他端起茶杯,悠悠抿了抿茶,怡然自得。
晴初看着眼前的茶杯,却没有喝。
“放心,没毒。”荣王好意提醒道。
“我不过区区一女子,无人会费心毒我。”晴初不冷不热地说道。
要不就是毒他,会毒她的就不是人。
荣王莞尔,复又喝了口茶,“本王很欣赏有胆量的姑娘,只是该用在正道上才是。”他的眸子一冷,语气沉沉,“为何跟踪我?”
“王爷又如何得知我在跟踪你?”晴初反问道。
“本王不喜绕弯子,”荣王直接道,“你只说明目的,念你是官宦之女,能饶则饶。”
真是爽快之人,晴初将想好的借口说出,“我去看望普光大师,不巧『迷』途,绕到了普慧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