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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阎也不由得被雨逗乐了,“你啊,注意点形象。”
雨刚刚说完就已经后悔了,如今被大家一阵调笑,脸上立即就红了一大片。低着头,不好意思笑骂:“风,你讨厌死了,看你以后嫁不嫁人,哼!”
“嫁人也不用你管,找打是不是。”
“风,你可打不赢我哦。”
“那就试试。”
“。。”
阎罗雨跟阎罗风两人嬉闹了起来,霜跟雪也很快加入了其中,情阎看着几人笑闹,嘴角也荡起一串笑意。
她看了一下手表,这个时候向辰应该已经在上面等了不小的一段时间了,如是转身默默走出去。
无边的月色铺进房间。
幽寒清冷的月光带着如刀的寒芒。
他无声静立在窗边,窗外路灯昏黄无力,远处的青草黑蒙蒙的褪去了生机。
早上:
他去医院偷偷看望妹妹后,就直接回到了这里,却让他发现了这个仓库下另有乾坤,他听到了一段对话,而那段对话内容竟然是关于妹妹的,原来妹妹之所以会发生不幸,以及他有家归不得的制造者就是情阎,这个恶魔。
妹妹的受辱是她,妹妹因为惊恐造成的精神失常,以及一直病情不增好转都是她,是她恶毒的对妹妹做出了他不敢想象的事情。
他可爱的妹妹如今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偶尔清醒过来就会大喊大叫,迷糊的时候甚至不认识人。
疼爱关心的母亲,如今却对他势如水火,慈爱不在,有的只是那一腔的怨恨,还有对父亲深深的埋怨,还有那被欺骗后的愤怒。
妈妈也因此两鬓斑白,日渐消瘦,他每一次看见都揪心无比。
本来他是一个有父亲疼母亲爱,妹妹敬的人,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的父亲不幸离世,母亲却不认他这个儿子,而妹妹更是恨他如斯。
他不止一次的会想着那日母亲将他轰出家门,不止一次想到母亲拿着那封父亲写下的信抛在他的脸上,为何他不是母亲的亲儿子,为何他竟是父亲跟另一个女儿生的孩子。
他虽然到现在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可是他能怪妈妈吗?一个母亲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死了,爱了多年,宠了多年的儿子竟然是自己的丈夫跟小三生的儿子,这让她情何以堪,这让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恨?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情阎,若不是她,他就是失去了父亲也依然可以跟妹妹,妈妈好好生活,妹妹还是那个可爱的妹妹,母亲又岂会发现他是个私生子,又如何会变成现在那个精神恍惚的老人,他的心随着母亲越变越多的白发而搓成一段一段的。
他查了许久,被情阎误会了许久,他怎么可以那么笨,那么蠢,竟然还相信她不会暗地里下阴招,竟然还想着要放她一命,可是她何时放过他,何时放过妹妹,有何时放过母亲,更家没有放过奶奶。
“对,奶奶,奶奶的死绝不是因为奶奶的病,肯定是她故意害死奶奶,肯定对奶奶做了什么,不然奶奶身体那么好怎么会说病就病了,怎么会死了,难怪她不给奶奶看病,是怕医生发现什么?”
他越想越心疼,抬起手就朝窗台上狠狠敲击,“我怎么可以这么笨,怎么可以相信那所谓的无药可医,病入膏肓的话,为什么要相信阎罗雪,阎罗雪根本就是她的人,即便有点良心也始终不是他的什么人,再说了杀个人在他们心里只怕还不如碾死一只蚂蚁。”
“碰碰碰碰。。。”
拳头打在窗台上发出闷响,手背的指骨处已经是鲜红刺目,有好几处都留着血丝。
“怎么会这么笨,啊碰碰砰。”悲鸣的又是几下,好似那手掌不是他的似的。
闭上眼睛,两滴悔恨的眼泪滑下,他为何要顾及那么多,总以为忍辱偷生是为了他在乎的人不受伤害,可是最后,他却让他身边的人个个伤痕累累,他这算哪门子的男人?
他抿了抿嘴唇,他不要再等了,一个月的时间他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如果那个恶魔不死,他所在乎的人谁也安生不了,至于他的是生是死,是自由还是监禁他已经不去在乎了,反正在乎他的人已经没有了。
睁开眼,将手紧握缩回袖子里,看着外面的夜色,他小声自言自语道:“谦一先生,对不起了,也许我无法履约了。如果不成功,我就自行了断,反正如今已经加不成家,亲人不成亲人,我死了她也就没有什么还威胁我的了。”
一丝风吹进来,将他额前发丝吹乱了些许,却也露出了那刻朱砂痣,只是不知何时那朱砂痣已经深红刺目,异常好看,即使此刻他不笑也恍如谪仙。
四下静静的,他转身走向身后那个禁锢了他的人,还有他的身的地方,此刻他才真觉得,地狱仓库,果然是地狱,自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地狱便就是他的归宿。不过,应该很快,他就将不再在地狱中挣扎了。
他笑了,笑的那么风淡云轻,亦如一年多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一个人对自己都可以狠小心,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一个人不在乎生死,那么他还能在乎什么?
向辰再次看了看头顶的匾额,他嘴角荡起一丝嗤笑,今天就让你这个恶魔也尝一回自己的地狱是个什么滋味?
踏进房间,他看见了她就坐在床边,脸色冷冷的,这样的神色他早已习以为常。
“你出哪里了?”
“看星星。”
情阎抬起收敛的眸子看着向辰,看星星,这样的天哪里能看得到星星,她自然是不信,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他袖口有几滴血渍,心下一只,“你受伤了。”
对于情阎观察上的细微他没有过多去想,他只是走近几步,跟以往一样不咸不淡的回着话,“是。”
“谁打的?”
情阎也不知为何竟然有股想要将伤他的人疼打一顿的想法,更加没有想得就问了出来,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第00一章 染血枪口()
向辰听到这句话,若是以前,或是其他人也许他会感动,可是此刻从他的仇人嘴里听来觉得很好笑,也很刺耳,“谁打的,哈哈哈,,你谁打的,你竟然会问这个,你是担心我吗?”
情阎被问得一时语塞,但她可不会承认她是关心他的,僵着脸道:“你觉得我会关心你吗?”
“呵呵,你自然不会知道关心是什么,你这么一个阴毒冷血的人又怎么配知道,既然你不关心我,又何必在乎是谁打的?”
情阎一怒,站起来走过去抓住向辰的衣领,“你是我的奴隶,就是打也只能是我,说是谁?”
向辰冷冷的一笑,“是谁,好我告诉你,就是我自己,我疼恨我自己,我也恋上nve待自己行不行?”
“你,。。。。你放肆。”
情阎挤了半天挤出放肆两个字,她看着向辰一脸视死如归的架势,还有那眼里隐藏不住的悲哀,她的心真的好疼,好疼,他怎么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就算是伤害也只可以是她啊,是她啊!
向辰伸出还在淌血的手捏住情阎白皙的手腕,甩开,斥道:“我放肆,拿开你的脏手。”
情阎还想再扯住向辰的衣领,甚至想要给他一个巴掌,好心当作驴心肺,可是看见向辰那鲜血淋淋,紫红色的手掌,她再也做不出,她退后一步,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瓶金疮药。
这瓶金疮药事情眼特意让雪研制的,只是她放进抽屉里之后,向辰却跟没有看见一样,根本就没有去碰,也许向辰根本是害怕这个瓶子里不是好药,但是此刻她还是重新拿出来递到向辰眼前。
“敷在伤口上。”
向辰看着情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下手的机会,脸上痛恨之色很精巧的掩饰下了许多,但是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嗤笑着,“如果情阎大人愿意给我这个卑贱的人上药的话,我可以接受你的碰触。”
情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抬起眼看了看向辰,又将视线转移到向辰伸过来的手掌上,手掌上显然已经肿了许多,鲜血似乎比刚刚流的更多了。
“好。”
情阎淡淡突出这个字。
“什么?”
向辰有些震惊与他听到的,可是当他看去,她却果然拿着药瓶再给他上药,心里忽的升起一丝暖意,不过很快脑海闪过的一次次画面,他心冷了,眼神冷了,她不会这么好心,这药果然另有乾坤,害怕吗?
不,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既然这样那么趁她上要不注意的时候不是更好吗?
就让他将这个恶魔送进地狱。
情阎细心的用纸巾将向辰手臂上的血迹擦掉,然后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抽过脖颈上的纱巾将他的手包裹住,正在低头打着结的时候,向辰摸出了准备好的一把手枪,快速抵住情阎的胸口。
扣动扳机,按下,砰!
“去死!地狱等你。”
情阎根本只来得及看一眼那冒着烟的枪口,还没有绑住纱巾松散开来,随着她的身体也静静的躺在地上,染上了几点血痕。
“我回来接你去地狱。”
胸口的血流失的很快,她感到了疼痛,这不仅仅是**还有身心的,她不该再软弱,不该心疼他,他身体里包裹的灵魂是那个他,果然什么时候都无法改变,她好恨,她竟然大意了。
情阎她闭眼之前,那是慢慢的恨意,为何要相信他,要对他好,他还是恩将仇报,还是一如千年前一样想要将她送进地狱。
向辰看着躺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的情阎,还有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他竟没有半点开心,反而是他的胸口发疯一样的疼,尤其是看见她闭眼前那个眼神。
“啊!!!”
向辰抱着头大叫,眼睛好久不曾变得通红,这一次却是血红血红的,他突然眼睛一道流光闪过,他悲痛的哭着扑上去,“蓝儿,蓝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