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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
情阎冲过去看着那侍卫将手中的动西擦了擦,大喊道:“我找到祭祀大人的佩玉了!”
那是一块玉,一块通体血红的玉,就跟钱宝宝送给她的那块玉几乎一摸一样。
系在玉上的线已经被烧的有点漆黑,她伸手想要去触摸,却还是僵在半空。
这块玉她记得是她送给他的,是她为数不多的礼物中的一件,还记得当初她送给他这块玉的时候他说过会天天戴在身上,就算有一天故去,也要将它带进地下。
可是这块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他,不,绝不会,他武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逃不过一场火。
情阎猛烈的摇头,她不相信,不相信。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此时此刻是什么时候,什么年代。
她直到看见血玉被装进一个黑匣子之后,她心底的害怕升腾起来,她根本就忘了她这是梦里,不管什么年代都已经离她太过遥远。
“不会的,不该是这个样子。”
情阎冲出人群,鞋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跑掉了,光着脚踏在地上,本该什么感觉也没有,可是她分明感到了铬脚,这还是梦境吗?
她能够闻到,听到,感受到,只是别人看不见她,听不到她说话。她身处繁华的集市却也是最寂寞的一个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脚底的肌肤好似被磨破了一般,生疼生疼的,她抬起脚看去,什么也没有就连一颗红疹都没有,可那种感觉真的很真实。
她停下来,坐在路边的一个茶摊上,四周风景如画,可是她的脑海里却不断的回荡着那块从废墟里拾起的血玉。
那块她曾经送给他的那块血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的桌子上坐着几个衙役,衙役的兵器下压着一沓告示。
情阎站起来,走过去,看着告示,寻找着告示上的时间。
当她找到告示左下角的时间时,她愣住了,这个时间是当初她开启禁忌诅咒离开后的第四年。
“竟然是离开后的第四年,那么那么刚刚那个死在废墟里的埃及祭祀大人,就是,就是。。。。。。”
许久,她才吐出两个字“是辰?”
静默的站在原地愣怔了足足三分钟,当衙役喝完茶起身要走,拿走了桌上的告示,她才回过神来,想也不想的拔腿就朝刚刚来时的方向狂奔。
她不知道为何会在知道了向辰前世在她离开后的第四年就死在大火之中,不知道为何她得知她最恨的人死了为何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感到了心痛?
她不知道她为何要跑,为何想要回到刚刚离开过的那片废墟,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一个想要确定他真的恶有恶报死了吗?
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不是借口,而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当做借口。
只是情阎不知,不知道她内心里,在任何时候都是在乎的,都是爱的,也许比恨来的更加直接。
跑了好远,终于再度回到了废墟前,只是废墟前已经没有了人,就连清理废墟的侍卫都已经没有了,偌大的场地上只有废墟跟她。
她朝着废墟,朝着那块血玉被找到的地方行去,只是脚下犹如灌铅,很沉,让她每一步都异常费力。
近了,终于近了,短短的十来米却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坍塌烧焦的木头上,她突然看见半块灵位的东西,扒拉着扯出来,拍掉上面的灰土,赫然发现在半块灵位上有着两个字………“吾妻”。
字体苍劲有力,却又笔走游龙,字体却不是汉子,而是埃及的文字。
她捏着牌子,自言自语,“辰的字,他的字,那他。。。。。。”
想到他真的是死了,她的脸色一白,跌坐在一旁的木桩上,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觉得很苍白很无力。
“不是一直都希望他得到惩罚吗,不是一直都盼着他不得好死吗?这下成真了,千年前他果然得到了报应,不应该高兴吗?”
情阎想到这一层,再想到今生他还是想要她死,欺骗她的感情,她闭上眼睛,任由眼角泪滴划过,突然仰天哈哈的狂笑。
是啊,她该高兴,该高兴。
笑了许久,累了,她才停止笑下去。
冷冷的看着手心里半块烧剩下的灵位,指腹掩着字体的走向抚摸着,“妻子吗,他的妻子,呵呵,反正不是我。”
想到他刻下的字,对象不是她,情阎就扬手将牌子甩开。
牌子应声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她没有再去看一眼,坚定的再度离开,走了近三十米后,他看见了头顶上的一块匾额。
“天涯居!”
五个字,牵连着潮水般的记忆,她突然记起来了,难怪当听见妇人嘴里说起天涯城的时候感到有点熟悉,因为这里他曾今带她来过。
她记得她说她喜欢,喜欢这里,说如果以后可以,希望可以在这里与君共度天涯的。
那年是她第一次跟辰来到中原,途径天涯城的时候刚好遇上大雨,于是他们在天涯城停了下来。
雨停后,正好是天涯城一年一度的天涯节,其实就是类似于现代的情人节。
他似乎是知道她想要去看一般,主动提出来要多待几日。
那年的春天是她印象中最为美丽的春天。
第0四十六章 梦靥 2()
第0四十六梦靥(2)
那个天涯节是她经历过最为温馨的节日:
相传那一日,所有的未嫁的女子都拿着一根梨花枝,而未娶的男子都手拿桃花枝。
偌大的街会在那一天充斥着芬芳,充斥着爱情。
当看见钟意的对象就可以走上前送上求爱的花枝,如果对方接受,那么两人就可以前去月老庙将梨花枝跟桃花枝一同系在月老树下,祈求祝福。
那日清晨,他一身白衣胜雪。
眉目如画,鬓角有着细微薄汗。
他手里握着拳头大小的一颗桃树,长身玉立就站在她的房门外。
当打开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雷到了,说是外焦内嫩一点都不为过,想过他会送一大只桃花,也想过送一把,他就是那么喜欢把爱宣泄的彻底而夸张,可是偏偏没有想过他会挖一颗树过来。
她张大着嘴巴,惊诧的有些结巴指着桃树,“你。。你这。。是干嘛?”
“送你桃花啊,怎么样够多了,可是我觉得者还不足以表达我的爱慕呢,呵呵,是不是很感动啊!”
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似在说这很正常的话,自信而自恋的笑,却让她觉得世界上只有这个笑最美,也最该如此。
她心里有着感动,可是想到扛着一颗桃树在人群中穿梭,不由一阵纠结,没好气的怒了努嘴,“要被你气死了,你不会是想让我拿着这个逛街,很重耶!”
白衣的他,憋了瘪嘴,随后很认真的讲出他的办法。
“没关系我帮你拿,你只有看着我就好了。”
“呵呵,辰,我就看着你,不过,我只有这个送给你。”她将背后藏着的手伸出来,一朵梨花躺在她的手掌。
“蓝儿,你就送我一朵吗?这里好受伤啊!”他装模做样的握着胸口,可是眼睛里多少还是失落的。
“这样好不好,我也去给你挖一棵好了。”
辰脸上青筋抖了几下,促狭的抢前一步抱住她,从她手里抢去那朵梨花,待拿住之后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就这个就好了,耶?这不是真的梨花?”
“是啊,这可是我挑了好家店铺才看到的,虽然只是个手工品,但是仅此一枚哦,怎么样很好看!”
“嗯,好看。”他高兴凑近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奖励的吻。
她害羞的低着头,视线飘到桃花树上,甜甜道:“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蓝儿,走,我们快去月老庙。”
“嗯!”
他一手拉着她一手抱着桃树,估计是他们太过于惊世骇俗了,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当然也有很多男男女女的爱慕跟嫉妒。
女的被她狠狠瞪了回去,男的只要靠近就被他一脚踢开,到最后她们所到之处皆让开一条道,让她都有点忍不住爆笑当场。
直到月老庙他们都是一个焦点,最后他们将桃花树葬在了月老树旁,这期间她还偷走了一个女人的梨花绑在了桃花树上。
想到当时,情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个时候是那么的美好。
傍晚花灯高照,他拥着她坐在屋顶上,看着整条街景。
晚风徐徐带着花香吸入脾肺。她挨着他的肩膀,嗅着他的味道,轻声道:
“凝眸芳华误,天涯共君度。”
他回头看她,深邃,俊美,“蓝儿,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好想在这里跟你一起共度一生,就是汉人所说的那样天涯海角永相随!”
“会的,那时我就陪你一起,你可别嫌我烦。”辰揉了揉她的发丝,宠溺的看着她笑,好似所以温柔都不过于此。
“嘻嘻,才不会,有你很好。”
她贴近他的胸膛,抱着他的腰,调皮的眨眼睛,“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们房子就叫天崖居,房子的周围中山翠林的竹子还有桃树,我们一起坐在屋前的台阶上,你数星星我数月亮。”
鼻头突然被他的指头点了一下,是那么温馨的动作,看他有些疑惑的蹙着眉,“为什么不是一起数星星?”
“呵呵,因为星星太多,月亮只有一个啊。”
她当时呵呵傻乐,就跟看傻子一样冲他挤挤眼。
他也只是宠溺的笑了笑,然后一脸认真的重重道:“好,你就数月亮。”
她窝在他怀里笑了,拉着他开始数起月亮,“一个月亮,我数完了,该你了。”
他煞有其事的开始数,“一颗,两颗,三颗,。。。。。。三百九十颗。。。。。。”
她不记得他最后书了多少颗,她只是知道那一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