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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双方当着村长和支书的面写了字据按了手印。
第二天一大早,苏琳拿了一瓶养颜蜜来到了苏富贵家围观。苏大山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拿着粪筐出去拾粪,所以苏琳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木香,她刚起来在洗脸。
“奶奶,这是那个老奶奶临死前给的秘方调的,你试试,那老奶奶说自己90多岁了,看起和50的一样,一点不显老。”
木香不好意思搽。“奶奶多大岁数了,还搽这玩意。”
苏琳用手指挑了一点,点在木香刚洗的脸上。“你要天天搽,保准比马寡妇还显年轻。奶奶,说句心里话,这家还得您撑着,那马寡妇是不是一心跟俺爹过还说不准呢。”
木香抱起苏琳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奶的乖孙女说的对,奶得给你爹看着。奶奶得多活几年。”
苏琳邹着小脸撒娇,“奶奶都是口水了。”惹得木香哈哈大笑。
这样的奶奶看着也不是多坏,或许娘上辈子真是自己想不开?不管她上辈子对娘如何,对自己倒是给过温暖的。每每赶集给人剃头回来晚了,她都给自己留饭,冬天的棉袄也是她给准备的,虽然是旧的可也没让自己冻着不是吗?就算是要和马寡妇斗她也得要个好身体不是吗?
苏琳朝东屋努努嘴,“奶奶,你不喊她起来做饭吗?”
“不起,喊了,不就随了她的意让她有借口闹了?哼!”
“可是你这样不喊,也是她占上风啊。”苏琳不知道木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哼!不喊就没法治她了?走,奶奶带你放炮仗起。”木香拿起放在八仙桌的两挂鞭炮,牵着苏琳的手,来到东屋门口,把鞭炮挂到门口的槐树枝上,点着。
(⊙o⊙)…这样也可以?苏琳捂着耳朵远远的看着,一万响的鞭炮噼噼啪啪冒青烟。
这一万只炸出了西屋睡觉的马壮壮,敞着棉袄,趿拉着棉鞋,揉着带呲麻糊的眼睛,打着哈欠。
木香等鞭炮放完,听听里面没动静,又一挂一万响挂上去,一阵噼噼啪啪后,里面还是没声音。木香挑眉,还真能忍哈。不怕你能忍,等着。
马壮壮不像他娘,没忍住,已经穿好了衣服和鞋子,跑过去捡没响的炮仗。
又是一万响。
“娘,你做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出来的事苏富贵。”
“咋,不让你睡了?这不你大姐沿儿来的时候说的,第二天一早要再新房门口放3挂炮仗,弄个开门红,生个大胖小子。你媳妇起来没?该做饭了。”
“还有这说法?”苏富贵转身回屋了。
苏琳对她奶奶摇摇头。看吧,人家还是没起来。“奶奶?”
木香气的咬牙,你老姑奶奶俺还治不了你了。“等着,奶奶给你放二提脚哈”,这个可以有,就是太响了,躲屋里起吧。“奶奶,你小心点。”
木香揉揉苏琳的头发说:“放心,奶奶又不是没放过。”说完拿着3个二提脚走到饭屋门口,一字排开,点了一个。“咚!”“嘭!”两响后,苏富贵光着膀子提溜着裤子出来,站在门口问:“娘,你又弄么里?”
“三声炮响,新媳妇进家,这叫步步登高!”木香拿着一根长香蹲下点下一个。
“娘,三声炮响,那是沿儿新媳妇刚进门的时候放的。”苏富贵拧着眉头,一副很火大又不得不忍的模样。
“你二姐说第二天还得在饭屋门口放三炮,这叫锅碗叮当响,人丁多又望!你赶紧回起睡吧,娘一蹦就放完了。”
苏琳想哈哈大笑,哎呀,妈呀,俺奶奶咋想出来的?
苏富贵颓废的低着头进屋,嘴里嘟囔着:“还睡么,都叫您老人家吓回起了。”
又两个放完,马寡妇终于出来了。吃·人似的看了木香一眼。
意外总在人不注意的时候到来,忙着斗气的两人和看热闹的苏琳都忘记了马壮壮。以至于苏琳后来常常想,如果自己没告诉奶奶马寡妇她娘教女儿闹事的事情,是不是可以避免那个意外?如果自己当时注意到永远隐形人一样,和自己上辈子一样不幸有个后的马壮壮,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个意外?
48 意外总是偷偷的造访()
鸿运与霉运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有时候就缺那么点时气,时气不及意外就找上门了。
马壮壮捡了一大把没响的炮仗,点了一根尺多长的香,把两个炮仗都掰两半,然后把断口出对着,用香点着放呲溜花。呲呲带着微光和些微的硫磺味,刺激的他很高兴。
马寡妇撇了一眼在枣树下玩的开心的儿子,去饭屋拿了一暖瓶热水,还没走到东屋门口,就听见她儿子“啊!”的一声凄厉的尖叫似乎还夹带着万分的恐惧。
马寡妇听得心一哆嗦,下意识的转头,就见他儿子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哆嗦着喊疼。“啊!疼!娘!疼死俺了。。。”
马寡妇把手里暖瓶一扔,哭喊着‘壮壮,壮壮…’冲过去。
苏琳和木香同马寡妇一样向尖叫的马壮壮看去。只见马壮壮左手紧紧抓着右手的手脖子,浑身颤抖,右手血肉模糊,滴滴答答的流血。
这时没有人注意到一只半大的黑色的猫,在马壮壮身边的枣树上伸个懒腰,蹭蹭几下跳到另一颗枣树上,又跳到饭屋顶上跑走了。
苏琳“啊!”的一声,吓的背过身去。好恐怖,整只手都砸烂了。“怎么会这样?本本?”
本本捡起地上一根黑色的毛,邹邹鼻子说:“不清楚。大概运气不好吧!”
好一会儿苏琳才忍着心里恐惧的走过去看。
木香嗞嗞两声,惋惜的说:‘可怜的孩子,你玩么炮仗。这当娘的还在这哭么,抱孩子看医生起啊!蠢的猪样,就知道睡,日头晒腚了才起!现在好了不?哎!’
苏琳看了一眼地上的一节手指惋惜的对本本说:“太可怜了,你有办法接上吗?他还那么小。”
“你当本大人是万能的?”本本火大。就是在前主人的世界断指再生的药也不是寻常人能买的起的好不了,更何况现在还拿不出来。
马寡妇怎么心疼的痛哭,苏富贵啥时候起床叫来的大夫,苏琳都不知道,她躲在木香身后说:“奶奶,太可怕了,你以后别放炮仗了,俺也不放了。”
木香转过身,拍拍苏琳的背说:“没事,不怕啊,那不是巧了吗?”
“奶奶,俺回家了。”苏琳说完抱起本本就走了。如果自己不起那坏心思报复马寡妇,奶奶是不是就不会放炮仗?奶奶不放炮仗,马壮壮是不是就不会捡废炮仗,也就炸不了手?不能想,越想越后悔。
苏琳连着好几天,天天一大早就去向木香打听马壮壮,听说王老大夫来了清理检查后,就让苏富贵把人送县医院了。
马寡妇一直留在医院照顾马壮壮,也没功夫和闲心跟木香闹事了。
苏富贵回来了两趟,借了一些钱,看着借的那两叠钱,木香的心血糊辣的疼,当着来打听事的马家人和马寡妇父母的的面就骂马寡妇是丧门星,扬言要马家人和马寡妇的父母也垫付一些钱。苏富贵回来描述,马壮壮的食指头上一截断了,右手上的皮砸烂了,恐怕借的这些钱还不够用。
马家人和马寡妇的父母自然不干,又吵吵闹闹的几天,全村都不平静。看戏不怕台高,有人说那两家人该出,有人说那两家不该出,也有人说马寡妇已经嫁给了苏富贵又是在苏富贵家炸伤的就该他一家出钱看病,最后不知谁跳出来说这钱该炸伤马壮壮的人出。
苏琳没想到事越闹越大,最后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不知道是谁说炸伤马壮壮的炮仗是苏琳点的,关键是木香和马寡妇斗也一口咬定是苏琳。
虽然对马壮壮出意外很内疚,可是没点就是没点,不是自己炸伤的,凭什么要赖自己头上。
苏琳很无辜的看着闹到家门口的两族人,叹口气,对辨白的嗓子都哑了的曹小花说:‘娘,关门,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看谁敢闯进来,那可是犯法的。’
人群后的曹芳芳笑了,犯法的?三岁的小闺女知道什么是法,她果然与梦里的不一样了。不管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要早点解决她,想到梦中自己的余生都在高高的围墙中每日忍受非人的折磨,曹芳芳就感到极度恐惧,身体不由的哆嗦起来。
苏东梅发现曹芳芳的异样,邹眉心疼的说:“娘都跟你说了不要出来,数九寒天多冷啊,非跟着凑热闹。走,娘抱你回家。”
“嗯。娘,小姑姑不承认咋办?又不能硬闯进去抢钱。哎,对了娘,俺听人说老书记的兄弟好像有一个在派出所当公安,是不是真的啊娘?”
苏东梅愣了一下,寻思了一下眼睛一亮。“哎呀!俺妮真是忒聪明了!这会看曹芳芳净等着倒霉吧。”
曹芳芳咯咯的笑着:“娘,别挠,些痒痒,咯咯。。。”
第二天中午村长村长来找曹小花,说是接到村民报案,派出所的公安来调查,要曹芳芳马上去大队部。曹芳芳关好大门跟着村长走了。
本本用意念把这事传到苏琳的脑子里。苏琳撇嘴,这些人真能胡说八道,穷疯了诬陷人还敢去派出所报案。“走,本本,咱去看看他们能编出什么花来。切!明明自己炸的还想赖我!”
村长不仅喊了曹小花,苏琳赶到的时候,还看到了马寡妇木香和苏富贵以及马壮壮。苏琳挑眉,来的到是全乎。苏琳命本本听听派出所的都问些什么,他们怎么回答的。
本本用意念把木香说的传到苏琳的脑中。“木香说,她放完第一挂炮仗,你和马壮壮都跑过去捡哑炮仗,你们两个还为了一个有念芯的哑跑争吵了,是她劝和的。”
过了一会本本讶异的声音传来:“不对啊,苏富贵说的竟然能和木香的相互印证,他说第一挂炮仗响完又听到了两个小孩子的争吵声。这很不对。主人,等等,我先看看马寡妇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