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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东西,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需要熬。”我将粥递到他嘴边。他也乖乖张嘴吃下了。
喂他吃完粥,我找了药膏,给他磨出血痕的手脚腕上抹去,他有些躲,我问:“疼吗?”
他点了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小戈儿会乖乖的,不怕疼!”
他那明明很疼却又故作坚强勇敢的模样,特招人。他小时候是不是就这个样子?
“现在不怕疼了?昨儿个晚上,是谁疼起来就说我是坏人,不要我来着?”
他拼命的甩着头:“要!小戈儿要媳妇儿!媳妇儿不要生气,不要不理小戈儿。”
我失笑,看我笑了他也跟着笑,他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有神的双眸都眯成了月牙状,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那是我第一次看他这样笑。彻底的被他蛊惑了。
“傻小子,笑成这个样子勾引谁啊你!”我一巴掌甩他脑门上:“你要是对别的女人敢这么笑试试,没节操的小混蛋。”
“媳妇儿好凶,小戈儿要生气了!”他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但他现在实在没当年傅大少骇人的气场,怎么学都像只hellokitty,傻样儿蠢萌蠢萌的。
怕他太无聊,我给他拿来了笔记本电脑,随便找了个卡通片放给他看。
“媳妇儿~”他哭丧着脸,瘪着嘴好不委屈。
我收拾着屋子,忙里偷闲的问了句:“要干嘛?”
“想要尿尿。”
“啧!”我甩了他一记眼刀子,吼了句:“憋着!没看媳妇儿在忙着呢。”
“哦。”他忍了好一会儿,直到屋子打扫得差不多了。才说:“媳妇儿,小鸟憋不住了。”
我擦了擦手,上前给他解开了绳子,可他现在脱力得根本站不稳,他牛高马大的扶着很是吃力。
好不容将他扶到洗手间,我让他自己解开裤头,他的手抖得厉害,弄了很久最终一脸无助的盯着我,带着哭腔:“媳妇儿,使不上劲来。”
冗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了欠狠了他的,这辈子还得给他把屎、把尿、扶鸟。
他手脚腕上磨伤得厉害,结了血痂。我给他绑绳子的时候,问他:“我这样对你,你讨厌我恨我吗?”
“媳妇儿是好人,不讨厌。”
我狠吸了口气,找来绷带给他缠在了伤口处,虽然依旧会疼,但绳子不会直接触到伤口。
想着然然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叮嘱了句匆匆去了公寓,好在然然从小跟林婶处得多,林婶带得妥妥的。只是晚上睡着时,孩子会要找妈妈,然后哭闹一阵子。
“傅少怎么样了?”林婶将孩子递给我,一脸担忧。
“不太好,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医生!”想到昨晚,现在还心有余忌。鼻头泛酸。
林婶将我拉着坐下,劝着我:“晴晴,不是林婶狠心,是这事儿你没法管!傅少不是一天两天吸这东西了,都好几年了吧?就算你最终把他送到戒毒所,也可能戒不掉!戒掉还有可能复吸。傅少身在这种环境下,诱惑太多了,你阻止不了,已经超出你所能承受的能力范围。你这样会很累!”
“不!他必须戒掉!”我像个偏执狂,不肯放弃。
“你的性子,原来也有这么倔的时候,算了,我不劝你了。”林婶满是心疼的轻抚着我的头发:“不要一个人承受这些,要记得我们都还在你的身边。”
“谢谢你,林婶。”我吻了吻孩子,无法逗留太久,将孩子还给了她:“然然这段时间,麻烦您了。”以尽名划。
“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我离开了公寓,回去的路上心底都是苦涩,一个人真的都是命。在两年前我不会想到今天会过得这么累,挣扎得这样彻底,却始终无法从这场漩涡中脱离。
傅擎戈伴晚第二次毒瘾发作,他像头发狂了野兽,拼命的挣扎,结痂的伤再次裂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他的身体不能动,就不断的往床头撞自己的头。
“傅擎戈,你不要再这样挣扎了!你的伤会更加严重的。”
“我要!我要……我难受……难受……让我死了吧!我要去死……我要去死!!啊啊!!”
他竟然试图去咬舌头,那一刻我来不及细想,用自己的手腕塞住了他的嘴,那样狠的咬下去,如果是舌头肯定已经断了吧。
我仿佛听到自己血肉被撕咬开的声音,鲜红的血沿着苍白的肌理缓缓滑落。他失去了理智,咬着我的手臂不肯松开,直到他的瘾渐渐褪去,才慢慢松开。我抽出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腕。
他的双眼在翻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痉挛着,半昏半醒。我找了布条塞在了他的嘴里,防止他第二次自残。睁大着眼睛,盯着他直到他睡去。
我自己整个人在摇摇欲坠,左手已疼到失去了知觉,那伤口可真深呐,我竟不敢看第二次。找了一件旧衣服严实的包了起来,拦了量出租车去了就近了私人医院。
医生让我把包着的衣服拿掉,直到将整条左手臂暴露在空气中,那医生的神情从自若变得震惊,怔愣了片刻,只说了句:“得手术。”机
第51章 只要你能好好的()
他们将我推进手术室,给我输了些血,打了麻药之后,手术的医生开始给我消毒缝起撕裂得血肉模糊的伤口,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知道这医生缝了一半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我特么想丢句操你大爷!疼的不是自个儿身上。是不是就能完全不当会事儿?!
没多久,手术的医生又推门走了进来,但明显换了一个,他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那双眼,我总瞧着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庆幸的是这医生的技术似乎很熟练,缝得很快,我也能放心的昏过去了。
对于医院,我似乎不像以往那样陌生而恐惧。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单调苍白的病房,身伴空无一人的寂寥,都可笑的让我觉得习惯而顺从。
我不敢给林婶他们打电话,省得他们担心,也不知道傅擎戈现在怎么样了?想七想八完了之后。我又觉得自己实在可悲,都这时候了,竟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
总听别人说,做事量力而行,然而我做的事早已超出自己的能力之外,这叫自讨苦吃。
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两下,没多久一个俊朗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他没戴口罩,我才想起这双眼,原来是他!
“还得住院两天才能出院。”他说。
我怔忡的盯着他不说话,他顿了顿又说:“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像是被人给咬的,可……凶残得又似是野兽。”
我嚅了嚅干涩的唇,依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想和我说话也没关系,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见他转身要走,我猛然坐起来叫住了他。
“刑帅。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顿住步子,露出了一抹浅笑,搬了椅子坐到我的病床前,说:“别激动,躺回去慢慢说。”
“我有一个朋友,他吸毒好几年了,我想帮他戒掉,可是他脑子出了些问题,不愿意任何人亲近,除了我之外。所以我把他绑在了家里,没有送去戒毒所。我知道凭我一己之力,他没办法戒掉,我也可能会情绪崩溃。所以我需要一个医生。”
刑帅眸子深邃沉着,问我:“是什么朋友?你手腕的伤,是他毒瘾发作时咬伤的吧?”
“我想,你应该认识,他是傅擎戈。”
听到这个名字,他身子微怔,果然是认识的!也是,当年我和安子逸的事情他也算是半个推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傅擎戈的存在?
“你还和这个人在一起呐?”他叹了口气。
“我不和他在一起,难道我还应该和安子逸在一起?”这是一年多来,第一次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以前不提,是怕自己伤心难过。怕旧情难忘,突然这样被提起,却发现心静如一滩死水,不知何时起已泛不起任何的涟漪。
“子逸他……”刑帅低垂下眸子,沉声说:“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原来是这么想的,我早该想明白,他一直没能从过去解脱出来。”
我嘲讽笑了:“他解没解脱出来,无所谓了。刑帅,我已经不爱他了。假如有一天,我们在爱的世界里追求一个公平,那么从一开始你就输了,孰不知,爱情根本就没有公平,只在于付出多少。不欠,就不再怀念。”
“或许都是注定了的吧。”
“是啊。都注定了的,要离开的始终会离开,要留下的,终究会留下。”
之后又和刑帅聊了一些有的没有,但没有再提起安子逸。他答应了我帮傅擎戈戒毒。这让我想起一句话来,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都有一定的意义,多少会对你的人生产生影响,不管能否陪你走到最后,我们都应该珍惜并善待。
本来还要住院输液,但我记挂着傅擎戈的情况,坚持出了院。
回到小面馆二楼房间时,我看到傅擎戈在无助的哽咽着,他醒来看到满室的狼藉与干涸了一地的血,一定害怕极了。
当看到我回来,他不断的叫着我:“媳妇儿,媳妇儿……”
我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在床沿坐下,替他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以后不准动不动就哭!”
他听我这么说,咬着牙拼命的忍着,视线定格在缠着绷带的左手臂上。
“我以后会对媳妇儿好,对你最好,不让任何人欺负媳妇儿。”
“你只要能好好活着,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小戈儿,你一定要撑下去。”
“媳妇儿疼不疼?小戈儿给你呼呼。”
“傻瓜,呼呼有什么用?已经不疼了。”
……以尽吐划。
刑帅开了一些辅佐性的药物,之后傅擎戈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从一天到两天发作一次,变成一天发作两次。
他发作起来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