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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硕轻应了声:“暂时就是这么简单,三个月后,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他的一切我都不清楚,他也从来不跟我说。所有的一切,我都是从旁人那里得知听来的。”
“游小姐,有时候知道得越多,未必是件好事,他这么做,只是在保护你,没有别的意思。”
“可我并不需要这种保护。”算了,不跟他们这些人争,他和傅擎戈做事有一点很像,大男子主义,苦也好甜也好,那是自己的事情,从不跟别人多说半句。
等全傅擎戈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桌子。
“我带你去个地方,别忙了。”
“去哪里?”
傅擎戈抽了支烟,说:“别问,去了就知道了。”
陈硕充当了我们的司机,然然以为是要出去玩,一路上心情都美美的。
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在一个小镇的花店前停了下来,傅擎戈一边啃着手里的面包,没打算下车去,只说:“媳妇儿,里面有你要找的人,记得出来时给我买朵玫瑰。”
我心口一窒,立时想到了什么,抱着然然下了车。这个花店很大,环境也布置得很好,现在似乎没有人,花房通向后院,是一大片花田。
“有人吗?有人在吗?”
突然一道声音从偏厅传来:“在,请问您要买什么花?”
我回头看去,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戴着墨镜,拄着拐杖慢慢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招了招,他完全没有反应。
“请问,您需要什么花?”
“哦,玫瑰。”我猛然回过神来,暗自吸了口气。
“好的,请您稍等,我妻子很快就回来了。”
“你……”我放下然然,他一旁玩儿去了。
“嗯?”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怪异,表情立时紧张起来。
我慌忙解释着:“别,别紧张,我只是觉得你眼熟。”
“是吗?可能以前在哪里见过吧。”他的笑容很温暖,不难想像以前他的性格必然也是十分开朗阳光的。
“你认识……徐素雅吗?”我摒着气,瞪大着眼睛盯着他。
他的身子明显一僵,整个人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最终说道:“不,不认识。”
“你是不是凌朗?!”
他转身要走,神色慌乱,差点就要撞到东西,我赶紧上前拉过他:“凌朗!你……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啊?”
“是小雅让你来找我的?”他绝望的问我。
“不,不是的。她以为你死了。”
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那就让她以为我死了吧!别告诉她我在这里。”
“可是……这样对她太残忍了,她这些年来从没忘记过你。”
“让她看到我这样,会更加残忍。”他摘下墨镜,我吓得踉跄退后了两步。他的两只眼睛,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窟窿,什么都没有。
“六年前,我虽然逃过鬼门关,但是玻璃扎进了我的眼睛,有一只眼球当时做手术时就摘掉了,另一眼睛也没保住,几度感染之后也做了切除手术。我再也看不见了,一辈子……就是个废人。”
我捂着嘴,泪水如涌泉般滚落,我不敢发出一声呜咽声,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沙哑着嗓音问:“你结婚了?”
“嗯,结了。一年前结的婚,家里人给我介绍的,我妻子人还不错,只是性格有些火爆了点儿……”
话还未说完,外头便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女人的声音。
那女人一走进花店里,我整颗心都凉了,倒不是她长得有多丑,只能算是普通,凌朗就算眼睛看不见了,配她都足足有余。只是她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所谓面由心生。
凌朗笑了笑,说:“我妻子回来了,你跟她谈吧。”
“这是谁家的死小孩,把我的花都弄蔫了!”她一把拽过然然的后领,也不管他还是个两岁多的孩子。然然一屁股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心疼的上前抱过然然,这种情形下,实在懒得跟这泼妇吵。
“这位小姐想要买玫瑰。”凌朗对妻子说。
“死瞎子,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昏了头嫁给了你!你就是个废人,都得让老娘伺候着你!给老娘让开!!”那女人厌恶的横了他一眼,竟然伸手去推他,凌朗看不见,倒退了一步,后脚跟绊着了花盆,整个人向后摔去。额头嗑在桌角上,顿时见了血。
“凌朗!!”我一手抱着然然,一手想去扶他。他还扯着一抹浅笑,安慰我说:“我没事。”机
第78章 摊上追杀的事()
那泼妇见我上前护着他,顿时炸开了锅,如同一把开启的机关枪开始了人生攻击。
“我说你俩这么暖昧!难不成还是你以前的小情人?好你个死瞎子,连瞎了都不让人省心啊你!你个不要脸的,你跟她勾搭上多久了?这个孩子是不是你跟她整出来的?!”
我忍了很久,忍无可忍。吼了句:“够了!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德性!还敢嫌弃别人!?凌朗没瞎能看上你吗?”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老娘跟你拼了。”
那女人冲上来要打我,我手里抱着孩子不好还手,只是背过身去拼命的护住然然,她猛的揪过我的头发,疼得我头皮发麻。
“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让你勾引别人汉子!”
“别打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这样。”凌朗无助的想上前拉开我们,但是他眼睛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我此时才能深深体会到这样的无助和痛苦。
好好的活了十几年,突然有一天什么也看不见了,以前天南地北的都在自己脚下,想走便走。而如今,就是眼前这三寸之地,他都难以迈出去。
也不知何时,傅擎戈走到了那女人身后。什么也没说掐过她的脖子将她拽开。这女人像条撒了疯的狗,冲上前就要跟傅擎戈对着干,傅擎戈是谁?披着富家公子华丽皮囊的真流氓。
那女人冲上来时,他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一颗牙从那女人嘴里飞出,流了满嘴的血。她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惊恐的盯着傅擎戈一动也不敢再动。
“你他妈找死了吧?!”他走上前从我怀里接过然然,查看了一下我的伤情,好在没有大碍。
“求你们!请你们离开这里,不要再来了!”凌朗愤愤的吼出:“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这样会让我很困扰,过去的凌朗已经死了,他已经不存在了。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已经回不去当初的模样!走吧。求你们别再来了。”
傅擎戈神情复杂拽着跌跌撞撞的我离开了花店,而身后还传来那女人歇斯底里的怒骂与责备声。
车上,我默默的抽着纸巾,一想到凌要受那种女人的折磨与侮辱,我顿时心酸得要命。
傅擎戈明明想责备来着,看到我这样又不忍心了,只是撇嘴说了句:“都说了让你别来!别来!!你特么偏不听话,现在心塞怪谁?”
我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抽了口气:“凌朗怎么就成这样了?如果被徐娘娘知道,她爱的凌朗变成像现在这个样子,心该有多疼。”
傅擎戈扶额,一脸烦闷不知所措:“早知道死也不带你来!”
我上前抱过傅擎戈,泪水沾湿了他的衣领。我就这样靠着他。说:“我看到凌朗就联想到了你。”
“媳妇儿。你别咒我,我跟他哪儿像了?!”
“不像!可是如果你有一天……”
“女人遇到特别悲惨感性的事情,是不是都喜欢把自己带入进去,然后产生无限的联想?”他用大拇指用力拭去我脸上的泪水,认真的说:“我不会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会好好的。为了你,我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他这句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让我感动,我用力的点头:“那你一定要记得答应我的,不要再让自己受伤,要是再看到你身上烙下新伤痕,我就跟你急!”
他失笑,一脸得意的问:“你这么爱我啊?”
“咳~”陈硕不满的发出了声抗意,我和傅擎戈才想起,开车的那只单身狗。
“硕硕,来,看我这里。”傅擎戈朝陈硕招了招手,死命的抱着我亲了亲。
“**!”后视镜里,陈硕嘴唇微动,愤愤的无声吐出这个英文单词。
说傅擎戈还年轻,可也是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心性似的?
“别闹了!让陈哥好好开车。”我没好气的推开了他。
被他这么一闹,顿时什么悲伤也淡了。陈硕没做逗留,脸色似乎不是那么好。傅擎戈说:“他已经做了近四十年的单身狗了,自然哈皮不起来。”
“你跟陈哥的感情真好。”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说:“他是被外公收养的,从十八岁的时候,就在荣盛了,后来外公去世,都是他一直在帮我打理外公的后事,还有我的生活情况。”
“你不怪他吗?”
“呃,游思思那样对你,你现在怪她吗?”
这句话问倒了我,良久我摇了摇头:“只是当时怨恨,却是没有真正的怪过她。”
他靠在椅背上,点了支烟,眼神飘远:“如果要恨,我只是恨傅敬诚与他儿子。我以前只知道他们是真的讨厌我,哪怕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你……你说……”
“那场车祸其实是人为的,傅敬诚当天与我吵了一架,他们父子俩狼狈为奸,想把我弄死,好拿到荣盛集团最大的股份权。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宝藏’,只怕我不能活着走出医院。”
其实我心底早已有所猜测,只是从他嘴里听耳听到生父弑子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傅敬诚怎么说也是你父亲,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他策划了这么多年,就他妈为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