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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拥过他的腰身,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哽咽着说:“骗你的,我等你。”
他笑了出来,听起来像个穷乐呵的傻子。
“我就知道媳妇儿跟我开玩笑呢!”
“小戈儿,他们都说你不是好人。”
他冷哼:“我对你好就行!凭什么对他们好!!”
是啊,他是傅擎戈,他对一个人好时,必然是全世界最好的。他若是不在意你时,连看一眼都觉得带着刺。
我终究还是问了出来:“白堇漓的事,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他点了点头说:“是,我想利用白堇漓,对付几只老狐狸,等把他们拉下台,换上我的人。到时候我就可以顺风顺水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五成?!”我忍不住惊叫出声:“你丫在玩命吗?”
“不,我是在赌博。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赢了你就站在金字塔顶尖,输了,就被顶尖上的人踩在尘埃里。”
我说:“你不知道有一种生活,叫平凡吗?轰轰烈烈的,我心脏受不了。”
“说真的,遇上你之前,我一直有些犹豫,究竟是平平凡凡混吃等死的好,还是放手一博的好。遇上你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心。你为我做阳春面,你陪我过春节,你关心是冷了还是饿了,这些我傅擎戈通通都记在心里!我喜欢上了你,所以我要给你最好的。”
我白了他一眼,不信:“别扣这么大的帽子给我,我可受不起。”
“扣不起我替你受着。”他扣过我的手,说:“我不想你跟着我以后受苦受累,你很好,那就一直这么好下去,我也不要你被别的女人给比下去。我不喜欢你开小面馆,成日为了那几十几百块钱受累,还是像以前那样,被我圈养着比较好。”
“去你的!!”现在终于知道他心里这‘龌龊’心思,我故意板着脸,转身带着然然回了房间,不再理他。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后来徐娘娘出了院,听她说白堇漓还是回到纪佑佳身边去了,现在白堇漓根本离不开她。这是白堇漓的悲哀,又何偿不是纪佑佳的悲哀?
我并没有真正的怪纪佑佳,只是不知道该用何种面目去面对她,所以有很长时间没有与她联系。
再一次见面,是徐娘娘安排的,说咱仨好久没见了,出来一起聚一聚,吃个饭。
纪佑佳没有带白堇漓出来,这么久不见,真觉得她脸色难看得要命。
“骚狐狸,你没事儿吧?瞧瞧你那脸色,比天天呆厨房里的黄脸婆都不如,这么厚的粉都遮不住!”
纪佑佳没理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东西,我想着她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事情恼我?
我说:“佳佳,我没怪你,那天我太激动了,我道歉。咱们以后还是好姐妹。”土乒介划。
她擦了擦嘴,抬头对我说:“跟你没关系,让我不痛快的是白堇漓!”
徐娘娘冷笑:“你吃不下就放手,这么折腾着,自个儿受累,他也痛苦。你即然喜欢他,那就无偿帮帮他也没什么,何苦要他以身相许?”
她笑了笑,自嘲着:“是啊,我也真欠!”
“究竟怎么了?是不是白堇漓惹你不高兴了?”我问。
她点了支烟,抽了口,吐出口烟雾,说:“我发现他竟然瞒着我吸毒!就这个月的事情,他知道离了我,没人能帮他,可他又不甘不愿的,竟然用这种办法折腾我?以为我会心疼?我呸!他算个什么球?让他滚!!老娘不伺候了。”
我听了感觉整颗心都在发怵,因为想起了与傅擎戈那一段痛苦的时光,叹了口气说:“趁他还没吸多久,毒瘾不深,让他戒了吧。”
“我管不了,我昨儿个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他说……”她顿了顿,没往下说了。
徐娘娘蹙眉,不满的白了她一眼:“我最恨说话说一半的,咋说你了?”
“那算命的说,我命不久矣!”
“噗!这个你也信?是不是被傅擎戈这神棍传染了?”我想笑,可是看到她眼中的泪光,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没事儿,信不信都不要紧。”她吸了吸鼻子,泪水没忍住沿着脸颊滚落。
我拿掉了她手中的烟,说:“以后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傅擎戈能得到你的心,也算是他的福气,你真是个好女人。”她难得会说这种话,我和徐娘娘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接着她又对徐娘娘说:“你也是,我不怕你不高兴。凌朗都死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放下了,趁现在还年轻貌美,好好找个爱你的男人过,折腾个什么劲儿?矫情得跟个什么似的,天下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你一个失恋失爱,没必要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
她说的挺有道理的,一边说一边掉眼泪,根本不像平时她会说的话。
“佳佳……”我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担忧的看着她,明明似乎有许多想说的话,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来她又说了些咱们听不懂的话,,感觉她整个人很疲惫,便一个人先回去了。
徐娘娘其实挺关心她的,说:“你有时间约那小白脸出来谈谈,我最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我问。
徐娘娘浅笑:“拍完这部戏,我想息影慢慢淡出娱乐圈。以后就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一个人终老。”
“为什么不去试着喜欢别人?”
“也许正是遇见的时候,太美好吧。有的人,一辈子只能爱一次。因为一次就可能把所有的爱消耗殆尽。”
沉默了许久,我懂她的意思。就像我现在爱着傅擎戈,这种热烈如岩浆的爱,一生燃一次,便足矣。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过去的那些美好,只是因为不曾真正得到,假如凌朗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看着他慢慢老去,当有一天他不再年轻英俊,满头白发苍苍,甚至……当他眼睛看不见东西的时候,你还会爱他吗?”
“我拒绝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她补了个妆,戴上了墨镜,起身道了别。
她突然顿住步子,回过头来,一脸坚定的对我说:“我会爱他,只因为他是凌朗。他老了也好,满头白发也好,还是双眼瞎了也好,都是我爱的凌朗。”
她的这句话,让我无法再选择沉默,即便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至少让他们好好说再见。连一声再见的机会也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残忍。
因为人在对待感情时有一个惯性,无疾而终的爱情会记得很久很久,没有说再见,总带着自欺欺人的希冀,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孤独等待。
“素雅!凌朗还没有死,我带你去见他。”
我陪她回到了那个小镇的花店前,那时,天色已晚。湿冷的空气中飘着雨加雪。徐娘娘紧了紧大衣,红唇紧抿。
“怎么不进去了?”
她吸了口气,第一次胆怯的像个小姑娘,说:“我害怕。”
“别怕,他还是凌朗。”机
第80章 悲伤的重逢()
好在那个泼妇现在似乎不在,来的时候我真担心这女人会在店里,不过上次傅擎戈这么一出手,她见着我可能要躲得远远的。
凌朗不在花房里,我跟着徐素雅下意识的朝后院走去,那大片搭着棚子的花园里。那人安祥的躺在睡椅上,身上盖的薄毯已滑落在地。
徐素雅的眼眶发红,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只是浑身抖得厉害。
她捂着嘴,压抑着哽咽声,也许是害怕将睡梦中的他吵醒。她轻轻走了上去,我没有再跟上只是静默的等待着这场重逢与告别。
她弯下腰,捡过薄毯,替他盖上,只是他穿得实在单薄,冻得那张俊脸有些红紫。
她紧握过他的手,揣进自己温热的怀中,希望将那些冰冷的手煨热。
凌朗身形微颤,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中,轻轻叫了声:“小雅……”
“怎么了?”她轻轻的贴进他的胸膛。询问。
“上课要迟到了……”凌朗刚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但是那里面一片空洞,什么也没有。
那一刻,徐素雅咬着唇差点哭出声来。
凌朗表现得有些慌乱,伸出手想去触碰,但举到半空,又收了回去,颤声问:“你是谁?”
她握过他的手,紧贴在自己的面庞,沙哑着嗓音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已经死了?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很伤心很痛苦。甚至有一度也想死掉算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上,活着有什么意思?”
凌朗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猛然抽回了手,吼着:“我不想见到你!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就当我死了好不好?我这个样子什么也给不了你,只会连累你,拖累你!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
徐素雅心疼的紧紧抱着不肯松手:“看不见有什么大不了?!我做你一辈子的眼睛,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这个世界我帮你看。可你偏偏骗我!骗我你已经死了……我不管,我要带你走,我要你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凌朗摇了摇头:“晚了,我已经结婚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很知足。在我觉得人生已经这样了以后。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再见到你,我并不开心。”
“凌朗?难道你不爱我了?”她痛苦的看着他,无法得到释怀。
他不留一丝余地,狠狠推开了她:“我的确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活着的凌朗,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你要回去又有什么用?我觉得像现在这样渡过此生也挺好的,不用爱谁,不要谁爱,走的时候便也无牵无挂。”
“我不答应!”她哀求着,可他铁了心肠,不愿再听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