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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收别人的链子?”
这个“别人”,无疑指的就是荣禹东了。
“他买都买了,难不成我再拒绝回去?”梁熙半真半假地说道,“你别放在心上,大不了等你生日时我也不送你东西了,今年就这样扯平吧。”
巢闻又不说话了,不置可否,跟个闷葫芦似的。
梁熙以为他默认了,所以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天收工收得早,九点多就结束了。梁熙收拾完东西准备走,却到处找不到巢闻,打电话也不接,后来郎桓过来转告她,说巢闻有事出去下,等下他自己会回宾馆的。
这还是自他被梁熙接手以来,第一次擅作主张。
梁熙想了想,还是跟着大队伍先回到了宾馆。稍作休息后,剧组里就有人开始约出门吃烧烤,一呼百应,又是风风火火地一批人出去,留下梁熙在门口站着等巢闻。
春末夏初有雨季,烧烤团刚走还没一个小时,天就下起夜雨来,先是倾盆大雨,再雨势渐小,然后淅淅沥沥。
再等了一会儿,巢闻终于出现了,竟然是走回来的。
只见他浑身都湿了,白色衬衣紧紧贴在身上,显出肉色,头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前,眉眼却如干墨遇水化开来,比平时还要深邃浓重。他并非两手空空,而是抱着一个暗红色的长盒,然后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把盒子递给梁熙。
梁熙赶快把薄外套脱下来给巢闻擦身上的水,语气带上几分责备:“怎么不打车?”
巢闻的回答干脆利落:“没钱。”
“你身上不是带着有钱包吗?”梁熙皱眉,“包里不是给你装了钱吗?”
“花了。”
“花哪儿去了?!”
巢闻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手上的长盒。
梁熙压下一口气,这才把盒子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登时愣了。
这是个花盒,里面装着二十二朵香槟玫瑰。
“生日快乐。”巢闻道,“虽然迟了。”
梁熙惊诧道:“你去买花了?”
巢闻只是道:“颜曼和刘郁莹说女孩子都喜欢收到花。”
“……”
“幸好今天收工早,我到花店时他们刚要关门。”巢闻说道,“你说的,买都买了,不会拒绝的。”
这是用的梁熙下午的原话了。
梁熙拿他没办法,只有叹了一口气:“快回房间吧,赶快把湿衣服换下来,别感冒了。”
她带着巢闻进了宾馆,两人一路沉默。
待上了楼后,巢闻突然开口道:“店主说这种花又叫心想事成花。”
“……”梁熙简直是被他气笑了,语气里的责备之意弱了大半,“我现在就想你好好地演戏,不要出什么岔子,也不要生病,不然会耽误拍摄进度的,你知道吗?”
巢闻不以为意:“淋点雨而已,过年时你不还站在雪底下?”
梁熙哭笑不得:“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算了,不说了。”梁熙一直把巢闻送到了房间门口,再次叮嘱道,“进去后马上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好生休息。”
“梁熙。”
“嗯?”
巢闻欲言又止,一双眼眸宛如黑曜,正凝视着梁熙。
沉默了十几秒,他终是把话给说了出来,沉声道:“不要去方叙那里。”
原来他一直记着荣禹东走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话。
梁熙一愣,登时什么气都没了,笑道:“胡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对了,刚才都忘记说了……巢闻,谢谢你的花。”
第49章 游戏()
六月中旬,《青春纪》杀青,柯清怡请客杀青宴。
小城河畔边的整个酒家都被她大手笔地包下,让剧组分了两个包间来坐,主演和编导组一间,人没那么杂,其中经纪人里就只有梁熙来了,其他跟来的都是助理,有两个投资方来吃了一半后就走了。
宴席将尽,饭桌上无聊,不知是谁先掏出一副扑克,提议玩国王游戏助兴。
柯清怡来了兴致,要求四个主演和梁熙必须参与,然后再添在场的两个副导演和监制场务制片人等,轻而易举就凑够了十四个人。
由于梁熙从没玩过这个游戏,所以悄悄向右手边的颜曼请教了规则,大概了解到是要从扑克中抽出十五张牌,a牌,数字为3…10的牌,jqk牌和一张鬼牌,然后十四名参与者一人随意从这十五张牌里拿一张牌,留下一张作为国王的底牌,其中拿到鬼的就是国王,国王摊牌证明王者身份后,会随口点一个或多个号码,说一个任务让拿着这些号码的人完成。如果鬼牌是那张没被任何人挑中的底牌,则推盘重来,若国王随口说的号码恰恰是自己那张未翻开的底牌的号码,则是自己坑了自己。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只是梁熙不知道大家为什么看起来既期待又担心。
第一轮的国王是一位副导演,素日里温和斯文的中年大叔。
见到是他摊牌,郎桓等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亲切正经的人,想来也提不出什么奇怪开放的要求吧。
却不料——
“我是个比较慢热的人,感觉平时和大家玩的时间不多,就趁这个机会和你们年轻人闹一闹吧。”副导演温厚地笑着,抬头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我报俩号码吧,然后请拿着这两个号码的同学呢,隔着一张纸巾,亲嘴儿。”
此话一出,在座的都惊到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
说好的斯文正经呢?!
像是看不到他人震惊的神色似的,副导演摸了摸下巴,径自悠悠道:“咱们剧组是四月十号开机的,那就四号和十号吧。”
大家几乎都是同时低头,再次确认自己牌上的号码。
突然,郎桓发出一声惨叫,随之忐忑地承认道:“我……是十号。”
梁熙:“……”
她手上拿的正是一张梅花四。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开始玩游戏时大家的表情会那么微妙了。
谁知就在她准备摊牌,手已经把牌开始往外倾的时候,坐在她左手边的巢闻突然稍稍起身探了过来,伸手拿放在她和颜曼之间的推车上的大瓶装果汁,因而整个上半身一时间都挡在了她面前。
就趁这个时候,巢闻把她手中的牌抽走,递上了他自己的牌,是方片三。
此时大家都在调侃郎桓,巢闻又背对着他们,把梁熙的手遮了个严严实实,所以并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偷梁换柱。
梁熙愣愣地看着巢闻,只见后者换完牌后就很快拿了饮料坐了回去,面色依旧。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见迟迟没有第二个人摊牌,柯清怡笑眯眯道:“十号是郎桓,那不知四号是哪位啊?”
刘郁莹笑道:“哈哈哈哈肯定是嫌弃郎桓,不愿意报出来呗!”
又有人猜:“不会是副导演自己的底牌吧?挖了坑自己跳?”
巢闻将牌摊在桌上,冷冷说了两字:“是我。”
“……”
集体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阵狂笑爆发,众人看向郎桓的目光多是同情和幸灾乐祸。
谁不知道全剧组里小霸王郎桓最怕的就是巢闻!
郎桓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抽了张纸巾走到巢闻面前。他不矮,一米八三的个头,但站在巢闻面前还是得抬点头看。
刘郁莹唯恐天下不乱,起哄道:“郎桓!你好受啊!”
“受你妈!滚犊子去吧!”郎桓骂了一句,然后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把纸巾铺开放在嘴前,“来来来,快亲快亲,早死早超生。”
多正视一秒,他都觉得自己会被冻死。
巢闻的速度很快。
他飞快地把唇往前贴了一下,就立马退了回来,快得来在场竟无一人拍摄到二人隔着薄纸亲上的照片,要开视频录制的还没来得及打开,但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一幕是真实存在的。
郎桓耳朵发红,讪讪道:“隔着一张纸巾,我都能感到寒气!”
座上的其余人又是一阵笑。
洗好牌后,开始第二轮。
“当当当当!”柯清怡把手中的牌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得意地笑着,“叫我女王大人!”
在座的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要知道,柯清怡早年写网文时就被称为不良写手,当编剧后更没少出过整人的脑洞,现下当了导演,只怕手段更是再高一筹!
出品人忙出来道:“柯导啊,在座的大多都还很单纯,你可别玩得太过火。”
副导演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放过孩子们吧,像之前那个含着芥末舌吻,就不要再来了……”
顿时全场都安静下来了。
柯清怡看起来似乎很无奈:“好吧,那我们今晚就走小清新路线吧。唔……这样吧,我也抽两个号码出来,分先后次序,要求第一个人要壁咚第二个人,并且贴在第二个人的耳边说一句话。”
听起来还挺正常的。
说罢,柯清怡解开手机锁,敲打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手机,说道:“这句话我刚刚已经发到咱们微信群里了,现在谁都不许看手机,等我说完号码后,你们才能看。当然,那个要被壁咚的人一直都不能看手机,其他人也不准透露。”
“那么,我现在就选数字咯?”
饭桌上的气氛微妙地紧张起来,一屋子的人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等待。
“第一个人是……”柯清怡故意卖关子,话说得很慢,不给个痛快,“是a,这第二个人嘛,就选3好了。”
巢闻:“……”
梁熙:“……”
柯清怡双手抱于胸前,催促道:“哎呀别磨磨唧唧的,干脆全部人都摊牌吧,免得被点中的不吭声,真是的!”
集体摊牌,一圈看过来后,监制笑了:“小巢今天运气真好啊,竟两次被抽中。”
然而只有那两人才知道,真正“好”运气的是梁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