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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记住那张脸,我怕到时候我见到他的时候,我会不认识他。”
他一直看着她,不曾说一句话,景虞笑道:“是不是很傻?”
他摇头,“不。”
“我十八岁那年,发生了一点意外,然后我便离开家了,先是去了法国,有一天我给我妈打电话,我真的有些想家了,结果我妈吼我,让我这辈子都不要回去,我那时候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身上钱也被抢劫了,那时候我真的心灰意冷,想去死的。”
“可是后来因缘巧合遇见了你,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太傻了,我何尝不知道我妈是说的气话,可是我气她,后来跟你分开后,我就回国了,去了很多地方,东奔西走,然后来到这里。”
“你说这座城市是不是跟我有缘,我竟然碰见了我妈画册里的那个男人,那时候我是几乎肯定的以为他是我爸,我想跟他走的近一些,想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后来,我才知道,都是我自己想多了,严格意义说起来,他应该是害得我跟我妈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她以为自己是在笑的,可是徐勉将她搂在怀里说:“景虞,如果难受就不要笑了。”
她哽咽着点头,整个身体倚靠在他的怀里,这个动作让她觉得无比安心,他身上所散发的安定气息,让她这个习惯了流浪的人仿佛找到归宿。
徐勉抿嘴,眉眼紧缩,她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没忘记,却唯独忘了那最重要的部份,就忘了最关键的。
周末徐勉带着徐嘉树去扫墓,他的父亲忌日,这几天,他从出生便没见过自己父母,只是从长辈嘴里听到一些琐碎的事情,却并不是很好听的话。
而他向来是不放在心上,闲言碎语听多了,自然便免疫了,就算是再听到什么也在心里翻不起波浪。
在墓地竟然意外遇见了宋怀亮,徐勉礼貌的跟他打招呼,徐嘉树还有些惊奇,以往每年都只有爸爸跟他一起过来的。
回去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后来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一片昏暗,云层压的很低,雨点噼里啪啦的拍打着路边的芭蕉叶。
徐勉的心情有些低沉,特别是这样的日子以及这样的天气,都让他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几分。
徐勉三人在山下的便利店超市里休息,顺便等雨停,徐嘉树坐了一会便去一边玩去了。
徐勉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徐嘉树,宋怀亮笑着说道:“时间过的真快,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里还是你父亲的模样,没想到他都已经走了快三十年了,而你都这么大了。”
他明明是带着笑的,可是说到最后,沧桑的脸上带着心酸与难过,就连眼眶都微微红了。
他偏过头,取下眼镜抹了把眼睛,“大哥他这辈子,都在为别人,有情有义,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谢谢你过来看他。”徐勉说。
“我们曾经是兄弟,我应该来看看他的。”他又说到,“以后你记得多来看看他吧?我现在老了,或许以后都不能再来看他了。”
徐勉眉眼轮廓像极了他父亲,宋怀亮有些恍惚,又生出几分时光飞逝,物是人非的伤感。
他问起徐勉近况,“听说你最近交往了女朋友?”
徐勉点头,“对。”
“如果喜欢就早点结婚吧,也该给嘉树找个妈妈照顾他好些。”
徐勉点头,“在考虑中。”
宋怀亮笑道:“那就好。”
这场谈话结束后,天空已经差不多晴了,徐勉目送着宋怀亮离去,他在原地坐了许久,直到徐嘉树过来叫他。
“爸爸,你在干嘛呢?”
他看着远方,“没事。”
他回过神来,“我们回去了吧?”
徐嘉树连忙点头,“好啊,我想回去看喜羊羊。”
徐勉白他一眼,“你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呢?”
徐嘉树嘟嘴不满,“我本来就是小孩子。”
徐勉懒懒的扯了扯嘴角,不想再跟他争辩这个问题,他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他问徐嘉树,“嘉树,如果有一天你妈妈出现了,你会怎么办?”
徐嘉树愣愣的看着他,因为下山的路不好走,所以两人步行下去,徐勉将徐嘉树抱了起来,徐嘉树牢牢的搂住爸爸的脖子,有些不知所措,“爸爸,你不要开玩笑。”
徐勉哑然,突然有些后悔,这些年对于这个话题的避而不谈,导致徐嘉树如今都有些排斥了。
他正色,“我是说真的,徐嘉树,你想不想妈妈?”
想,怎么可能不想,这个问题几乎是毋庸置疑的,自从懂事以后,知道自己没有妈妈这件事以后,他每天想的事情便是有一天能见到自己的妈妈,看看她长得什么模样?瘦还是胖?笑起来好不好看,会不会有酒窝呢?
他还想要问问她,为什么要丢下他,难道是因为不喜欢他吗?还是他不乖,所以不要他了。
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在他心中,他想一定要当面问问她,让她给自己说个原因,可是一年又一年,她从来没出现过,后来,他便慢慢接受了现实,
“可是她都不想我,我也不要想她。”他赌气的回答。
徐勉说:“嘉树,大人的事情很难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可是,你要相信爸爸,她肯定很喜欢你的,如果她不喜欢你,就不会生下你,这世上没有妈妈会故意不要自己的孩子。”
徐嘉树闷闷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爸爸。”
他轻轻拍了拍他后背,“以后你就明白了。”
而以后,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日更,人却越来越少,好伤心π_π
第64章 合久必婚(1)()
凭我爱你这么久,亦没信心走出教堂,没理由。
——《合久必婚》
第二天晚上,徐勉带景虞去山上看流星,最近几日天气预报说会有流星,他们开车上山,结果车上不去,两人又下来走路。
徐勉将景虞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她手心起薄薄的一层汗,她多汗,运动后总是一身是汗,皮肤都透着一层粉红。
夜晚的山上,风吹的很大,有些冷,徐勉将自己大衣打开将她搂在怀里,她很瘦,他的大衣能够将她完全容纳其中。
后来,风越来越大,倒是等了许久不见传说中的流星,景虞有些泄气,最后两人只得无功而返。
景虞骂他,“你是在哪里看的预报,一点都不准,我们两个真是神经病,这么晚跑山上来吹风。”
徐勉无奈又理亏,“好吧,算我的错。”
景虞继续,“什么是算你的错,好像你大度不跟我计较一样。”
最终从两人上了原本停在半山腰的车,景虞已经冷的直哆嗦,只想着车上暖和一点,现在希望能回家睡觉。
她真觉得自己是神经质了,才会答应跟徐勉到这荒山野地来看什么鬼屁流星,真是活见鬼了。
事实告诉我们,在你以为这是你最倒霉的时候,往往还有更倒霉的事情让你去相信,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连窗户都给你锁死了。
车子启动了几次都熄火了,徐勉肯定的说:“抛锚了。”
景虞惨叫一声扑上去啃他,“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无辜的耸肩,将她搂在怀里,“我发誓,真不是。”
他俯身亲她,在安静的车厢里,只能听见两人之间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一切都很静谧而美好。
他夺去她嘴里的空气,沿着她的唇角细细的吻,温柔而缠绵,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吻罢,车厢里仿佛气温都陡然升高了几度,景虞面红耳赤,她呼吸急促,努力深呼吸几口才平静了几分。
后来两人坐在车上聊天,并没有什么特定话题,只是想起什么便说什么,却又丝毫不显的尴尬。
最后景虞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徐勉知道她是困了,也没为难她,放低了座椅让她睡一会,她迷糊着问徐勉,“你还不想睡吗?”
徐勉笑着吻了吻她脸颊,“你睡吧。”
他确实没睡意,一会看看外面夜色,一会回头看看景虞,狭窄的车座上,她倒是规矩的贴着座位,腿缩成一团,徐勉脱了大衣给她盖上,他害怕她又感冒了。
关于她的事情,事无巨细,他总是会默默记在心里,知道她的喜好与偏爱,熟悉她的小动作,而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过得可以说非常融洽,可是,他另一方面却害怕,害怕她对于彼此的定位。
他就怀着这样的念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外面天空雾茫茫的开始亮了起来,太阳才升出地平线一个头,半边天空都辉映成一片橘色。
瑰丽而热烈的橘色让整个世界都艳丽无比,大自然的雄伟壮阔魅力总让人情不自禁的感慨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
徐勉有些兴奋的叫醒了景虞,“看日出。”
两人从车上下来,景虞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向日出的方向,徐勉笑着从身后拥住她,她回过头与他接吻,很热情,太阳慢慢的从地平线跃起,而阳光下的两人仿佛如水般交织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景虞,跟我结婚吧?”或许是当下这个场景太过美好,又或者是这是他一直以来便渴求的事情,以至于在此刻情不自禁的便从嘴边溢了出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美好的事情,而徐勉非常明白,他这一生或许都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有这样的感情冲动,他清楚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是什么。
与她在一起越久,他的心里便越是没有安全感,仿佛她就如同一缕风,让他始终触碰不到,没有握在手心的踏实感,或许只有当他们真真正正在一起以后,他才不至于如此患得患失。
当他这句话说完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有些异样的气氛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