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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能让他有那么一丝发自内心可惜的,在他毫无感情的世界中能够掀起那么一丁点涟漪的女人,也已经死在了阿兹卡班。
“可是德拉科他现在已经被通缉了,黑魔王大人。”纳西莎向前站了一步,脱口而出。
“西茜!对黑魔王大人要保持尊敬!”卢修斯慌张的拉住自己的妻子的手臂,不过看样子已经晚了,覆水难收。
“那都是一些小事罢了,现任的魔法部部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已经被我控制了,对我言听计从,如今魔法部已经名存实亡,除了一些看不清局势的蠢货还在负隅顽抗。”伏地魔这时候心情似乎很好,并没有感受到被冒犯,还有闲心解释。
有乌姆里奇这个好用的棋子,不多利用一下她手中的权利,不是太浪费了吗?
和这个丑陋的女人越打交道,他就越觉得满意。
这个女人的权利欲望膨胀得可怕,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即使是把自己的身份表露出来,只要对她的权利地位没有影响,她也不会在意自己究竟效忠的是哪一方。
也许还会更加自发的向他们靠拢,那个女人身上那种源自内心的邪恶的味道,他不可能闻错。
他们都是同类,只是乌姆里奇没那么有本事罢了。
“我会跟她打个招呼,还有,卢修斯,你不是也很擅长收买人心吗?邓布利多死了,这可是个纂取声望的好时机。”伏地魔提点到。
“感激您的仁慈与慷慨。”卢修斯喘了口气,激动的说。
既然如此,有了伏地魔的保证,自己的儿子也许真的还有一些希望,不用卷入到那残忍的战斗当中。
“谢谢主人的体谅。”纳西莎松了口气。
而这一切,又被伏地魔看在了眼里。
“那看起来,你们两其实之前对我的决定有些不满?”伏地魔坐回到了王座上,深冷的目光盯着纳西莎,让她如坠冰窟。
卢修斯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
伏地魔刚才还不介意,温和的解释的样子,又顿时消失了。
现在又意识过来,翻起了旧账。
“嗯?”他眼睛微眯。
被猩红的眼睛盯住,卢修斯夫妇两人忽的有些心悸起来,冷汗浸湿了他们身后的长袍。
“算了,下不为例。”他慵懒的说,举起精致酒杯,嘴唇靠近杯壁,抿了一口其中琥珀色的液体,而后又缓缓放下。
夫妇俩人又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卢修斯背在身后的银色蛇形手杖,刚才刚才短短的时间里,几乎都要被捏变形了。
“好了,你的儿子回去上学,而交给你的任务也有一些,卢修斯。”
“西弗勒斯?”伏地魔朝着前方轻轻的低吟了一声。
一道幽绿色的火焰蹭的一下从不远处的壁炉中窜起,而后一个脸色蜡黄,身着黑袍的男人从其间缓缓踏出,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一路走到了台阶的最高处,伏地魔的身前。
他保持着微微的欠身,漆黑的眼眸当中,看不清喜怒。
卢修斯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早该想到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如今也背叛了霍格沃茨那一方,重新倒戈向了伏地魔。
“卢修斯,西弗勒斯会告诉你关于一些魔药方面的事,我们食死徒当中暂时的主力会是狼人,需要你去将市面上能够疗伤的药材都尽量收走,尽量做得隐蔽一些,让他们别察觉到。”
“西弗勒斯,你知道的,对吧?”
“是的,主人。”斯内普谦恭的说。
“这方面你比我要清楚。”伏地魔抚了抚手掌,并不介意承认自己的不足。
“只是因为主人将目标放到了更长远的位置。”斯内普谦卑的说,将头缓缓垂下。
“至于我,会在未来一段时间短暂的离开。“伏地魔透露了自己未来的动向。
伏地魔要去找到让老魔杖彻底臣服于自己的方法。
霍格沃茨,在邓布利多死去以后,那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随意可以宰割的对象罢了,再让他们多活些日子。
那些教授不是他的对手。
“老师和学生,现在都有了,未来肯定会很有趣。”他摇晃了一下高脚酒杯中的液体,然后将手腕一抖,将其泼洒在黑色斑点密布的石阶上,闻到密布的酒香,纳吉尼好奇的拖动着自己滑腻的身躯游了过去,伸出信子,舔舐着主人洒下的酒水。
第三百六十七章 庭审(上)()
在那场聚会结束的之后一段时间里,卢修斯就开始为了自己的儿子四处奔走起来,而马尔福,也呆在自己的家中,度过了一段相对平稳的时光。
最终的庭审,定在了周五。
没有公开庭审。
消息被封锁的很好,在乌姆里奇的“建议”和手段之下下,庭审仅仅局限在一个小圈子内,结束之后,才会向公众公布结果。
想必在《预言家日报》的帮助下,舆论很快就会被改变。
马尔福一家人早早的就赶到了魔法部,比起前一次卢修斯对于邓布利多的无力诉讼,提心吊胆,这一次,他们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尤其是卢修斯,成竹在胸。
纳西莎甚至还为她的儿子争取了不同戴上手铐的特权,被审判时,在椅子两侧扶手的锁链不会恶意的束缚他。
他们都来得很早,马尔福坐在房间中央的那把椅子上,看着前面由低向高延伸上去的一排排空荡荡板凳怔怔出神。
他并不担心这场审判的结果,早就注定了。
随后,门被打开,淡淡的亮光照亮了幽暗的房间,陆续有人进来了,借助聊胜于无的昏暗火把光芒,依次就坐。
一个中年男人的步伐很大,拖着自己的长袍,一路主动的走到了第一排,和卢修斯坐到了一起。
“卢修斯,我希望这场审判以后,可以能给我女儿一个惊喜,你家的那个小子可给我争点气。”赫克多·帕金森皱着眉头说,亲昵的拍了拍卢修斯的肩头。
相当于是变相的打气。
“拭目以待。”卢修斯克制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手杖靠在了座椅上。
穿着紫红色的长袍的几十个陪审团成员开始陆续进场了,就在他们找到自己的席位,纷纷落座之后,头顶上传来了十次鼓荡的钟声,极富穿透力的声音透过层层石壁,来到了审判室。
时间到了。
“如果大家都到齐了,我想可以开始了,好吗?”乌姆里奇站在拖着她那娇滴滴的语气说道。
不得不说的是,乌姆里奇,如果作为压榨自己,控制自己的上司,会显得很讨厌。
但她在对某人趋近于讨好的时候,获得的便利也是超乎想象的。
比如说,现在马尔福看见如今在台下的绝大多数陪审团成员,都对他报以善意的微笑,不住的点头,乌姆里奇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功劳。
当然,他的父亲也在其中出了很多力气。
动之以利,足以让许多中立的人倒向他们。
也有少部分例外,望向马尔福的目光充斥着敌意和质疑。
一个坐在最前排的一个男人,他一头棕色的头发就像狮子的毛发似的,虬然而散乱,眉心深深的凹陷下去了一块,显得很惊悚。
鲁弗斯·斯克林杰,正用那双瞪得很大眼睛望着前方,不怒自威。
作为之前部长的有力竞争者,他很不忿于乌姆里奇这近乎于无所作为的策略。
尤其是现在,邓布利多身亡,局势更差了,需要一个激进的人站出来,扛起现在的局势。
而在他的眼中,马尔福非常的有嫌疑,值得重重拷问。
乌姆里奇却又为他站台,甚至还将手伸向了威森加摩法庭,不少人都被她游说了。
邓布利多的身亡,带来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霍格沃茨,就看现在,邓布利多不久之前在这里做的演讲,对他的学生的指证,当时还有许多的人深以为然,现在就转变了方向。
立场是极为容易更改的。
韦斯莱家的珀西恭敬的站在乌姆里奇的身后,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不停的唰唰唰的记录着什么,然后又停了下来,等待着开庭。
马尔福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甚至还看见了不久之前才见过的麦格教授,她那老鹰似锐利的双眼在漆黑的审判室中闪闪发亮,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那是纯粹审视的目光。
她当然不知道,不久以前的那场霍格沃茨骚动是马尔福引起的。
而又不了了之了。
因为似乎什么都没有丢掉,也没有人受伤。
当然,罗恩鼻梁的伤不应该计算在内,经过庞弗雷夫人的治疗,一个晚上就愈合如初了。
除此之外的异常,就是潘西那一整天都在走神。
不过没人会将此和那场骚乱联系起来,不是吗?谁会在意一个女学生的心理呢,在这个年纪,情绪变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学校随后又放了一天假,算是缓和一下局势,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才要恢复课程。
而就在恢复课程的前天傍晚,她准备履行新校长义务,开始办公的时候,一只猫头鹰叼着一封红皮信封撞开了玻璃窗,闯进了她的办公室里。
撕开信封,借着薄薄的镜片,她读了下去,又接到了来自于魔法部的旁听要求。
于是在今天早上来到了这里。
看着讲台上的马尔福,她还有种莫名的感伤。
上次,邓布利多也站在相同的位置,接受着质询,不过现在一切都物是人非。
对于这个学生的表现,她还是希望能够他是无辜的,期待自己能被说服。
这是出于一个教师的愿景,没有哪个正常的教师,希望自己的学生误入歧途,尤其是她这种有些古板和执拗的女巫。
“好了。”乌姆里奇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摆在自己身前桌面上的小锤子。
随着“咚咚”的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