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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需要帮忙吗?”来人竟然是那晚在西湖区的赌场外救了自己和王胖子一次的龙风,看着张纬,龙风笑着,并不因为张纬踢了他的车就有丝毫生气,相反的,对张纬踢他车时的那股狠劲反倒像是分外欣赏。
“是有急事,帮带我们去教堂去吧,要快一点,晚了就来不及了。”上次就已经欠下人家一次人情,张纬当下也不客气,一边上了车后座,一边对着王胖子就喊到:“胖子快点,有车了。”
“需要帮忙吗?”龙风很直接,也不问是什么事。
“不需要。”如他一样,回答着他。
当坐进车后座里时,张纬发现车里总共有三人,除却那个开车的外,后座里还有一个人和龙风坐在一起,此人一双虎目,满身都透露着一股彪旱的气息,看见张纬进来,这人善意的点了一下头。
“张兄弟,这位是虎哥,上次的事就是他授意的。”见张纬刚把车门关好,龙风就介绍道。
“虎哥好!”龙风知道自己的名并不为怪,对着虎哥一抱拳,张纬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那感谢的话并不是他的性格,眼看王胖子已经坐进副驾驶座上他便对着那位开车的人道:“兄弟,请用最快的速度赶去。”
“好的!”答应一声,这开车的人当下丝毫没有耽搁,一踩油门,车箭一样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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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丽教堂。
这是南昌市而今唯一的一座教堂,这教堂据说为了纪念一个在抗日中付出了极大的外国传教士建立的,迄今已有几十年的历史,近几年来中国发展迅速,尤其是对西方文化接受越多后,教堂就渐渐变成了一对对新人相约来结合的地方。
就在今天,教堂似又将迎来一场盛大的婚礼,因为教堂的四周都布置得格外隆重。
然而这一切却并非如此,这场面看似盛大,但除了那些绚烂到亮眼的花儿外,现场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闹,相反的还更有一种冷清,半天都看不到一个来客。
白色的花,本来是代表纯洁的,而今却更像是代表着一种悲哀和凄凉。
没有什么,因为今天的要嫁的人虽然是一位黄花大姑娘,然要娶的人却是一个已经有五十岁的垂暮之人。
婚事是经人介绍的,爱钱的母亲把女儿卖一样的嫁,所以这里没有什么来客,甚至连观礼的人都是请来的那几个,教堂里,虽然那少到寒酸的那几个人一直在极力的笑着,但笑容却始终都很勉强,显得是那样的僵硬!
这哪里还像一场婚礼,说是一场交易似的丧礼那还差不多。
教堂侧的一间化妆室里,这是专门供给那些将要成为人妻的美丽少女而准备的,若是平常,这里应该是最忙乱的时候才对,然而今天,今天这场婚礼下的化妆室里,只有一个女孩独自在坐着。
女孩独自一人坐着,虽然也穿着一件极为美丽的白色昏纱,但一个人却是显得那样的孤零零,女孩双眼早已通红得不成样子,整个脸颊更好象是要跨下来一般。
女孩头上好象有满天的阴云,满身都是绝望的气息,这哪还像是一个要出嫁的大红姑娘,分明就和一个坐在死囚牢里就要赴死的悲女没什么区别。
“小明啊!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就要嫁人了你知道吗?!”
女孩正是小芳,几天的时间里她瘦了太多,下巴都已经变成尖的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忍受了怎样的一种痛苦,坐在镜子前,她却丝毫也不看镜中的自己,只一幅丢了魂似的样子,一个人在愣愣的发着呆,那泪珠儿落了一长串也浑然不觉。
“要死拉!要死拉!哭哭哭!整天的就知道哭,都要嫁人了还在想着那个死胖子是不是?那就是一个穷光蛋!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出息!你是不是想老妈死啊?!来!我给你化妆。”
一个肥胖无比的妇人走来,浑身的胖肉乱颤,一把就把小芳摆在化妆台上却动也不动的手,顺手抓起台上一个粉盒,她大手大脚的给小芳画着状容,那动作粗糙无比,像是在搓面团。
“妈!!!”泪如大豆,小芳的声音凄厉中充满了哀求。
“妈什么妈!不要叫!你要真爱妈的话就给我好好的,不要给我添乱。”小芳的声音仿似没入芳母的耳,把那粉重重摔在台上,她一颤一颤充满狠劲的出去了。
此时,芳母心里是得意的,小芳的性格她深知,根本就奈不住她的磨。
就在十几天前,她本来是相信张纬真是一个公子哥的,而且还为了王胖子能交上这么名门少爷而高兴不已,本来她都要去要求把这婚事给退了,但一向都多留几个心眼的她却在就要去退婚的那天转门去调查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她知道了一切,为此,她还狠狠的痛骂了小芳一顿。
事情的真相都查出来了,张纬不是什么公子哥,他所说的要给的那些钱当然也就没有了,再说见芳母犹豫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一下子又加了五万块钱,这让芳母当下就眼红了,于是她就很爽快的答应了这婚事。
“伯母,时间快到了,您去把小芳请出来吧。”刚走出化装室,一个看起来足有五十多岁的男把芳母叫住,这两人看起来年龄都差不多,“伯母”这一称呼未免有些可笑,然而这男却不得不怎么叫,因为他就是今天的新郎,也就是将要娶小芳进门的人。
“好,我这就去把她叫出来,你也去准备一下吧。”正经无比的道,对于这男,芳母还是分外上心的,这人虽然老了点,但却老实忠厚,对她也很是尊敬。当然了,更上心的还是他兜里的那些钱。
“好的伯母,那您快点,神父都已经到了。”这男的又道了一声,接着便走去了。
“起来!出去拉,时间到了。”回到化妆室的芳母一把拉起了还坐在原地的小芳,看到小芳脸上不知何时又挂了两串泪珠,她狠狠的一搽,把她脸上的泪儿像抹鼻涕一样的抹去,接着就硬拉着她走了出去。
(0089)枪毙似的婚礼()
小芳双眼的泪水被抹去就再也没有流出,但心里的泪却开始冒出,初始一滴一滴,紧接着慢慢的成一串,而后成一股,成了一汪泉,成溪,猛然间爆发,似那泛滥的黄河,再也停止不住和控制不住,绝了望。
芳母原以为会遭到一些反抗,所以拖着小芳的手很用力,但却并没有遇到什么反抗,小芳与她移动的脚步一同移动,这样她也乐得开心,看也不看被自己拖着走的小芳一眼,她只紧紧盯着前面的路,前面就是教堂,也是今日婚礼所举行的地方。
“小明!你到底在哪?”
小芳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满脑子都是王胖子的名和人。
真的就要结婚?真的就要分离?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够在一起?
从小到大,小芳都没有违背过芳母的话,这一次显然她也没有,虽然很想很想挣扎,很想很想违背!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过这种违背的意识。
眼神迷离,她像丢了魂,没有一丝神。
一步一个脚印,她像是一个木偶,说是在步进一个婚姻的殿堂,不若说是在被推进一个枪毙的法场。
随处可以看到那白色的玫瑰,这些代表纯洁的白花今日不再纯洁,因为她们将见证一场不甘不愿的婚礼,一个撕心裂肺的景。
教堂中,只有前排的椅子上坐那么五六个人,其余一排排椅子都是空荡荡的,冷清得要是谁见到的话,绝对想象不到这里就将举行一个重大的婚礼,想象不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就将在这里嫁人。
钉有耶稣的十字架高挂正中,孤独而可怜。
祭台前,一个穿着一套名贵的结婚礼服,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焦急而又有点兴奋的等待着。
祭台上,主持婚礼的牧师早已经站定,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只差新娘的到来。
没有扭扭捏捏,但却充满了硬感,穿着漂亮婚纱的小芳被芳母拉了出来,整个过程僵硬无比,走着的两人,像是两台在运行的机器。
看着下面的发已稀疏的新郎,看着正被拖过来那年轻美丽的新娘,牧师的脸膀闪过了一丝异样的表情,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台下,坐在前排椅子上的那个被请来的人本正笑说着,突然,那说笑声嘎然停止,一下子静到落针可闻。
婚礼开始,的确是要保持绝对的肃静,但婚礼还没开始,新娘新郎还没站到一起,牧师还没有开始示意,这样的静显然是他们看到了两个极不相衬的人而今却将结合。
芳母把小芳一直拉到祭台前,这个婚礼简单得省略掉了很多程序,她直接把小芳一把推到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边,就像随手推开一件挡住她去路的东西。
小芳最终都走到了这一步,来到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男人身边,她的身躯忍不住绝望的颤抖,通红无神的双眼又禁不住在彪泪,那泪一颗颗似断线的珍珠,美丽却撕心裂肺。
牧师极不情愿主持这样的婚礼,但是身为牧师,这是他的本质工作,他又不得不主持下去。
瞥过头,牧师把眼光移开,他不忍看着那流泪的年轻新娘,这让他的鼻子很酸,酸得他想流泪,他是牧师,是来主持婚礼的,怎么能有这种情绪?
他把目光盯在了新郎身上,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似是想看穿他的内心。
“万能无上的主啊!我奉您的旨意,在人间行无上的姻缘,今日又有一对新人即将结合,希望你与我同在,一起见证这场美好的婚礼。”
“上帝所配的人便不可分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也将因为今天而完美,所以在此之前,我首先要很郑重的问一声:新郎!你可愿意牵新娘的手,这一牵就是一辈子,不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这一牵就再也不会分开。”
婚礼已经开始,当然就得继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