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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却被远处几个高手听了去。
“她不是我的人,要去要留是她的自由。”墨池额前已见了冷汗,声音却依旧平静,“你不是最擅长对人穷追不舍么?怎么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白降不以为然:“只要她进了此处,便一定在里面。她是谁的人并不重要,反正结果都是死。”
又是一掌袭来,他的脚边再倒一人,面容青紫酷似中毒,胸口的衣料被灼伤成灰,像是饶铁烫过一般。
这边墨池堪堪借树躲过了秦笛的剑气,桶粗的树干被直直削断,断面上已然结了一层寒冰。
“啧啧,你们两个不在一起简直太可惜了。”墨池叹着气惋惜,提起为数不多的真气掠向一边。
“一黑一白,一冰一火,绝配!”
秦笛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指在剑上狠狠一弹,薄削的长剑霎时注满真气,发出嗡嗡的鸣声。
“小池你就不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么?”白降的话如沐春风般在耳侧响起,墨池一惊,下意识地侧身向旁掠去,却不想正中两人的下怀,强劲的剑气早已候在那,只等对手自投罗网。
墨池到底不熟悉秦笛的招式,为了躲开白降的移形换影已然将自己推向了危险的境地。
“噗!”
胸中血气仿佛凝结,一口气没提上来,喷出一股血剑,肩胛骨被无形的光剑刺穿,留下两道凝结了伤口的血洞。
目光闪烁了一下,竟变得越发耀眼。秦笛收剑回鞘,看到地上的血迹习惯性地抬头查看,一瞬的眼神jiē触,身子突然僵住,不由自主地出剑削向白降几乎落下的一掌。
后者暗叫不好,连忙手掌回身,一个借力,后退几步。
“咳咳……”墨池受伤,真气不济,金银瞳眼的光芒变得忽明忽暗,却始终没消失。而被操控的秦笛则僵在原地,似乎有两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暗中较劲。
“唉,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可真不像小池原先的作风啊。”似叹似慨的一句轻笑自半空中传来,声音不大,却仿佛响在在场每个人的耳侧。
王勃恨的暗自咬牙,狐裘中的手掌紧握成拳,眼神放出危险的光芒,额前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压制什么感情。
“公子!”听出那熟悉的声音,墨池大喜过望,看向天边。
只见一道绚丽醒目的血红自天边滑过,速度不快,却极近美感,血色凤簪束发,其余散落的发丝泼墨般垂在胸前身后。虽是寒冷的冬季,来人只着单薄华丽的锦袍,妖媚的双眼散发着摄人心魄的蛊惑笑意,薄唇微抿,里面的中衣微敞,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
公子驾到,王者归来,妖媚入骨。
墨池立即撤了对秦笛的控制,御轻功来到树下。
场下如同ji烈的战争片突然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了,眼睁睁看着他飘落在暖泉池中央最茂盛的梨花树上,枝干承受了他的体重竟毫无颤抖,满树的白嫩梨花似为他的到来绽放吟唱。
“慕容钰卿……”看清树上的人,白降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色。
果然是你么,原来我白降竟救了自己苦心孤诣想对付的人!
“呀,今天真是热闹。”慕容钰卿狡黠一笑,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白降阴晴不定的脸色上,“咦,白护法何时成了‘他’的人?好好的护法不当,怎的叛变了未必堂去帮别人打架?”
白降动了动唇,却被人抢先开了口。
“如果朕没记错,慕容公子口中的那个‘他’可是当今皇上!”王勃冷哼一声,眼中盛满了森冷的怒意。
“不过你可真厉害,中了那样的毒,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相比于对方的如临大敌,慕容钰卿则显得毫不在意:“我厉不厉害,你不是一向知道么?怎么,难道我们们伟大的皇帝陛下也失忆了不成?需要在下帮忙提点一番么?”
“放肆!”负责守卫王勃安全的领军将军终于从方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开口斥责,“陛下威严岂容尔等妖孽侵犯!”
“是么?”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话音未落,那将军的脖颈已经狠狠挨了一记,喉骨粉碎,倒地身亡。
第056章 公子的心思()
饶是镇定如王勃,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秦笛死死盯着树上的人,牢牢将王勃护在身后。
慕容钰卿却似没看见,看着地上一人,随口亲切地问道:“我刚刚很放肆么?”
那小兵霎时吓的脸色惨白,却仍倔强着:“我……我是皇……皇上的人……你……你……”
“你很怕我?”
“没……没有……”
“那你为何全身发抖?”
“我……我……”
“啊,我刚刚是不是忘说了,下一个得罪我的人想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给众人无数想象的空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忤逆此人的下场定会生不如死。
“来,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很放肆么?”
“不会!”若不是手中握着支撑在地的长戗,小兵早已瘫倒在地抽搐不已了。
收到满yi的答案,慕容钰卿嘴角笑意更甚,亲切地冲王勃眨眨眼睛:“你看,你的人也不过如此。”
说完,花瓣脱手,方才被问话的小兵立即断了气管,脸上还带着方才以为侥幸逃过一难如释重负的表情。
“慕容钰卿!你怎可说话出尔反尔!”秦笛低吼出声,拔剑欲迎上,却被王勃死死按住了肩膀。
“我何时说过不杀他了?”慕容钰卿扬眉,“我只说过他若答错了会生不如死。”
白降听的摇头:“你再厉害也敌不过我们们这么多人的围攻,你就不怕到时候……”
慕容钰卿打断:“我何时说了是来打架的?”
白降眉头一皱:“你同墨池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们,难道不是为了将未必堂收入囊中?”
“我对未必堂可没什么兴趣,别人想要的东西硬推给我做什么?”
“我来只是听说有自相残杀的好戏可以看,你们继续打你们的,不用管我。”慕容钰卿相当通情达理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自己无心恋战。
“公子!你说过助我夺得堂主之位的!”墨池大急,他不动手,光凭自己一人怎么可能敌得过白降他们!
慕容钰卿奇怪:“堂主之位你方才不是坐过了么?不用客气,碧华都不在这儿了,那个位子你想坐多久就多久。”
原来他说帮自己获得堂主之位是这个意思!墨池恨的咬牙,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千算万算结果还是被他算计进去了!
什么约定什么合作,分明就是他眼中的一场游戏!
而白降却在想,眼下他毒素刚解,恐怕功力还来不及完全恢复,他公然否定了要帮墨池的约定,恐怕墨池也不会再帮他,不如自己同秦笛将他擒拿住好逼问碧华的下落!
这边身形微动,五片梨花瓣已携着强劲的真气擦面而过。
“白护法若还记挂着碧华堂主,还是少动心思为妙。”
白降道:“堂主在你手中,你想对她做什么?”
慕容钰卿轻笑,竟从怀中选出一把玉骨扇,扇柄上布满碎裂斑纹,那是上次他在凤凰庵后山同秦笛等人对打所致。扇坠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听的人心神一震。
“莫非白护法很希望让我对她做些什么吗?”
说完还故意暧昧地眨眨眼睛,笑容大有深意。
“……”白降拳上青筋暴起,瞪视着他不说话。
“哈哈!……”寂静的场上,突然传来王勃爽朗的笑声,“慕容公子果然神机妙算,竟然能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算无遗策。只是不知在公子眼中,到底是自己的野心更重要,还是自己的夫人更重要呢?”
慕容钰卿目光微动,看向他:“夫人?什么夫人?”
“呵呵,原来毒解了,连带中毒期间的记忆都被解没了么?”王勃抬手一扬,摘掉身后一不起眼小兵的帽子,帽子应声落地,同时散落的,还有女子的三千青丝。
“不知公子可还记得这位姑娘?”
最后的遮掩被无情的揭掉,花晚照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手指动了动,似乎下意识地想去捡被打落的帽子,却又生生止住了。
眼光,如心思般毫无遮拦,透过稀薄微凉的空气直直射向远处梨花树上的人。
她没有秦笛他们那么好的功夫和视力,看不清慕容钰卿的眼神和面色,但是她依旧知道,今天的他很美,美的让人惊恐,却也美的真实。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那么傲视群雄唯我独尊,而不是记忆中俏皮诙谐的贵公子,也不是那个稚气可爱的病中相公。
“记得,怎么不记得。背叛我却还活着的人统共就那么一个,我怎会不记得呢?”猜不透他的心思,慕容钰卿慵懒随意的声音落在王勃的耳里。
“不过没事,反正她就快死了,很快我便会不记得了。”
原本透凉的一颗心似乎被雪藏,凝结成冰,碎成冰块却已不知疼痛。
花晚照听在耳里,只觉得快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原来自己最怕的不是死亡,不是他狠心的不给解药,而是怕他对自己的感情真的如同镜花水月,假的太真。
“我……我何时背叛过你?”她听见自己努力用最平静的声音询问。
“啊,我忘了,你也是个不记事的主。”慕容钰卿随意摘了朵花瓣放在手中把玩,“那日我让你去找花****要蛊皇,你却私自封印了蛊皇并骗我说没拿到。我一怒之下便囚禁了你,血洗了花间阁,却没想到,你竟趁乱逃了出来还藏到了农户家中。”
花晚照想起来了,掌柜的曾说他见到自己的时候山坳里映着漫天火光,而自己在梦中也曾梦到过有人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