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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松说:“我们就别分桌了,都坐一个桌,大家挤挤,挤得下。”
有人附和:“对,都坐一个桌吧,这样还热闹点。”
怪夫发话了:“那就坐一个桌吧。”
大家纷纷动手搬凳挪菜。
“荣,过来,挨着我坐。”
欣荣含嗔地瞪了乐乐一眼:“你让我过去,我就不过去,我坐这儿挺好。”
“你不过来我过去。”乐乐起身走过去。
心若浅水见乐乐过来,忙把自己的座位让出来,坐到了怪夫旁边:“我挨着我们主儿坐。”
怪夫正在抽烟,一支烟燃烬,他站起来说:“我们这是第一次聚会,感谢在座的各位群友,为我们能在这里欢聚一堂,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都站起来,纷纷举杯相碰。
怪夫把杯中酒饮尽,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这些人里,我只和怪妻见过面,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相见,我们互相作个自我介绍好不好?”
大家齐声说:“好!”
怪夫看着坐在他左边的秋高气爽说:“就从你开始吧。”
秋高气爽站起身说:“很感谢主儿给我们创造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我有幸与大家相识,我也不会说什么,就作一首诗献给大家吧:秋风池水映倚栏,月柔轻歌赋诗篇。荷池瓣落芳香郁,莲花如梦醉来年。”
“好!好!”大家鼓掌叫好。
怪夫看着石松说:“该你了,你说两句吧。”
石松站起身:“很高兴认识大家,我先作一下自我介绍,我网名叫石松,真名也叫石松,今年四十九岁,退休已经快三年了,我是病退,心脏不太好,现在是全职------”
怪夫插话说:“他可是模范丈夫,谁跟了他这辈子算是享福了,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用你管,他全大包大揽了,不但媳妇孩子念他的好,娘家人也没有不说他好的,特孝顺,他买菜都买双份的,每天两边跑,忙活儿这边忙那边,哪边他都得照顾好了,连小姨子的事都成了他份内的事,他不是有辆雅阁牌轿车吗,那车快成了他小姨子的专用车了,小姨子一个电话过来,让他去哪儿他就得去哪儿,你问他敢说个‘不’字吗?”
石松自我解嘲:“不敢。”
有人开玩笑说:“那是你份内的事吗?越权了,小姨夫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怪不得你那么忙呢,小姨子的事你也管。”
石松憨笑道:“嗯嗯,都要管,他们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怪夫补充说:“石松的菜做的不错,有机会我们可以去他家品尝。”
“他要不怕跪搓板我们就去。”
石松笑道:“她在家我不敢,她不在我敢上房揭瓦。”
大家听了笑得前仰后合,石松却一脸正经,他端起酒杯说:“不开玩笑了,我敬大家一杯吧。”
大家碰过杯后,怪夫说:“该闲云漫步了,这也是我们群里的一个大诗人。”
闲云漫步自谦道:“我是瞎写,写的不好。”她没有站起来,就坐在那里说:“我退休了,是一个家庭妇女,也没什么好讲的,我就说一句,跟大家在一起我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很高兴见到大家,我也敬大家一杯。”
怪夫没有端酒杯,他仰靠在椅背上说:“你不能就这么结束,要作首诗。”
闲云漫步端着酒杯沉吟片刻,诗就来了:“北国江南网线牵,轻舟飘荡水云间。”
大家还竖着耳朵在听,闲云漫步戛然而止。
怪夫说:“这就完了,这才半句,还有呢?”
闲云漫步说:“就说半句吧,先喝酒。”
“不行,不把下半句说出来,这杯酒我们不喝。”
闲云漫步无奈地说:“好好,我就再凑半句:盎然春意饭厅聚,美酒言欢不夜天。”
“好!好!”一阵喝彩声过后,怪夫说:“该怪妻了,怪妻说两句吧。”
怪妻的声音有点像播音员,说话嗲嗲的:“我其实不叫怪妻,我的网名叫菲,我在这些人里应该算是最老的了,我五十五岁了,人是老了点,可我的心不老------”
乐乐打断她:“姐姐长得也不老,说你四十也有人信。”
石松点头称是:“嗯嗯,四十出点头。”
怪夫憋不住尿了,站起身说:“我去方便一下,你们继续。”说着,他走了出去。
怪夫转回来的时候,心若浅水正在说着什么,见怪夫过来,她站起来说:“我在这里要特别感谢我们的主儿,希望他以后能多给我们组织这样的活动,为了表示我对主儿的真情厚意,我要跟主儿拥抱一下。”说着,她向怪夫张开了双臂,怪夫和心若浅水抱在了一起。边上有人喊:“亲一个!亲一个!”怪夫把嘴凑过去,本想意思一下就完了,孰料心若浅水张开了嘴,两张嘴吸嘬在了一起,那一瞬间,怪夫竟然忘记了周围还有那么多观众,他跟心若浅水真的吻起来。怪夫的舌头探进心若浅水的口中,心若浅水的身子呼啦一下就变软了,她紧紧抱着怪夫,嘴里发出一种呢喃之声。周围的人都看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直到两个人身体分开,才发出一阵阵的尖叫声,
“我们还想看。”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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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家又开始交杯换盏,把酒品佳肴。不知谁发现前面有音响,问服务员:“这儿能唱卡拉ok吗?”
服务员说:“能唱。”
他们让服务员去调试,每人选了一首歌。最先出场的是石松和怪妻,他俩合唱。两人唱完一首之后,就要把话筒交给怪夫,“怪夫呢?该怪夫的了。”
怪夫早已没了踪影。
“怪夫上哪儿去了?”
“心若浅水也不在了。”
石松慢条斯理地说:“一定是刚才没亲够,又找地方亲嘴去了。”
怪妻说:“乐乐,你去找找他们。”
乐乐摇摇头说:“我不能走,我一走,欣荣不定又跟谁走了,我得看着她。”
石松摆摆手说:“由他们去吧,别打扰他们了,咱们唱咱们的,下一首是谁的歌?”
乐乐喊了一嗓子:“该我了。”他走过去接过话筒说:“我给大家唱一首”音乐响起,乐乐唱道:“爱哥的美女你听哥说------”他从第一句就开始跑调,流行歌曲唱出了京剧味,尽管如此大家还是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乐乐从台上下来,来到欣荣身边,问欣荣:“你唱什么?我给你点一首。”
欣荣耷拉着脸说:“我不唱。”
乐乐见她面有愠色,不由问了一句:“你哪来的那么大的气呀?我招你惹你了吗?”见欣荣不吱声,乐乐说:“我怕你行了吧,我什么也不说了,我喝酒。”说着,他端起酒杯自斟自饮地喝起来。
其实欣荣并不是在生乐乐的气,她满脑子都是怪夫和心若浅水约会的情景,这种情形在她想象中生动而又具体,她越这么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跟怪夫虽说是头一次见面,但怪夫这个人在她心目中已经存活了两年了,她是怪夫的粉丝,打怪夫写第一部小说开始,她就成为怪夫的忠实读者了。有句成语叫睹物思人,她看怪夫的小说,满脑子想的都是怪夫这个人,怪夫能把男女情感描写得那么细腻感人,说明他这个人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她男人就没有人情味,一点不懂得她的心,为此他们经常闹别扭,分居都好几年了,她想离婚,他却坚决不离,只好这么勉强地维持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她之所以能这么忍气吞声地活过来,多亏有这个群,她一进这个群,所有的委屈和烦恼就都烟消云散了,因为这个群里有怪夫,她并没想过能跟怪夫怎么样,只是想着怪夫能把她当红颜知己就知足了。他们经常在小窗聊天,她觉得怪夫最看重的人应该是她。现在他却跟心若浅水“私奔”了,她心里能好受吗。乐乐过来时她正想心事,她希望乐乐继续问下去,好向他倾诉一下,乐乐却不解人意,独自喝起了闷酒,她常听人说酒能解忧愁,今天她倒要试试有没有那么灵验,就跟乐乐说:“给我也倒一杯。”乐乐见她要陪他喝酒,心中窃喜,心说:“女人不喝酒,男人一点机会也没有,看来机会来了。”他忙拿过酒瓶给欣荣倒酒。
欣荣头一次喝酒,感觉味道是苦涩的,像喝中药似的难以下咽,又喝了一口,挺顺畅的就下去了,她就尝试着喝第三口。一杯酒下肚,她有了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感觉身子轻飘飘的,神经也松弛下来,过去羞于启齿的话现在敢说了,不但能侃侃而谈,还会作诗了,而且是张口就来:“尘梦如烟尽付风,往事回眸,伤印双瞳。总说情起本无凭,一往情深,义重情浓,怎奈缘湮份自终。霜鬓枯颜,誓诺成空。怨得月老怨红鸾,今世无缘,偏又相逢。”
周围的人听她在吟诗都纷纷围拢过来,夸赞道:“好诗!好诗呀。”
“想不到欣荣这么有才,诗作的这么好,再来一首吧。”
酒精在欣荣身上发挥了作用,她变得豪爽起来:“还想听,那我就再给你们来一首------”
乐乐见她说话舌头都硬了,知道她是醉了,忙打圆场:“你们扶她回房间吧,别再让她作诗了。”
有人过来要搀她回去,欣荣挣脱开他们说:“不用你们搀,乐乐你搀我,去你屋里,咱们去睡大通铺------”说着,她把手搭在了乐乐的肩上。
乐乐搀扶着欣荣走出餐厅,外面凉风习习,蛙声阵阵,欣荣看着黑黢黢的淀水,又大发诗兴:“千朵红莲三尺水,一弯新月半亭风。良缘错过终生悔,真爱相逢一世辉。海枯石烂,携伊偕老,始能安神睡。约朋忙煮酒,摘句笑望梅。春色醉双眼,丹霞飞两腮。心高情可寄,路远客还来。昔日知何事?如今不用猜。姹紫嫣浓,红绿相知,一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