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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夫问石松:“你现在饭馆的生意还好吗?”
石松说:“还行吧,我又把那个大师傅请回来了,他过来以后饭馆就没有赔过,基本上每天都有盈余。”
怪夫问:“还有群去饭馆里聚会吗?”
石松说:“一个礼拜还会有一两拨人过去,他们不见得要在那儿吃饭,过去喝点茶,唱会儿歌就走了,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不收他们钱,玩呗。”
怪夫举起酒杯说:“你能有这种心态挺好,来,我们再碰一杯吧。”
大家碰过杯子,怪夫看了思雨一眼,见思雨坐在那儿直打蔫。他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思雨倦怠地说:“我怎么浑身发软,一定劲儿也没有,头晕沉沉的,好难受啊。”
怪夫说:“要不你上床躺会儿吧。”
思雨站起身,感觉身子直发飘,若不是冬天扶了她一把,她险些就跌倒了。冬天感觉她的身子很热,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说:“你头好烫啊。”
怪夫说:“不会是感冒了吧?丽茹,你把你今天开的感冒药拿两片给她吃吧。”
陈丽茹也过去摸了一下思雨的额头,说:“她头这么烫,不是吃药能吃好的,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怪夫为难地说:“这个点哪去找车呀?不行就叫120吧。”
陈丽茹说:“等120过来她烧也烧死了。”
怪夫说:“那怎么办?这地方这么偏僻,又截不到出租车。”
乐乐突然站起来,说:“我去送她一趟吧。”
怪夫说:“你喝了酒怎么能动车呢?”
乐乐说:“荒郊野岭的没人管,赶紧的吧,扶她走。”
陈丽茹和心若浅水搀扶思雨下楼,乐乐发动了汽车,问都谁跟他去。陈丽茹本来想跟车过去,被怪夫给拽了下来,说:“你感冒还没好,留家里陪他们吧,我跟车过去。”
怪夫上了车,指挥者乐乐向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思雨就被留下了,怪夫让乐乐先回去,说:“我在这照顾她。”
送走了乐乐,怪夫回到病房,思雨正在打着点滴,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怪夫坐在一个方凳上守候着她。他坐在那儿直打盹,后来实在是打熬不住了,脑袋往床沿上一扎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的好长,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坐直了身子,见思雨在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他不由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看我?”
思雨笑着说:“我觉得你跟我想象的那个人有点不一样。”
怪夫问她:“哪点不一样?”
思雨说:“看你的小说,我以为你是一个诙谐幽默,特别有情趣的人,现实中的你怎么傻了吧唧的。”
怪夫问:“我傻吗?”
思雨说:“傻!我真不明白,陈丽茹怎么看上你了?”
怪夫随口说:“她离过婚,离异的女人心里的有点变态。”
思雨正色道:“别瞎说,我也是离异的,我变态吗?”
怪夫说:“你也离异了,这世上怎么那么多离异的女人呀?”
思雨说:“这新鲜吗?离异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谁也不可能一双鞋穿到死吧,觉得不合脚就换一双呗------”
怪夫打断她:“那你现在是赤脚呢?还是有鞋穿了?”
思雨说:“我现在还赤着脚呢,那一般人我也不跟,我要找怎么也得找一个爱我懂我的人,有爱,生活才有意义,不然还不如独身一辈子呢。”
他们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乐乐带着群里的一干人过来看思雨来了。思雨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说:“我好了,毛病了,咱们可以走了。”
第六十一章:有色心没色胆()
大家从医院里出来陆续上了乐乐的大轿子车,乐乐回头问:“下站去哪儿呀?”
怪夫说:“去官厅水库吧。”
大家都说好。车也就向官厅水库开去。怪夫坐在靠近车门的座位上,不时回过头去跟坐在身后的石松聊天,就在他再次把头回来的时候,他看到斜刺里冲出一辆大货车,乐乐忙打轮,躲过了大货车,一头撞到了电线杆上------
怪夫的记忆到这儿就断片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也不知道,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的病床上,有一缕乌发拂到了他的脸颊上,望着俯临其上的那张脸,他有些恍惚,这不是思雨吗,她怎么穿了一身白大褂呢?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这是思雨的声音,他问她:“我怎么会在这儿?”
思雨说:“出车祸了,咱们车上的大多数人都受伤了。”
怪夫问:“他们伤的怎么样?严重吗?”
思雨说:“都没你严重,这些人里就你伤得重,当地医院看不了,就把你转到我们医院来了。”
怪夫问“你是护士?”
“对呀。”思雨反问,“我这个职业是不是特让你失望?”
怪夫说:“没有啊,护士的职业是神圣的,我为什么要失望呢?”
思雨拧了一下怪夫的鼻子,说:“那你以后可就要听我的,吃喝拉撒睡都要由我来负责,好不好?”
“好。”怪夫除了说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自那以后,思雨每次来都要带一些好吃的过来,吃腻了鸡鸭鱼肉,就给他带山珍海味。怪夫在医院里住了不到十天,就胖了一圈。
这天,思雨像往常一样,去给怪夫倒便盆。不管怪夫是拉了还是尿了,她每次回来都要用毛巾给怪夫擦一下身子,这次也一样,她的手伸进怪夫的被子里,正要给他擦拭,突然停在那里不动了,与此同时,她的身子开始变软变酥,就像面条一样一下子瘫在了怪夫的身上。
怪夫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气息变得又浓又长。他知道这是女子动情的前兆,怪夫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恨不得把她揽入怀抱,好好抚摸她一番。但是他不敢,他在她面前是自卑的,他不敢相信她会爱上他,他有这心却没有那个胆,任凭心里波澜迭起,他表面上却竭力装出一副没事人似的样子,唯恐思雨看出他的邪恶和下流来。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意念,就是企盼着思雨能给他更进一步的暗示。
病房里还有两个病人,有一个老者竟然坐起身探着头的往这边看,思雨看到老者讳莫如深的眼光,方才觉出自己失态,忙直起身,竭力掩饰着自己的窘态,问了怪夫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冷吗?”
已经入春了,暖气还烧着,病房里暖融融的,冷从何来?怪夫不解其意,淡淡地说了句:“不冷。”
那以后,怪夫一直希望那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心想:“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我绝不会再坐失良机了。”
思雨没有再给他机会,她似乎对他那玩意儿早已见惯不怪了,再赶上他亢奋起来,她会用手打他一下,娇嗔地说上一句:“都快残疾了,还犯坏呢,到哪儿是一站呀?”
对于怪夫来说,住院的这二十多天真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过去了,他还没住够呢,医生就来通知他,说:“明天你拆完线就可以出院了。”
思雨得知他出院的消息,特意调了个班,她要送怪夫回去。
怪夫说:“你没必要为我换班,不值当的,我自己可以回去。”
思雨说:“不嘛,我就要送你,谁让我喜欢你的。”
怪夫问她:“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
思雨掰着手指头说:“第一,你是部队子弟,从部队大院里出来的孩子不俗;第二,你当过兵,组织纪律性比较强,讲信用;第三,你又是个文人,文人骨子里总有那么一点清高,我喜欢。”
怪夫自谦道:“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要走进我内心就知道了,我并不值得你喜欢。”
思雨说:“我干吗要走进你的内心?走进去不就成为一个人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其实我不走进去,也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外表儒雅,看上去像个文弱的书生,其实你的内心非常强大,不会服顺任何一个人,我说的对吗?”
怪夫说:“说对了一半,其实我是最会顺应潮流的人,不会逆流而上。”
思雨问怪夫出院以后准备去哪儿。
怪夫说:“回家啊。”
思雨问:“回哪个家呀?”
怪夫说:“回我自己的家,双井那个家。”
思雨变得沮丧起来,“那我没法跟你一起回去了。”
怪夫说:“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去,我跟我媳妇正在闹离婚呢,她给我腾出了一间房,那屋不定多乱呢,你跟我进去,正好帮我归置归置。”
思雨说:“那好吧,我就去帮你归置归置,她要问你我是谁,你就说是你雇的小时工。”
第六十二章:思雨送回家()
思雨跟曲婷是有过一面之交的,她怕曲婷认出她来,在跟怪夫回家之前她特意去美容院做了一次美容,还把头发剪短了,换了一身素雅的套装,配上一副平光镜,打扮的就像刚从大学校门出来的学生。她是打扮给曲婷看的,让她失望的是曲婷压根儿就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她搀扶着怪夫回家,是曲婷给他们开的门,曲婷打开门,话也没说一句,转身就进客厅了。思雨想追进去跟她打声招呼,却被怪夫拉住了,怪夫拉着她向他自己的那间小屋走去。那屋的门是关着的,推开门,怪夫吓了一跳,这哪还是住人的屋啊,改储藏室了。屋里堆满了杂物,看得出除了床和桌子是抬进去的,其他东西都是扔进去的,书扔得遍地都是,他的电脑、电话、台灯都上了床,衣服丢的东一件西一件------
思雨见状,眉头也皱起来,“这么乱?怎么收拾啊?”
怪夫没好气地说:“收拾什么?我去找收破烂的,把这些书都卖了。”
思雨说:“挺好的书当破烂卖,多可惜呀。”
怪夫说:“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