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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妻没有理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见石松还举着钱在问她:“姐,要不要我给你送过去?”怪妻回了一句:“救人要紧,有多少就捐多少吧。”
冬天在群里是个不起眼的人物,几乎看不见她在群里说话,这次郊游也是很勉强才来的,本来她不想来,她不喜欢跟一些素不相识的人在一起聚会,她觉得她早已把人看透了,这世界哪有什么真感情,人与人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表面上看着都挺好的,其实谁跟谁好呀,人本身就是自私的,还不都在打着个人的小算盘。若不是怪妻三番五次地劝她来,她才不来呢。一路上她始终一言不发,就像一个观众在看他们表演,看到一些男女打情骂俏,她感觉太不成体统了,男的一个个都像色鬼似的,女的又那么轻浮,这都什么人呀?这样的群她是待不下去了,她打算回去就退群,再也不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接触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病,更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看着大家为她着急的样子,她眼眶湿润了,真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冬天被送进医院以后才查出她患的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手术。大家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三个多小时,护士才把冬天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怪夫去诊室询问冬天的病情去了,大家在病房的内外等怪夫。怪夫一回来就说:“她今天走不了了,不行我们先回去,留一个人在这儿照料她。”
石松自告奋勇:“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照料她。”
怪夫说:“你行吗?不怕你媳妇跟你翻车?”
石松点着头说:“怕,她急了就扔东西,逮着什么扔什么,我看着心疼,不敢惹她生气,不过我可以骗她说车坏在半道儿上了,她心疼钱,不会让我打车回去的。”
欣荣说:“你媳妇怎么有这习惯,不好,你得让她改改,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石松一脸无奈地说:“改不了了,这毛病都是我给惯出来的,谁让我是困难户呢,不瞒你们说,我快四十了才找上这么一个媳妇,不容易啊。”
他们说话的时候,冬天一直睁着眼看着他们,在这之前,怪妻就问她要不要给她家里打个电话,跟她老公说一声,她摇了摇头。她一生中经历过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前夫,前夫是个短命鬼,他爱玩群,特别喜欢群聚会,他死就死在群聚会的车祸之中。前夫知道体贴人,对她百依百顺,他死后她天天以泪洗面,哭得泪都干了,这才跟她现在这个男人结婚。这个男人是她前夫的朋友,前夫死后他隔三差五就过来安慰她,那时她很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他就把肩膀给了她,后来觉得肩膀不够承载她的重量,就把整个身体都给了她,就这样,他们睡在了一起。这个男人婚前还倒是对她体贴入微,结婚以后虽说也对她关爱倍加,但却过于狭隘自私,从来都不肯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半步,这次群聚她还是偷着出来的,说她老家的姑妈病了,要回去见上最后一面,男人这才放她出来,她可不敢让他知道她是来参加群聚的。躺在病榻上她还在犯愁,不知道该怎么跟家人交待,听说石松要留下来照料她,她脸上有了笑模样,石松是一个憨人,古道热肠,通过这两天的接触,她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她羡慕石松的媳妇能嫁给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恨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个命。
第八章()
他们出去玩的这两天,群里异常冷清,官厅闲人上来除了跟春嫣对对诗,说几句片汤话,就再也看不到有人说话了。这天,官厅闲人估摸着出去玩的人该回来了,便不断的往上发诗,他的诗没有把出游的人招进来,却把春嫣招了进来,春嫣进来也不跟官厅闲人打招呼,上来就是一首诗:“有感,世事莫测:何须人世太轻狂,本就红尘一梦长。习字吟诗消日月,十年汉晋十年唐。”
官厅闲人回敬了一首:“匆匆回首夜苍茫,百载人生过隙光。即不无时淡名利,伤心何处泊炎凉。心怀僧道朝山寺,眼慕时人奔小康。吹就东风尘破处,终究梦醒是黄粱。”
怪夫露面了,他先发上一个竖大拇指的图片,跟着发上了几张游玩的照片。
官厅闲人不无感慨地发表议论:“玩的真开心,看得出来大家玩得非常开心,可惜我有事不能去,太遗憾了,有机会一定跟大家好好聚聚。”
又有人往上发照片,出去玩的人陆续露面,唯独不见石松露面,官厅闲人不禁问了一句:“石松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他怎么没露面?”
怪妻把石松未露的情由对官厅闲人说了之后,就有人开玩笑说:“石松在陪床,这会儿两人没准睡到一张床上了。”
“他跟谁睡到一张床了?”问话的是石松。
怪妻:“石松,你这是在医院?还是回来了?”
石松:“你们知道石松去哪儿了吗?”
怪妻:“你不是石松吗?”
石松:“我是他爱人,他说跟你们去玩了,车坏在半道儿上了,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怪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忙给怪夫的小窗发信息:“惹祸了,石松他媳妇问石松去哪儿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怪夫:“甭理她,石松回来会给她个交待的。”
他们说话这工夫,“石松”又发上好些话:
“他骗我说车坏了,你们都回来了,他怎么没回来?”
“谁是群主?你们把他踢了吧,别让他总泡在群里了,他自从入了你们这群,人变懒了,还总跟我发脾气,想的都是你们,还说要跟我离婚,做梦都喊菲姐,谁是菲姐?”
怪夫忍不住打上若干字:“我们这里没有菲姐,你找错群了。”
“石松”:“我没找错,我丈夫我还认得出来,我问你,挨着他坐的那个女人是谁?两人都快贴一块去了,瞧他笑得多开心,他跟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我嫁给他就是图他憨厚老实,会讨我欢心,没想到这倒成了他的缺点,他用这一套又去讨别的女人的欢心;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嫁给这么一个花心的男人?你瞧他长得那样,要模样没模样,还那么胖,五十岁的人长出了六十岁的模样,我就不明白菲姐看上他什么了?还跟他上床了,这个狐狸精是要把我们这个家拆散呀?”
怪夫:“你要这么说我就不跟你谈了,没人跟他上床,我们的友谊都是纯洁的,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龌龊。”
“石松”:“你不跟我谈我也不跟你谈了,我就希望你把他踢了,让他回家,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怪妻又说话了:“你自己就可以把他移出,不用我们踢他。”
“石松”:“你们夫妻合伙蒙我,依我看你们夫妻办群就是有目的的,还怪夫怪妻呢,一对害人精。”
石松从失乐园里退了出去。
怪夫给石松打手机,手机占线,过了一会儿他又打,还是占线。第二天再给他打,他的手机关机了。
石松沉寂了两天,终于浮出了水面,他先向在线的群友一一问好,然后才说:“报告群主,我已经把冬天安全地送回家了。”
怪妻问他:“你回家媳妇没让你跪搓板吧?”
石松:“没有,你们跟她说我什么了?她怎么对我那么凶?一直臊着我不理我,把我所有的群都给退了。”
怪妻:“退了你怎么还进来了?”
石松:“她上班去了,我又都给恢复过来了。”
怪夫冒出来:“你老婆让你上床了吗?”
石松:“想上,没让上,给踹下来了,在沙发上忍了一宿。”
怪夫:“好可怜的孩子。”
石松发上一个流泪的表情。
怪夫:“她还让你上网吗?”
石松:“偷着上,她在家就不能上了,不过活动还是能参加的。”
官厅闲人上线了:“群主,什么时候还组织活动啊?”
怪夫:“刚从白洋淀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官厅闲人:“我等着,有活动一定通知我。”
怪夫:“下月吧,下月我想组织大家去唱歌。”
官厅闲人:“唱歌好,可以舒缓压力,什么时候去一定告诉我,我肯定去。”
怪夫本来是想缓些日子再组织活动,却不断有人催他让他尽快组织活动。怪夫终于下决心在近期组织一次活动。她问怪妻这周有时间吗。怪妻说:“这周不行,下周吧。”怪夫问:“下周日行吗?”怪妻说:“可以。”怪夫便把日子订在了下周日,届时去音乐之声唱歌。就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冬天自打从白洋淀回来就没露过面,她一露面就问:“你们知道石松在哪儿吗?”怪夫问她:“你找石松有事吗?”冬天说:“有,有急事找他,十万火急,你们谁见了他,让他马上跟我联系。”冬天在群里留下她的手机号就隐退了。怪夫按照那个号码打过去,问冬天:“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能跟我说说吗?”冬天反问:“石松没跟你说呀?”怪夫说:“他就说把你送回家了,出什么事了吗?”冬天说:“你去问他吧,见了他你就跟他说我老公在找他呢,说要杀了他。”怪夫挂断电话,给石松打过去,石松的手机关机;给他发短信,半天不见他回;无奈,他只好到群里去问:“你们谁知道石松家座机的号码。”
第九章()
怪夫的问询刚发上去,怪妻就把石松家座机的号码发到了怪夫的手机上,怪夫打过去,石松的声音就传过来:“喂,哪位?”
“我是怪夫。”
“怪哥,有什么事吗?”
“你是怎么回事?打你手机你不接,给你发短信也不回,干吗呢?”
“怪哥你是不知道,我媳妇发现我又上网了,她把我手机从楼上扔下去了,电脑也给砸了------”
“怎么会这样?你能出来一下吗?有些事我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