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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径自入了房间,不一会儿取出了一个盒子,而后轻斥着回到他身边,“你这小鬼就是不听话,都说这大冷天不要随意出门,若是腿冻着了不好,你偏不听……”
铁流光握着暖暖的茶杯,听着暖暖的言语,心中似乎也暖暖地了,“烟伯伯,你知道铁拳堡最近发生的事了吗?”咽了口茶,啧啧舌尖,这茶可比昨晚在客房里喝得味道好多了呢!
烟尘从小盒子里取出一排针灸用的针,细细长长地,发着慑人的微光,“有没有事情发生你都不该随意出铁拳堡,若是你娘知道了……”
铁流光微怔,似是为了掩饰什么一般,忽地将整杯茶都灌了进去,不免了轻咳了一阵,“烟伯伯,她都走了这么久了,提她做什么!”
铁流光的娘亲只是铁拳堡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铁算子醉酒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错在铁算子,他娘亲却被罚在铁拳堡的极寒之地笼烟阁紧闭,后来有了铁流光,却因为长期极寒导致铁流光天生身体残缺,而他娘亲难产而死!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铁流光如此憎恨的自己是父亲酒后乱起的产物,所以为着报答父亲给予他的一条命,他拼了命地努力,让铁拳堡日渐壮大,也日日折磨着那个男人!
他们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却要彼此折磨着,铁柏林一直想摆脱铁拳堡少堡主的身份,他渴望着外面的自由,而铁流光却固执地帮他守住这一切……这真可笑!
烟尘正细细地为铁流光扎针,疏导他脚腕上的血脉,他的身份以及这天生的跛足让他受尽嘲笑欺凌,他却如此倨傲地活过了十三年,多么让人心疼的孩子!
“小鬼,你这种灌法可把我这好茶都给糟蹋了……”烟尘微嗔着轻斥道。
正灌着茶的铁流光陡然一顿,猛地一阵咳声,待稍稍舒心后,谓叹道:“烟伯伯,恐怕糟蹋这上等好茶的不是我,而是那些个人呢!”那些人自然指殇姓一行了!
“他们真的来了!”烟尘转为严肃地问道,一边收起了长针,又送回到了原处。
铁流光笑了笑,靠到了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起手中的茶杯。
炉火正微微地跳动,晕开温暖而惬意的温暖,模糊间,那张从来倔傲的脸微微垂下,竟莫名地沉寂了下来,恍惚黯淡漠然迷惘得犹如深海底部被掩没的沙砾,死寂了一片。
烟尘望着铁流光,幽幽地道:“与他们交手了吗?可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许久,铁流光闷闷地嗯了一声,缓缓地说道:“烟伯伯,他们是为了笼烟玉而来。”原先,他还以为那位殇王爷只是来杀他的父亲,却不想是为了笼烟玉而来!
“原来,皇室也觊觎笼烟玉吗?”烟尘淡淡地自语着,随即道:“堡主似乎病得很重……”
铁流光沉默了半晌,才有些无措地问道:“烟伯伯,流光该如何做才能守住铁拳堡呢?是去杀了那几个人?还是去毁了笼烟玉,或者……”如今,他是真的有些无奈了!
“流光,这事情应该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你且见机行事便好了,不要担心堡主和少堡主,也不要担心鬼狮,做好你自己,跟着自己的心走……”
提起铁柏林,铁流光的脸上飘飘忽忽地浮现了一抹浅笑。他放下手中茶杯,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被烟尘用针扎过地不那么痛的脚腕,“恩,我知道该怎么做!”
“流光,你有没有发现,你其实是个好儿子和好弟弟……”
铁流光默然了片刻,忽地靠着桌子偏过头,脸上再度浮起了那倔傲得意的笑来,“当然!我从来如此的。只是烟伯伯,铁拳堡的事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炉火里,烟尘晶莹地面容荡开了一抹粲然地笑,他静静地望着铁流光,慢慢地说着,却异常坚定,“铁拳堡不会有事的;他们也得不到笼烟玉!”
铁流光看着烟尘,轻轻地笑了笑,纯然如昔,就像小时,他希冀亲情和未来,那严厉苛刻的教诲终究还是无法掩盖和抹煞原该存在的亲情。
铁柏林一直立在窗外,看着这个从小不喜欢落人身后逐渐长大的弟弟,他知道,流光才适合这个铁拳堡,而他渴望离开这里,永远的自由!
只是,父亲从未正视过流光,只当他顽劣不堪地处处针对自己,针对铁拳堡惹事生非,但是他知道,流光只是想让铁拳堡更加壮大而已,他牺牲了自己本该愉悦的童年!
终究,他还是那个娇弱的少年啊,在晨曦天亮之时,用一张倔傲稚嫩笑容温暖他寂寞的心……
014走着走着就到了……()
铁流光出来房间,在走廊拐角不期然碰上了铁柏林。
铁柏林轻轻一笑,看着面前这个唇红齿白却倔强的少年,眸子里闪过一片疼惜之色,“流光。”
“……”铁流光却并未有丝毫回应,也没有被窥探秘密的不安,只是安静地走了过去。
铁柏林压住自己想要伸手拉住他的冲动,道:“流光,你要去nǎ里?”他似乎知道铁流光的去向,又道:“流光,爹爹这会儿正在接待来客……”
铁流光终于停住脚步,目光深沉地与年龄十分不符,看着铁柏林,摊开了手,掌心正放着一个药瓶,“烟伯伯让我把这新制的药送去,希望它对堡主的病能有用。”
他满yi地看着铁柏林淡淡地哦了一声,粲然一笑,脸颊上竟浮出一个浅浅的酒窝,随即继续道:“我知道接待的来客是谁,我想我这个儿子过去应该没有大问题的。”
铁柏林微愣,看着那种无害而理所当然的面容,他终于忍不住地伸出了手去,却被铁流光冷冷一眼给扫落了,目光也随即变得深不可测地诡异。
“流光,爹爹可是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他笑着提醒,即便知道他的提醒无多大效用。
铁流光翘首思忖了片刻,才忽地转回头道:“烟伯伯说这药得及时服用才行的。”他冲铁柏林挑了挑眉,带着几个挑衅,“堡主不会轻易指责我的,放心。”
“可是……”他得拖住铁流光才行啊,爹当着客人的面自然不会指责,然后事后的惩罚却是非常地严厉,他不希望流光因此而承受不必要的责罚……
此时,铁柏林已经收敛了笑意,准备与铁流光大干一场,即使被揍得头破血流,“流光,再过几日该是你娘的忌日了,你是不是……”
铁流光似乎明了了铁柏林的意图,只是瞅着他,直瞅得他头皮发麻,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他的脚步顿了顿,又随即迈了出去,竟只留给铁柏林一个瘦弱的背影。
铁柏林无奈地耸了耸肩,低喃道:“流光,你怎么这么傻呢!”
铁流光手握药瓶离开,他并不会害怕铁算子的惩罚,他害怕的,是自己被无视。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一直以来,他的努力都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他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他的能力足够支撑起铁拳堡以及未来的一切。
铁柏林又何尝不知道他的心呢,他明知道铁流光那柔弱的背后,藏匿着极端的强韧与倔强;他那看似无心的话语,或许就隐匿了不为人知的考量。
然而,他却是铁拳堡的一个禁忌,她的娘亲也是铁拳堡的一个禁忌……
铁流光只是偶尔与烟尘说起,便无人敢提及半个字,而铁柏林提及的后果多半是与铁流光打上一架,那是他自己想挨打的时候,希望这个弟弟发泄一番的时候……
只是,今天的铁流光似乎有一些反常呢!在他的身后,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却很快被埋没了,毫无踪影,好似从未有人涉足过一般。
不远处,冷芷灵站在几级雪白石阶之上,那双俏丽的眸子眨巴了下,略带着几分趣味地把玩着手里的细雪,虽然很冷很冷,却似乎是有温度的!
整座铁拳堡都沉浸在一片雪海里,只除了那里蒸腾着的冰冷的气息,越靠近也越冷……
“你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想起了冰冷冷地质问声。
冷芷灵惊得回眸,手中的雪也纷纷而落,瞪着面前的少年半晌,微斥道:“你,你鬼呀,走路没声音的,怎么无声无息地从我背后出来了……”
“怕是你做贼心虚!”铁流光冷冰冰地反驳。
“你,你……”冷芷灵一时无法回神,搓了搓手,瞪大了眸子道:“你什么做贼心虚,你才是小贼呢,昨晚竟然抢我的房间,害我半夜都没有睡着,你良心都不会不安吗……”
铁流光淡淡地挑眉,继而笑开来,“笑话,本少爷抢你的房间!这里可是铁拳堡,你以为是客栈呢,若是住客栈,本少爷抢谁的也不会抢你破房间……”
冷芷灵被堵得一时无法反驳,撅着嘴不满地嘟囔了句,“切,小人得志!”
“谁是小人?”冷芷灵显然低估了铁流光的耳力。
“你,你是小人!”她才不怕呢,一个古人,还能对付得了她一个几千年后的现代人,兵法不是有三十六计吗;打不了就跑呗,冷芷灵暗暗想,有什么好怕的,“你个小鬼,长不大的小鬼不就是小人一个,我可没说错什么!”
铁流光握了握拳头,发出咯咯地声响,铁柏林从远处走来,这被激怒的画面他可是难得见到的,目光有一瞬间的疑惑,而后露出一抹轻笑,快步走了上去。
“冷姑娘,你说得不错,流光的确还小,不知姑娘怎么到了此地的?”这铁拳堡极寒之地的笼烟阁乃是处在五行八卦之中,寻常人难以进入,为何她一个柔弱姑娘能够走得进来!
冷芷灵收敛对铁流光的不善,对着铁柏林露出微笑,明眸皓齿微微透着雪光,她并不知道这地方的特别之处,信口道:“少堡主,芷灵无意冒犯,只是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是吗?”铁流光发出疑惑的挑衅与怀疑,“你不该来这里。”
“流光。”铁柏林制止铁流光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