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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和我都是进去后就产生幻觉了,而其中有一个死者更是进入后三天就死了,说明什么?说明这个放射物会产生极强的幻觉,最多一周就会疯狂,所以凭什么第一个人能住了一年后才死?唯一的解释是一年后有人要害她,在宿舍里放入了放射性物质,而且为了查清这些女孩的死因,我分别查了她们舍友的背景资料,第一个死的那女生同宿舍有一个女同学父母就是搞放射物质研究的,所以…。”
“天啊,现在的孩子太可怕了。”余余惊叫了起来。
“切,你也是孩子好不?”付缕讥笑道。
“什么嘛?我怎么是孩子了,我是女人!你看我的个子,看我的身材!”说完还自恋的在付缕面前扭了扭,有意的挺了挺胸。
付缕扑哧一笑,对冷炎道:“冷炎,你说她是女人么?”
冷炎对着付缕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余余一愣,对着付缕一个眼刀道:“为什么要问他,讨厌。”
“嘿嘿”付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无聊。”冷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不再理她们走到了一边。
这时小吴匆匆的跑了过来,神情严肃道:“局长,刚接到消息,白芷死了。”
众人心头一震,对望一眼后,付缕急道:“怎么死的?”
“死于满清十大酷刑骑木驴!”
付缕的脑子一晕,一片空白。
尉迟趵看了眼付缕,心疼不已,他强忍住去抱她的冲动,对小吴道:“找一个检测队来,检测一下付缕她们宿舍里有没有放射源。还有,抓捕秦妮。”
“秦妮是谁?”
“曾在宿舍里住过的女生,她父母是研究放射物质的科学家。”
“是。”小吴连忙拔通了电话,才打了一会就脸色难看道:“报告局长,秦妮在出事后就移民去美国了。”
“什么?逃得真快!”尉迟趵脸色阴晴不定,对于伤害付缕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哪怕是无意中的伤害。
他脸色铁青地想了一会,突然道:“将这件事上传到网上,利用舆论力量逼她回来。”
“怎么逼?”
“美国号称民主,只要有十万封声讨信发到白宫,美国总统就必须回复,所以我们只要大力宣传这件事,就能逼着美国把秦妮引渡回国受审!”
“是,我就去!”小吴子祟拜地看了眼尉迟趵,兴高采烈的跑了,这可是悬疑案子,前面的多少前辈都没有查出来,没想到局长才一上任就查到了真凶,这还不算,还想出了这么绝的一招把凶手逼回天朝受审,真是太有才了!
白芷受刑的地方是一间废弃的仓库,之所以这么快的被发现,是因为那仓库正好在拆迁的范围,一早拆迁办来丈量面积,结果打开后却发现了这样一个惨绝人寰的凶案现场,就算是那些长年在工地上的男人都恶心的吐了。
推开门,一股霉味加着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付缕定了定神,里面已经有许多的刑警在了,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看到付缕与尉迟趵联袂而来,陈队长迎了上来,看向付缕的眼神有些怪异。
“陈队长又见面了。”付缕淡淡地笑了笑,反正这个陈队长肯定是要找她的,她不如直接来了。
“是的,付小姐,为什么所有的凶杀案都跟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付缕听了似笑非笑道:“陈队长这话说的,你干脆说我是凶手好了。”
“你是么?”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这次不但有你们局长作证,我还能至少找出三个以上的人证明白芷死时我不在现场。”
“你不在现场不能说明你没有下手,也许你是帮凶呢?”
“陈队长的联想很丰富,不过要是用在正处,相信你应该是一个好警察。”付缕不无讽刺的说道。
陈队长涩了涩不再说话,那个打钱给他的人只说要刁难付缕,用尽办法沷脏水在付缕身上,他也算是尽力了,办不到不能怪他了。
尉迟趵则毫不客气的瞪了眼陈队长道:“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进展没有?”
“没有。”陈队长脸色也不好了,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命案而且还是这么频繁,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上面的压力很大,还有神秘电话的威逼,他简直是一个头二个大,他倒是想随便抓一个人认了罪,可是哪去找这样合适的人?
就算随便找一个人也得得有时间,地点,动机,这有一样对不上都不行吧!
尉迟趵皱了皱眉,率先走向了凶案现场。
随着越走越近,付缕的眉也紧紧地皱了起来,血腥味太重了,也许是前世的原因,她很讨厌闻到血腥味,每次闻到她都会想到林天赐毫无人性的剖开了她的肚子,从她肚子里取出婴儿的痛苦。
可是味道还是越来越重了,入目的是一条蜿蜒的血流,血已经干涸了,凝成了暗红色,一如冥河中的水,诡异而阴森。
顺着那源头,付缕的目光追随而去,血流渐渐的宽了,直到一根手臂粗的木桩下,木桩边上是两条无力下垂的腿…。
腿很白,一来是因为皮肤本身的白晰,二来是因为失血过多,白得已经如棉絮,没有一点的弹性了,甚至出现了橘皮组织。顺着腿往上,是女人直直的身体,由于木棍地支撑,她如站立般矗在那里,头发垂了下来,已然失去了光泽,沾染上点点的血污。
“是白芷么?”尉迟趵问道。
“是不是问问付小姐就知道了。”陈队长恶意地道,戴上了白手套将白芷的头发撩了起来。
一张沾满了血污的脸露了出来,那张脸满脸惊恐与怨恨,眼如死鱼般的突了出来,这张脸就算是化成了灰付缕都不会认错的。
“哈哈哈…。”付缕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尉迟趵也忍不住疑惑地看向了她。
她笑得歇斯底里,笑得无法抵制,笑得悲痛欲绝,她笑着笑着,眼前出现了一幕幕的过往,白芷的刻意讨好,白芷的恶言相向,白芷的冷酷无情,白芷的冷眼旁观…。
终于她再也沉受不住了,积攒了两世的怨恨都于在这一刻倾巢而出了。
她笑得声嘶力竭,笑声里隐藏的是仿佛几千年的痛,令听到的人都闻之落泪,这得是多大的伤才能哭得如杜鹃啼血?
“扑。”哭泣中的她突然晕了过去,尉迟趵一个箭步扑到了她的身边,抱住了她,心疼溢满了眼。
他读懂了她,读懂了她的痛,读懂了她的悲,读懂了她的伤,可是却无法分担,那种痛让他徬徨无措。
“局长,她怎么回事?”陈队长怪异地看着付缕,这种情况是他所不能预料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们在这里仔细地查探,我送她回去。”
五小时后,付缕浑浑噩噩坐在了床上,一言不发,要不是她看向白芷时眼中射了的恨意,差点让别人以为她为了白芷的死而神伤。
“喝些水吧。”尉迟趵心疼地看着她这般不死不活的样子,她从回来就保持这种姿态,已经有四小时了,这样的她太冏乎异常了。
她推开了杯子,摇了摇头。
尉迟趵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将杯子放在桌上,坐在了她的身边。
床边蹋了下去,付缕神色微动。见付缕有些反应了,尉迟趵轻吁了一口气,柔声道:“她死了,有什么恩怨也可以放下了。”
付缕听了猛得抬起头看向了他,眼中充满了探究与戒备:“你说什么?你又知道了什么?”
“付缕,你别忘了我是谁!我是刑警!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她的过往,但我能看得出你对白芷的恨意,现在她已经死了,就让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你知道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的痛!”付缕失声尖叫起来,终于大声的哭了起来,她将脸埋在了被子中,放声大哭。
尉迟趵伸出了手,在空中顿了顿,终于还是抚上了她纤瘦的背,那挺直的脊梁第一显出了柔弱,却碎了他的心。
“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轻轻地拍着她,他低语轻喃。
过了不知道多久,付缕从那悲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她狠狠的抹了把泪,再次睁眼时已然清明一片。
“对不起,尉迟趵,我已经好了。”
“好了就好,我的肩膀永远借给你靠。”
“谢谢。”
尉迟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笑也变得牵强,其实他更喜欢刚才柔弱的她,最起码她会卸下所有的防备来依靠他,可是他却又舍不得她那样的痛苦,那么就让所有的痛苦让他来承担吧,他就这么默默的守候着她,直到她肯接受他!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饿了吧?”
付缕想说不饿,可是又觉得面对他有些尴尬,只得点头道:“好的。”
“你想吃什么?”
“炸酱面。”
“炸酱面?”尉迟趵眉微微一垗。
“怎么了?”
“没什么时候,你坐着,我去做。”
“嗯。”付缕点了点头,看着尉迟趵走出了房间,心里有些酸楚,她在最软弱时又利用了尉迟趵了,那一刻她又把尉迟趵当成了阎君了,她恨自己总是不能坚定信念,为什么不能给尉迟趵结果却总是不自禁的给了他希望,而当他有了希望之时,她又亲手将希望破灭!
她是何其残忍?尉迟趵只是因为爱她就要承受她的忽冷忽热么?
想了想,她叹了口气,在浴室洗了一把脸后,往楼下的厨房走去。
刚走到厨房打开了门,她惊呆了。
这还是厨房么?到处都是面粉,而尉迟趵就如面包里钻出来似的,满头满脸满身都是面粉…。
“那个你准备把自己做成面条么?”看到这样的尉迟趵付缕满腔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她不禁挪揶道。
听到她的取笑,尉迟趵狼狈的抬起了头,尴尬地笑道:“我没做过面条。”
“你没做过面条还答应了?”付缕白了他一眼。
“嘿嘿,不是你想吃么?”
“我想吃龙肉你也答应么?”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