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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人类厉害,还是我们厉害?】
【……】这让海怪怎么回答呢?
还是陶玛斯游过来一鳍拍飞克拉肯——真的是飞哟,空中自由转体一百八接缩身露肚皮式入水——别的海怪都惊悚看大海龟。
这也太暴力了吧。
陶玛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都石化僵硬了。
魔鬼鱼欢快的扑腾着浪花游回来显摆:【飞得好看吧,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懂了,这家伙刚才是故意顺着那个动作飞出去的。
陶玛斯恼怒的差点又要揍过去,刻托见势不妙,赶紧冲上去用长长的身体死死缠住陶玛斯,霞水母也慌忙游过来,用几根触手扎了下海龟的脑门。
冷静啊,清醒啊!
【我就说,你也没那么大力气,能把克拉肯拍出去,不是也能把我…】
【尤瑞比亚你闭嘴!】
'让克拉肯离我远点,远点!'陶玛斯简直在咆哮。
'哇,把陶玛斯惹成这样,好厉害。'同样年纪不小的伏尔库斯好奇发言。
'还是我船好,啊,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阿碧瑟自说自话。
克拉肯不知所措的游在另外一边,看着陶玛斯被大鱿鱼连拖带拽的拉到海水深处。
【别生气啊,吃东西。】
【对对,别管那小家伙了。】
【……】塞壬看看被带走的陶玛斯,转头发现夏意默默吃着熟透的磷虾,完全没有烦恼的样子,好像还等着看后面的事,这让人鱼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唔,陶玛斯肯定还是太好说话,性子太温吞。
【不准再这样乱飞,你是鱼,不是鸟。】
塞壬话刚说完,海面上忽然出现了一群银色梭子状的鱼,更过分的是它们拍打着两侧飞翼状的透明鱼鳍,并且顺风展开,腾空而起,飞出的距离比海豚都远得多。
【啊,飞鱼群来了。】尤瑞比亚很拆台的冒出来触手卷起就抓。
【……】
夏意表情古怪,最后还是猛地潜下水去拼命憋着笑。
他还真没见过塞壬有这么倒霉的时候。
不过在海水中看见这些搅局的,长着类似翅膀的鱼类时,还是忍不住吐槽,这哪里是鱼啊,在碧蓝色的海水里看起来简直就跟一只大号蝴蝶差不多。
【它们能飞,你不能。】塞壬压抑着暴躁的冲动,十分严厉的警告克拉肯。
【哦…】
看着势头有好转,涅柔斯浮过来接着说:
【记住,必须听塞壬的,我们都听塞壬的,知道了吗?】
【你是——】“TheGodfather?”
海怪们全部愣住,这还能秀人类语言?
【…噗!】夏意终于呛到了,而且是被海水。
英语,标标准准的英语发音那个词。
尤瑞比亚是不懂就问:【TheGodfather是什么?】
【不知道啊。】克拉肯很认真的说,【在我家那边,好多人类就是这样喊其中一个人的,而且所有人都要把捕获的鱼给他分配,也要听他的,他说谁能活,谁就可以活着。】
【肯定不对!】
海怪们都觉得这也太不能接受了。
话可以听,食物怎么能上缴呢?
再说它们将所有要吃的猎物都给塞壬,那还不把塞壬压死——海怪们开始偷偷用眼睛瞄,嗯,也不要多,两条大王乌贼三条抹香鲸,外加一吨磷虾就差不多了,这还不够所有海怪的食量。
【等等,那个词…究竟是什么?】涅柔斯喃喃,它是孤陋寡闻的霞水母。
塞壬已经去找夏意了,因为他觉得夏意肯定知道答案。
【TheGodfather就是…】
夏意顿住,他发现简单解释不行,教父,教父是什么,海怪能理解吗?而且比较麻烦的是,教父是有两个意思的,貌似克拉肯说的是很特殊的那个涵义。
【嗯,就是首领,或者…头目,又或者…】
“BOSS!”
魔鬼鱼又不甘寂寞的再次秀英语。
这次包括夏意在内,全都僵住了。
【不对?人类是这么说的啊!】
口口声声人类这样,人类那样的克拉肯你够了!你是海怪!!
塞壬遏制住古怪情绪,看着夏意,怒意就跑了一半。
好吧,这也是难得的事情,夏意很少会有明显的表情,更别说笑了。
——BOSS这个称呼在都市生活里的人心里,也该死的有两个意思,一个当然是顶头上司,或者那些被雇佣的保镖会这么称呼雇主,但是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应该被打倒无数次的…
【我…那个我能吃东西吗?】
魔鬼鱼弱弱发言,这里的海水好丰富很好吃的样子,赶紧悄悄张开嘴多吞几口。
【没人跟你抢海水喝。】
光喝海水养活的海怪,被鄙视了吧。
【塞壬,你不要这样,伏尔库斯也是只喝海水的。】涅柔斯很温柔的用触手碰碰欢脱的克拉肯脑袋,然后,嘿嘿,僵住了,麻痹不能动了吧。
外交很有压力()
时间进入六月,因为天气开始炎热,许多新耕种的田地都面临着旱情和虫害,在中国或者别的发展中国家,还不算太严重,因为大面积的机械化农场也就北方比较多,在南方丘陵地带是没那个使用条件的,为了生存,一个群体的所有人全部挽着裤袖下田忙乎也就是了。
但是在习惯大农场的北美,就糟糕了,在机械不发达的历史上。美国用的是很多黑奴,现在就算想驱赶逼迫那些穷困的难民去劳作,奈何不依赖大机械的耕作,几乎没人懂啊。
田地里也不怕有老鼠了,基本上已经被饿极的人抓走吃掉。
每个国家,或者说每个群体,都是极力阻止自己控制范围内的人去捕捉青蛙。
毕竟对人们来说,没有农药,昆虫害虫实在难搞。
“现在是江南的梅雨季节,天气湿闷,虽然他们会不愁雨水灌溉土地,但也是各种流行病爆发的季节——”科学院的不少人都对前景堪忧。
南方多水的区域,还有个要命的疾病,就是血吸虫,会致死的,而且死相可怖。
末世之前,一到血吸虫幼体钉螺的繁殖期,政府就要出动大量人力物力去剿灭。别的疾病不说,单单就这项,估计就要害死很多人。
“现在国家有效的控制范围,也仅仅是到烟台而已,南方除了几个孤零零的军区之外,其他还有很多地方根本照顾不到,物资也很有限,特别是偏僻的山区或者不是国道主干线上的城市。”
尤其经历末世洗劫之后,还留在城市里的人已经很少了。
“收拾这样的残局,至少还要一年多,想把一切大致稳定下来,更难说,要看老天爷的脾气喏!”
B市地下基地会议室。
自从末世以来,每次聚拢商讨的事情,总是好消息少,坏消息多。
“情势还是严峻的。”
“东海那边传来的消息,上面几个国家在今天春天遭遇了蜘蛛蟹的袭击,情况比我们更糟,疫病流行很严重,现在不得不再次实行基础检疫,不能随便放进国籍不明的人。”
这群年纪大半已经超过四十五岁,曾经是国家中枢结构重要成员的人都只能叹气。
末世之前,最烦恼的事情不过是抑制物价,宏观调控,外加不得不跟几个厚脸皮又贪心的国家周旋,结果倒好,这些事情都没影了,回到最基础的问题上。
“怎么才能让一个民族生存下去。”
那时候是战争,可一样是民族存亡。
人,是不能绝望的,需要一个牢固准确的组织,一个声音一个思想。别的研究也好,分析啥的,哪怕历史评价,都要等民族延续,国家存亡之后才能说黑道白。
“我们没有时间去决断,或者思考什么…诸位坐在这里的每一秒,祖国的土地上都有很多人咽气,他们就算没有如意幸福的生活,至少还有一口饭吃,有亲人子女在身边,我们希望的不多,只要还活着的人能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不是活活饿死、病死,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今年是厄尔尼诺年,有七成半的可能,雨带会集中在江淮,所有的水库都失去正常工作的能力,这非常危险,南方洪水北方干旱。所有蓄水活动现在就要开始,南方还在控制的区域,只有准备撤离人员。”
开挖沟渠需要的人力太多,还有沙袋铁锹,这是根本没办法调集的物资,最关键的是,现在人们连饭都吃不上,肯暂时安顿耕种就不错了。
“从六月到八月,都是江南的雨季。”
最要命的还有,台风。
“这还不是南方最糟糕的消息,那个叫周亮的,已经在浙江往南的地方,纠集了很多人,其中异能者最少也有三十多人,高级异能者数目不明,不过一旦发生重大灾难,这些人绝对会冲击军区,或者对别的幸存者造成危害。”
“让郝国松带着人去吧,这个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于是,无风的六月将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异能者小队还在痛苦的走国道。
或者说不叫走,所有人一辆自行车,烈日当空头上顶着一个破草帽或者干透的毛巾万里穿行呢。
“没想到啊,曾经认为有电动车后,自行车就没人管了,现在这货简直是宝啊!”
“没错,好歹会骑!”有人苦中做乐的打趣,“丽丽死吵活吵想来,不愿留守,可是郝队长一句话就把她堵回去了,‘你会骑自行车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就是,万里走单骑已经够苦逼了,谁愿意还带着人?”
每个人都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而且是背包放在前面,所有人看似散乱无章的骑车,其实前后位置都很讲究,毕竟这已经是个危机四伏的末世了。
有的路段塌陷了,到处都是断裂的废墟,这就是飞机或者高铁坠毁后留下的痕迹。
现在已经连尸体都焚烧殆尽了,一片凄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