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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拿住秦玖儿,事情也就解决了。她得了传承,近身作战能力超凡。
北露城的守军紧随着她倾巢而出,城外陷入厮杀,但那投石机是没法再用了。
“住手,住手!”
霍青赶来的时候双方已经打了起来,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先制住秦玖儿。廖红辉见事情有了转机,赶紧敲起了撤退的战鼓。
议院军一停歇,光义会的人立即聚拢,摆出严阵以待的姿势狼群一般盯着对方。
“夜北霍家霍青在此!何人作乱,束手就擒方饶过尔等性命!”
秦玖儿挣扎道:“霍青,你胆子真大!你放了我!”
霍青闻言,也不和她争吵,直接就放了手。但秦玖儿不服气,提了剑就想砍他。他挥手一敲,秦玖儿的剑又脱了手,等回过神来时,她的脖子已经又握在霍青手中了。
“放开!我是北伐将军,霍青你也要造反吗!”
霍青又放了手,这次她倒是不敢再乱动了,反而看向墨晓夜。
夜北已经千疮百孔,此时打仗完全没了意义,只会换来一座座废墟之城。就算光义会彻底占了夜北,最后被世家截断粮食供应,也是功亏一篑。墨晓夜在看到投石机消息的时候就料到有这一天,早在心里盘算过了。她甘愿为霍家出头,现在趁机将事情交还给霍家,新政可以不变。表面上他们是输了,可实际却不见得。
墨晓夜见霍青到了,干脆把手中的剑一丢,看着霍青说:“我可以投降,但我有条件。”
“……你说。”
“此事就此揭过,不可以叛乱罪杀夜北一人!霍少主和议院可能做到?”
戏自然要做全套,霍青心中滋味百般,最后也只能出口道:“我答应你。”
听他应承,光义会众人才把手中的兵器丢在地上,做出一副投降的模样。墨晓夜更是干脆,将腰间长鞭也交到了霍青手上。
秦玖儿捂着脸,不服气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来要求议院?!”
她从未有过如此的委屈,被人伤了脸,还要被人掐着脖子。她捡起地上的剑就想往前冲,秦岩赶紧住她,低声说:“将军,答应她。功劳我们全有了,但议院说要抓活的。”
议院军没多大损伤就平了乱,他还可以回了大小姐的任务,何乐而不为。若再打起来,他看得明白,霍青绝对会护着墨晓夜。到时候血战一场,还不知是何结果,可能连他也要连累进去。他仅有的儿子已经折在夜北,他不想也死在这里。
秦玖儿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好半响才开口:“那好,本将军可以答应你,前提是你跪下给本将军道歉!”
余三急道:“不可!”
罗玉喝道:“哪来的贱民,也轮得到你说话。”
她跟在秦玖儿身后,见场上都是些大人物,却没有人注意到她。特别是霍少主,真的好好看啊。她一方面想表现出自己的风情,一方面有要插话刷存在感,一句呵斥说得不伦不类,让人凭空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霍青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到底还是扭过头去。如果要演全了这场戏,他此时是真不适合再插嘴。
墨晓夜回头望北露城,在那一片五光十色的烟雾之中,美得有点不真实。
257平叛的胜利()
不过就是跪嘛……
若这一跪可免除夜北征战,免得生灵涂炭,也值!
她扯了扯嘴角,跪了下来。
秦玖儿得意地扬起头,说:“跪过来。”
余三挡在墨晓夜身前,瞪着眼睛看秦玖儿,说:“你够了!墨晓夜,你起来!”
“你敢起!”
秦玖儿心中就是堵着一口气,这余三她也是认识的,没想到休学和墨晓夜鬼混到了一起。她呵道:“你再不跪,我就攻城……墨晓夜,你给本将军跪过来,要像狗一样的!”
霍青忍无可忍,卡着她的脖子又把她举了起来:“这是夜北,你是不是忘了!”
他像丢垃圾一样把秦玖儿往地上一甩,上前拉起墨晓夜,说:“本少主准你所求。”说完,他扭头对秦玖儿喝道,“你!现在!立马!滚出夜北!夜北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秦玖儿气个半死,可她在霍青手底下根本走不过半招,只好忍气吞声,把气都发在了一边的士兵身上。
这时,从廖红辉身后走出一人,拱手道:“霍少主此举恐怕不妥。”
霍青瞳孔一缩,问:“你是谁?”
“议院军一士兵。”
霍青又问:“可有密旨?”
“并无。”
霍青微笑道:“那你可以走了。”
那人没再说什么,安静地退下了,秦玖儿看着他的身影久久不语。这士兵胆子也大得太出奇了点。她本不想就这样算了,怎么也应该打到应天才肯罢休。但霍青不好惹,即便有十万大军在手,她还是怕了他。
她把怨念都转移到了墨晓夜的身上想着,在路上再慢慢折磨墨晓夜,到时候霍青也救不了她。
没等她想完,管韬突然钻了出来,说:“少主吩咐我跟着将军押送墨晓夜回夜都,以免路上出了什么岔子令夜北又陷入混乱。”
秦玖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理也不理管韬和墨晓夜,自己走了。
平乱这事赢得蹊跷,败得也蹊跷。
秦岩把秦玖儿的不甘心都看在眼里,劝说:“将军啊,现在这结果是最好的,我们还是早点回夜都吧。”。
“怎么说?这样撤军,对夜北的情况根本就不清楚,若是被议院知道这仗连城门都没有进过,不知会不会怪罪。”
秦岩说:“九小姐别管那旁的,咱们自己得了实惠最重要。论结果,你已经平定了夜北,抓捕了叛军首领。论情面,我们和霍家也没有撕破脸,议院军伤亡也不大。这样的和平结果相信也是各位大人想看到的。”秦岩又低声说道,“这些都是功劳啊。若是我们再进攻而因此损了人手,死人太多才不知如何交差那。”
这一两年夜北接连动荡,各大势力看重起兵权来,怕一不小心落得霍家的遭遇。
聪明的下人总是能急主子所急,忧主子所忧。不仅能出主意,也能递梯子。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主子丢了颜面。秦岩的话算是正在点上。有了他的劝说,秦玖儿也顺着台阶就下了,命人先一步往夜都报信,自己领大军即刻开动,留下后勤军收拾行囊。
她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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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望乡关近在眼前,墨晓夜思绪万千。初过望乡关,她是流放的犯人。在夜北时,她是统领万军的大人,是决定无数人生死的将军。如今再过望乡关,却不是她凯旋而还,而是投降被俘。
望乡关的门缓缓关闭,夜北的一切远了……
墨晓夜又要回到夜都。
而她,似乎注定是夜都的囚徒。
她蜷缩在临时搭建的囚车里。这囚车,不过是临时用运物资的车,再罩上一个半人多高的栏杆箱子,四周都用锁链固定了,以免墨晓夜逃脱。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又在她手脚上都加了锁链。
这笼子一般的囚车让人站不直,躺不下,她只好坐着。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那枷锁,自嘲道:出来混了一圈,回去比来时还要惨,一定会被祝小冉笑话。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墨晓夜没了那些每天的城防粮食等等大事困扰,就想起这些很久都没有想过的琐事来:不知祝小冉如何;父亲可知道她投降了会不会难过;母亲可还好,易稻村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又回去了;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对她失望……她想了许多,唯一没考虑自己被押回夜都的下场。
摇摇晃晃又走了一遍来时的路,
世事变幻,恍若一梦。
秦玖儿一刻不停地往回赶,捷报已经先她一步传到了夜都。
洛园里,秦世岚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议院军胜了?”
她深入夜北,辛苦钻营,不过落到个深受重伤全军覆没的下场。秦玖儿何德何能,不过个把月时间就能平了叛乱,大胜而归。
“大,大小姐,九小姐确实是胜了,听说还活捉了叛军首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她问:“怎么赢的?真是打赢的?”
“听说是叛军自知不敌投降了……”
秦世岚忍不住掀了面前的摆设,还不解气,又砸了两件雕花石瓶。她身为秦家少主,这样的消息简直是对她的侮辱,就像无时无刻都会有人嘲笑她的无能一样。
世家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止过,世家内部也是如此。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父亲的家主之位,她这次失利,让父亲如何自处。
“滚!都滚出去!”
秦家折损的在夜北的几万大军虽说不是她一人所为,但比起秦玖儿的毫发未损也太说不过去了。
她更加肯定这是霍家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但光她知道又能如何。世上之人,一向追名逐利,谁又会去在乎那经过里会不会有她和父亲的一份功劳呢。别说功劳了,连苦劳也不会记得吧。
在墨晓夜身上屡屡碰壁的她顿觉万分悲凉,家族的不理解和嘲讽都幻化成实质的刀剑,比她受过的伤还要让人痛上一万倍。
她把头埋起来,不禁留下了心酸的泪水,无声地哭泣。
258传说中的恶魔皮卷()
不仅秦世岚没有料到,连秦志雄接到消息,也不相信秦玖儿就这样赢了。这对秦家来说是个好消息,但对他来说却算不上。
之前进攻夜北是他以家主顺丰排除众意,强行命令的,结果却折损了几万兵马。这几年局势动荡,秦家各个支系都蠢蠢欲动,想趁着机会多捞点好处。而秦世岚虽说表面上开始关心家族事务,但实际上还是为了那虚虚实实的预言传说。
他独木难支,本想任女儿在夜北折腾,最好能在夜北开疆扩土,牢牢站住脚跟。到时候再找个女婿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