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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观莫晓夜,本来以近身擅长,学习了异能之后,更是锦上添花,对上项忠根本毫无压力可言。很快,她便发现了自己的优势,开始改守为攻。
场上形势瞬间逆转。
莫晓夜一个闪身躲过长枪的进攻,近到项忠面前,阴测测道:“你只会耍花枪么?不如跳艳舞,可能更好看些。”
项忠变了脸色,连枪也顾不得了,赶紧飞身而退。在长枪掉下来之前,他终于接住。他怕武器落地丢了颜面,却忘记自己姿势怪异就要跌倒,踉跄两步,才总算扶着枪站定。
他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平时和人练习旁人也总是让着,让他起了自己无敌英勇的幻觉。他打不过莫晓夜,也没想过要这样灰溜溜的走,怎样也要在口舌上找回点便宜,不然自己气汹汹来这一趟什么都没办成,脸就丢大了。
“你扑过来做什么,要勾引我么?本少爷从没见过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莫晓夜不搭话,脸色越来越阴沉。感情是她的痛处,午夜梦回,那婚礼的一幕始终在她眼前重现。
不知不觉,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眼前的人!她明知不可以,背负了杀人的罪名,她可以直接出圣地了。但她已经将圣地平静的水翻搅了起来,她走了樊余星和李博睿怎么办?但是,她却没办法控制这样的念头,连手脚好像都不听使唤。
她紧随而至,手中的鞭子像刁钻的灵活的蛇,从一旁斜插进项忠的防御圈,直接打到了他手上。
项忠哀嚎一声,怒道:“怎么?你家霍青不要你,你就变得这样饥不可耐了!”
霍青是莫晓夜痛中死穴,是她怒气的来源。她可以庸碌一生,却难以忍受旁人故意揭短,况且是这样伤人的话。这句话击碎了她全部的理智,气势暴涨。
“我确实饥不可耐,要用你血来润润嗓子!”
她速度提升,直接将项忠撞出浮岛平台。于此同时,她挥鞭拉住项忠受伤的手,用力一扯……
“啊……”
项忠从空中栽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莫晓夜看着鞭子上残缺的手臂愣了愣,下意识伸手往嘴角摸去。指尖鲜红滑腻,是项忠的血。她再伸手一摸,糊了一手……也正是这一抹,将她半边脸都染得通红,犹如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魔,阴森恐怖。
有人嘀咕道:“疯子!”
“项家少爷死定了!”
断臂失血,又失去意识从几十丈高的地方跌落下去,必死无疑。众人下意识低头去找,却见项将军抱着昏迷的项忠从下面飞了上来。
他今天丢了封号,又丢了颜面,心情正嫉妒狂躁无处发泄。走到半路,得知自己的孙儿前来为他出气,放心不下前来观看。还好他来了……
他直冲冲的飞了过来,恨道:“莫少主三番五次欺我孙儿,此仇必报!”
眼下,怎样保住孙儿手臂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忍看自己的血脉后辈变成残废。圣地里,能做到的唯有一人——圣主。
他将掉落在地上的手臂捡起,对着莫晓夜挥出一掌,欲将她钉到主殿的石柱里。
李博睿骑鹤赶来,顾不得殿前失仪,挡在莫晓夜身前大吼:“莫少主乃圣主亲自邀请,还论不到你动手!”
项将军眼中一抹犹豫瞬息而逝。新仇旧恨,他亲孙受伤,盛怒之下失手杀人便是情有可原,就是闹到圣主面前也不会太过责罚。杀一个紫衣将军圣主都不曾怪罪,她莫晓夜一个外人算什么东西!
他手中不停,继续将异能加诸到莫晓夜身上,连李博睿也受了波及。两人只觉得呼吸困难,仿佛要被空气碾碎,不由自主的往石柱上飘去。
这才是紫衣将军的真正力量!杀人于无形!
三人皆悬在空中,一举一动围观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种级别的战斗仅见这一次。圣地一团和气,有恩怨大都私下解决,绝不肯在圣城人面前显露。由此可见项将军今天悲愤交加,连这默认的规则都不遵守了。
李博睿大怒:“项将军,本圣子在此!你执意如此放肆吗!”项将军没了封号,虽还在紫衣将军序列,却比别人都低了一等,论地位,是比不上如今的李博睿。
但这个世界,地位只是评判贵贱的因素之一,最重要的还是实力。实力分很多种,异能武功便是其一。现在项将军铁了心要将两人诛杀,旁人也没有办法。
莫晓夜和李博睿两人被按到石柱上,骨头寸寸作响。两人顽强的抵抗,也不过是死得慢些而已。
莫晓夜被李博睿护在身后,情况也没好多少。项将军最主要的是针对她,尽管又李博睿挡在前面,也是聊胜于无。她清楚的感觉到石柱的冰冷,从背部传递到四肢,连皮肤的接触面积也越来越大。她吐出一口血来,气息萎靡。
难道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她想了想主殿中那个罩住身形的男子,咬牙蹙眉。
思及于此,身上压力骤然一松,让她恍如从一场噩梦中醒来。若不是脸上还感觉到糊着东西,李博睿还挡在她身前,她还不知身在何方。
李博睿急道:“你没事吧?”
“没事。”
577问心殿()
圣主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都回去吧!”
话落,昏迷项忠从项将军怀里飘了出来,连那扯掉的胳膊一起稳稳地向殿内飘去,血都没撒掉一滴。
圣主再次以强大的实力震撼了世人。
项将军一阵后怕,跪道:“主上!”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圣主道:“不放心就在殿外等,别放任何人进来。”
项将军求情诉苦的话全部哽在喉头,怨毒地看了莫晓夜三人一眼,盘腿坐到主殿正中的台阶上。他闭目打坐,再不说一个字。可在场的都知道,这梁子是结下了,你死我活那种。
圣主的话便是命令,广场上瞬间没了人。
李博睿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去看张勐,无声的询问。以项忠的功夫,欺负普通人绰绰有余,要欺负莫晓夜这种尸山血海爬出来的十分困难,再怎么也闹不到毁肢体的程度。除非,是莫晓夜故意而为。
张勐对着他摇了摇头。
莫晓夜问:“睿哥怎么来了?”
赵良在主殿上被圣主一击毙命,她是少数看清过程的人。圣主那一击打碎了他的喉管和太阳穴,皮肉看上去完好,实则两处皆是致命。这样也好,不用痛苦太久,也没让李博睿两难太久。后悔,有时候好过左右为难。
李博睿没有时间为赵良默哀,匆匆赶来:“我听说项忠要来找你麻烦,怕你吃亏。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根本不用我担心。”
莫晓夜杀气腾腾:“就他那败家模样?死一百次都不够。”
张勐递来一张手帕,让莫晓夜擦了脸上的血迹。
她用力擦着,仿佛那血迹是浸入她生命中的污点。擦完脸又擦手,最后还抹了抹鞭子,才将手帕甩道地上,还用脚碾了碾。
李博睿看她的样子总觉得变了个人似的,细看了两眼,发觉是自己这样直勾勾的眼神欠妥,尴尬道:“可以去问心殿接樊余星了,一起么?”他努力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不然自己去想良叔,不去想他为自己而死。他怕自己会因此疯掉。
“走吧。”
问心殿在主殿下方,因外面布置了幻阵,平时是看不出来的。
李博睿在岩壁上敲了三下,骤然出现一条盘旋而上的楼梯,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一队身着黑色斗篷的军卫将全身从上到下罩住,连鼻子也隐了起来,仿佛树立在两边的雕塑。
过了这一段,又从岩壁穿了出来。
三人拾阶而上,走的都是悬崖边蜿蜒的小路。从这里看去,四周浮岛清晰可见。
李博睿解释道:“外面是看不见这里的。”
张勐问:“他们就不怕人逃走吗?”
“逃?”李博睿怪异地笑道,“刚刚进来那里,若是犯人便会被带上禁锢石。你使不出异能,从这里跳下去还能活么?”
张勐低头俯瞰,米稻田中有人影忙碌,小的跟砂石表面的细微颗粒似的。从这里掉下去,怕是要成为肉泥,也难怪项将军愤怒。
莫晓夜怀疑道:“若是有人在外面接应呢?”
李博睿在半米宽的悬崖上也不侧身,只弯腰下去,指着脚边的缝隙道:“看到这缝隙没有?这里早就被掏空了,路有多少种变化方式不得而知,换路的时间也不得知。从这里突然掉个人下去,接得住么?况且,这是圣主眼皮子下……”
如果莫晓夜没有猜错,圣主的感知力还在她之上,几乎覆盖了这整个浮岛。要从他眼皮子底下使诡计,是显活得不耐烦了。
李博睿说:“这下面还有几处竖井,便是为重型犯设计的,至今为止似乎还没人进去过。”
在张勐见识了主殿里的那场刑讯之后,话说得没有一点底气。他弱弱道:“什么竖井?有这么恐怖吗?”
“将异能禁锢了,带着几十斤重的枷锁,只能靠手脚支撑的力量稳住身形,不让自己掉下去……这种有盖没底的竖井不恐怖吗?”直接摔死了也不怕,怕的是在漫长等待死亡的时间里,感觉自己身体一点点衰弱,却又无能为力的那种绝望。
张勐没来由的想起赵良那一团烂肉,打了个寒颤,扶着岩壁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生怕踏错一步把自己摔死了。他可没少主那踏空而行的本事。
总算来到问心殿正殿。
三人踏入其中,脚下厚达十几公分的门槛升起,封闭了退路。没想到不起眼的门槛竟是可以上下升降的门,莫晓夜心中对圣地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里飘了过来,说:“三位大人不用惊慌,请随我来。”
步入其中,听见各处石板交叠的声响。灯光永远只照在身前三米,不知道前路通向何方。不知是有人走,所以出现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