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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慕君浩一个不慎,把自己在九州的事情说出来,或是莽撞的让北云泽起了疑心,那可如何是好!
她这边愁眉不展,娄木然听了个云里雾里,可他心中觉得,这事和他带回来的那人离不了干系,从上午她见了那人之后,就成了这般坐立不安的模样,他认识她这么久,还不曾见她为了何事这般焦急过。
难道她是要靠那人和北匈奴传递消息?玲珑心思,百转千回,他心中呢喃思量,却不敢对龙殷表露半分,从她到南匈奴军营的第一天,娄木然就知道,她绝非单纯的迷路,她的目标,就是混进军营!
她绝不是九州派到回疆的细作,这个女人的几句话已经把胄成王的心说动,仅她一言,见王一面,就抹杀了匈奴和回疆百年的交好,此女,不可谓是几国之全者。
唇瓣未动,缓步走到龙殷身边,才悄声道,“在西面的地牢,要我把他带出来吗?”他眼眸闪烁着,柔声细语,两人的距离不过尔尔,他的柔情全都写在脸上。
龙殷微微转了转身,两人间的气氛,斗转星移,那股子温情霎时间消失无形。
“不用了,我去。”她说着,就起身往营帐外面走去。
娄木然拦她不住,匆忙间,拽住了她的手腕,入手的细腻触感,惹得男人心神一荡,却顾不得其他,只出言劝道,“整个军营的人都在看着这件事,你此时去,定会惹起北云泽的猜忌!”他不知道她是如何摆平胄成王的,却看得出,时至今日,北云泽对她还是不放心。
大战在即,他不能让她有一丝损伤,即便是为了她的目的,也决不允许。
女人的眸子闪烁着疑惑,大大的眼眸荡漾着迷茫的色泽,娄木然银质的面具闪着亮光,“还是我去。”
不管怎么样,他在北云泽身边总算有些时日,再加上从前那件事,他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龙殷这才明白他阻拦的意味,笑了笑,“莫急,我只是去瞧瞧,无妨。”我要确保他安全,说着,挣脱了娄木然的手,就缓步往西边的地牢去了。
看着飘荡的门帘,手心里的空落,比不上他心里的波澜。
还是没有揽住她,还是让她就这么去了,你如此心急,担忧他的安危,可知我心?
垂着头,说不出的沮丧,何时侯,玉渡山娄七少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困扰,心中焦急,百转千回,在大帐中转了两圈,还是抬步走了出去。
龙殷虽然一般都是面具在脸,可露出的皮肤和脸颊还是让人忍不住侧目,军中将士也都因为这个新来的军师,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是绝美的美人,才会把脸遮挡起来,又有人说,她是遭人嫉恨,倾城的面容才会被人毁掉。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她的眸子都是那般的清澈,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军师,您来了!”小兵们看到她一走进地牢,就连忙迎了上来,一个个殷勤无比。
龙殷清浅的眸子缓缓滑过几人的面容,心中有了计较,点头道,“我是来看看那个被带回来的俘虏,在哪?”
她的话清淡动人,回荡在地牢阴冷的峭壁中,阴森无比。
几个小兵,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平日里最滑头的一个,往里面瞧了瞧,正要和龙殷说什么,却听的里面有男人的笑声,“哈哈,我就道定会有人耐不住来看他,只是没想到,会是冯小姐。”她未曾女扮男装,却没有用龙殷这个名字。
整个洛州城都知道她是慕君浩府上的常客,虽不是什么好名头,却也不想让北云泽从南匈奴的探子那里打听到什么。如此,只是为了谨慎而已。
北云泽踱步从牢里走了出来,笑容淡淡,眼眸却如鹰般精明。
龙殷心中一怔,面上不动声色,拜道,“北王。”
除此之外,再无一言。清冷的身子在地牢中更显萧瑟,看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北云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可知你犯了什么过错!未经许可,就进牢探监!我早就怀疑你对我南匈奴图谋不轨,今日被我抓到,你竟然还如此镇定自若,冯虚!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来人,把这细作给我抓起来!”
他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龙殷的表情,他以为她会慌张求饶,可她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淡然的样子如同闻所未闻此事。
那几个小兵虽崇拜龙殷,毕竟骨子里都是匈奴人,一听北云泽说龙殷是个细作!心里有多少好感也都霎时抹杀完全。
一个两个的都站在龙殷左右,伸手抓着她纤弱的臂膀,把她控制住了!
娄木然听着里面的声响,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正要冲进门去,忽听的里面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喊声:“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定要你们南匈奴永无宁日!”
喊出这话的自然是牢中的慕君浩,他本是好好的坐在那儿,任是北云泽怎么问,他都不开口,可突然听的他提到了冯虚的名字,他这就坐不住了。
他不能让龙殷出事,于是连忙喊着,却不知,他这么一出声乱了龙殷的全盘计划,女子的美眸轻皱,看着北云泽眼里露出笑意,转身欲往里面走的时候,出言说道,“北王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说服胄成王,让我留在军中的吗?”
第二十五章 拂栾晓风鉆余香()
慕文远收到白芷的消息,策马赶回定远王府的时候,耶律真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走了。男人的眼眸里快要喷洒出怒火,欧阳静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往前赶着,马蹄声咚咚的打在青石板路上,扬起一阵灰尘,慌忙跳落下马,一旁的小厮连忙迎了上来,“耶律公主呢?”
小厮们都是摇头,说没有见到,这内院里的事情,nǎ里是他们能看的到的!
慕文远往里跑着,正好迎面抓到了要离开的耶律真。没成想男人会突然回来,耶律真眼眸有一丝闪烁,闪过的犹豫转瞬即逝,抽出腰间的皮鞭,甩在了地上,一时间,整个府里都静谧下来。
四处的下人都躲在一旁,不敢再看这两个主子。
女子的红唇微启,想要说什么,去还是没有说出口,抿着唇角,憋出一句,“让我走!”
慕文远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这种事情要怎么处li,说道,“真儿,你要去哪?”一身匈奴装束,身后的格玛手里还拿着包裹,一看就知道是要走。
父皇已经下旨了,就算没有明确指婚,明眼人也都知道,她现在已经是他定远王的王妃了,她能去哪?她还想去哪!
军中的戾气霎时间席卷了慕文远的心,他伸手死死的抓住那鞭子,喝道,“你给我呆在府里,哪都不能去!”只有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至少慕文远并不认为,她一个人可以单枪匹马的闯过关卡。
被他这么一吼,耶律真心里的气更是烧的厉害,整个人都气恼的快要着火了,“你放开我!我要离开九州!我要回匈奴!”
女人的眸子落在慕文远脸上,防备的心防再一次竖了起来,她不能把自己的一声丢弃在这个黄金的笼子里,最初被男人飒爽英姿所吸引的她早就不见了,这些日子在九州,已经磨光了她的锐气,再这样下去,只怕她连自己都要丢了!
她是耶律真,是天神的子女,绝不能做如此懦弱的事情,弃族人于不顾,那是小人行径!她是匈奴的公主,绝对不能抛弃匈奴的子民。
眼底的犹豫被她藏在心里,“你若是再不放手,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手一松,扔掉了那鞭子,另一只手无声无息的拿出了一把匕首,搁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视死如归的样子,让慕文远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竟是要以死相逼,我有什么对不住你,你要这么急着离开!”离大婚之日还有两月,她就这样要走!
女子抿着唇,“不是你对我不好,是我必须要离开!我不能放任窝的族人受辱!”她看着慕文远,好似灵魂出窍一般,这个男人已经长在她心里,她也舍不得走,可是,她放不下匈奴。“让我走吧!”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偷偷的去看他,不应该和皇姐换,不应该一个人吵着嚷着要嫁到九州来!
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父皇和胄成王有此一战,她只是如今,她心中难过,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你非走不可?”慕文远沉吟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他深知她的秉性,欧阳静若的几句话,已经完全让她发疯了,只是北方正乱,他不能让她走!
如今他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不然以她的性子,就算是拼的一死,也要死在大漠里。
这般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听到男人松了口,耶律真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莫名的失落让她有些气闷,却知道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应了句,“嗯。”
慕文远还要说什么,忽听的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王爷,王爷!”
常山从府外跑了进来,这些天,他一直都呆在刘墉府上,今日朝中出了大事,刘墉一接到消息,就连忙让他送过来,这事,还是要慕文远想个主意。
“何事?”自从白芷入了府,耶律真的脾气好了不少,心情也好多了,想来这个常山也是龙殷的人,应该错不了。
“昨天半夜有人从北边回来了,说两方战事有所缓解,有和解的可能,就是要大皇子代表九州出席,以表公正!”常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迟疑,连忙说了出来。
慕文远蹙眉刚要问什么,耶律真抢在一旁说道,“你说什么?要和解?是谁来了?是不是北匈奴的人!”她现在最急切的事情,就是想知道父皇和皇姐她们好不好,两方若是真能和解,那可真是造福子民的好事,定是天神显灵,照拂苍生。
“是萧明萧将军化装成难民的样子,才逃过了搜捕,不过,”常山的眼眸闪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