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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可饶恕了。可是王爷,你又何尝不是妾身心中的若倾城?”
慕容元楹看着她,哧鼻清冽。
王婉柔声泪俱下,“有时候,我真的羡慕若倾城。不,应该是嫉妒,是恨。她什么都有,即便容颜尽毁,还有王爷倾心相付。可是我呢?就算我*脱*光衣服站在你面前,你都不屑看我一眼。王爷,你是我的丈夫啊,是我一生的依靠。可是现在,我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依靠渐行渐远而无能为力。你可知我此刻是怎样的心境?”
这样的痛彻心扉,丝毫唤不回他分秒的感动,甚至连微弱的怜悯,他都不屑给予。那一刻,王婉柔觉得自己就像个乞丐,拖着破碎的身子哀声乞求他的施舍。
“王爷只知道自己的情有独钟,可曾想过妾身心里的至死不渝?妾身待王爷之心,丝毫不比王爷待若倾城少,为何王爷要这般无情,这般视若无睹。只是因为我不及若倾城美貌,不及她拥有公主之别,不及她会讨王爷欢心吗?”说到最后,王婉柔只剩下无力的嘶喊,和浑身莫名的战栗。
“哼,就算倾城丑陋无比,就算她是一介乞丐,本王都会对她情谊不改。王婉柔,凭你也配与倾城相提并论吗?”慕容元楹嗤冷。
“为什么不配?”王婉柔恨意阑珊,眼泪越发汹涌,“妾身就算什么也不是,但也是名正言顺的靖王妃。若倾城就算再好,她也不会是王爷的女人。她是高高在上的云嫔,是如今风华绝代的夕贵妃,与王爷只有叔嫂之别,再无任何牵连。王爷,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王婉柔!”慕容元楹陡然愤怒的掐住她的脖颈,恨从心起,“如果不是你,本王早已娶了倾城为妃,nǎ里还有你在此大放厥词?”
王婉柔笑得轻蔑,“是吗?王爷,别再自欺欺人。就算没有我,你也娶不了若倾城。因为皇帝不许!因为你是靖王,终不是皇帝!”
仿佛是利刃,王婉柔的话深深刺痛他的心,顷刻间疼得无以复加。
没错,就算没有王婉柔,皇帝也不会放过若倾城。至始至终,皇帝都没有想过要把若倾城许给他。一直以来他都被慕容元策耍得团团转,以若倾城为诱饵,教他日日心痛,夜夜心碎。
狠狠将王婉柔丢弃在地,慕容元楹痛彻心扉,眸色染血,“杀你,本王还怕脏了自己的手。”
“王爷既然无心于我,为何要抛下府中姬妾,独独带我入营?”王婉柔抱着最后的侥幸,最后的自我安*慰。
骤然转身,无温直视,慕容元楹笑得凛冽,“若这样便教你误会,你果真傻得可怜。皇帝为何不要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水眸陡然扬起,王婉柔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坠落,“你、你的意思是……皇帝因为我是、是军机大臣之女,所以……”
“皇帝就是知道你父亲与本王的关系,才会独独挑了你送到靖王府。一则是警告,二则要本王与你父亲相互猜疑。王婉柔,否则凭你是谁,岂能入得了皇帝的眼睛?”慕容元楹嗤然冷笑,笑声彻底碎了王婉柔的理智。
“所以对王爷而言,此刻的我,也只有这一点的利用价值了……”王婉柔开始痛苦啜泣,双肩止不住颤抖,顷刻间泪如泉涌。
慕容元楹轻蔑,“是你要自取其辱,怪不得本王。”
王婉柔失声痛哭,“可是,妾身是真的深爱着王爷,已经没办法离开王爷了!王爷,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没有你,妾身生不如死啊!”她几乎匍匐着爬到慕容元楹脚下,声声泣血。
她只是一枚棋子()
王婉柔失声痛哭,“可是,妾身是真的深爱着王爷,已经没办法离开王爷了!王爷,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没有你,妾身生不如死啊!”她几乎匍匐着爬到慕容元楹脚下,声声泣血。
慕容元楹笑容轻蔑,眸色无温。面上的神色没有因为王婉柔的哭诉而出现一丝一毫的改变,依旧的冷漠,依旧的无情。这样的男子宛若神祗,不会被感动,也不会给征服。因为在他的心里,也有想要感动的那个人,可惜不是王婉柔,永远都不会是她。
“本王该说的业已说得请清清楚楚,王婉柔,别再演戏,本王是不会因你而做出任何抉择。”慕容元楹彻骨凄寒,脑子里除了若倾城,再无旁人。
“王爷,为何你非要如此铁石心肠?为何独独要那个伤你极深的贱人?王爷,妾身才是真正对你的人,你睁开眼看看吧。”王婉柔哭的跟泪人似的。
尽管如此,她依旧是她,他还是他,是两条永远没有交集的地平线。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慕容元策和若倾城而产生,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眯起危险的眸子,慕容元楹笑得清冽,眸色染着枫叶的霜红,“王婉柔,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若你敢对倾城出言不逊,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甚至于比死痛苦百倍。此生,本王非倾城不爱,非倾城不移。”
仿佛烂泥般,王婉柔瘫在地上,痴凝的表情,许久没有回过神。神情呆滞得教人不忍,教人心疼。颤颤巍巍的撑着身子,王婉柔单薄的身子宛若风一吹,便会随风而去。眼泪干涸在世纪的尽头,再没有流淌下来的借口。那个值得她流泪的男人,至始至终都未正式看她一眼,是她一贯的自作多情,一贯的自欺欺人。如今,梦醒了,心碎了,魂也去了。
踉踉跄跄的走向门外,王婉柔面色惨白如纸。
“带着你的东西一起滚出去。”慕容元楹冰冷无温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身子微微僵直,王婉柔笑得凄惶酸楚,“王爷果真是要与我断绝一切,既然如此,这碗汤羹权当是你我的割席之宴。万般恩义今朝尽,来日见面论死生。”
语罢,在慕容元楹微微闪烁的目光里,王婉柔冲出了营帐。
只是一瞬间,慕容元楹的眼神颤了一下。到底,不是她的错。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一枚棋子,被所有人推来阻去。如今,已然是死局,她亦是弃子可怜。
心头有些沉重,不是他无情,是他不得不无情。自古以来,多情总是太多扰,徒教功名付水流。他不愿功亏一篑,也不愿让王婉柔越发泥足深陷。不是不明白自己对她的伤害,从一开始,他从未善待过她,本也是想她知难而退。如今,她无路可退,只能绝地逢生。战事在即,若王婉柔够聪明,就会死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若是如此,他也算是仁至义尽,放她一条生路。
扭头望着桌案上泛着热气的汤羹,慕容元楹的心被王婉柔方才的话语搅乱,有些无法平静。天知道,他对若倾城,亦是这样的撕心裂肺。
凄咧的扬起唇角,自嘲般干笑几声,眼底忽然涌现酸楚的湿润。
倾城,我想你了,怎么办?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遇见冰冷的风,瞬间凝固成无温的冰刺,狠狠扎在左肩下方的位置。一瞬间,鲜血淋漓,畅快无比。
累积的爱恨爆发出来,无论是否成全,都业已尽力。
无法得成正果,不过是时缘不济。她也曾恨过慕容元楹,恨过若倾城,恨过天地。可是现在,她只恨自己的父亲。若非他把自己当做棋子般送入皇宫,她岂会沦落到乞讨怜悯的下场,怎会这般落魄不堪?
爱的恨的,与她皆是无缘。
摇摇晃晃的冲进王德的营帐,王婉柔面色惨白,目光痴凝。顿了顿,却被眼前的一幕震住。
只见王德整装待发,一身戎装盔甲,面容傲然。
“爹,你要做什么?”王婉柔一颤,心里咯噔下,深感不妙。
王德望着王婉柔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怎么,看你的样子,是王爷不要你了?”
王婉柔眼里的光黯了一下,“爹爹非要这般直言伤女儿的心吗?”
“哼,就你这副丧门星模样,连老夫见了尚且不屑,何况靖王。”王德不屑的啐了一口,满是轻蔑,“让开,别当着老夫做事。”
“爹要做什么?”王婉柔的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眼睛直勾勾注视着王德手中的宝剑,预感有事即将发生。
抽出宝剑细致检查,王德嗤冷的扫过王婉柔的面颊,忽然一个耳光刮在她脸上,直将王婉柔打翻在地。王婉柔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巴掌。
但听得王德怒声呵斥,“贱人,若非为了你,老夫岂会派人入宫去杀夕贵妃。现在平阳王与靖王反目,若以后被人查到,老夫岂非自取灭亡?哼,老夫原以为你还有些手段,能稳坐正妃之位,如今看来你也是个与娘一般不中用的东西。现在靠你不住,老夫当然要另谋出路,难道要老夫与你这般眼睁睁等死吗?呸!贱人,老夫不一剑杀了你,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以后你我父女断绝,你的死生再与老夫无关!”
“爹爹要丢下女儿吗?”王婉柔大惊失色,跪在地上抱住王德的腿,容色哀求。
王德冷笑着俯身下来,无情的拍打着她花容失色的面孔,“你放心,就算为父弃你而去,也会先为你报仇的。你就慢慢等着为靖王收尸吧,只要他死了,你或许还会有一条活路可走。”
王婉柔的身子一个激灵,狠狠打了个冷战,“爹爹这是何意?”蓦地,她想起自己那碗汤羹。
果不其然,王德直起身子,一脚将王婉柔踹翻在地,冷声厉喝,“不错,那碗汤羹里,为父已经下了药。不出半个时辰,靖王就会气脉尽绝。到时候,老夫自然能顺理成章的投奔平阳王,与其一道谋取大业!”
王婉柔的眸子骤然瞪大,望着王德快速的消失在自己跟前。
不知哪来的力气,瘦弱的女子一骨碌爬起来,疯似的直冲慕容元楹的营帐。
抱抱我,就一下()
王婉柔的眸子骤然瞪大,望着王德快速的消失在自己跟前。
不知哪来的力气,瘦弱的女子一骨碌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