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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我们们在趾幽国的美。”
他的神色黯了一下,愈发将她搂得更紧些,“待一切尘埃落定,朕带你回去小住,好吗?”
“真的?”她昂起头,一脸的欣喜若狂。
收到慕容元策的肯定的点头,若倾城越发笑得明媚,仿佛在一场飘渺的大雪里,绽开了美丽的雪莲。干净纯澈,教人无法亵渎。
纷纷扬扬的雪,多少爱恨夹杂着,教人数不清,看不明。
突然,窦辞年踩着雪急匆匆的跑来,鼻尖冻得通红。上了台阶及至两人跟前,窦辞年急忙抖落肩头的雪朵,跪在地上行礼,“奴才给皇上,给贵妃娘娘请安。”
“这样慌慌张张的,可是外头又开战了?”若倾城道。
窦辞年哈着白气摇头,“回娘娘的话,是内务司的粮草告急。外头虽然交战,但两王从未放弃切断城中的粮草供应。如今宫中的府库已然见底,何况城中百姓家里。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了不得了。”
闻言,若倾城蹙眉望着慕容元策,面露难色。
慕容元策神色一敛,“宫中还有多少储粮?”
“大抵还有十日光景。”窦辞年搓了搓冰冷的手,有些颤颤发抖。
低下头思索了一下,慕容元策忽然道,“宫中剩下五日备粮,其余的接济城内百姓。此外城中的大臣家中或许还有屯粮,朕下一道旨意,一并取出援与百姓,以免城中动乱不战自败。”
若倾城凝眉,“皇上如此做,岂非是顺了民意失臣心吗?”
眼睛微微眯起,慕容元策的心当即顿了一下,“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眼底的流光微微盈动,若倾城扳直身子,“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试问,天底下有多少臣子是甘心为皇上赴死的?皇上何不效法古人,来一场围魏救赵呢?”
慕容元策来了兴致,“听着极好。”
她的谋略()
眼底的流光微微盈动,若倾城扳直身子,“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试问,天底下有多少臣子是甘心为皇上赴死的?皇上何不效法古人,来一场围魏救赵呢?”
慕容元策来了兴致,“听着极好。”
若倾城明眸璀璨,笑靥如花。两人心照不宣,彼此的默契达到了难以料想的地步。她想什么,他一点就透。他想什么,她心知肚明。
窦辞年不解,只是痴痴的望着这一对历经风波的璧人。多好的一对,多么般配的世间男子,尊享世间最好的一切。
扭头望着窦辞年一脸迷糊的表情,慕容元策敛了神色,“你去把萧丞相找来,记着,不许惊动任何人。”
虽然不明白慕容元策到底什么用意,窦辞年还是乖乖的去了丞相府。自然,是从后门偷偷进去的,而后又领着萧城偷偷出来的。
下雪的夜,格外宁静。没有虫鸣,没有鸟语,连风吹过枝头的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皑皑白雪映着天地间愈发苍茫一片,却打开了另一片清澈的世界。雪夜,月光皎皎,银装素裹。
一群乞丐模样的难民在雪地里一窝蜂似的涌向户部侍郎的官邸,寂静的夜顷刻间变得热闹非凡。打砸声,哄抢声,伴着火光冲天的凄厉划破苍穹。一夜之间,户部侍郎府内,粮食被哄抢一空,但凡能吃的,全部被搬走。即便倾全府之力,也未能阻止这样突如其来的疯狂。户部侍郎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难民趁着大火跑出府邸,而后四散开来,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之中。
不仅如此,待第二天上了朝,才知道一夜之间,多数官员的府邸都有被哄抢被焚毁的事情。一时间喧嚣无比,人人愤慨已极。
慕容元策端坐在上,扫一眼甚是狼狈的各大官员。尽管他们一个个恨得龇牙咧嘴,眼里却不时透着恐慌。敛了神色,慕容元策轻咳几声,四下陡然安静下来,“依朕看,这些大多是饿极了的难民,因为民间已无存粮,故而将矛头瞄准了在座的各位。正所谓国以民为本,朕虽有心惩处,但心下不忍,且不论扰民无疑与伤及国本,只这些难民也是朕的子民,如今因为饥饿而做出如此疯狂之事,到底也是朕的不是。不知各位爱卿有何高见?”
闻言,损失最为惨重的户部侍郎上前一步施礼,义正言辞,“启奏皇上,臣以为此风不可长。若皇上置之不理,岂非有纵容之嫌?长此以往,就算城外的两王没有攻进来,只怕我们们也早已不攻自破。”
“那你们的意思呢?”慕容元策抬头,望着一殿众臣。
群臣齐齐下跪,“请皇上做主,还臣等一个公道!”
萧城顿了顿,没有下跪,只是上前一步道,“皇上,老臣有话要说。”
慕容元策的眼睛眨了一下,“萧丞相但说无妨。”
环顾四周面面相觑的大臣们,萧城扳直身子,“臣以为,如今局势紧张,城中绝粮已久,再拖延下去别说百姓会反,就算是守城之军亦会因饥倒戈。惩戒难民是小,解决目前的困境才是真。”
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也教很多人点头默认。
萧城继续道,“昨夜,老臣府中也难以幸免,糟了难民的哄抢。故而臣心有一计,不知皇上是否允准?”
“萧丞相说出来听听,或许可解朕的燃眉之急。”慕容元策含笑。
“臣愿将府中幸免的存粮寄存与皇宫国库之内,两王围城之危解除前,任凭皇上调配。若等到危机解除,还望皇上以三倍奉还。如此一来,即可让全城百姓安定下来,不再做出伤人之举,亦可暂时缓解皇上的心头大患,岂非一举多得?”萧城不紧不慢的说着,却是一番实实在在的解决方法。
一时间,殿内议论纷纷。群臣面面相觑,看上去有些混乱。
慕容元策依旧面不改色,高居殿堂。须臾才道,“各位卿家,谁还有更好的建议?”
户部侍郎已然粮绝,自然赞同这样的提议。须知,皇上调度粮草,也总不能饿着他们户部侍郎府吧!立刻上前俯首,“臣以为丞相之法可行。要知道,一旦城破,君不成君,那么臣也自然不是臣。与其如此,还不如大家众志成城,或许还能撑过当前危机。何况来日三倍奉还,自然是多存多放,各位大人谁也没有损失,反倒从皇上处获利。这样的好事,臣第一个支持!”
一语既出,随即有好几个大臣纷纷上表,表示愿意将府中存粮捐出去,以避难免哄抢之灾。
自然,也有徘徊犹豫的。
见状,慕容元策眉色一冷,沉着脸道,“若有人不愿此举,朕绝不勉强。”
这样的话,犹如一把利刃,架在别人的脖颈上。惹怒皇帝,远远比惹怒难民危险得多。难民再狠,最多抢夺,皇帝之狠,足以覆灭三族。
那些个还保持中立的大臣立刻俯首迎合,表示支持。
闻言,慕容元策才略展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萧城一眼,幽然轻慢道,“传朕旨意,城中各商户富贾,各王公大臣,存余粮于国库之内,以绝难民之念,渡围城之危。待危机解除,朕必以三倍之数一一奉还。君无戏言!”
殿内瞬时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唇角溢开清冷的微笑,慕容元策的眼底微微展露迷人的光泽。到底是她聪明,想到用这办法,不但让这些顽固之臣自愿上缴存粮,还能如此不动声色。当真难得!
他忽然明白,若她当年有心朝政,也许若纣的江山不至于这般不堪一击。
换言之,当年若她有心争宠,也许此时此刻她早已是皇后之选。
一直以来,她只做最真的自己,从来不肯将花样使在他身上,故而他们在无形中错失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心里微微漾开亏欠的内疚,慕容元策眼底的光瞬时黯了一下。他欠她的,此生难以偿还,唯有倾付下半辈子与她厮守,慢慢抚去她心底凝结的疤。
蓦地,脑子里嗡的一声,骤然浮现两个字:皇后?!
慕容元策陡然间笑得灿烂,这样的神色像极了年幼的孩子,得到了心爱之物。
慕容元楹的不甘()
蓦地,脑子里嗡的一声,骤然浮现两个字:皇后?!
慕容元策陡然间笑得灿烂,这样的神色像极了年幼的孩子,得到了心爱之物。
城内积雪城外风,一场浩劫一场空。
慕容元楹望着昨夜已经停止的风雪,中午时分又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不觉备感心寒。伫立风雪里,眸色如霜,凄惶孤寂。此时此刻他好想见到若倾城,哪怕只是一面,哪怕她会拒绝。可是,所有对她的思念如潮席卷,他避无可避,却接近疯狂的边缘。
手,缓缓伸出去,沁凉的雪花在触及掌心的瞬间,消融得只剩下一滴透明的液体。原来他想握住雪,也是这样不得的事情。
幽然轻叹,双目远眺。高高的城楼,皑皑的白雪,一切显得如此寂静,却仿佛与他毫不相干。他只是个局外人,看尽她的流年从指尖滑过,却无法触摸,无法挽留。
那一刻,他只觉心痛不能自制。
乔律明从营帐里走出来,看着慕容元楹披着大氅站在冰冷的雪地里。天空的雪越发下得大了些,慕容元楹肩头的大氅已然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整个人面色微白,唇色微微冻得发紫。
轻轻的走过去,奈何雪地里行走,没过脚踝的大雪总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惊了慕容元楹,但见他侧过脸看了乔律明一眼,什么都没说,顾自神伤。
“王爷?”乔律明轻轻的唤了一声。
慕容元楹的头微微垂下,看着自己没入雪里的脚尖,“城里的雪,大抵也是这样浩瀚吧!”
“那是自然的。”乔律明知道他意指什么,“雪嘛,总是无处不在的。”
“还记得那年本王离开趾幽国以质子之名入宫,也是这样下着雪的天气。进了宫,便遇见各国的质子,他们将本王拽下马车,任意践踏。”慕容元楹的眼底漾开无温的寒气,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