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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流云皮笑肉不笑,“无碍。”
兰姬眸色媚然,“皇后娘娘的孩子,定会尊贵异常。臣妾薄柳之躯岂可与皇后娘娘的母仪天下相提并论,皇后娘娘天命庇护,定能为皇上诞下一位最合适东宫的储君。”
这话虽说是奉承,但听在苏流云耳朵里极为顺耳。她早就恨极了若倾城的儿子当太子,如今正好,只要自己的肚子争气点生个皇子,就定能取慕容长忆的太子之位而代之。嘴上还是要显一显皇后的威严,苏流云正色道,“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不敢置喙东宫易主,兰妃以后也切莫再提。若倾城已死,本宫不想落得个苛待她儿子的罪名。此刻本宫有孕,兰妃此言必定会置本宫于是非之地若然皇上知晓,别说本宫保不了你,即便是文武百官也会要你的命。”
“是。臣妾失言。”兰姬忙施礼,低头见幽然冷笑。
“坐吧。”苏流云缓了容色。
“想必贤妃此刻一定不会好过。”兰姬笑道。
苏流云哧鼻,“她最好躲起来,否则本宫必会好好报前尘之仇。”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花未眠有孕时,是怎样的羞辱自己,无视自己这个皇后。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必要给花未眠好看!
兰姬轻笑,“贤妃得意得也太久了些,臣妾至今还记得当初她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不过听说,如今的清微宫宛若冷宫,皇上也是长久不去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她这个贤妃也就做到了头。”
“哼,她那是自作自受。跋扈了那么久,也该尝尝被冷落被欺凌的滋味了。”苏流云眸色一转,“悄悄的告诉六宫妃嫔,一个个都替本宫好好的关慰贤妃。”
“臣妾明白。”兰姬笑颜如玉,“臣妾会让后宫的妃嫔为贤妃送上厚礼,不能教贤妃觉得清微宫太冷清就是。”
“你办事,本宫放心。”苏流云笑得冷冽。
锦月端着一盅鸡汤上前,“娘娘,这是奴婢亲自去御膳房看着人做的,娘娘大可放心。”
苏流云颔首接过,“本宫自己来。”银匙小心的搅拌了一下,试了一下,苏流云觉得尚可,便顾自慢慢喝着。
兰姬在一旁笑道,“娘娘果真小心,凡事都亲力亲为。连煮鸡汤,也要锦月亲眼看着才好。”视线一刻不离苏流云喝汤的红唇,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将鸡汤喝下大半。
“本宫是怕有些人想错了主意,动错了心思。”苏流云将鸡汤还给锦月,锦月随即退下。取出丝巾擦拭唇角,苏流云面色红润,“如果本宫不教锦月看着,难保会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妹妹,你说是吗?”
笑容凝在唇边,兰姬媚眼如丝,“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出了栖凤宫,兰姬顿时敛了所有笑脸,冷眼看着身后的秋玲,“让你办的事可都办好了?”
“是。奴婢已经通知了刘福海公公,他业已办妥。可是娘娘这样会不会……”秋玲略显瑟瑟,整个人有些六神无主。
兰姬骤然回眸,狠狠盯着秋玲躲闪的眼睛,“你最好闭紧自己的嘴巴,否则本宫有的是办法教你闭嘴。你要清楚,本宫才是你的主子,如果本宫有事,别说是你,就是整个承欢宫都会给本宫陪葬。”
秋玲扑通跪地,冷汗淋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宫闱倾轧,各自阴谋()
兰姬骤然回眸,狠狠盯着秋玲躲闪的眼睛,“你最好闭紧自己的嘴巴,否则本宫有的是办法教你闭嘴。你要清楚,本宫才是你的主子,如果本宫有事,别说是你,就是整个承欢宫都会给本宫陪葬。”
秋玲扑通跪地,冷汗淋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哼!”兰姬拂袖而去,面色愠恼,一改以往的柔弱与温和。
颤颤巍巍的起身,秋玲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一双温暖的手突然出现,及时将她搀住。秋玲抬头,却是徽雨宫的瑞香。
“秋玲你怎么了?”瑞香刚进宫时跟秋玲同在庭院阁待过,故而算是旧相识。一见秋玲煞白的脸,瑞香忍不住用自己的手绢擦去她额头的细汗,一边关慰道,“方才你们娘娘好像使了性子,你可是得罪了她吗?”
秋玲眸色慌乱,仿佛还未从方才的惊魂未定中醒过来,只是一个劲摇头。许久才咽了口气道,“是、是我做事不小心罢了,没、没什么大事。”
“咱们做奴婢的,要依着主子们的脾性,你呀就是太不会看人脸色了。”说着,瑞香轻叹不已,“想想,还是在庭院阁的日子比较安心。秋玲,若你果真当不得承欢宫的差事,不如去求求你们娘娘,说不定还能让你回庭院阁。”
闻言,秋玲低着头不说话,突然掉下眼泪来。再抬头,已是泪眼蒙蒙,“瑞香,这宫里也就你肯对我说这样的话。可是,我怕是回不去了。”
瑞香不解的蹙眉,“这是为何?兰妃娘娘看上去温柔备至,似乎很好说话。只是方才……想必是有什么心情不好之事才会责怪你,大抵也像我们们娘娘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吧!你呀,也别放在心上,咱们当奴婢的哪能一点委屈也不受?想想主子们也可怜,每日算计着荣宠,算计着名位。我们们就多放宽心,否则这日子怕是要比黄连还苦呢!”
秋玲擦着眼泪点头,“瑞香,谢谢你。”
“秋玲,以后若有什么心事别憋着,尽管来找我。我们们娘娘待我不错,你便悄悄的来,她是不会责怪的。”瑞香笑得淡淡,昏黄的宫灯下,宛若荧光。
“好。”秋玲望着瑞香,没来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抿起的唇颤了许久终于开口,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瑞香,你……你要小心一些,叫贵妃娘娘与太子殿下尽量少出门就是了。”
瑞香只当是秋玲胡言乱语,但思虑一下便道,“也是,如今宫中人心浮动,皇后娘娘有孕,不知又该有多少眼睛盯着栖凤宫与徽雨宫了。好了秋玲,我刚领了徽雨宫这个月的例银正赶着回去,不然贵妃娘娘要担心了。”
秋玲颔首,“我也该走了。”
分道扬镳,瑞香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尤其是看到秋玲方才欲言又止的模样,总觉得秋玲好似有一肚子的话没说。晃了晃脑袋,大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瑞香也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便也不去深究。
只是秋玲那一句小心,却刻在了瑞香的心里。
仿佛话中有话,却有说不清道不明。
自苏流云怀孕,慕容元策每晚都会去探视,却从不留宿。一般都是看过苏流云后,便匆匆前往徽雨宫,夜夜如此。谁也不知道慕容元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事实就是,苏流云有孕之后,慕容元策便再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妃嫔。
独窦辞年知晓,慕容元策不是对萧丹青回心转意,而是守着慕容长忆,生怕会有什么事端或是阴谋针对他。有他这个皇帝在,他料那些黑手也不敢对慕容长忆怎么样。若倾城已然不在,他不能连他们唯一的儿子都保不住。
尤其是现在苏流云怀孕,来日如果生下儿子便是嫡子,更会有人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不说旁人,苏城池就是首当其冲。难保他们不会对慕容长忆下手,因为除去皇长子,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是皇后所生的嫡子。
萧丹青自然知道慕容元策的心思,除了晚饭后待慕容长忆去御花园散散步,也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无法生养,视慕容长忆为心肝,岂能让他有丝毫的闪失。
慕容元策正抱着慕容长忆临窗而立,浅笑盈盈,眉宇间却凝着经久不散的哀戚。视线带着极致的温柔,湿湿润润的呼吸垂在孩子稚嫩的脸庞。低眉看着怀中稚子熟睡的安然模样,宛若凝望那个死去的女子,慕容元策眼眶泛着晶莹,心依旧痛如刀割。
“皇上,忆儿睡着了,交给臣妾吧!”萧丹青笑着轻语。
微微颔首,慕容元策不舍的亲吻孩子光滑的面庞,而后递给萧丹青,不忘叮嘱,“轻一些,别吵醒了他。”
“是。”萧丹青浅笑抱着慕容长忆,正欲离开,陡然一阵风拂过耳际,惊得萧丹青险些叫出声来。定睛一看,竟是消失已久的李沧木。
“微臣参见皇上,贵妃娘娘!”李沧木看上去一副火烧眉毛的模样,连口吻都格外急促。这般风尘仆仆,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萧丹青敛了神色,忙冲慕容元策施礼,“臣妾告退!”抱着孩子便走出了寝殿,扭头冲门外站着的李允厉色道,“你留在这里,记着莫教任何人靠近此处。谁敢打搅皇上,宫规处置。”
“是,奴才遵命!”李允正了颜色,挡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一步。
慕容元策蹙眉冷看李沧木,声音略带寒意,“你怎么回来了?”
“微臣遵皇上密旨,护送云国使团回国时半路折回,暗查无极山庄之事。方才,微臣从无极山庄得到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因为事关云嫔娘娘,所以微臣只好冒险潜回皇宫,面呈皇上。”李沧木的脸上泛着青白,好比假山上的青苔,带着些许生机。
“倾城?与倾城有关?”慕容元策的眼眸骤然发亮,连呼吸都跟着加快,“快说,是什么消息?”
李沧木抬头,目色坚毅而略带担忧,“无极山庄的对云嫔娘娘下了格杀令,誓言要取娘娘的颈上人头。所以微臣斗胆猜想,云嫔娘娘是否……”
“是否什么?”手心微凉,慕容元策觉得浑身的血液为之沸腾。
李沧木咽了一口口水,幽然开口,“娘娘她……是否尚在人间?!”
风起天阑,君心似海()
李沧木抬头,目色坚毅而略带担忧,“无极山庄的对云嫔娘娘下了格杀令,誓言要取娘娘的颈上人头。所以微臣斗胆猜想,云嫔娘娘是否……”
“是否什么?”手心微凉,慕容元策觉得浑身的血液为之沸腾。
李沧木咽了一口口水,幽然开口,“娘娘她……是否尚在人间?!”
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