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公公忙将奏本请上,皇帝看过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赵恪。”
“微臣在。”
“你自己看看吧。”
接过李公公送来的奏本,赵恪说道:“陛下,臣无话可说。”
“如此,你便是认罪了?”陈志斌道,“赵恪,整军经武乃国家大事,你怎敢借此敛财!吃兵骨,引兵血,其心何毒!如此行事就不怕引起哗变吗!”
面对质问,赵恪坦然对之,“陈大人告我贪污,就凭下官分发给那些兵卒每人区区一两银子吗?”
“难道不够?”陈志斌冷笑,“陛下予你经费仅万两,你一次就耗去三成,该作何解释?本官再问你,此次中毒,难道与那经费没有关系?本官甚至怀疑此次毒发事件,耐你为弥补经费亏空所行草菅人命之举。”
这帽子,若扣实在了,赵飞扬就是十条命也不够皇帝杀的。
“臣陈大人所。。。。。。”
赵飞扬话说一半,却有一人插了进来,“陈大人,下官以为大人所言差矣。”
定眼看去,讲话之人竟是金科榜眼林意深。
“哦?”陈志斌看去,冷眼视之,“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
“自然有”林意深毫不退让,“既是朝会,下官如何不得开口?只怕是大人您不敢让下官开口吧。”
“放肆!”
“无所谓放肆。”林意深依旧说下去,“大人告赵恪贪污渎职,下官不知是否切实,可这所引之草菅人命四字,却太过分些;大人不想想若赵大人真做此想,区区百人,怕不能解急吧。”
“这只是第一次。”陈志斌傲然地道:“以此为引,接二连三,又该怎的?”
赵飞扬冷笑,“如此,那兵部医官难道查验不明?这么说,他们岂不都是废物了吗。”
“何敢如此!”
韩直出班,“你怎么敢蜚语医官!但凭此便能定你咆哮朝堂、诽谤他人之罪。”
“恐怕咆哮朝堂的,是你们二位吧?”
程政允大人适时说话了,“论及起来二位的声音高过他们,要定罪,三十廷杖二位爷逃不过去吧。”
韩直一时无语,陈志斌却说:“此间事,当请陛下论。”
皇帝道:“此事,朕当严查,只整军经武乃首冲要务,在没有查清前,仍交由赵恪;陈爱卿参奏弹劾之事,交內职司查明成文报朕,再作计较。”
内职司,专司调查内宫事件,属内府体系,却自成衙门,内职司司长,乃皇帝亲信之人。
皇帝如此,其意自明。
第75章()
第75章
散朝之后,皇帝召程政允往御书房说话。
“爱卿。”皇帝道,“陈家人下手好厉害啊。”
程政允叹息起来,“虽如此,但臣以为这或许是个机会。”
“爱卿何意?”
程大人说道:“陛下今日殿上将此时转交内职司处置,不就是为他争取时间吗?依我看莫不如借此机会,再给赵恪一只臂膀。”
“爱卿所指何人?”
“罗通。”
“罗通?”皇帝想了想,“满朝文武,并无此人吧?”
程大人颔首,“罗通乃赵恪的护卫,出身江湖,此次经武前夕,赵恪曾特意找我,举荐此人,其言此人有不世英雄之气,武艺高强且怀绝技。”
皇帝点点头。“只怕没有合适的位置。”
“有的陛下。”程大人到,“他既是赵恪的护卫,莫不如还让他做个护卫;再任罗通代军校职,则水到渠成。”
“就依爱卿,拟旨发经武司。”
“诺。”
王都外,驿道上。
飞马夤夜狂奔,马上骑士铠甲破损,腰上也只剩刀鞘还在,他的狼狈正好对应了他的遭遇。
狂奔二十日,厮杀十三场。
他还有命,已是不易。
“站住!”
王都城门处,守备的禁军当即拦住了他,此时已是门禁,除非紧急军务之外,其余擅闯城门之人,甚至可以就地正法。
“速速下马!”
任由禁军如何叫喊,可那骑士却仍然飞马疾驰,无奈之下,禁军们只好挺起拒马这才拦住那一骑人马。
“大胆!”
不由分说,禁军上前一把扯下马上骑士,只此刻方才发现这骑士早已昏厥。
“醒醒!”
禁军们呼唤下,骑士方才苏醒,虚弱非常却很慌措,“苏,苏定方将军帐下宋若虚,有紧急军情,禀,禀。。。。。。”
言及此处,骑士再度陷入昏迷,幸得禁军们听清了他说的话,找到他身上得军牌之后,连忙抬着他牵着马,将其送入宫中。
大梁制度,凡紧急军务声明需面呈皇帝者,一旦确认身份无论何时,皆需直送王庭。
御书房内,皇帝陛下此时眉头紧锁,宋若虚禀报之后便一直躺在临时得床榻上,这是他第三次昏迷,其实也不怪他无礼,经过太医诊治方才得知此人竟身负战疮二十一处,其中两处足以致命,他能活到现在,太医们都大呼神奇。
李公公一直陪在皇帝身边,他不说话,作下人得也不作声。此刻就听门外有人来报:“禀陛下,程政允大人、谢宏阗将军到。”
“快请!”
二人入内,见礼陛下。
“二位爱卿,这是苏将军的战报。”
二人看过,也是眉头紧锁,作为王都禁军左领的谢宏阗开口:“陛下,苏将军,威矣。”
“谢将军怎么看?”
谢宏阗道:“内外交夹,更有不明之人从中作梗,为苏将军及所部计,陛下当造作定断。”
皇帝颔首,又问程政允,“爱卿有何看法?”
“臣以为谢将军所言极是。”
“二位以为朕该如何?”
“发兵救援。”程、谢二人异口同声。
&
nbsp;皇帝道:“派何人前往?”
“这个。。。。。。”二人似乎有些犹豫,随即谢将军道:“陛下,若如此,臣愿往。”
“不可。”
程政允忙道:“若谢将军离都,只恐祸患再起。”
谢宏阗眉宇一动,扫了他一眼,“程大人此为何意?”
皇帝咳嗽了一声打断二人,“好了,就事论事,二位有何想法,直言便是;朕已派人去苏家报信。”
“什么!”
听闻父亲身陷危局,困顿孤城,苏恒当即披上战衣,撤剑往外就走,幸此刻传信的内侍将他拦住,“苏校尉,奴才能体会您的心情,只现在还要冷静,陛下明日必有决断。”
“恒儿。”
苏母道:“听公公的话。”
“娘!”
“听话!”
苏恒猛捶了一下墙壁,方才坐定,而后苏母对内侍道:“多谢您了。”说着,她掏出一封银子塞到内侍手中。
“这。。。。。。”
“您收好。”苏夫人道:“多谢您。”
送走了内侍,苏夫人终于承受不住,身子一晃若非苏恒眼疾手快,恐已摔倒。
“母亲!”
“没事。”苏夫人长吸了口气,“扶我回去,回去。”
在厅堂内,苏家之人尽数在列,赵飞扬当然也在。
苏将军的遭遇众人尽知,大家此时却都默不作声,面色深沉,气氛更显凝重;终于,苏恒开口:“明日一早,我便向陛下请旨,带兵驰援父亲!”
“你只是小小校尉,如此之事陛下怎会交付与你?”苏夫人道,“只恐怕陈氏之人也不会允你。”
“哼!”
苏恒道:“岂管他们如何,谁敢阻我,我便!”
“你便如何?”苏夫人瞧着他,不由叹了口气;而此时苏雨萱捅了捅身边的赵飞扬,在他耳边轻语,“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赵飞扬摇头,“恐怕一切都与老夫人所言一般;苏将军危矣。”
“那可如何是好!”
“相信陛下绝不会坐视不理。”此刻,赵飞扬对众人道:“此事,相比明日朝堂必有定论,今夜我等在此讨论下去实无意义。”
“赵恪你!”
苏恒大怒,怎想老夫人此时却对他点了点头,“赵恪所言没错,是我糊涂了,咱们散了吧。萱儿,扶我回去。”
在苏家得到这个消息之前,早在禁军禁军中安插了眼线的陈家比他们更早接到了消息,在狂喜之余,他们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也在此刻实施。
凌晨时分。
这一夜,苏府之人注定无眠,苏雨萱陪着老夫人,苏恒一个人穿着甲衣在院子里发狠,唯有赵飞扬尚在小轩中安坐,只是他也未眠。
对于他来讲,苏将军有特殊的意义;虽与他未曾谋面,可对这位老人,他却深感钦佩,且愿意为他付出些什么。
“公子。”
罗通进来了,“苏将军的事,您知道了?”
赵飞扬颔首,“看来明日朝堂之上,又要波澜四起矣;你陪我走走好吗?”
罗通应下,两人出了小轩,正巧碰上了在院子中练剑的苏恒,赵飞扬本欲上前,可此时就听府门之外吵吵嚷嚷,喧嚣非常。
下一刻,竟有一群甲士闯了进来,苏府的侍卫虽然紧随却非常谨慎,似乎不敢与他们对峙一般。。。。。。
第76章()
第7六章
“苏恒!”
甲士内,有人历喝一声,三人看去竟是之前赵飞扬见过的那名兵部军校。
“田贴式?”苏恒收了剑,怒目而视,“你这是何思!子午之时,率人闯我苏家,莫非欺我不成!”
“苏校尉。”
田贴式此时冷笑,又瞧见赵飞扬便道:“赵大人也在。”
赵飞扬只是点头算作见礼,随即来到苏恒面前,“苏校尉,不是我田某人欺你,实在是你记性太差,难道你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嘛?”
“有话直说!”
“好。”田贴式掏出一份公文给他,“苏家满门忠烈,我田某自知不该在此妄动兵甲,这是兵部会同兵马司的公文,苏校尉自己看吧。”
苏恒看过就要扯碎这